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一句話讓年靳臣很不悅。
這種僵持的糟糕局面已經代表對方有把握查出何宇正,人羣中的何宇正甚至是動了不連累年靳臣的打算主動站出來。
就在何宇正站出來的時候被蘇子康推了一下。
對方也察覺到這細微的舉動看了眼何宇正的方向。
已經暴露的何宇正乾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推開蘇子康主動站出去。
就在何宇正擡步的時候進來一個身影。
進來的人讓那羣來逮人的人立刻聞風喪膽,紛紛低着頭,“邵助理。”
真正讓他們害怕的不是出現的人而是這個人背後的男人。
“年少,顧總說有事和您商量特地讓我來接你們。”
年靳臣還未擡步就再次被攔下。
“邵助理,年少可以走,但是得麻煩他配合我們做檢查。”
“顧總讓我必須把人帶到,至於各位要搜查耽誤的時間不如你們打個電話請示下顧總怎麼樣?”
此話一出那幾個人面色難看互看了一眼,最前面那個氣勢最囂張的人往前走了一步,靠在男人耳邊小聲說了句:“這事可是顧老爺子交待的,要是不檢查我們沒法交待。”
“如果你覺得顧老爺子的話比顧總重那你就去檢查。”
男人此話一出,那個人的氣勢瞬間被消減到一點不剩。
顧老爺子年事已高顧家遲早會是顧總做主,萬一得罪顧總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左思右想後還是放行。
何宇正經過的時候那個人連頭也沒擡一下。
這是何宇正第一次意識到顧延城在景城是如何一手遮天,只是派個助理過來輕輕鬆鬆一句話就讓這羣人連頭也不敢擡就放行。
從監獄出來後,年靳臣問了句:“邵斌,你怎麼會在這裡?”
“年少,我是邵禮。”
“噢,我就說,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原來是邵禮啊。”年靳臣見邵禮的次數並不多,因爲邵禮是顧延城的私人助理不常露臉。
“顧延城爲什麼要救我?”何宇正問了句。
也許是考慮到會有隔牆有耳所以邵禮說話的聲音很輕。
“何少,顧總說了讓您遠離無小姐,如果您再敢纏着無小姐,他不會放過你。”
何宇正發出一抹冷笑,“我就說顧延城這麼那麼好心救我。”原來是拿無餘生當交易。
很有骨氣的何宇正轉身就回監獄被年靳臣拽住了,“你上哪兒去?”
“我寧願死在顧博華手裡也絕不答應這種以無餘生做交易的交易!”
“我說你怎麼就那麼死脾氣!”年靳臣急的罵了一句。
邵禮就站在那裡一句都沒多說。
蘇子康低聲說了句:“你就回去吧,最好坐穿牢底這樣就能永遠消失在無小姐面前,你沒看人家根本不攔你,說不定就是巴不得你回去。”
何宇正順着蘇子康的眼神看了眼站在那裡的邵禮,忽然覺得蘇子康說的很對。
邵禮見何宇正沒再尋死不活的又說了一句:“顧總說了,何少您不必再回去。”
邵禮留下這話後就離開了。
上了車後,年靳臣讓蘇子康開車去機場。
“我估計現在機場也是顧博華安排人在那裡等着你,但是我會有辦法送你離開,你想去哪兒?”
“我要見餘生。”
“我說何宇正,你沒聽到顧延城的話?你要是敢再去見她,我保證你會後悔的!”年靳臣氣的吼了一句,怎麼會有那麼死心眼的人。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見她,等我見了她我自然會走。”
“什麼事情你和我說,我會幫你轉告她的。”
“年少,算我最後求你一次了,等我把這件事和她說了以後我一定會走,我也不想連累她。”
年靳臣見何宇正沒開玩笑也不是在找藉口賴着不走就同意了。
聽到人被放走的顧博華氣的用力拍桌子。
“怎麼辦事的你們!就在眼前也能放走!”
