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赫連旳帶回醫院的無餘生在大廳幫赫連旳找東西,正好大廳旁邊是婦產科。
無餘生看到一個女的被自己的老公拖着去打.胎忍不住嘆了口氣,“好好的一個生命幹嘛就這樣剝奪了。”
聽到無餘生嘆息的赫連旳何嘗心裡不也是有種感觸,他母親肚子裡的也是他親弟弟,可是···
“小叔,我跟你說哦,身爲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絕對不能讓女人打胎,否則那是會讓人鄙視的。”
無餘生的話像是戳中赫連旳心裡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就連說話都是顯得幾分沒底氣,與其說沒底氣倒不如像是爲某些東西開脫,“其實,有時候來到這個世界也是一種錯誤。”
“孩子就是自己身上的一塊肉,哪有母親捨得把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不管是不是錯誤,但從他到了母親肚子裡那一刻就註定了這是一條生命,他有權利選擇活下來。”
無餘生的話令赫連旳想到了自己,他本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是母親揹負着巨大的議論把他偷偷生下來,如果當初他被扼殺在母親的腹中,也許他的生命就定格在那一刻。
反覆拽緊拳頭後,赫連旳用力抿着脣,深呼吸了一口氣,“餘生,不好意思我不能送你去公司,我有點私事要處理,十點半,我再去找你談企劃案的事情。”
“好,你快去忙吧。”
赫連旳轉身拿着手機就跑了。
正盯着任剛的程亮看到衝出來的赫連旳,追上去問了句:“赫先生,怎麼了?”
“車鑰匙給我。”
拿過車鑰匙沒讓程亮跟着他,赫連旳自己開着車走了。
任剛看到赫連旳神色慌張車速飛快,以爲陳佩茹出事了趕緊開車跟上。
程亮皺眉嘀咕一句:“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
gs,總裁辦公室。
邵斌把文件遞給顧延城,“顧總,從承爺口中所知這個祁於慎是韓總的人,既然是韓總的人那爲何又幫着解約任由dg成爲南歐財團一部分勢力,韓總爲何不利用顧博洋安插的陳宏祥來拉攏dg的勢力對付我們?”
“我也想知道。”
顧延城的一句話讓邵斌頓時有點尷尬,顧總不帶您這樣交流的。
“顧總,那他們走的這步棋到底真正目的是什麼?”
“猜不如直接找答案。”顧延城把簽好字的文件遞給邵斌。
“顧總,答案在哪兒?”邵斌問了句。
手上水杯飄散着霧氣,男人深邃的眼眸一直望着邵斌。
明明顧總的眼神很溫柔,可他怎麼覺得愣是有點被看久了毛骨悚然,“顧總,您別這麼看着我,有話您就吩咐得了。”
“無趣!”還是他家晚晚有趣。
“···”咳咳咳,顧總,首先男人之間是不帶這樣你盯着我看,我盯着你看,話說一半,留一半給你猜,那種是情侶之間的小遊戲,您別入戲太深抽不回來玩到他身上,您這樣會把他玩死的。
男人龍飛鳳舞在紙上寫下一個字,修長的手指夾起紙遞給邵斌。
邵斌彎腰接過紙,上面大寫一個“殺”。
“···”目光震驚。
顧總這是要殺祁於慎?
顧延城往後靠,對着滾燙的茶水輕輕吹了一口氣,發現邵斌還盯着他看,男人眉心微微墊起,“還有事?”
沒事,顧總,他也不想再和您有事,實在是受不了被您用這種“如此溫柔!”的眼神盯着!
“是。”邵斌趕緊拿着東西下去。
喝了一口茶,喉結滾動嚥下水,清冷的眼眸閃過一抹凌厲。
不管這個祁於慎是誰的人,留着始終是個禍害。
在顧延城準備喝第二口時,杯剛碰到脣瓣,桌上的手機發出短信通知聲。
繼續喝水,餘光掃過手機屏幕。
邵禮:顧總,無小姐去醫院做孕檢,田臻婕買通護士拿結果。
一口喝盡杯中的茶水,男人靠在辦公椅上閉目,指腹輕輕摩擦着杯壁。
明明這是好事,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還擔心,若是她懷上了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孩子可以再要,可他家晚晚就只有一個,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他什麼都可以捨棄,唯獨他家晚晚無法割捨···
······
本來約了赫連旳十點談事情,但是赫連旳發短信來說有事來不了改到下午四點。
行程調換,公司高層會議改到上午,結果無餘生到了會議室時一個高層未到,整個會議室空蕩蕩只有她一個人。
抱着文件進來的千語也感到奇怪,“怎麼回事,人哪兒去了?”
站在會議室的無餘生看見門外不少人在議論紛紛,很像在討論這件事。
沒關緊的會議室門傳來外面的議論聲。
“這個小無總,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是個公正不阿的人原來也是個公私不分的人,她爲了和gs合作居然不顧信譽和奈斯解約導致公司形象受損。”
“就是,小人一個,咱們全公司的高層都一致抵制她,連會都不來開了。”
“看來不用多久,她就會被董事會開除。”
千語衝了出去,對着那羣人吼:“公司是她的,她想怎麼做輪不到你們在討論,全滾下去!”
