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臻婕你別太過分了,我告訴你……”畢清涵話還沒說完就被田臻婕反手一耳光打倒在地上。“沒你說話的份,一會我再收拾你!”
“……”畢清涵咬牙切齒死死盯着田臻婕,好啊田臻婕,居然敢騙她是吧,目的就是爲了要引出陸紀言,好,你等着!
畢清涵奮力掙扎,發現自己的手被綁的結實根本無法掙脫,就在畢清涵着急時,腳裸擦過旁邊的石頭被鋒利的石頭滑破口瞬間見血,扭頭看了眼那個石頭縫的邊緣畢清涵突然想到什麼,擡眸看了眼田臻婕,趁田臻婕不注意把手上的繩子口對着旁邊的石頭摩擦。
無餘生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努力嘶吼,“陸紀言快走……”可是這些話都因爲無餘生的嘴被塞了一團布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陸紀言垂落的拳頭越握越緊,拳頭骨骼收縮時發出,“咯咯咯”聲。
“我告訴你無餘生,我讓他跪下,我考慮放了你,可你看看,他到現在還沒下跪,看來這個男人……”
田臻婕調侃數落陸紀言的話還沒說完,不遠處的男人先下左膝蓋,然後是右膝蓋。
“咚——”眼睛瞎了,但耳朵比誰都靈的無餘生,好像聽到了一聲膝蓋撞在地板發出的聲音。
“看來是我看走眼了,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爲了無餘生居然下跪求我。”田臻婕覺得特別不可思議,像是覺得自己成功把陸紀言踩在腳底下,發出痛快的笑聲:“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下跪求我了。”
只要能救回無餘生,莫說是下跪,就算是把這條命給田臻婕,他也願意,“田臻婕,你把她放了,要殺要剮我隨你!”
田臻婕從另外一隻口袋掏出一把槍丟給陸紀言,“這把槍只有一粒子彈,取你命的那一粒,你對準自己的腦袋開一槍,只要你死了,我就放了她。”
“好!”
陸紀言毫不猶豫的一個好字,讓田臻婕開始羨慕嫉妒起無餘生,除了情以外,顧博洋沒一樣比的上陸紀言,可她卻因爲享受顧博洋那種情所以放開了能得到陸紀言這種優質男人的機會。
如今看到陸紀言能爲一個女人付出自己的性命和尊嚴,田臻婕再次開始替自己打抱不平,憑什麼無餘生能搶走這屬於她的一切,就算是她不要的,也不準任何人得到!
憤怒的田臻婕,反手對着無餘生的臉頰狠狠甩巴掌,“賤人,你這個賤人!”
看到田臻婕像瘋了一樣用巴掌猛甩無餘生的臉,陸紀言的眼眶瞬間被怒火佔據,拿起槍對準田臻婕的,咬牙切齒恨不得要田臻婕的命,“田臻婕!”
“砰——”一槍擊中田臻婕的的肩膀。
田臻婕往旁邊退了一步,手上的槍掉在地上。
掙脫繩子的畢清涵把田臻婕撲倒在地上,揚起手對着田臻婕的臉猛甩巴掌,“你居然敢利用我還騙我,我要打死你這個老婦女!”
陸紀言立刻從地上起身快步衝向無餘生。
無餘生聽到槍聲響起,以爲陸紀言自殺了,無餘生嚇懵癱坐在那裡流眼淚。
陸紀言衝過來一把抱住無餘生,“晚晚,別怕我來了。”
“嗚嗚嗚……”能聽到陸紀言的聲音,無餘生開心到把臉貼在陸紀言懷裡來回蹭。
一拳揮向畢清涵的眼睛,畢清涵被打了一拳後眼睛冒金星,田臻婕把畢清涵推開後,看到陸紀言抱着無餘生要走,大喊:“顧延城,無餘生,你們別想跑!”
陸紀言立刻抱起無餘生,爲了躲避田臻婕追上來,陸紀言抱着無餘生想走結果一腳踩到坡上,鞋底打滑,失去重心,在摔下去時陸紀言用自己的身體護着無餘生。
“田臻婕,你別跑!”捂着眼睛的畢清涵撐起身時手摸到一把槍,立刻拿起槍對着田臻婕猛開槍。
陸紀言抱着無餘生一路從坡頂滾到平地,渾身都是被滾落時的植物和石頭刮傷的痕跡。
最後滾到平地上,陸紀言渾身發痛,大腦一片暈,足足有幾秒的時候無法動彈。
等緩過勁來,陸紀言趕緊取出塞在無餘生嘴上的布條,解開綁住無餘生的繩子,“晚晚?”
“晚晚?”
額頭被撞紅一片昏迷過去的無餘生任由陸紀言怎麼叫都沒半點甦醒的跡象。
山頂傳來幾聲槍響聲:“砰砰砰——”
陸紀言擡頭看了眼山頂後立刻抱起無餘生,剛起身陸紀言就因爲膝蓋上傳來的一陣刺骨的疼痛摔下,流血的膝蓋撞到地板上。
陸紀言提了一口氣,抱緊懷裡的人,忍着痛,緊咬牙關一鼓作氣起身。
簡易還在後面,不可能開槍的是自己人,陸紀言擔心是田臻婕開槍殺了畢清涵,馬上就追下來,當前最重要的是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
公館。
顧小包被送回公館後看到抱着孩子焦急踱步來回走動的千語。
“包子,你爹地呢?”千語神色慌張衝向顧小包。
“我爹地去救媽咪了,千語姨姨你怎麼來了?”
“你媽咪給我打電話,電話打到一半就沒聲音了,我擔心她出事給你爹地打電話他手機關機,我只能過來,到底出了什麼事?”
