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了天台,雲夕依靠在一面牆壁上看着不遠處的李大壯問“說說吧,發生了什麼事,讓你突然改變主意,還讓你變的如此爲難?”
李大壯挨着雲夕靠在牆上,從口袋掏出香菸點燃猛吸一口。
雲夕像不認識李大壯一樣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因爲李大壯是不抽菸的。
“要不要來一支。真的解寂寞。”李大壯沒有直面回答雲夕而是抽出一支香菸欲遞給雲夕。
“少來,這東西少抽的好,還是戒了吧。”雲夕伸手奪過李大壯整盒的香菸一甩手臂丟下天台。
李大壯也沒有過大的反應“那夜出去應酬喝多了,離家太遠,我走不回去了,本想在辦公室裡對付一夜的,回來後餘茜在這還沒離開,說是加班,我是她的頭,自然知道她胡說。”
“和她聊了一會感覺酒勁上來了就躺沙發上睡着了,做了一夜的黃粱美夢,清早醒來,餘茜卻是光溜溜的躺在我懷裡。”
“你知道我,從小就很尊重女性,從未和女生髮生過什麼,甚至我都不曾摸過哪個女生的手,遇到這樣的事我也是愣了,而且餘茜還是第一次。拋去你的身份換上我的思想,你感覺我該怎麼做?”
“我對餘茜不曾有過愛,我一直把她當姐姐看待,這是真的我沒有說謊,田雪我自打第一眼見她就有種想要得到的感覺,這是佔有慾還是一見鍾情我不清楚。”
“現在讓我拋棄心中的女神,娶餘茜我不甘心,讓我拋棄餘茜我更做不到,我不是那種人。難道像你一樣都娶了,那我寧願自己當太監。”
李大壯訴說着心裡所有的爲難,他是真的想不出解決的方法了。
雲夕更是一腦袋的漿糊,這事難道不像當時他和江丹與夏玲之間的關係和狀況嗎?當時他就沒有想明白,想出解決的方案,這次他就能給李大壯做出決斷?
“這個問題也不能總順着他去想不是?餘茜喜歡你我也看的出來,這倒不像有什麼陰謀,勸人不都說寧肯找一個愛你的,也不去找一個你愛她而她卻不愛你的,但是如果你不愛餘茜,勸你也不要去毀人家,餘茜肚子沒變化吧?”
“我怎麼知道時間這麼短?”李大壯也是無語了,他到巴不得餘茜的肚子有變化,這樣他就可以全心全意的放棄田雪努力的去愛她了。
“你勸我這些有用嗎?我也懂,我沒你經歷的多,但我不是傻子,你說了等於也沒說。”李大壯疑慮的抱怨着。
“我去問問田雪怎麼看你的吧?大壯,別想太多,看事態的發展吧!或許時間會給你答案,一切照舊田雪就先別追了,餘茜也儘可能和她恢復到之前的關係,當做沒發生過,或許會有奇蹟。”雲夕給了他一個完美可行的餿主意。
“我做不到當做沒發生過,我儘可能去愛她吧。”李大壯的這個她自然是指餘茜。
雲夕去了董事長辦公室,李大壯獨自回到他的辦公室。
李大壯辦公室裡,餘茜坐在月夕身旁,她的眼角有點紅,雖說沒哭但委屈也是必然。
見李大壯進入,餘茜立即起身低頭雙手相握垂在胯前。
“餘姐,別見我就像老鼠見貓一樣,我說了不止一兩次了吧,前段時間不是已經改掉這毛病了嗎?”李大壯在門外已經調整了好長一段時間,想了不下百個進門如何開口的劇情,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李大壯說出來也輕鬆不少,只求餘茜不要再讓氣氛僵持着。
餘茜之所以剛纔有這樣的舉動完全是怕李大壯誤會她是把發生的那些事告訴了月夕。
“我知道了,只是懂事長在我怕被他看見說我不敬業不禮貌調離或開除了我。”餘茜怎麼說也在這圈裡摸打滾爬了好幾年,她能在上任人事部部長手中完美的保住她的貞潔,還沒有被趕走這就是本事,李大壯剛纔是什麼意思他能不理解。
“放心吧,那個缺逼不敢的,我在他別想把你從我這辦公室裡調走。”李大壯說的理直氣壯。
餘茜的心是甜的她是多麼的想讓李大壯把剛纔那句話換幾個詞語再說一遍。
月夕很不樂意了,李大壯當着雲夕罵雲夕,月夕不會在意,但云夕不在,李大壯當着她的面罵雲夕她可聽不下去了“你才缺逼呢!”
月夕罵了一句做了一個鬼臉離開,李大壯莫名其妙的看着餘茜“她在罵我嗎?”
