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太像了。”
“爸,像什麼?”
年驍臣指着屏幕上無餘生的五官,“她和你江叔年輕時長得很像,還有這個鼻子典型的西方特徵,還有這雙眼瞳的眼色和她簡直是一模一樣。”
“爸···你會不會老眼昏花,餘寶怎麼會長得像江叔呢。”
“這件事先別和你江叔說先,你馬上讓老蘇暗中去做dna對比,等確定是她了再告訴你江叔別讓他空歡喜一場。”
“知道了。”
年靳臣伸手去拿回手機,年驍臣遞了過去忽然想起什麼把手機抽回來指着年靳臣,“還有你!最好趁早打消喜歡她的念頭,萬一真是你小表妹,你可別給我搞什麼兄妹戀,否則我削了你!”
“你管得着嗎你!”年靳臣用力奪回手機。
“年靳臣,我警告你,你要是敢那樣做試試看!看我不扒你皮!”
年靳臣轉身回房,臨關門前,門縫傳來一句:“你還是看好我媽,小心讓隔壁的老王勾走了吧。”
“年靳臣你這臭小子,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回房的年靳皓聽到動靜趕緊過來拉住快要抄起雞毛撣子教訓大哥的老爸。
“爸,別生氣,氣壞身子不值。”
“臭小子,一天不打你皮癢了是吧!”
“爸,千萬別生氣,萬一你氣死了,我媽得改嫁了。”
年驍臣一股火又冒起了,“你也給我滾!”
年靳皓一邊躲年驍臣的雞毛撣子一邊好言相勸,“爸,保重身體,千萬別動怒,萬一你要是死了,就少了一個爲海城gdp做貢獻的商人。”
“啪——”雞毛撣子對着年靳皓的屁股揮下去。
四處逃竄的年靳皓無路可走只能衝向年靳臣的房間不停拍房門,“大哥,大哥,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就壯烈犧牲了。”
房間裡傳來年靳臣悠哉的聲音:“等你犧牲了,我就給你建烈士碑。”
“媽媽喲。”年靳皓的吼叫聲,捂着火辣辣的屁股跑下來搬救兵。
門外的動靜消停後,年靳臣坐在牀上垂着頭,手指反覆在搓手機屏幕,直到背後響起敲門聲,年靳臣才停止搓機的動作,“進來。”
“年少啊,喝點牛奶,早點睡吧。”蘇子康把牛奶放在牀頭櫃看着坐在牀上的人。
情緒怎麼那麼低落?
蘇子康準備開口問他怎麼了,話剛開口垂着頭的人聲音很沙啞,“老蘇,你還記得我江叔年輕時的模樣嗎?”
“化成灰也不會忘記。”年輕時常打交道都快成基友了,怎麼會忘記。
“那你覺得餘寶像江叔年輕時那樣嗎?”
“年少,你怎麼會覺得無小姐像江總呢。”剛想笑的蘇子康似乎察覺不對勁,“等等···我想想··”
很快頭頂傳來驚訝聲:“哎呦,年少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無小姐確實和江總年輕時長得很像。”
蘇子康瞬間明白年靳臣的話是什麼意思,一垂頭就對上擡頭的男人。
“年少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我沒什麼意思,去查吧。”
“是。”
他這是知道年少怎麼情緒一下那麼消極,原來是···
蘇子康安慰了一句:“咱們年少那麼帥,又有錢,不愁找不到好女人,不傷心。”
年靳臣苦笑了一句:“再好,也不是她。”
“···”一句話讓蘇子康啞口無言。
“老蘇,你先下去吧,這件事秘密行事,我累了,讓我休息會。”
“是。”
腳步聲,關門聲···
房間裡只剩下一個人。
年靳臣把自己丟在牀上,柔軟有彈性的牀邊震動身軀彈了兩下。
一根胳膊橫在額頭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希望不會是···”
他認的妹妹和親妹妹,那完全是兩碼事。
掏出心裡話來講,前者是備胎有可能會轉正,後者,完全沒機會。
轉身將腦袋埋入棉被。
棉被裡傳來男人沙啞的嘆息聲:“餘寶啊,我都已經失去那麼多了,你就別再讓我永遠失去你好嗎?”
······
睡醒的無餘生看到躺在她旁邊的顧小包激動到哭了好久,顧小包看到她哭也跟着哭,無餘生安慰完顧小包就帶他出門去逛商城。
在巡視商場的顧延城身後跟了一大批高層,兩邊開路的是商場的保安,沿途引得不少人圍觀。
在巡視到珠寶店時,男人的餘光不經意掠過不遠處專櫃門口一大一小的身影。
顧小包和無餘生貼在玻璃上盯着玻璃櫃裡的大熊。
聽說今天高層會來巡視商場,一早就收到風做好準備的服務員打起十二分精神,結果門口兩個沒有要購買意思卻一直趴在玻璃櫃上的人讓經理很不滿,這要是給高層看到,這顧客只看不買,可是會給他們專櫃拉低業績形象。
經理示意店員一眼,讓她出去攆人。
店員出去後,對着那兩個人很不客氣吼了一聲:“喂,買不起就別看,到別家去蹭空調。”
無餘生和顧小包頓時面色難堪。
顧小包伸出小手指指着店員,“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的。”
“哎喲,我就這麼說話怎麼着?”店員還伸手推着無餘生和顧小包,“趕緊走,別在這裡擋路。”
欺負她可以,但是欺負顧小包絕對不行,無餘生指着玻璃櫃裡的大熊說了句:“這個,我買了。”
那個店員聽到無餘生要買非但沒有開心反而還一臉鄙視。
“這個很貴的,你買不起。”
無餘生很不屑的冷笑,“包子,買不買?”
