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雅這個辦法,陳佩茹覺得非常好,但卻沒敢用,因爲上次就是用了圖雅辦法赫連旳和無餘生出事了,陳佩茹立刻找了個藉口說肚子不舒服,藉着被人送去醫院的機會去公司找了赫連旳。
dg大部分員工已經下班了。
總裁辦公室的燈仍舊亮着。
端咖啡進辦公室的程亮都忍不住連着打了幾個哈欠。
不遠處過來的人讓程亮頓住了腳步點頭哈腰,“夫人。”
“你先下去吧。”
“是”。
陳佩茹端着咖啡輕手輕腳推開辦公室的門。
而此時辦公室裡,赫連旳正忙着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就在他埋頭賣力幹活時旁邊傳來咖啡杯底碰撞桌子的聲音。
他連頭也沒擡直接端起咖啡喝了口又匆匆放下,繼續幹活。
看到他一口喝光了咖啡,陳佩茹皺起眉心摸了摸他腦袋。
突然被人摸了一下後腦勺,赫連旳第一次擡起頭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還站在他旁邊的陳佩茹。
“媽,你怎麼來了?”趕緊起身攙扶陳佩茹去旁邊坐下。
“你啊你,怎麼一點都不注意身體,拼命加班不說了,還喝什麼咖啡,我告訴你,男人不能多喝這種東西知道沒有?否則會影響生育的。”
“媽,你有空擔心我,還不如多擔心你自己。”
陳佩茹拉住赫連旳的手,赫連旳順勢坐在茶几上看着對面滿臉歡喜的陳佩茹。
“媽,怎麼了?”什麼事那麼開心?
“你老實和媽說,餘生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無餘生腹中的孩子也沒公佈具體月份可她看着大概也就一個多月····一個多月那會好像無餘生沒在顧公館而她家連旳好像偶爾也出去過夜···會不會···
赫連旳剛想開口澄清,但是卻想到什麼,他知道他媽爲什麼會對無餘生好,那是因爲他喜歡無餘生所以纔對無餘生好,他怕萬一他媽知道這個孩子是顧延城的肯定會做傻事弄掉無餘生肚子裡的孩子。
就在赫連旳猶豫要怎麼說時,陳佩茹一直沒等到赫連旳的回答整個人就顯得異常興奮,激動的問到,“是不是?”
取而代之的不是回答,而是一句關心迫切的追問:“她還好嗎?”
不回答?
那就是咯!
陳佩茹更是滿臉歡喜,此時此刻說話的語氣中帶着對無餘生更滿意和擔心的口吻,“她還在門口跪着,看着就讓人心疼。”
陳佩茹感覺到手掌心傳來赫連旳拽緊的拳頭,陳佩茹握緊了赫連旳的手,“連旳,媽想和你說句話。”
“你說吧。”滿腔是焦急無奈和擔憂還有對顧延城更加的憎恨。
“你現在是一個總裁了,周圍是數不清的眼睛盯着你,你記住,身爲一個領袖,不要讓人輕易揣摩你的心思,形色不露,讓人對你抓摸不透,唯有這樣,那些人才會怕你,敬畏你。”
“媽,我知道了。”而這點,恰恰他大哥就用的很好。
哪怕那麼多年過去了,他終究還是不能把他猜測個透徹。
“對了,媽今晚來還有件要事和你說,圖雅讓我給老爺子吃一種藥,說這種藥可以控制人意識,到時老爺子就會任由人控制,連旳,她的話可信嗎?”
看來,自從在畫室那件事以後,她媽也開始懷疑圖雅了。
赫連旳接過陳佩茹遞來的東西,打量了幾眼後把東西遞迴給陳佩茹,“媽,她這個主意不錯,你就讓她去做,以後她和你說什麼你都記得告訴我。”
“連旳啊···她是不是····”從赫連旳的口吻中陳佩茹似乎聽出什麼不對勁。
赫連旳笑着說道:“媽,她可是你的得力助手,有她在就不怕搞不定老爺子。”
那麼多年以來,顧博華讓他母親受了那麼多委屈,還永無止境傷害無餘生和羞辱他,這些他都會一一還給顧博華。
他不會再縮手縮腳否則就會像今日一樣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跪着而自己卻無能爲力不能出面。
····
而坐在書房的顧延城聽到手機傳來天氣預報的鬧鈴,拿起手機看到天氣預報說今晚會下雨,顧延城的眉心猛地皺起,打開電腦調出監控,看到還跪在門口的女人,是生氣但更多的是心痛。
上來送牛奶的傭人告訴顧小包無餘生來了,顧小包立刻去推窗戶才發現窗戶被鎖死了。
他抄起工具,借用工具成功打開窗戶,腦袋伸出窗外看到跪在樓下的女人,顧小包急的直跺腳。 Wωω•тTk an•¢ ○
生怕引起附近保鏢的注意,顧小包就撿起一塊橡皮擦丟下樓企圖引起無餘生注意。
眼前掉下來的東西把無餘生疑惑住了,伸手去撿,發現是一塊橡皮擦。
這不是····她之前給包子買的新橡皮擦嗎?