“田臻婕帶走了我媽咪,我爹地去救她了,我爹地很厲害的他會把媽咪帶回來,千語姨姨你別擔心,咱們坐着等消息。”
千語陪着顧小包等消息,等了幾個小時都沒下落,千語急的手指甲都掐爛了。
保鏢快步進來,千語和顧小包以爲人救回來了,開心問了句:“是不是我爹地回來了?”
“陸總還沒回來,是江總還有沈軍團的承爺,沈三爺過來了。”
得知不是陸紀言和無餘生回來顧小包一臉失落坐回沙發。
千語回了句:“快讓他們進來。”
保鏢對着藍牙耳機吩咐門衛放行。
公館大門打開,二部車速度飛快直奔主屋。
車子還沒停穩,江陽就自己開車門,江陽拉了一下,門沒開,急的衝司機大吼:“鎖着車門幹什麼,開鎖!”
“是。”
“咔嚓——”車鎖打開。
車門推開,江陽下車急沒注意有門檻,被絆倒摔在地上。
沈子良趕緊上去攙扶人,“老江,你慢點。”
江陽把氣撒在所有人身上,用力揮開沈子良的手,“用不着你好心。”自己爬起身連褲腳上的灰塵都來不及揮走擡步就往裡面衝。
“閨女?”
“閨女?”
江陽衝進公館,從玄關喊到客廳。
“……”沒聲音迴應江陽。
江陽扭頭四處張望看到顧小包和千語,衝着他們兩個人問:“餘生呢?”
“她被田臻婕劫走了,陸紀言去救她,應該快回來了。”
進來的沈子良聽到這句話在江陽轉身之前拉住了江陽,“我馬上派人去,你別急,你先坐着等。”
“田臻婕什麼玩意,居然敢綁我女兒,馬上派人去把她碎屍萬段!”江陽雙手握緊,憤怒到咆哮時渾身顫抖。
下一秒江陽就搖頭,“不,我要自己去,我要去救她。”他擔心自己見不到無餘生最後一面,父女倆會因此遺憾終身。
“老江,老江……”沈子良攔住江陽,人都不知道在哪兒,去哪兒救?
江陽擡起拳頭對準沈子良的臉揮過去。
“咚——”沈子良的臉捱了一拳,人往後退了幾步。
江陽趁機拔腿衝向外面。
進來的韓承安和衝出來的江陽迎面相撞,韓承安被撞到一邊。
千語看到韓承安的身影立刻大喊:“老公,餘生被田臻婕綁到森林公園那邊去了,你快跟上陽叔,別讓他出事了。”
“好,我知道了。”
不行,她也得去,萬一餘生真的出事了,她也能見餘生最後一面,千語把孩子遞給保姆,“你馬上把孩子帶回去。”說完後看着顧小包,“包子,咱們也去。”
“好。”
“老大,麻煩你幫我們照顧下孩子,我們過去。”
被晾在原地的沈子良用手指了一下自己。
他留下來看孩子?
……
森林公園禁區外的原始森林。
在沒有燈火的地方,明亮的月色是唯一的光源。
一面是昏暗,一面是明亮的洞口。
男人的西裝外套鋪在地上,白天滾下山坡昏迷到現在的無餘生還沒一點甦醒跡象。
從外面取水回來的陸紀言,用嘴把水喂進無餘生的嘴裡,喂完水後陸紀言坐在地上,把無餘生的上半身抱起,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洞口裡很涼,特別是在這種地方,陸紀言擔心無餘生着涼,可唯一取暖的辦法只有用自己的身體去溫暖無餘生。
藉着昏暗的月色,陸紀言低頭打量着懷裡的女人。
發現無餘生的臉特別蒼白,蒼白到毫無血色,還有她的脣瓣,在脣彩被擦走後露出原有的顏色,是泛着深紫色,就連無餘生鼻息間的氣息都是很薄弱,弱到好像沒有呼吸一樣。
他從來沒有一刻如此害怕過,害怕無餘生出事,男人把臉頰貼在無餘生冰涼的臉蛋上,輕輕來回蹭,“晚晚,你不能有事,你要有事,你讓我怎麼辦。”
她的身體很涼很涼,不管他抱得多緊似乎都無法溫暖她的身體,在擔心的情況下,陸紀言只能把手直接貼在無餘生的皮膚上,在他準備收回圈在無餘生腰身的手時,手背不小心打到無餘生隨身攜帶的小包包。
包包倒下後,裡面的東西灑落出來。
即使那個包包看起來很小應該不會有什麼這個時候能用的東西在,但陸紀言還是抱着希望把無餘生包裡的東西翻了一遍。
沒找到需要的東西,陸紀言把東西撿起裝回包裡時看到一本眼熟的本子。
這不就是他送給無餘生的那本日記。
他記得,無餘生不管去哪兒都會帶着這本日記本,這本日記本就像是記滿了無餘生內心所有秘密,他在米蘭那一次看過後就再也沒見過,應該是被無餘生藏起來了怕被他看到裡面的內容。
陸紀言撿起日記本,一隻手摟着無餘生,另外一隻手在翻看無餘生的日記本。
一頁一頁,從頭翻到尾,藉着這個機會,把無餘生所有秘密看一遍。
【即使顧先生瞞着我商雨柔的事情,但我仍舊相信他,因爲愛所以信任彼此,我也相信如果發生這種事情他也會信我。】
【今天,我做了一個選擇,這個選擇就和進隧道救他一樣,無怨無悔,心甘情願。】
【顧先生今晚加班又不回來了,我害怕一個人睡,想叫他別加班,回家陪我但更害怕他說我不懂事,所以今晚又繼續一個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