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確實挺喜歡那個壞女人的,那個壞女人都打我了,大包還要和她結婚。”小生生嘆了一口氣,舔了舔糖葫蘆。
越舔越不甜,還有點苦,顧小包眼淚都出來了,摟緊無餘生的脖子,“小生生,你說大包是不是真的不要我們了?怎麼他都不給我們打個電話?”
“你想他了?”
“嗯嗯。”顧小包很老實的應了一句。
不止他想,她忽然也有點想。
明明知道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卻還是有點傻在想,他在幹什麼?
越想越難受,心口陣陣發澀眼眶跟着發紅,無餘生舔了舔脣瓣用力抿緊脣瓣。
在她用力壓下難受的情緒時一串糖葫蘆伸了過來。
“我聽承叔叔說,吃點甜的心情就會好,小生生別難過,吃點甜的,咱們開開心心的。”
“嗯,開開心心的。”爲什麼要因爲顧延城而影響情緒?爲他不值得!
無餘生咬了一口糖葫蘆。
“嗯,好酸啊!”
“哈哈哈哈···”背後傳來顧小包的哈哈大笑聲。
“好啊包子,你居然敢欺負我!”
顧小包爬下無餘生的背舉起糖葫蘆往前跑。
“小生生來抓我啊,快來啊···”
“別跑。”
田野小道上是兩個追逐打鬧的影子,爽朗的笑聲迴盪山間。
與此同時遠在新加坡雲頂酒店會議室的男人。
男人看着窗外思緒跟着漫遊。
腦海裡不自覺浮起那一大一小的面孔,那兩個人在幹什麼?
顧延城頻頻出神,會議桌上一羣高層交頭接耳都在討論發生什麼事情了。
邵斌側過身壓低聲音喊了句:“顧總?”
“顧總?”
連喊了兩聲男人才緩過神看回會議桌,頓時有種疲倦感,“中場休息,全部下去吧。”
“是。”
會議室的人漸漸散去,最後只剩下邵斌。
從不疲倦的男人現在看起來整個人很是疲倦,手掌摸了一下臉,揉着隱隱發疼的眉心。
邵斌重新端了一杯咖啡過來。
放下咖啡後,邵斌想退下讓他一個人靜靜但是想到什麼,轉身又回來。
“顧總,您若是擔心小少爺就過去看看吧。”
“誰說我擔心他了?”男人將疲倦的面龐從手掌心擡起,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小少爺還小,我見他現在對您依賴挺深的,小少爺還沒一個人出過那麼遠的門,他現在肯定哭着想找爹地。”
邵斌的話讓顧延城想起昨晚顧小包夢囈的話,明明很是安慰卻一擡頭就掩飾的一乾二淨看了眼邵斌,用着嫌棄的口吻說了句:“我看他是巴不得離家出走,終於實現他的目標,現在說不定坐在那裡樂呵。”
邵斌點點頭,“顧總,我聽說年少連夜飛機趕過去,您就不怕無小姐移情別戀愛上年少?”
“移情別戀?”男人冷冷一笑,“她愛誰是她的事,你少多管閒事。”
無餘生是巴不得逃離他身邊,對他都沒動心,還移情別戀?
邵斌也太敢說了!
想起那個無視自己警告擅自逃離的女人,他渾身肌肉發緊,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那···如果小少爺喊年少做爸爸呢?”
邵斌的一句話讓男人眼眸壓出一抹寒冰,略頓了三秒過後,男人抄起搭在凳子上的西裝外套,一邊穿衣服一邊快步衝向門口。
無餘生!你要是敢讓他兒子叫別的男人做爸爸,看他怎麼弄死你!
邵斌勾起一抹笑容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嘛!顧總。
這樣纔像話,自個的女人就得帶回來。
他還是比較喜歡有血有肉的顧總,多可愛。
赫連旳進來的時候看到顧延城步伐飛快,他喊了一句:“大哥,你去哪兒?”
沒反應,赫連旳轉身要追上去的時候邵斌出來了。
“邵斌,我大哥去哪兒?”
“去找無小姐。”
“你!”赫連旳激動的指着邵斌,“你怎麼看人的!”
“赫先生,我只是顧總的公事助理,他的私事我無權干涉。”
赫連旳倒吸了一口氣轉身追了出去。
在飛回景城的飛機上。
顧延城正在看着有關何昌來的新聞報道。
“這速度真快,不過一天直接就判刑了,看來這次是打的何家徹底翻不了身。”
“嗯。”男人面無表情應了一句,將ipad遞迴給赫連旳。
靠着閉目養神。
赫連旳把ipad放下後看了眼顧延城抿了抿脣瓣問了句:“大哥,我聽說何宇正跑了,這漏網之魚對你很不利。”
“以老爺子的性格會放過何宇正?”
“大哥你的意思是,何宇正已經被逮住只是還沒露臉?”
“嗯。”
有了何宇馨的舉報,何宇正恐怕比何昌來早落網吧。
赫連旳冷冷笑了一句:“我說老爺子也太會搞了,利用大哥你的手鏟除敵人,美名自己得,大哥我說你的仇家越來越多了,這以後保鏢是不是得加兩班?”
“···”男人沉默無聲,已經習慣了這種規律。
他是顧家的一把刀,剷除一切危及顧家利益的敵人這就是他的使命,置於那份榮耀,父親要,那就給他。
因航空管制無法起飛只能臨時改高鐵的年靳臣正拼命吃着東西。
“年少,您還知道會餓啊,我以爲你是鐵打的機器人。”
“老蘇你這話怎麼越來越多?”年靳臣瞥了眼蘇子康,“對了,事情查的怎麼樣?”