“買。”
顧小包說了一個買字,無餘生牽着顧小包就進店去買大熊結果店員衝了過來攔住她們兩個人。
“不賣,你們趕緊滾,別在這裡鬧事,再不滾我叫保安了。”
店員使勁去推無餘生的肩膀,把顧小包氣到臉都紅了。
顧小包拿起手裡的冰淇淋對準玻璃抹過去。
“啊···你這小鬼···”店員嚇到臉色都變了。
“抱歉噢阿姨,我手滑。”敢欺負小生生哼!
店員氣到直跺腳揚手想打顧小包,無餘生凌空奪住店員的手,店員用力抽回手咬牙切齒,“以多欺少是吧!”
“對什麼樣的人行什麼禮。”無餘生用力揮開店員的手,“包子,咱們去下家。”
顧小包對着店員扯鬼臉,“勢利眼小心沒人買你東西。”
那個店員氣到面色僵硬,用力壓下怒火擠出一抹譏諷,對着那一大一小牽手的背影喊道:“我們家的東西是整棟樓銷售業績最高的!一年賣出三十億偏偏就不賣給你們,滾蛋兩個窮逼!”
顧小包和無餘生走遠沒聽見,可不遠處走來的一羣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特別是邵斌,還看了眼顧總的臉色,那冷的就像寒冬臘月的大雪,凍人又刺骨。
店員正在擦着玻璃上的冰淇淋時,莫名感覺頭頂有強烈的壓迫氣息逼進,一擡頭就對上聲勢浩大的巡查高層嚇得不停點頭哈腰。
聽到動靜的經理和店長都出來了。
顧延城擡手指着玻璃櫃裡的大熊,“這個,我要了。”
“顧總,您眼光真好,這款是新上市的熊仔,主要銷售對象是1-3歲的女童,上市才10天已經賣斷貨6次。”
邵斌接過經理親自從玻璃櫃裡拿出來的大熊。
“沾顧總的光,恐怕一會又得賣斷貨了。”經理和店長在不停拍馬屁。
顧延城直接扭頭就走,好像他來這家店完全就是爲了拿這個東西。
顧延城就這樣走了,拍着馬屁的經理和店長頓時面色尷尬,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領着一羣店員點頭哈腰,“恭送顧總。”
顧延城走了三步頓住腳步,似乎想起有什麼事沒做。
一回頭一羣人跟着放低姿態彎腰等候吩咐。
顧延城指着玻璃上還沒擦乾淨的冰淇淋,“影響商場形象,爲杜絕下次再犯,下班後專櫃所有人留下來打掃整棟樓衛生。”
一聽到這句話,經理和店長立刻看了眼剛剛出來的店員急問:“怎麼回事?怎麼會有東西在這裡?”
那個店員快步跑向顧延城,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再加上難以見顧延城一面就使勁在低頭擠胸,說話的口吻都是帶着嗲聲嗲氣,“顧總,我們專櫃的衛生每次評比都是最佳,剛剛有兩個人鬧事的客人在門口搞事纔會造成這種局面,是我沒處理好,顧總您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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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這算是當着顧總的面,在打顧總兒子和女人的小報告?
顧延城看了眼身旁的人,“你們剛剛看見有人在門口鬧事?”
“看見···”尾隨的高層迫不及待的開口,生怕說慢少了展示的機會。
邵斌的聲音直接穿破人羣,“我沒看見。”
不怕死的人才會說看見。
整個商場都是顧總的,那就是小少爺家的,別說摔個冰淇淋了,就算是一把火把這裡燒了,恐怕以顧總現在對小少爺的關愛程度來看,那都是揮揮手就過去的事情。
旁邊的人聽到邵斌居然說沒看見。
剛剛明明就···
幾個高層互相對視一眼。
邵斌是顧總的助理,一言一行大部分時候都是顧總授意,邵斌都說沒看見了,難道他們要說看見?
這萬一得罪了邵斌往後日子也不太好過。
一羣人紛紛改口,“沒看見。”
顧延城盯着那個店員一臉難看的臉色,“逃避責任,惡意詆譭客戶,從現在開始你就在商場門口做迎賓,如果有一點失職,整個專櫃所有人辭退!”
懲罰完這個勢利眼的店員顧延城轉身頭也不回就走了。
邵斌掃了眼身後一羣嚇到還企圖求情的人。
顧總的女人和兒子也敢欺負,沒讓你們全滾蛋已經算是開恩了還敢求情。
邵斌以爲這樣就完了,結果並不是這樣的。
因爲在進電梯的時候,顧總還特地吩咐好好關照這個專櫃。
然後,在接下來的時間開始,這間銷售量第一名的專櫃門口一個客人都沒有,銷售額從第一名直接跌倒最後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