千語的怒吼並未震住那些在議論紛紛的人,反倒是像一把扇子扇了一把風助長了議論的聲音。
“公司給了陳總,那就是陳總的,現在又跑回來做什麼?真是假仁假義。”
“就是,既然給人人家那就痛快給,別假惺惺跑回來說公司是自己的。”
“輪不到你們這些人議論,不想幹全滾蛋!”千語拿起文件砸過去。
那些女的被千語丟過來的文件砸到,絲毫不畏懼,拿起手上的文件就還擊。
千語還懷着孕,這要是砸到了可怎麼辦,無餘生嚇得趕緊拔腿衝過去,把千語拉開。
“砰砰砰!”七八份文件砸過來。
無餘生的下顎被飛過來的文件刮出一道紅痕。
在公司,制度嚴明,要沒授意,這些人都絕對不敢如此大膽跑到會議室門口來嚼舌根。
無餘生衝過去,揚起巴掌,輪着挨個扇。
那些被扇了巴掌的女人,怒的抄起文件要對無餘生砸過來。
通紅的眼裡有一股戾氣,瞪着這羣煽風點火的女人。
被無餘生身上戾氣嚇到的員工不敢還手,畢竟無餘生還是公司的總經理壓過她們幾級。
就在氣勢僵硬的時候,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腳步聲。
無餘生轉過身就看到一羣高層走來。
那些捱了無餘生耳光的員工立刻委屈起來衝向那羣高層,“鄭總,你們可得給我們評評理,小無總不分青紅皁白就指使秘書怒斥我們,不止這樣,小無總還動手打我們。”
“是啊鄭總,我們好歹在公司服務多年,小無總這樣打我們,以後誰還敢在公司待下去繼續爲公司效力。”
人事部老總揹着手走向無餘生,“小無總,你是公司的總經理,如此處事以後還怎麼爲人表率。”
千語衝過來指着那幾個女的,“是她們先以下犯上沒規矩。”
“我和小無總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秘書在這裡指手畫腳。”人事部老總叱喝一句。
千語氣得要回擊時法務部的人過來了,“小無總,請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調查什麼?”千語把無餘生護在身後直接問明。
但凡是跟法務部扯上關係的都不是什麼好事。
“有人匿名舉報小無總不顧公司信譽和奈斯解約疑是收了gs賄賂,小無總,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笑話!”千語冷笑一句,她是不會讓無餘生跟法務部的人走的,一旦去了,無餘生不懂法律恐怕會被這羣人耍着走也不一定。
“別以爲我···”千語話沒說完就被無餘生拉住了胳膊打斷。
千語是江氏法務的人這一點已經犯規了,要是讓對方查出來對千語恐怕不利,如今目的已經很明顯,這擺明就是陳宏詳的報復。
無餘生側過身低聲在千語耳邊說道:“這事我只有辦法,你不方便出面。”
“要不要通知顧總?”千語小聲問了句。
敢逮顧延城的老婆,這羣人不怕死了是不是!等顧延城來了看他怎麼收拾這羣人!
“不用了。”她會見機行事,陳宏詳要是敢對她怎麼着,她也不會放過陳宏詳!
無餘生擡頭看着法務部的人,“我跟你們走。”
那幾個捱了無餘生打的女人掏出手機在拍無餘生,企圖製造點什麼熱點。
無餘生擡手指着那幾個女的,“千語,誰要是發佈對我不利的消息以及拍攝我的畫面,你馬上報警起訴。”
“是。”
那幾個女的一聽到要吃上官司再加上無餘生那架勢不像是開玩笑的,幾個人對視一樣後就不敢再拍無餘生。
無餘生跟着法務部的人走了,高層也跟着全部散了,那幾個女的走的時候還不忘羞辱一句千語,“狐假虎威,等小無總倒臺了看你怎麼死。”
千語懶得搭理她們幾個長舌婦雙手叉腰急的來回走。
完了,完了,攤上法務這一般沒事都會變有事。
千語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去無餘生辦公室,把那些所有有關的文件整理好做備份,房間安裝監控,記錄每一份文件以防萬一被人做手腳。
法務部辦公室。
等待無餘生的不是法務部的領導而是鼻青臉腫的陳宏詳。
陳宏詳揮着手,法務部的人全部退下。
把門關上後,審訊室恢復安靜。
走到這一步了,無餘生也算是看清了陳宏詳這個人,顧延城教過她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硬碰硬得軟硬兼施。
“陳叔,我來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陳宏詳的臉怎麼回事?看起來情況不太對勁。
她記得陳宏詳不肯簽約,但是今天早上顧延城卻讓赫連旳拿着企劃案過來,該不會是顧延城真的用“無賴”的手段拿到簽名了吧?
“餘生,我待你不薄,把你當親閨女一樣照顧,可你卻爲了和顧延城合作不惜讓顧延城來要我命,你這樣做未免也太狠心了吧!”
“我身爲一個晚輩怎麼敢對你做出這種事情。”看來顧延城是找人把陳宏祥打了一頓。
無餘生的話陳宏詳想想也有道理,無餘生到底不是個心狠的人,更不敢如此大膽做這種威逼甚至是滅口的事情,肯定是顧延城一人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