“應該不是罵我?”餘茜掩嘴笑了,她這笑容並不勉強,是那夜以後最真誠的笑。
僵局永遠不會給製造僵局的人帶來輕鬆感,現在兩人是輕鬆了,顯然僵局也抵消了。
月夕並未打聽雲夕去了什麼地方,她直奔頂樓而去,或許太熟了她也是沒敲門就直接闖入董事長辦公室。
室內楚楚等人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聽見開門聲只是看了一眼微笑着打了聲招呼繼續忙着自己的工作。
月夕直接走到沙發邊坐在雲夕旁邊,而云夕和田雪正在聊着天。
雲夕並沒有因月夕的到來而打斷與田雪的談話,田雪倒像是在躲避雲夕之前的諸類問題一樣和月夕打完招呼後,躲開雲夕坐到月夕旁邊,本來雲夕坐在她倆中間現在成了月夕在中間。
田雪無聊的詢問着月夕最近都發生了些什麼有趣的事,這些他都是白問,在雲夕等人回來後,田雪和江丹住在一起一兩晚,江丹早就都說給她聽了。
月夕自然不知道這些也時不時的看一眼雲夕然後也是心有餘悸的回答着田雪的詢問。
雲夕算是明白了田雪的意思,剛纔進門他就直接了當的問田雪她對李大壯的看法。
田雪只是發自肺腑的趟促一句“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再由雲夕不管怎麼詢問,人家田雪就是隻字不說,如果逼的無奈了就再重複一遍剛纔的回答。
按理說雲夕知道田雪之前的承諾在得到她如此確定的答覆後不應再苦苦逼問的,但云夕之所以詢問,他看出田雪的表情不對,沒有以前的堅定,而是做作中帶着絲絲憂傷。
雲夕聽田雪和月夕的談話也不想再問,起身對月夕做了一個出去走走的手勢離開。
雲夕出門沒有走多遠在一處窗戶前掏出手機給樑盼盼發了一條短信,樑盼盼你們可能忘了就是田雪的室友,與她同辦公室,當時從夏峰手裡挖來給夏玲和江丹講課的那位女生。
樑盼盼看完短信抱着一個文件袋便走了出去,出門直向雲夕而去。
“雲董,你是要問我田雪的事吧?我真有些不想出賣她,但是看她那樣我也挺心疼她的。”樑盼盼直接了當的說到。
剛纔在辦公室雲夕和田雪的談話她也聽見了,當她看到雲夕的短信她也清楚雲夕的意思,爲不引起田雪懷疑她才抱着文件袋出門的。
“怎麼?田雪和你說過什麼?還是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腰痛還沒好利索嗎?”雲夕聽出樑盼盼話裡的漏洞提出疑問。
“我們無話不談,但是她從不說她的情感,至於她的腰疼不只是職業病那麼簡單吧,她隔三差五的腰就會痛,你給她的藥膳配方她也不做了,主要我們沒時間做飯,我偶爾起得早或回去的早會給她做上一頓。”
“最近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我看她情緒一直就不怎麼高,好像也就是我們知道李部長追求田雪開始的,半夜我總感覺田雪好像再哭,雖然沒有哭聲但她的身體抖動的頻率和抽泣差不多。”
“雲董,我能冒昧的問一句是不是李部長之前就和田雪有瓜葛,他是不是負過田雪?”
女人的心思你永遠也別想猜透,她們能想出你想不到的結論,也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覺,也是很準的。
“樑姐,我不能回答你這些,田雪想告訴你她會說的,你們的李部長雖說是我發小,我不是偏袒他,他和田雪沒什麼,他人也很好,對於你說田雪晚上哭泣會不會是她的腰痛的受不了了?”雲夕不想讓別人誤會李大壯,他也提出疑問想用排除法推測田雪哭泣的原因。
“不會的,田雪很堅強的,她腰痛時從沒見她哭過也沒見她哼過一聲,我肯定不是。”樑盼盼想了幾秒鐘堅定的回答。
“樑姐,我知道了,田雪雖說是我小姨子,很多事也不和我們說,倒是你多幫幫她,田雪的經歷太苦了心裡的陰影也太深了。”雲夕也是愁了。
田雪正值花季,情竇最旺盛的年齡,她的思想是控制不住她的心的,定是李大壯牽動了她的心,她猶豫了她在掙扎,或許是李大壯的某些行爲勾起了她的忘事她在痛苦纔會如此。
“我知道了,我會的,我一直也是把她當親妹妹的。”樑盼盼做出保證,這類保證不需要發誓,只需要心。
雲夕好久沒來雲氏打發樑盼盼回去,他不由自主的就去其餘辦公室,他能去的也就是柳思思還有金融哪裡。
站在金融的辦公室門前,雲夕猶豫了,想起當初和小兔鬧出的誤會他真有些不敢進去了。
“你找誰?”雲夕身後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