“查到了,何宇正搭乘的船被攔下,人已經被顧博華帶走。”
年靳臣吃了一口飯,蘇子康突然尖叫一聲:“還有!”
被一驚一乍嗆到的年靳臣猛烈咳嗽。
蘇子康拍了拍年靳臣的背
“老蘇!你能一口氣說完嗎?”
“宋子謙好像約了顧董見面,不知道談什麼。”
年靳臣一聽到這句話頓時面色難看,聲音嚴厲,“老蘇,你馬上派人跟緊宋子謙。”
“年少,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萬一何宇正死在宋子謙手裡了,我拿什麼和餘寶交待?”
“你是懷疑宋子謙會殺何宇正?不對啊年少,宋子謙和何宇正沒仇殺他幹什麼?”
“情敵!”年靳臣提醒一句。
蘇子康點着頭,“我看何宇正這回是完了,落入宋子謙的手裡,不死也得扒層皮。”
年靳臣瞪了眼蘇子康,蘇子康趕緊掏出手機打電話叫人跟蹤宋子謙。
年靳臣放下筷子拿起手機走出包廂,站在過道打電話。
電話那邊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可能是因爲天色太晚的緣故有可能人都睡了,但是年靳臣卻並沒有就這樣放棄而是繼續打。
響了兩遍後電話才被接通。
一個溫柔的女音帶着激動問了句:“小靳是你嗎?”
“媽,是我,爸呢?”
“在書房開會呢,小靳啊你在哪兒?那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啊?”
“我還有點事沒處理完,媽,我還有事找爸先掛了,你自己保重身體,我過幾天就回去看你。”
“好,你也要照顧好自己,要是沒空回來,媽就過去看你。”
“嗯。”
要掛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邊突然傳來一句:“那個叫無餘生的小姑娘真不是你心儀的姑娘?我看挺適合你的,如果你喜歡就帶回家讓媽看下。”
“我們是好朋友結拜兄妹,當時情況緊急,爸也是給她解圍,等過段時間風波過了,我會向外界澄清的。”
“噢。”有點失望。
“媽,你早點睡吧。”
“好。”
掛了電話後,年靳臣立刻打電話去書房,電話接通後,男人的口氣嚴厲,“我在忙,沒什麼事別打電話來。”
“爸,是我。”
“噢,小靳啊,那麼晚有什麼事嗎?”
“爸,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沉重的口吻讓電話那頭的男人意識到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男人中斷會議後,專心聽電話。
“說吧。”
聽到那邊中斷會議和他談事,年靳臣的心一下愧疚起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麼困難了?”
“···”
愧疚到一句話都說不出。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電話那頭的沉默讓年驍臣跟着擔心起來口氣也變得嚴厲。
“····”
年靳臣深呼吸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眉心,喉嚨酸脹難受久久發不出聲音。
“誰欺負我兒子!爸宰了他!”年驍臣吼了一句。
“不是,爸,我···我有點私事想和你商量。”
“不是就好,你別嚇我。”年驍臣喝了一口茶壓壓驚。“說吧。”
“爸,我想拿年氏在國外的一間公司去換一個人。”
“噢。”
噢?
就這樣?
“爸,你不問問我去換誰?”
“你沒跟爸要過什麼,難得你開口一次,不管怎麼樣爸都會給你,爸知道你不是胡來的人,只要事出有因更何況是人命關天的事情爸都支持你。”年驍臣說完後,壓低聲音鬼鬼祟祟說了句:“別告訴你媽,要是讓你媽知道了指不定會鬧成什麼樣。”
“嗯嗯。”年靳臣點點頭,“爸,謝謝你,我會把這間公司掙回來的。”
“傻孩子,咱們年傢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偶爾散散財也是一種美德,去吧。”
“呵呵呵···”年靳臣被年驍臣逗笑了,點點頭掛斷電話後滿臉笑容化作數不清的愧疚。
因爲要處理自己的事情而白白犧牲了一間公司,這些公司還是爸打拼下來的,越想越愧疚,年靳臣抿了抿脣瓣,以後要努力點賺回失去的公司才行,否則他永遠無法安心。
“年少,已經安排好人跟蹤宋子謙。”背後響起蘇子康的聲音。
“嗯。”年靳臣應了一句,再次拿起手機點擊一個號碼。
撥出去後是關機狀態,給其他人打也全都是關機,年靳臣點開手機微信發了一條微信過去很快就回復。
赫連旳拿起飛機搭配的ipad遞給顧延城,“大哥,年靳臣有事找你。”
顧延城接過ipad,這是赫連旳的微信號,顧延城沒有換直接用這個號和年靳臣聊。
赫連旳:是我,有事?
年靳臣:誠哥?
赫連旳:是。
年靳臣:我聽說你們打算拓展影視板塊,我用法國其中一間公司換何宇正,你選好公司告訴我名字。
赫連旳撐着下巴看了眼年靳臣發過來的字,皺着眉看着顧延城,“大哥,這個年靳臣在想什麼?他要用一間公司來換何宇正?何宇正值那麼多錢嗎?年靳臣是不是發高燒還是被盜號了?”
顧延城把ipad遞給邵斌,“你去處理。”
“是。”
遞給邵斌後,顧延城沒再說話閉目用手揉着眉心。
赫連旳還想說話,邵斌示意赫連旳不要再說話打擾顧延城休息。
赫連旳看了眼看起來有點心事重重的顧延城,他大概也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