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無餘生不好意思,用手捂着發燙的臉。
因爲在裡面試穿的時候有鏡子,無餘生髮現自己腰身的部位有點胖,可能是懷孕肚子的緣故,所以有點影響婚紗的美感,無餘生小聲問了句:“老公,我覺得不太好看呢,是不是我懷孕了不適合穿婚紗?”
“怎麼會呢,很漂亮。”拉着無餘生走到鏡子前,“晚晚你看,這婚紗多好看,特別襯你,微微隆起的小腹,那是幸福的象徵,最美了。”
被顧延城這麼一說,無餘生也覺得是,滿臉遮擋不住的幸福感,“好像是也。”
無餘生掏出手機,“我們拍個照呢。”
顧延城拿過手機,“我來,老婆你往後靠點,這樣更漂亮。”
“老公,你也好帥噢。”
“那是,老公不帥怎麼配的起你呢。”
在不遠處的徐止茵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次因爲顧延城懟她難看誇自己老婆好看的態度不滿。“目中無人!”
“自戀狂!”又不爽吐槽一句。
邵斌拉着徐止茵轉移話題,“茵茵,你也很漂亮。”
“什麼叫也,我本來就漂亮。”
“是,是,是,我老婆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聽到有爭吵聲的顧小包掛了視頻後一臉開心過來,故意問了句:“爹地,爹地,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誰啊?”
“當然是我老婆,你媽咪。”無需置疑,還需要問嗎?
“哦哦,所以徐阿姨是第二美。”
“邵斌,你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誰!”徐止茵揪着邵斌的衣服問了句。
“當然是我邵斌的老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徐止茵抱着胳膊轉過身看着顧延城,明明顧延城沒說話,徐止茵就自己揮着手讓顧延城不要再說,“身爲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無需置疑需要遭受更多的議論,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不和你爭執。”
“我說徐止茵,沒想到你年齡大了這自戀的本事也跟着增長了。”
“顧延城,你現在是開始和我互揭老底嗎?”
“怎麼,怕我告訴邵斌你讀書時和男人出去過夜的事情?”
顧延城這哪是怎麼,而是直接說出真相。
旁邊的邵斌臉瞬間尷尬看了眼徐止茵。
好啊,顧延城!
揭是吧!
來啊,誰怕誰!
完全不顧形象,像足了住在城中村時對面罵街的婦女,“顧延城,你讀書時還給校花投過票別以爲我不知道!”
無餘生皺眉瞥了眼顧延城。
顧小包揮着拳頭,“爹地,拿出料來懟她,懟她!”
顧延城冷笑一聲搖着頭看了眼徐止茵,一副他手上可有不少徐止茵的底料,“當初讀書時,不服愛慕自己的男同學跟其她女同學好,你就反追破壞她人幸福,天天蹲校門口,真像一塊牛皮癬甩都甩不掉。”
顧小包捂着嘴一臉吃驚,“徐阿姨,你小時候那麼猛的啊!”
“我有你作!生日還邀請全校女同學,扮的那麼高冷,怎麼還和人家校花跳開場舞?”
“男同學不理你,你還黏上去,房間都開好等人來。”
“宴會結束還送校花回家,第二天你們就從酒店出來,顧延城你速度可比我夠快。”
邵斌和無餘生對望了一眼。
“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礙眼。”無餘生自諷了一句,把頭紗摘下丟給對面早就聽得一臉入迷的銷售員。
“我發現我特別多餘。”邵斌冷哼一聲,把手上徐止茵的外套丟給對面的銷售員。
“邵斌,中午一塊去吃個飯吧。”
“正好,我也餓了。”
銷售員看到無餘生穿着婚紗要走,立刻攔人,“這位太太,這婚紗還沒給錢呢不能穿走。”
無餘生指了一下顧延城,“叫那位喜歡校花還和校花過夜跳舞的先生買單。”
“老婆,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老公,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無餘生和邵斌沒搭理身後要解釋的人,兩個人從婚紗店出來。
顧小包笑呵呵跟出去。
婚紗店的門不大,顧延城和徐止茵追人追到門口的時候,因爲門一次只能出一個人,兩個人就在門口再次發生爭執。
“顧延城,我告訴你,邵斌要誤會我了,我和你沒完!”
