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一切只是巧合?
在去高爾夫球場的路上,無餘生看到年靳臣中途接了一個電話,隨後一路表情極其複雜整個人沉重的很。
“靳哥,怎麼了?是不是江總走了?”
“不是。”年靳臣勾起一抹笑容,只是那麼笑容很快就落下。
比起年靳臣的情緒複雜另外一邊的人在看到報告後是震驚到愣了好長一段時間。
回到辦公室的趙方,把辦公室的門鎖上,把報告遞給宋子謙。
宋子謙接過東西后,第一眼看到dna親子鑑定幾個字,隨後視線往下瀏覽,在看到那兩個名字的時候,宋子謙震驚到嘴巴久久沒合上。
“宋董?”趙方喊了句。
“這怎麼可能!”宋子謙深呼吸了一口氣,把東西壓回桌上。
“我起初也以爲是搞錯了,看來這是真的,還好我們提前拿到東西,否則這份報告到了年少手裡,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宋董,現在咱們拿到這份東西,下一步您打算怎麼做?”
宋子謙雙手叉腰,來回走了幾步,整個人略顯得幾分沒頭緒。
“宋董,葛菱葶那個雙面刀的婊子不好控制,萬一到時爲了榮華富貴反咬咱們一口,那可不妙。”
他所擔心的正是這件事。
“不過以目前來看,除了她也沒別的適合人選。”
“如果非要是她,那我有個辦法。”
“說。”
趙方壓低聲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宋子謙。
宋子謙皺起眉心看着趙方,“確定這東西有效?”
“是,有人試過。”
“行,你先去把東西弄過來。”
“是。”
“對了,宋董,我覺得這個東西對後面的計劃有所幫助,所以拿來了。”趙方遞給宋子謙一小瓶血。
趙方離開後,宋子謙坐在凳子上,望着這份dna親子堅定報告。
江陽與無餘生,血緣關係爲,99.9999···
無餘生居然是江總的女兒···
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
年靳臣帶着無餘生到了高爾夫球場後,換了衣服,無餘生跟着年靳臣到了球場,遠遠就看到和朋友在打高爾夫球的江陽,無餘生略顯得幾分激動。
“靳哥,我在這裡等,就不過去了。”貿然出現本來就不對,要是再過去打擾到江總說不定效果更適得其反倒不如在這邊等着。
年靳臣雙手叉腰環視四周一圈,“這裡沒個遮擋的地方,不如你去那邊休息室等。”
“我就在這裡等。”聲音意決。
年靳臣嘆了口氣,摘下帽子戴在無餘生頭頂上,“別死撐,受不了就進去聽到沒有?”
“嗯。”
年靳臣過去後和對方打了招呼,隨後就一起打球。
無餘生在草地上等,等了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剛入冬的景城白天是太陽毒辣辣氣溫高,夜裡是冷到哆嗦。
無餘生熱的不停用手去扇風擦汗。
三個小時過去,已經是中午十一點。
達成老總望了眼還站在原地的人,笑問了一句:“江總,那是你閨女?”
“···”江陽沒說話打了一杆。
“長得挺像你的。”達成老總又說了一句。
年靳臣笑着說了句:“是我未婚妻,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哈哈哈···一定,一定。”達成老總點着頭。
江陽打完球回頭望了眼還站在那裡的人,在他眯着眼睛的時候,從無餘生身後走過來幾個人,江陽別過腦袋繼續打球。
無餘生感覺自己的腦袋就要冒煙了,在她準備伸手掀開帽子摸一下腦袋的時候,頭頂好像有東西遮陰,無餘生別過腦袋就看到身穿休閒裝的宋子謙出現在自己旁邊。
“你來幹什麼?”
“來見我的合作伙伴。”宋子謙穿着手套。
“宋子謙你——”無餘生話還沒說完,宋子謙就轉身面對着她,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你就算站到腿斷,也改變不了事實。”
“要——”無餘生質疑的話再次未出口就被林智健打斷。
“宋董,江總有請。”
無餘生望着對她露出一臉挑釁的宋子謙氣到頭頂冒煙。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無恥的人!
正在打球的年靳臣突然聽到宋子謙的聲音,立刻別過腦袋望着宋子謙。
“江總。”
“金總,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宋氏的宋董,宋子謙,一個年輕有爲的青年。”
“宋董是景城的青年企業家,年輕有爲早就聽過宋董的事蹟只是一直不曾見,今日一見果然不凡,江總好眼力啊。”達成老總對着江陽豎起大拇指。
“宋董將會是我在景城的合作伙伴,金總可得好好關照下他。”
“一定一定。”達成老總和宋子謙握手。
“謝金總關照。”宋子謙笑着點了點頭,果然是大人物圈子裡的人都是大人物,要憑他一人之力想見這位金總恐怕是連面都見不上。
“不敢不關照啊,宋董,將來必定前途無限。”
年靳臣發出一抹冷笑,一杆用力打球,好像在藉機宣泄自己對宋子謙的不滿。
很快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因爲沒有預約是不能進餐廳的,無餘生只能跟着隨行保鏢在樓下等。
草坪上的熱浪一股接一股涌上來,無餘生熱的不停用手去擦汗,在她擦着汗的時候,一塊紙巾遞了過來,擡起頭無餘生就看到手端着一疊飯菜的宋子謙。
早餐沒吃什麼,聞到飯香味無餘生肚子就餓了,可她寧可餓死也絕對不吃宋子謙的東西。
見無餘生沒接,宋子謙放東西下桌的時候還不忘提醒無餘生一句:“別以爲死纏爛打就可以得到機會,與其在這裡賴着,還不如回去好好想怎麼伺候好顧延城,以免被冷落。”
無餘生髮出一抹冷笑,“卑鄙小人!”
