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看到葉向暖窘迫的臉色,紛紛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葉小姐這幅畫據說是你葉氏集團的最佳傑作,難道你不知道這幅畫的出處?”
“怎麼···怎麼可能不知道。”葉向暖努力擠出一抹笑容。
就在葉向暖焦急的開始冒冷汗的時候尷尬的氣氛忽然響起一聲靚麗的聲音:“這幅刺繡於1994年由葉氏元老朱秀芳女士所繡,全程花費三年,其畫的主題是,自由和童真,孩子無憂無慮的嬉戲于山水之間,因其獨特的繡工與絢麗生動之處驚動了中外媒體,來國拜訪的歐洲皇室女王更加是親自前往葉氏一睹風采。”
所有人紛紛回頭去尋找那個聲音,就看到了站在身後一個身穿白色裙子的女人,所有人都爲她精彩生動的演講鼓掌。
而這個女人就是葉向暖最討厭的見到的身影。
無餘生怎麼會在這裡?
“這位小姐怎麼如此瞭解這幅畫?”其中一個年長優雅的女人好奇的笑問了一句。
葉向暖生怕無餘生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立刻搶答轉移所有人視線,“這幅畫那麼出名恐怕沒有人不知道她的來源吧,請大家繼續跟着我往這邊欣賞其他的產品。”
葉向暖的聲音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紛紛移步。
葉向暖經過無餘生的時候壓低聲音警告了一句:“你要是敢亂來,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想要冒充千金小姐,你也得做做功課別自亂陣腳。”無餘生冷冷一笑。
葉向暖臉色一陣難看揚起巴掌想要甩無餘生臉的時候就聽到無餘生忽然提高音調,“葉小姐。”
葉向暖揚起巴掌兇狠的模樣頓時間暴露在所有人回頭的視線裡,葉向暖立刻順着手掌的手勢優雅勾着頭髮,兇狠瞪了無餘生,卻又不能把她怎麼樣,只能無可奈何咬牙切齒裝出一副優雅千金小姐的模樣走向那羣看着她的人。
葉向暖離開後,無餘生一個人站在那副畫面前看着那靜止的畫,可她的腦海卻不知覺的勾畫出這幅畫栩栩如生的動態。
青山小溪,炊煙裊裊,婦人在河邊洗菜,小孩奔跑在河邊無憂無慮的快樂玩耍····
只可惜,這一幅畫那麼美好的畫,卻再也看不見了,那個小孩已經長大了可那位婦人卻···死的屍骨無存···
女子漂亮的眼眶水光瑩瑩在眼淚快要掉下來那一刻肩膀被人搭住,她立刻逼回眼淚努力調理好情緒。
“餘生,我剛剛看到葉婊子,她沒欺負你吧?”千語一臉擔心。
無餘生笑了笑,故意調侃了一句:“就憑她葉翠花也敢在我面前造次,我可不是當年的軟柿子誰也能捏。”
千語知道無餘生是用調侃來舒緩情緒,她拍了拍無餘生的胳膊,帶着她去幹別的事情避開葉向暖以免加重她的情緒。
葉向暖死死盯着無餘生和千語走向at工作臺的背影,原來是去了at工作,難怪呢會出現在這裡。
無餘生,你剛剛讓她出醜搶她風頭,她要是不教訓你一頓,就不叫葉向暖。
“喲,葉董來了。”不知道誰叫了一聲。
“抱歉,路上堵車來遲了。”葉雄濤笑着揮了揮手。
“爸你遲到了。”葉向暖笑眯眯的挽住他的胳膊。
葉雄濤笑了笑摸了摸葉向暖的腦袋看向周圍的人,“還請大家多多照顧我家向暖啊。”
“哪裡哪裡,葉小姐,人美高修養,簡直就是咱們上流社會難得的千金名媛。”
周圍的人紛紛跟着附和誇讚。
葉向暖揮着手,“不好意思,我和我爹地過去給一個叔叔打個招呼。”
葉向暖把葉雄濤帶離人羣。
葉雄濤一臉疑惑看着葉向暖,隨着葉向暖的一個眼神方向的示意,葉雄濤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爸,剛剛表姐故意出風頭博取關注如果不是我制止及時現在整個大廳的人都被她的妖言惑衆給迷惑了。”
“她說什麼了?”葉雄濤質問了一句。
“她啊還能說什麼,肯定是說你和媽聯手搶了原本屬於她的財產唄,說咱葉家霸佔她的東西唄,想奪回這一切啦。”
“胡說八道!”葉雄濤怒斥了一句,用力揮開葉向暖挽着他的手快步走向無餘生。
葉向暖勾起一抹笑容,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剛剛打了水光針的臉頰,“小賤人,不給你個教訓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無餘生端着文件回休息室,放下文件一轉頭迎面而來就是一掌掃在她腦門上,無餘生被打得摔在桌子上。
“你這個小兔崽子,居然敢妖言惑衆到處散佈對我葉家不利的負面新聞!”葉雄濤粗壯的身體來回大喘氣,滿臉橫肉兇狠的恨不得把無餘生手撕了。
看來是葉向暖那個女人又在暗地裡亂給她安罪名了,無餘生也懶得解釋冷冷一笑,“既然你認爲自己是清白的,姨夫你這麼着急的此地無銀三百兩是做什麼?”