面前是戰戰兢兢地幾個人,說話也不利索,“本來抓住的···但是···邵助理突然過來了說是顧總吩咐的,我們就···”
“····”聽到是顧延城插手顧博華面色更難看。
任剛揮着手讓那羣人下去,等那羣人下去後,任剛低頭小聲說了句:“顧董,顧總和年少有約定會放了何宇正,如今您毀約恐怕會引起年少不滿。”
“我不管什麼約定!何宇正一定要死聽到沒有!”留着就是放虎歸山留後患。
“我知道了。”
另外一邊,路邊烤串攤,坐着幾個西裝革履與簡陋的地方格格不入的男人。
邵斌拿着紙巾擦了幾次桌子,無餘生鼓着腮幫子看着顧延城,嫌棄的說了句:“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就是,大包這樣,我們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顧小包眯着眼睛吐槽一句。
顧延城揮着手讓邵斌下去。
咦!
顧延城真的沒再讓邵斌擦桌子了。
無餘生和顧小包對視一眼好像很驚訝顧延城的轉變。
“趕緊點菜吧。”爲了掩蓋自己因爲這個女人一句話而改變的顧延城故作不耐煩說了句。
無餘生拿着菜牌點了幾個自己和顧小包喜歡吃的,點完後看了眼顧延城,“你要吃哪個?”
顧延城沒吃過這些也不會點便說了句:“隨便。”
無餘生知道顧延城沒吃過這些有可能他不會點,無餘生就點了幾個比較大衆味道又不錯的,點完後把菜牌遞回去。
“餘生啊,光是蔬菜怎麼吃?不給你男人點些肉?”
“靚靚你別胡說,他是我老闆。”無餘生趕緊解釋,今天帶着顧延城在鎮上轉已經一路遇到熟人被誤會無數次。
顧總對某人的解釋很不滿意,有說錯?他不是無餘生的男人?
靚靚是燒烤攤的老闆,也是無餘生的初中同學。
“哎呀,我知道了,知道了。”靚靚故作不耐煩,拿着菜牌看了眼顧延城,“餘生她男人,我給你送幾串腰子。”
“喂,你夠了,快去烤吧,我餓死了。”無餘生趕緊打斷。
顧延城眯着眼睛盯着無餘生,怎麼說到這個腰子,小東西的臉那麼紅?
顧延城掏出手機百度一下,結果搜出各種答案,雖然不知道準確答案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這個東西絕對是“好東西”否則無餘生的臉怎麼那麼紅。
顧小包揮着手,“靚靚阿姨,我也要腰子,給我來幾串。”
無餘生立刻打斷,“包子,那個東西是壞東西不好吃的,咱們吃烤雞翅。”
“噢,壞東西,那我不吃了。”
結果靚靚回過頭來了句:“你還小不能吃,那是男人吃的。”
無餘生立刻噴了一口水,趕緊抽出紙巾擦嘴,爲了緩解尷尬放下顧小包假裝看着邵斌那邊喊了句:“邵助理點菜了嗎?沒點我來給你們介紹幾道這裡的招牌菜。”
邵斌那桌離這裡很近,近到正在幫忙點菜的無餘生都能聽到背後傳來父子倆的交流聲。
天真無邪的顧小包好奇問了句:“爹地,爹地,爲什麼壞東西要給男人吃?那男人吃了就變成壞男人了,壞男人是不是沒人喜歡啊?”
很認真在解答兒子疑惑的顧總,“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無餘生眉心隱隱跳動,此時此刻就想衝過去把顧延城暴打一頓,有他這樣教兒子的嗎!
因爲被顧先生從身後註釋的這種氣氛實在是太尷尬了,無餘生爲了緩解假裝去和靚靚聊天。
在無餘生和靚靚聊天的時候旁邊還個老婆婆賣鐲子,這個老婆婆無餘生一眼就認出來,鎮上就那麼小兜兜轉轉一圈都是熟人。
“哎呦,小生啊,都長那麼大了,可變漂亮了。”
“七婆,好久不見啊。”無餘生知道七婆很辛苦,兒子出城打工娶了媳婦,她兒子嫌棄七婆窮給他丟臉就把七婆一個人丟在鄉下,無餘生摸着口袋想買點東西好讓七婆早點回去,可是摸了半天口袋一毛錢都沒摸出來。
在她面色尷尬的時候身後遞出一疊一百塊,無餘生擡頭順着胳膊往上看,看到顧延城的臉。
顧延城似乎也看出了無餘生的意圖,一口氣買下七婆攤位上所有鐲子。
七婆怎麼說都不肯收錢,只肯賣無餘生一個鐲子。
“錢,收着,賺錢不容易,別亂花。”七婆苦口婆心的勸說,隨後看着顧延城笑着說道:“你是小生的老公吧?”
