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餘生想悄無聲息的出現去安慰顧延城,儘量不製造些動靜出來怕加重顧延城情緒,看到門甩上,情急之下用手去檔門,結果手指被門和門檻之間的距離夾住了。
“哎——”疼到無餘生緊皺眉心,手指火辣辣痛。
聽到聲音的顧延城回過頭就看到門被彈開,而無餘生的手正貼在門檻上,手背一排都紅了。
“晚晚,你怎麼會在我身後?”顧延城趕緊上前拉過無餘生的手,低頭對無餘生被夾紅的手背呼氣。
本來很疼的,但是看到顧延城那麼緊張無餘生就覺得不疼了。
“顧先生的愛,是最好的止疼藥噢。”
“傻吧你!”顧延城瞟了眼無餘生後,拉着無餘生的手腕進書房。
而無餘生很乖巧沒說話任由顧延城拉着她的手,顧延城把無餘生摁坐在辦公椅,從旁邊的抽屜拿出藥箱給無餘生上藥。
開了藥瓶後又頓住了,摸着衣服像是在找什麼。
“老公,你找什麼?”
“手機。”顧延城急到毫無頭緒找手機都花了半天。
“找手機幹嘛?”
“……”顧延城沒回答她而是撥通號碼,在撥通的過程中還低頭給無餘生手背吹氣,“晚晚不痛,一會就好了。”
顧延城的眉心一直揪着,直到電話接通才有所緩解,“你大嫂手夾傷了,跌打酒孕婦能用嗎?”
這個電話差點沒把躺在母親腿上掏耳朵的韓承安嚇一跳,“當然可以,那可是我獨家研發無禁忌的藥酒。”
回去無餘生的手就夾傷了,該不會是顧延城情緒暴怒虐待無餘生吧?
韓承安趕緊給顧延城道歉,萬一真的把人家夫妻倆給整出問題就不好了,“哥,剛剛我媽說的話你千萬別當真。”
“嘟嘟嘟嘟——”電話直接被掛斷。
韓承安伸手去推開喬安娜給他掏耳朵的手,“不行,肯定是出事了,我得去看下。”
喬安娜把棉花棒丟進垃圾桶,“你放心好了,人家好着不會有什麼事。”
“好着,我餘妹都用上跌打酒了。”韓承安急到棉拖都穿不住,“媽我跟你說,他可是有雙層人格,萬一被逼出來那不是開玩笑的,分分鐘是會死人的。”
喬安娜撈起旁邊的外套穿上,“媽是過來人還看不出來,你這會要跑去沒準捱揍的人是你。”
韓承安頓住,仔細想想也是,摸了摸腦袋,“是我多想,媽你是過來人,你看人準沒錯。”坐回沙發準備躺下繼續掏耳朵。
喬安娜站起身,韓承安拉了一下,“繼續掏耳朵嘛。”
“我要去看下睿睿。”
“他有手有腳還有人伺候用不着你去看。”一把抱住喬安娜的大腿,“嗚嗚嗚,不要走嘛,人家捨不得你。”
“我得趕緊看完你弟妹然後回海城,我要慢回去一分鐘你爸保準又和你年叔去喝酒釣魚,我得回去看着他。”用力抽回腿,衝着在廚房忙活的千語喊了句:“千千,我先回去了。”
千語聽到喬安娜要走趕緊出來送人。
在另外一邊,顧公館書房。
塗抹完藥後,顧延城單膝跪在地上抱住無餘生的腰身,耳朵貼在無餘生小腹上一動不動。
無餘生摸着顧延城的腦袋,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
就這樣過了快半個小時顧延城才親了一口無餘生的小腹起身。
無餘生站起身,側靠在顧延城懷裡,顧延城低頭親了口無餘生的額頭又拉起無餘生的手看,“消腫一些了。”
揚起手遞到顧延城嘴邊,“還有點疼呢。”
顧延城低頭親了一口無餘生的手指背又吹了幾口氣。
笑嘻嘻蹭了蹭顧延城的懷抱,被握住的手抽回摟在男人腰身,“老公別老沉着臉嘛,笑一笑多好看。”
顧延城很敷衍的笑了,無餘生鼓着腮幫子裝失望,“哎,看來人家已經失去讓顧先生煩惱煙消雲散的功力了,怎麼辦。”
男人垂下臉,額頭貼在女人額頭上,語氣溫柔又嚴謹,“只要有你在,我什麼煩惱都沒有。”
“那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不開心嗎?”
“晚晚。”顧延城再三猶豫還是覺得應該告訴無餘生。
“嗯。”很認真在聽。
“韓夫人剛剛提出,讓我和她的小女兒結婚,作爲聯婚,她會贈與我名下東歐財團一半的股權,等同於我只要娶了她,便可以得到半個東歐財團。”
無餘生瞬間緊張,但很快就明白過來了,這也許是試探顧延城對她的真心不是真的要拆散他們,無餘生沒有露出輕鬆的面色而是一臉擔憂看着顧延城,“那你怎麼想?”