葉雄濤被無餘生氣的來回大喘氣擡起腳恨不得一腳踹死無餘生,無餘生抄起凳子擋了一下。
葉雄濤一腳踹入凳子腳,粗胖的腳卡在凳子裡拔不出來整個人摔在地上。
葉向暖看到情況不妙快步衝進來攙扶着葉雄濤指着無餘生,“你居然敢打我爸,你這個賤人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連長輩都敢打。”
無餘生懶得搭理這兩個人轉身就走了。
葉雄濤半隻腳被凳子卡主了,疼的不停哇哇大叫,哪裡還有空去管無餘生,趕緊衝着葉向暖叫:“趕緊幫我把凳子拔走。”
葉向暖趕緊放下包包跑過去拔凳子。
“咔嚓!”一下用力過度,葉雄濤半隻腳骨折了。
十分鐘後,因爲太過肥胖沒人背的起的葉雄濤被人用擔架從會場後門擡上車。
而此時在樓上目睹了全過程的兩個男人不動神色的起身離開。
“真是過癮啊,這叫什麼?nozuonodie。”
“···。”旁邊男人沒反應繼續往前走。
對,他哥可是千年老古董聽不懂。
“哥,這是網絡用詞,意思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韓承安笑着解釋了一句。
“嗯。”顧延城應了一聲隨後瞥了眼追上來摁開電梯門的邵斌,“十分鐘後準備高層會議。”
“是。”顧總啊,您還記得有會要開啊?他以爲您今兒撞邪了,放了一羣高層鴿子跑到這裡來做觀衆看戲呢。
葉雄濤被擡進醫院後,氣呼呼的拍着桌子,“他媽的這小賤人居然敢害的我骨折,等我出院了饒不了她。”
葉向暖想起剛剛的事情就氣的暗暗咬牙切齒。
葉向暖只顧着發狠忘記了旁邊的葉雄濤,葉雄濤喊了三遍,她都沒反應。
“翠花!”最後一遍爆吼。
“爸,都說了我叫葉向暖,葉向暖。”葉向暖急的眼都紅了。
“得了,趕緊把我雪茄拿給我,我抽兩口壓壓驚。”
葉向暖剛拿起雪茄病房門就被推開一個鮮豔的身影快步衝進來。
“老公,怎麼回事?你怎麼入院了?”李豔梅快步衝進來,大嗓門刺入葉向暖的耳窩一陣煩躁。“媽,你現在好歹都是貴婦你能不能注意點自己形象?”
李豔梅這才意識到什麼趕緊注意形象,放低了聲音問了句:“怎麼回事?”
“我呸···。”葉雄濤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罵罵咧咧,“還不是你姐的好女兒,居然敢在會場給我們向暖臉色看,不單這樣還想公開宣佈自己的身份和散佈我們搶了她家產的消息,還有我這條腿也是她害的。”
“這死丫頭,又出來作妖。”李豔梅罵了一句,把挽在胳膊的包包用力丟到桌上,直接擼起袖子雙手叉腰,“看我怎麼治她。”
葉向暖都沒眼看下去了,這好歹也是豪門千金,怎麼一點素質都不注重,要是給別人看到了指不定怎麼笑話她們。
“媽,你打算怎麼做?”葉向暖抱着手臂靠在櫃子上。
“那死丫頭不是最看中那副畫嗎?咱們就把那幅畫拿去拍賣,既可以賺錢又可以狠狠羞辱她一頓如何?”
葉雄濤用力揮着手裡的煙,“好,非常好。”
就在無餘生以爲葉向暖和葉雄濤兩個人會趁機報復她的時候卻風平浪靜什麼都沒發生,交流會還沒結束兩個人就失蹤了,一直到晚上都沒丁點消息。
無餘生下班後和千語一起打的回去,順路先到葛菱葶的住處,千語問了句:“你住這兒不方便吧,不如去我那兒住吧,剛好我那兒還有一個房間。”
“不用了,我這兒挺好的。”她不想麻煩千語,她和千語的交情還好不到千語能爲她做那麼多,她總覺得自己接受太多有點不合適。
“我在這兒也一個人,咱倆又是那麼多年的同學,我希望在未來的日子我還能和你像在意大利一樣成爲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好啊。”確實千語爲她做的比葛菱葶這個閨蜜爲她做的還要多,在意大利那幾年,如果不是有千語這個好同學陪在她身邊和在醫院照顧她,她都不知道自己那幾年是怎麼一個人度過留學生涯的。
無餘生回到住所的時候,葛菱葶還沒回來,她懶得做飯乾脆拿了兩塊麪包填肚子上樓。
無餘生坐在牀上看到微信時似乎想到什麼。
而此時在另外一邊拖着腮幫子盯着手機的顧小包,在反覆無數次點亮屏幕後終於看到丟來的一個視頻通話立刻點開視頻。
“包子,阿姨下班回來了,你今天表現乖不乖啊?”
餘生有包吃:乖。
“包子,阿姨跟你說,我今天遇到了兩個壞人,阿姨手刃壞人可爽了。”無餘生覺得自己此時此刻不能打字,否則難以表現出她激昂的情緒。
餘生有包吃:雙擊666,小生生你怎麼吃麪包啊?
“哎,小生生懶得做飯,不想動只能啃麪包了。”無餘生髮出了嗷嗚的表情,也只有在顧小包面前無餘生才發現自己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
“啪···”就這樣,視頻突然中斷了,還是顧小包那邊中斷的,無餘生以爲顧小包信號不穩定嘗試重新發送視頻可是沒有人接收,看來顧小包是有事,無餘生便沒理會吃完麪包去洗澡。
與此同時顧公館。
傭人正在忙碌準備晚飯。
顧小包快步走下樓,他的出現把管家嚇了一跳,“小少爺,您怎麼下來了?請問有什麼事?”
一張小紙條遞了過來。
管家接過紙條。
字條:馬上給我準備我小生生最喜歡吃的菜。
小生生?
無餘生,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