宋子謙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還笑了,“是,比起顧延城的成功,我的成功是卑鄙的。”
“宋子謙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做過什麼事,爲了在宴會上得到機會,指使李發財綁架我好讓我們無法到場,爲了權益,你已經變成一個卑鄙無恥不折手段的小人!”無餘生咬牙切齒怒罵宋子謙。
宋子謙發出一抹冷笑,往無餘生走去,他走前一步無餘生後退一步,無餘生的後腿撞到後面的沙發,她站穩腳步想往旁邊退卻被宋子謙一下拽住了胳膊。
“比起我,顧延城他又幹淨得了多少!”
“別把他和你混爲一談,你不配!”
宋子謙臉上掛滿濃濃的譏諷笑着點了點頭,再次擡起的臉龐,眼眸陰冷嚇人,“是我不配,我當然不配和顧延城比,顧延城比我有錢有權,所以你一離婚就迫不及待投入他的懷抱,我告訴你無餘生,別以爲顧延城現在對你好,你就真的把自己當回事了,他要愛你,早娶你了還讓你做個見不得光的地下女人!”
“我的事輪不到你管!”不知道是不是被戳中心裡敏感地方無餘生吼的聲音很憤怒。
“看在咱們好歹過去夫妻一場,我勸告你一句,你頂多算顧延城一個養在地下見不得光的情人,遲早有一天這個男人會把你換掉,識趣的還是早早離開他,否則總有一天你就等着悔斷腸子吧!”
無餘生怒的用力扯掉宋子謙的手,揚起巴掌準備扇過去,就在這個時候,她揚起在半空中的手被奪住,隨之而來的是一句調侃,“喲,這年頭人渣都喜歡裝聖人?我勸你離她遠點,否則悔斷腸子的人是你!”
宋子謙望了眼無餘生惱怒的臉,隨後掃視了年靳臣一眼沒說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年靳臣離開後,被宋子謙的話刺激到臉上難看的無餘生情緒很顯然比之前還糟糕不少。
年靳臣摸了摸無餘生的腦袋,“那個人渣就是見不得你好,別理他。”
“我沒事,靳哥。”
“老蘇,老蘇?”年靳臣對着身後喊了兩句。
“哎,來了。”蘇子康快步跑過來。
“無小姐,趕緊吃飯吧,這些都是年少親自爲你點的。”蘇子康從屋裡出來,把吃的擺在桌上,吩咐人把之前宋子謙送來的東西拿走。
“謝謝,靳哥。”
“趕緊吃,我去上個廁所,一會回來。”
“嗯。”
年靳臣走了幾步後扭頭望向那個坐在休息凳上,臉被曬到發紅,渾身衣服溼透,一邊吃飯還一邊掉汗水的無餘生,心裡格外難受,拽緊拳頭快步走向洗手間。
他不是去上洗手間,而是去找剛剛去了洗手間的江陽。
江陽在洗手,餘光掠過鏡子就看到面色難看,快步進來的年靳臣。
“江叔,你過分了沒有,她跟了你幾天了,你好歹也和她說點什麼,你怎麼能把她撩一邊。”
江陽擦乾手上的水,轉過身望着怒火沖沖的年靳臣,“你心疼衝我吼,那是因爲你的私人感情導致的,我和她說什麼這是公事上的事情,至於我談不談我有權利選擇拒絕。”
江陽的話讓年靳臣頓時啞口無言,努力組織語言,攔住江陽,“江叔,那看在我的份上,你和她說一句,哪怕就算你和宋子謙簽了,你也和她說一句話,別讓她一直懷着希望這樣跟着你。”將心底涌出來的情緒全部嚥下語氣比起之前顯得幾分低沉,“你是不心疼,可我心疼。”
剛剛在餐桌上,江叔明確表明和宋子謙簽約,這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實,可他根本開不了這個口告訴餘寶,所以最好還是讓江叔開口這樣一來餘寶也能明白事情根本無力再次挽回不會這樣傻傻等下去。
江陽指着年靳臣,“你····”嘆了一口氣,“難怪你爸還不放心把公司交給你,你看看你,一遇到兒女私情連自己情緒都控制不住,你這樣怎麼接班。”
他知道,在這件事上,他是做的不對,立場不堅定,可他能有什麼辦法。
他見不得餘寶受委屈,更見不得不知道真相的她以爲是自己的原因導致顧延城失去合作而像個傻子一樣連命都不要試圖挽回他江叔的合作意向。
江陽望着年靳臣低下的腦袋,像是在思量什麼,想了好一會纔出聲說道:“這件事你已經屢屢犯規了,估計已經有人彙報到少東家那邊去了,當務之急你該回海城跟你爸一起出席四家聯盟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