拿着橡皮擦的無餘生擡頭就看到腦袋伸出窗外,眼眶紅紅一直擦眼淚的顧小包。
他就知道,媽咪是最愛他的一定會來救他,只是他沒想到媽咪既然會跪在門口,一定是大包乾的!
肯定是的大包那個大壞蛋!
他要把真相告訴媽咪,他要讓媽咪知道他就是她的親親寶貝,他要帶媽咪回海城找靠山,這樣大包就再也沒有能力拆散他們。
顧小包看了眼周圍,發現二樓有陽臺,在他折回房準備撕牀單做輔助時門已經被推開了,進來的保鏢一個去關窗,一個摁住顧小包。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樓上傳來顧小包的大喊大叫,無餘生緊張擡頭看,看到關窗戶的保鏢,聽到顧小包喊那麼大聲生怕顧小包出事立刻爬起身,因爲爬的着急還摔了一下,再次爬起身無餘生剛衝進屋,就在樓梯口被保鏢攔住了。
“你們讓開····”
就在無餘生和保鏢拉扯的時候,樓上的出現的身影讓無餘生止住了手上的動作。
保鏢也看到來人但並沒有因爲這樣就讓開一條路給無餘生過。
她就是知道這是一場演戲,所以和顧延城說話時纔會帶着哀求,她以爲顧延城會心軟同意,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男人的嘲諷·····
“怎麼,不是說跪着,又跑進來,看來你的耐性就如你的人一樣假。”
“你答應過,把他給我的,你答應過我的,顧延城!”
“給你?”顧延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他下來時,保鏢讓開,顧延城朝無餘生直直走去,伸手推了一下無餘生肩膀,“你是誰?一不是親生母親,二···你只是一個後媽,把我兒子交給你,萬一你虐待他怎麼辦?”
即使是演戲,但···他的話也深深戳紅了無餘生的眼。
望着她通紅快溢出淚水的眼眶男人忍住情緒繼續冷言冷語,做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想要得到他是吧?行,從明天開始你到顧公館來做傭人,你要把我伺候好了,我開心了,送給你也無妨。”
“是不是我答應你了,你就會把包子給我。”
“是。”
能看到他真正狠下心來,她真的很欣慰卻又很心酸,因爲他們正在互相傷害對方···一點一點···用“欺騙”磨掉對方的心。
他以爲她好歹會繼續說點什麼·····可偏偏她卻不知道爲什麼變得那麼服軟···這樣的她只會讓他更加惱,揮手指着無餘生,“今晚我不想看到你,回你的地方去!”
一個接收到顧延城眼神示意的保鏢已經出門去取車。
在車門關上後,一場傾盆大雨灑落下來,男人緊拽的拳頭這才鬆開,目光閃過一抹放鬆,好像及時做到什麼似得。
在顧延城轉身時四周圍的傭人全低頭大氣不敢喘像是被剛剛的顧延城嚇怕了。
而在他轉身後,一個人上樓,明明屋裡很暖,可他卻感覺很涼,那種涼是····孤家寡人的涼。
那個看似嚴謹沉穩的男人在回到房間後,撈起放在牀上的大熊,一邊擦拭着大熊弄髒的耳朵一邊抿着脣忍着被自己剛剛狠心弄到快奔潰的情緒。
他很清楚知道,他的心很痛很痛,痛到不停緊縮又好像有一隻手在不停拉扯,抱住了懷裡的大熊,臉龐埋入毛茸茸的大熊背上。
晚晚,你怎麼不解釋,你哪怕說一句話也好····你怎麼這樣氣人···
你知不知道,你把顧先生的心氣到痛了。
關上房門,心有多痛只有他自己清楚知道。
·····
劉阿姨看到無餘生回來了,趕緊上前“哎呦,小姐,你衣服怎麼溼了。”
無餘生沒說話而是直直朝着房間走去。
“砰!”
房間門關上後,站在房間門外的劉阿姨着急的來回踱步立刻給林漫冬打電話。
按照林漫冬的指示劉阿姨掛了電話後立刻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
不到二十分鐘,一個急匆匆大氣喘喘的男人站在門外。
劉阿姨面色擔憂說話時還帶比手畫腳,“赫先生啊,你來了就好了,小姐一回來整個人都不對勁,衣服溼了,也不說話,在房間已經有半個小時沒出來了。”
赫連旳已經沒時間去敲門,立刻對劉阿姨說道:“找備用鑰匙你去開門。”
他怕自己開門進去萬一無餘生在裡面幹什麼,撞見不該看的畫面影響無餘生的清譽。
劉阿姨早就備好了鑰匙就等着赫連旳來,開了門後,房間裡一片昏暗,劉阿姨打開了一盞靠浴室的燈,昏暗的燈光下,橫躺在被子上的女人一動不動。
“你去給她煮碗薑湯。”
“早煮好了,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