“這禍是你闖的,你最好馬上到我老婆面前解釋清楚,否則我把你和邵斌一塊收拾!”
互相撂完狠話又開始你推我攔。
銷售員在旁邊一直喊着:“這位先生,那位小姐麻煩結下賬。”
而此時在另外一邊的汗蒸館。
澡池包房間,
半個身子在水面的男人靠在浴池邊,閉目昂頭靠着休息。
房間門推開後,進來的布魯轉身帶上門。
走到努比亞旁邊,半蹲下,“董事長,商小姐進了隔壁的包房。”
“嗯。”很冷淡應了一聲。
“董事長,機票已經訂好了,飛機還有三個小時起飛,我送邁邁小姐去和顧少爺告別一會回來接您。”
“嗯。”
董事長這是怎麼了?
情緒如此低落。
“董事長,您沒事吧?”
努比亞揮了揮手示意布魯出去。
很是擔心的布魯又問了句:“董事長,您怎麼了?”
突然一聲怒吼嚇得布魯渾身哆嗦,“我讓你出去!”
他跟在董事長身邊那麼多年,很少看到董事長會生氣,如今突然變臉讓布魯不敢再說話。
隔壁房間。
商雨柔坐在地上,雙腿放在水裡晃盪,拿着毛巾俯身給赫連旳擦着肩膀。
半個身子壓低,靠在赫連旳肩膀上,拿着毛巾的手也往赫連旳胸口過去,輕輕擦着,滿口委屈,“連旳,我好想你,你終於肯見我了。”
靠在岸邊的手端過旁邊的紅酒一口喝盡後看了眼商雨柔。
包房裡的溫度因爲池水冒起的水蒸氣變得更加暖和,那像煙霧一樣的水蒸氣飄在空中,有種說不出的曖.昧氣氛,就是因爲這個氣氛導致商雨柔大膽起來,看到赫連旳別過臉就想去親赫連旳的脣。
在商雨柔親過來的時候,赫連旳別過臉躲開,落空的商雨柔嬌嗔埋怨一句:“連旳,你別動嘛。”
商雨柔對赫連旳使出渾身解數,也討不了他一個笑臉,反而迎來的是赫連旳的轉移話題,“股權轉讓書帶了?”
“嗯帶了,但是人家接到你電話,太高興了出來的時候拿錯包包,東西還在別墅,連旳你陪我回去取好不好?”
赫連旳怎麼聽不出商雨柔的話,言下之意是想他和她在別墅過夜再給他股權。
面對威脅,赫連旳並沒有服從,而是抓住商雨柔拿着毛巾擦他胸口的手,用力推開。“我還有點事,你自己泡吧。”
商雨柔看着突然冷漠到極點的男人,趕緊抓住赫連旳的手,“連旳,我錯了,你別生氣,我馬上讓人拿過來。”
“我不喜歡在我面前耍小聰明的女人。”赫連旳揮開商雨柔抓他手腕的手。
從浴池起身的赫連旳,撈起放在旁邊的浴巾系在腰間,路過坐在地上的商雨柔頭也不回。
商雨柔一把抱住赫連旳的大腿,“連旳,你不要走,我好久沒看到你了,你陪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她商雨柔可是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但是在愛情面前,她甘願變得卑微只要討的赫連旳一個正眼就夠了。
赫連旳俯身抓住商雨柔的手,“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不會對你負責,你的要求對於我們當初的約定來說是逾越和過分懂麼?”
是她想的太天真,以爲用感情可以捆住赫連旳讓赫連旳愛上她,心如刀割的女人很識趣收回手,看着心愛的男人頭也不回的離去。
赫連旳從包房出來時,夏銘提醒了一句:“赫先生,天氣涼趕緊去穿衣服吧。”
“你在這兒守着,一會把轉讓書拿回公司去。”商雨柔是個聰明人,不會不簽字。
“是。”
剛走了兩步赫連旳就看到隔壁房的服務員端着托盤出來,盤上有一個空酒瓶和一個菸灰缸。
那陣熟悉的煙味讓赫連旳頓住了腳步。
夏銘看了眼突然轉身進了隔壁房間的赫連旳。
努比亞閉目靠在浴池邊上,旁邊放着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裝在醒酒器的紅酒。
壓制不住的急躁聽到一點聲音都覺得很煩,以爲服務員又進來了,不耐煩吼了一句:“出去!”
