街角,一輛黑色邁巴赫汽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那裡。
後座的窗戶被打開了一角,露出一雙邪魅精黯的桃花眼。
“老闆,老夫人打電話來問您什麼時候回去,她已經又讓人給你物色了一個相親對象。。”
後座的男人聞言,哂笑一聲。
他對那些相親對象都沒有性趣,又怎麼能結婚。
他黑色瞳孔又幽幽的看向雨幕中的木青舒,只是脣邊似有還無地斜勾,就像鷹隼盯上獵物,志在必得。
“韓東,你說我要是娶個離婚的女人回去,老夫人那裡能受得了嗎?”
那個叫韓東的娃娃臉秘書一聽,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斟酌了一小番後,才說道,“老闆,老夫人那麼開明的人,你若是娶個離婚的女人回去,老夫人不會說什麼的。可若你要娶的是江慕城的女人,老夫人是一定不會答應的。”
韓東他隱約聽霍家宅子裡的老管家提過霍家和江家當年的恩怨。
羞辱江慕城可以,睡江慕城的女人也可以。
唯獨不能娶她……
韓東這話一說完,卻發現後座的男人已經解開筆挺西服上的鈕釦,推開了車門。韓東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的下了車,踮着腳尖爲他撐傘。
木青舒強撐着身子要從地上站起來,她的頭頂上空驀的出現了一把黑色的傘,她一仰頭,黑色的雨傘下露出一張邪俊深邃的臉龐。
木青舒微微一詫,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一身黑色挺括的手工西裝,精短利落的短髮,近乎完美的五官,還有他那雙精黯幽深的桃花眼,組合在一起讓他渾身透出一種高傲而張揚的氣場。
“可以自己站起來嗎?”他開口問,低沉喑啞的聲音像大提琴聲,好聽到讓人耳朵都要懷孕。
是他?
木青舒眉梢一揚,她不認識來人,但看到站在男人身邊的娃娃臉助理,認出了來人就是在晚會上拍下鑽石項鍊的那個神秘男人。
“你,你……”木青舒咬着牙從地上站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是第一次見到男人,可這個陌生神秘的男人卻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她以前在哪裡見過他似的。
可腦子想的都要炸,都沒有想到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
她輕皺眉。
江慕城也認出了來人的身份,溫潤的瞳孔裡掠過陰鷙的隼光。
他冰冷尖利的話語從牙縫間擠出來,“木青舒,他到底是誰?你們兩揹着我到底做了什麼?”
木青舒聽出了江慕城話語中的暴怒,她皺緊的眉頭頓時一舒,難怪她會覺得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男人莫名的熟悉。原來,這個神秘的男人五官輪廓和江慕城竟然有兩三分的相似。
不過,兩人身上的氣息就完全不同了。
江慕城五官輪廓組合在一起,會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錯覺。但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他氣場強大張揚,一身凜冽氣息,給人的是一種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王者風範。
他伸手將木青舒往他懷中一拉,木青舒跌進一個乾爽舒適的懷抱裡。
木青舒想要掙扎,男人兩隻手臂緊緊的將她一箍,讓她根本沒有逃離他懷抱的可能。
自己的老婆在別的男人懷抱,江慕城臉色黑沉陰冷到可怕的地步,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把男人懷中的木青舒給扯出來。
男人漫不經心的睨了江慕城一眼。精黯的桃花眼裡掠過一抹鄙夷和不屑。當着江慕城的面又將木青舒打橫抱起,躲開江慕城伸來的那隻手。
江慕城雙眼危險的緊眯了下。
他何時被人這樣鄙夷和不屑過?
男人抿了抿菲薄的脣瓣,嘴角的脣線微微輕揚,像個高不可攀的主宰者對江慕城道,“江少,你不捨得讓你的女人淋雨。同樣,我也沒有讓我的女人淋雨的習慣。”
這男人張揚到一開口就把木青舒稱做他的女人。
而他這囂張桀驁的言談舉止對江慕城來說,簡直是一種挑釁行爲。他雙手緊握成拳頭狀,目光銳利的看向男人。
明明兩人的身高極爲接近。可男人高高在上的氣場還是輕易的把江慕城壓了下去。
江慕城心裡涌起一股憤怒的不甘。
他挺直了脊背,儘量讓自己顯得更加高大有氣場些。
可他面前的男人像是根本不屑再和他多說話似的,只輕挑了挑鋒利的眉角,用看跳樑小醜似的眼神掃了他一眼,就抱着木青舒轉身進了他的車子。
很快的,黑色的邁巴赫就像他的主人一般囂張的從江慕城面前行駛過去。
直到勞斯萊斯幻影后座的白薇白着臉低呼了聲,江慕城這纔回過神來回到車上。
“慕城,剛纔那個男人是誰啊?”白薇蹙着眉頭低低的問道。
江慕城雙脣抿緊如兩片鋒利的刀片,他輕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在海城還有什麼人敢囂張的和他作對的。但他心裡還是冒起了一個強烈的意識。
這男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白薇看了看江慕城又望了望邁巴赫離去的方向,心中早已暗濤洶涌。
剛纔那個男人,不管是相貌還是渾身的氣度,都凌駕於江慕城之上。
可惡的木青舒,她到底又去哪裡勾引到了這麼一個極品的男人。
邁巴赫車上。
木青舒已經從男人的懷抱裡掙扎出來了。遠離了江慕城還有白薇後,她最關心的問題自然是,“你到底是誰?我認識你嗎?”
她瘦弱的身子已經溼透,偏今天穿的衣服還有些透,她只能雙手抱胸將自己蜷縮到車子的角落裡,目光警惕的看向坐在他身邊渾身散發着強烈氣場的男人。
男人身子像一座小山似的向木青舒傾軋而來,
“霍-靳-琛,我的名字。”
霍靳琛?
木青舒皺眉想了想,記憶中並沒有對這個名字的認知,她果然並不認識這個男人。甚至都不清楚海城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一號人。
那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今晚敢囂張到那樣挑釁江慕城。
腦海裡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這些問題讓她腦袋愈發沉重。加之又淋了雨,剛纔在雨中她沒有覺察到身體的難受,現在一到舒適的地方,就有一陣陣眩暈感向她襲來。
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讓霍靳琛送她回她的公寓。她就眼皮一沉,整個人昏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