“不想!”很嚴肅。
“也許,咱們可以假離婚,你娶她,等拿到東歐財團後你不就實現你一早要吞併的計劃了嗎?”無餘生還表現出一副無比大度的樣子。
顧延城對準無餘生的下脣就咬,直接咬到見血還不鬆口繼續在咬。
疼的無餘生眉心皺起,音調都在顫抖,“顧延城鬆口,疼……”
“你還知道疼,晚晚,你對我說這些話之前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會不會疼,你怎麼能那麼殘忍。”說完話就咬無餘生的上脣。
這一次無餘生已經事先有所察覺,立刻用手去擋,結果手指被顧延城咬出血了。
顧延城根本不顧無餘生喊疼,把無餘生的手拉下對準無餘生的嘴就咬,像是要把無餘生這張說出如此傷人話的嘴咬爛。
“我和你開玩笑的。”無餘生立刻別過臉,男人氣喘吁吁的脣瓣落在無餘生臉頰上。
“開玩笑!”顧延城咬牙切齒氣到渾身在顫抖,“沒你這樣開玩笑的!”
差一點,他就以爲無餘生被她們說動了要和他離婚,而所謂娶韓滿安不過就是讓他和無餘生離婚的一個計劃。
無餘生捧着顧延城的臉,抿着脣,對着顧延城撒嬌,“誰讓你一直沉着臉,我就是想逗你開心,你別生氣了,我下次換一個辦法。”
顧延城用力把無餘生摁入懷中,手掌扣住無餘生的後腦勺用力往胸膛摁,“晚晚,以後不要拿我們的婚姻開玩笑,你知道,我只要一聽到你要離開我就會發瘋。”
“嗯。”無餘生點點頭。
顧延城推開無餘生,伸手擦去無餘生嘴角的血,皺眉,“真嬌氣,咬一下就流血。”
無餘生墊腳,對着顧延城嘟嘴。
顧延城低頭吻住無餘生帶血的脣瓣,替她止血。
止完脣瓣後,輪到手指。
顧先生就像個在舔棒棒糖的小孩子,手指的傷口麻麻癢癢的,一直把無餘生逗到在笑。
處理完傷口後,無餘生坐在顧延城懷裡,而顧延城像照顧孩子一樣,踩在地上的腳來回左右用力,隨着辦公椅輕輕的搖晃很舒服。
“晚晚。”頭頂傳來顧先生很好聽的聲音。
“嗯?”
“你比一切都重要,顧先生什麼都可以不要,孩子也可以,但唯獨你不可以,所以就算拿全世界來跟我換,我也不會換。”
“嗯嗯嗯。”雖然聽起來很自私,在顧延城的世界裡只有彼此,但愛情就是這樣。
無餘生笑着點了點頭。
“別傻乎乎的嗯嗯嗯。”顧延城捧起無餘生的臉,指腹滑過女人的臉頰,“以後,別人不管拿什麼來換,包括顧先生和孩子的命你也不準離開我知道嗎?”
無餘生抿着脣水靈靈的大眼睛對着顧延城眨巴故意不說話讓顧延城着急。
氣惱的男人皺眉,手指挑了挑無餘生的下顎,“傻了麼,話都不會說。”
“哈哈哈哈。”實在是忍不住了,因爲顧先生這樣樣子真的好好笑。
別過臉埋在男人臂彎在哈哈大笑的女人也讓顧延城莫名鬆了一口氣,還是有點氣惱,擡手輕輕拍打無餘生的屁股,“今晚饒不了你。”
“有本事喏,就現在來啊。”
“現在不行,一會我得去公司。”
“老公。”揪住男人的領帶輕輕搖擺,“不要去公司嘛。”
低頭,手點着女人嘟起撒嬌的脣瓣,“乖了。”
“不要。”無餘生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像個孩子一樣,任性的在顧延城懷裡撒嬌,因爲不管她多幼稚,顧延城眼底永遠都是滿滿的寵溺和柔情似水。
男人發出一聲極其有磁性非常好聽的笑聲:“呵呵……”,舔了舔脣瓣,壓着嗓子,“小丫頭,你這樣讓爲夫如何離得了你。”
咬着脣,又揪了揪顧延城領帶,明明不想他走,卻故意拋磚引玉來一句:“真的非走不可嗎?”
男人撅着脣點了點頭。
女人眼底瞬間有一種掩蓋不住的失落,小手指從男人領帶滑落。
男人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指輕輕捏住女人的下巴尖,把臉壓得很低,說話時氣息都能噴灑到女人脣瓣上,“小丫頭,你說,顧先生不要走,晚晚求你……”
聽到後面無餘生的臉悄然紅成一片,心跳加快,脣瓣咬的很用力,大腦一度的發脹,手指來回動了幾下後,根本羞的開不了口。
男人語氣霸道,“小丫頭,開不了口麼,那顧先生走了,今晚不回來。”
無餘生的頭越垂越低,低到把男人捏住她下顎的手都夾在胸膛和下顎之間,男人垂落的腦袋正好形成陰影籠罩在無餘生腦袋上,這光線暗下來無餘生更緊張。
手都快把顧延城的西裝揪變形,“不要說這些話,可不可以。”真是羞於啓齒。
“那我去公司了,一週出差不回來。”
“不要嘛,說就說嘛。”羞答答的女人,膽怯怯擡起頭,揪住男人領帶,把人扯下來,貼在顧延城耳邊。
面紅耳熱說着一些,在滿足某男人自尊的話。
“顧——先——生——”
“不要走。”
“晚晚,求你……”後面的話全部小如螞蟻埋進男人的耳窩裡。
沒有男人不喜歡聽這些話,顧延城也喜歡,特別是喜歡從他家小丫頭嘴裡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