“哎呦,七婆別亂說,纔不是···”
顧延城聽到無餘生那副口是心非的反駁忍不住笑了,俯身給我無餘生選了一個,在今天陪無餘生轉鎮上的時候,顧延城已經知道,有些東西雖然廉價,但是給他的一種感覺就是有種東西是錢難以買來的。
無餘生揮動的手被男人抓住,一個鐲子套進女人的手。
鐲子套進來那一刻,不止套住的是她的手還有她那顆跳動的心。
“我七婆賣的鐲子可是開過光的,這男人幫女人戴啊,可是一輩子能套住女人的心。”
顧延城勾起一抹笑容望着無餘生面紅耳赤的臉,故作疑惑求證一句:“是麼?”
“不和你說。”無餘生甩開顧延城的手扭頭跑回去。
顧延城看了眼七婆,“謝謝。”
七婆笑的不停點頭。
······
吃燒烤的時候,那個嘴上說不吃垃圾食品的顧總,吃的比誰都多。
無餘生伸手去拿烤魚結果被某人拍了一巴掌痛的無餘生快速抽回手。
“顧延城,你要吃不會自己點,搶我的幹嘛?”
顧小包忙着吃東西壓根沒空搭理他們。
顧延城拿着筷子仔細挑出魚刺,把烤焦的皮夾走留下嫩肉。
在無餘生氣呼呼的時候,一塊香嫩的肉遞到嘴邊,“吃吧。”
原來他不是搶自己的魚而是要給自己夾魚,無餘生又愧疚又自責剛剛嗆了顧延城。
半天張不開嘴連看都不好意思看顧延城。
“不吃,我就吃了?”
撿着顧延城給的臺階,無餘生張嘴叼走男人筷子的魚肉,紅着臉,給男人倒了一杯酒,“吶。”
靚靚送烤生蠔過來,無餘生眨了眨眼睛,“我們沒點,是不是那桌的?”
“哎喲餘生,關照老同學,這是友情贈送。”說完還看了眼顧延城,“餘生她男人,這烤生蠔可是好東西,男人吃了···”
“靚靚啊,你老公怎麼沒來啊···”無餘生趕緊起鬨打斷,企圖用高試圖掩蓋靚靚的聲音。
顧延城就特別喜歡看見無餘生那副生怕他聽到什麼又急又慌的樣子。
顧延城夾起一塊生蠔肉丟進嘴裡,可能是心情好,味道特別不錯。
“靚靚,麻煩再給我來十串腰子和二十個生蠔。”
無餘生惱羞瞪了眼顧延城,“吃那麼多幹嘛,小心流鼻血。”說完後對着靚靚說了句:“他說的全不要,你給我們烤點青菜就可以了。”
“哎喲我說你也太小看你男人身體了,我看他吃一百串腰子和生蠔都沒問題。”靚靚說完後,也不害臊直接小聲問了句:“你們一晚幾次啊?”
身旁的男人淡定繼續喝酒吃東西,他倒要看看這個小東西怎麼應付這個局面。
無餘生看了眼旁邊的顧延城,擺明顧大總裁就是在看她笑話。
無餘生咬牙切齒說了句:“一年一次都沒有,你最好給他多烤點,要補補!”
“噗——”不止顧總噴酒,就連旁邊桌的邵斌和幾個保鏢也噴酒。
無小姐這也太敢講了。
顧總不行?
“哎喲,那真的得補補了,你放心我一會多下點料,保證你們夫妻倆夜夜恩愛。”
等靚靚離開後,無餘生笑着夾起一塊生蠔肉遞到顧延城嘴邊,“來顧先生,補補。”
顧總很淡定不反駁,一副我認輸不敢說話的樣子,很乖吃了某人遞過來的生蠔。
小東西,一會回去,看他怎麼收拾你!
說他不行?
看今晚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