腳步聲沒了,但是池面的水有動靜,好像有人下水,努比亞以爲是布魯給他叫女人進來,氣得直接抄起一邊的浴巾丟過去,“我讓你滾出去,沒聽懂……”
滿臉的怒火因爲對面的面孔逐漸消散,很快冷靜下來,“你怎麼來了?”
“完事過來洗個澡。”
赫連旳這句話特別刺耳,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情緒再次因爲赫連旳這句話莫名躥起一肚子火。
端酒杯的手被努比亞拍開,“剛剛在隔壁沒喝夠,還來和我搶酒喝?”
“我要喝,你管得着?”
面對滿臉痞氣的赫連旳,努比亞直接抄起酒杯,把紅酒全部倒進浴池,連醒酒器裡的紅酒都不放過一併倒進浴池。
倒完後,把空瓶放回岸邊,看着赫連旳回了句:“抱歉,沒酒招待。”雙臂靠在岸邊,心情莫名痛快,繼續泡澡。
怎麼,還真生氣了?
赫連旳轉過身走到努比亞面前,學着努比亞說話的口氣,“怎麼,爲了一個女人這樣和我置氣?”把價格不菲的酒全倒進浴池,如此糟蹋,赫連旳都看不下去了。
坐在水底的男人個頭沒有對面的赫連旳高,但氣勢不減,揮着手,滿嘴風涼,“赫總,說哪裡去了,我怎麼敢。”
“如果順利的話,今天就能拿到股權轉讓書,而我下一個計劃也……”
“我要回北歐了,有什麼電話裡說吧。”努比亞轉過身要上岸沒空聽赫連旳給他彙報什麼大計劃。
回北歐?
好端端的怎麼要走?
赫連旳抓住努比亞的胳膊,把人拉回水中,一手落在池邊攔住努比亞的去路,“什麼時候走?”
“現在。”
“回去幹什麼?”怎麼沒聽努比亞說要走。
“既然你有新計劃不回帝京,那我父女倆也不能捱餓吧,當然是回去難不成等着餓死在景城?”瞥了眼對面的赫連旳調侃一句。
即使努比亞這麼說,可赫連旳認爲這根本不是問題所在點,他怎麼不知道努比亞爲什麼態度突然轉變,赫連旳抿了抿脣瓣,語氣放輕,盯着努比亞的眼睛很認真爲自己解釋,“我沒碰她,和她說了幾句就出來了。”
“怎麼,那麼大個美人在你面前也無動於衷,可不像你赫連旳以往的風格。”努比亞嘲笑一句,胳膊擡起靠回岸邊。
“既然你不潔癖了,那我也不用顧着你,今晚就叫幾個徹夜通宵。”赫連旳笑着轉過身準備上岸。
努比亞被赫連旳這句話氣得夠嗆的,一把拽住人,反手一甩,赫連旳的後背撞上岸邊,疼的赫連旳的腰都快斷了。
來勢洶洶的某人摁住赫連旳的肩膀,看到赫連旳還想動,直接整個身軀壓過來讓赫連旳無法動彈,“赫連旳,你信不信我把你脖子掐斷!”
“我說你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我的腰都快給你弄折了。”後面的牆可是實打實的鋼筋水泥,就這樣硬生生撞過去,還是毫無徵兆的,要是換做其他人早就散架了。
努比亞皺眉低頭,摁在赫連旳肩膀上的手探入水中,繞過赫連旳的腰身。
“輕點!”赫連旳瞪了眼對面的罪魁禍首。
“身體素質真差。”努比亞吐槽一句。
“站着說話不腰疼!”赫連旳轉過身背對着努比亞,趴在岸邊。
努比亞的手剛碰上就被拍開,“別碰我,還不滾回你那破北歐去。”
“怎麼,就爲了這點小事和我置氣。”努比亞握住赫連旳的腰身,輕輕揉着,他怎麼知道赫連旳那麼脆皮,撞一下,腰就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