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雲夕給了雲善和雲良一耳光並讓夕輪給帶走,雲澤庭則是憤怒的指責雲夕。
病患們都看不下去了說道:“老爺,雲夕少爺做的並不太過。”
雲夕聞言很欣慰大夥竟然幫他說話,但云澤庭的臉上似乎是有些掛不住了,自己堂堂一門之主竟被門人說三道四。
雲如沁還算反應快在雲澤庭騎虎難下之時說:“爸,誰對誰錯先一放,雲夕也不可能傷害雲善雲良,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把眼前這一關給過了,別讓外人看了咱們的笑話,更不能便宜了下毒之人。”
雲澤庭一甩胳膊向家內走去,雲夕氣的也是心口痛,他更想一走了之,月夕似乎看出了雲夕的心思,一直緊緊的抓着他的手臂,並輕聲的說道:“哥,你消消氣,爺爺會明白的,你看看這滿地的族人,你可不能放棄他們,哥,求你了,他們的希望都在你身上呢!”
雲夕打眼掃去,看到的都是一雙雙祈求的眼神。
“月夕,幫我,我忙不過來,看好我的針法。”雲夕取出銀針跪坐在最近的那名傷患面前“神闕,天樞,三陰交,氣海,關元淺刺慢捻,留針十分鐘。”
月夕真怕給人鍼灸雖說她現在已經熟記人體穴位,但她始終是怕,若不是她,或許雲夕和方雪梅也不會有這段感情。
“哥,我不敢。”月夕拿過雲夕遞給他的近百根銀針恐懼的說到。
“完蛋玩意兒,有什麼不敢的,我不是在嗎?出不了事的。”雲夕也是急了,一邊給病患扎着針一邊訓斥到。
“別怕,小姑看好你,你告訴我位置我來。”雲如沁在一旁使不上勁急得也是直跺腳誰讓她不懂穴位,不懂扎針的。
雲夕見雲如沁竟然有拿針躍躍欲試的樣子,也是驚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趕緊說:“小姑,別添亂了,幫我去準備草藥,然後帶人熬藥,鍼灸只是延緩他們發病和毒素擴散並不會根治。”
雲如沁頭點的像搗蒜,迅速提筆記下雲夕說的一大堆草藥,然後帶着一羣老孃們熬藥去了。
見月夕遲遲不肯下針,雲夕剛要開口再訓斥,旁邊的一個小女孩開口了“小小姐,你給我扎吧,我真的痛的受不了了,就算被你扎死我也不願這樣痛死。”
雲夕起初並沒有看見這個小女孩,不然他定會先給她扎針,見小女孩痛苦的樣子云夕也不想勉強月夕,他只想着趕緊把眼下這個病人針完給她針。
讓雲夕沒有想到的是月夕動了,雖然動作有些生疏,但她的每一針都幾乎很準確力度也剛好的紮在穴位上。
五處穴位扎完雖說用時是雲夕的兩倍多但這讓雲夕已經很爲她驕傲了。
“月夕好樣的。”雲夕給她豎起大拇指。
“睫毛,還痛嗎?”月夕緊張的問這位叫睫毛的小女孩。
“小小姐,不痛了,謝謝你,小小姐也是很厲害的。”睫毛微笑着回答,她的微笑很勉強,這倒不是她在騙月夕,而是剛纔的痛疼和腹瀉已經讓她很虛脫了。
月夕頓時眼淚就下來了,手也抖了起來,她完全是嚇的。
“月夕,別給我丟臉,堅強起來,他們現在拖的太久了,很容易就會毒發身亡,我們並須和時間賽跑,把他們從閻王手裡要回來。”雲夕變相的鼓勵着月夕。
“小小姐加油,先救孩子和年輕人,先不用管我們這些老傢伙,我們活的差不多了,他們的路還很長。”一位中毒的老者說道。
“對,先救小者,別管我們。”另一位老者附和道。
隨即他們這些老人自發的起身像外圍走去,把靠前的位置留給孩子和年輕人。
雲夕不得不感慨“藥宗沒有沉淪,藥宗還很堅強,沉淪的只是個人。”
“大家放心我不會放棄你們任何一個。”雲夕說這話真的不是在拉選票得人心,他真的被傳統的華夏優良傳統給感動,外面地世界真的是見不到了。
半個小時以後所有人都被扎針現在雲夕開始忙着收針,針扎完了他們的命就等於說是保住了,就等着服藥調養了。
第一鍋應急藥也被端上來,這鍋藥是雲夕要求猛火半小時促熬的,雖說藥的精華沒有被熬出來,但足以先在扎針的基礎上鞏固一下,防止反彈。
汁藥還沒分發下去雲夕就揪着鼻子猛聞着空氣中的藥味。
“不對,不對,小姑你弄錯了幾味藥,這藥味不對,我看看藥渣。”雲夕喊住要分藥的雲如沁。
雲如沁頓時臉色就變了“雲夕你什麼意思,我可是按你說的記得,我們大夥仔細辨認,確認無誤才抓的藥。”
“小少爺,小姐說的沒錯,我們都在山裡長大,對藥性不清楚但絕對不會認錯藥。”一位村姑幫忙解釋。
“給你藥方,你看有誤嗎?”雲如沁有些惱怒的把藥方拍在雲夕身上。
雲如沁能不生氣嗎,雲夕這麼說意味着什麼,雲澤庭氣急敗壞的離開,雲如沁這是在報復嗎?
雲夕可不會和雲如沁去打馬虎眼,他快速的看了一眼雲如沁記得藥方,字跡工整清晰,甚至都沒有錯別字這就排除了看錯的可能。
沒寫錯,沒看錯,更沒有抓錯,那最大的可能就是...。
“假藥,裡面有假藥。”雲夕和月夕同時喊到。
兩人話音剛落,兩名村姑就跑進去,一人拿着藥渣,一人拿着還未熬製但已經抓好的草藥跑過來,攤放到雲夕面前。
雲夕也沒細看,更沒有去聞去摸,只是一個勁的咬着自己的牙關,牽扯着他的腮部肌肉都在跳動。
“有識草藥的嗎?你們辨別一下葛根和三七有什麼異樣。”雲夕對身後的衆人說。
兩位年事已高的老人被推薦出來,兩人蹲在草藥前挑出葛根和三七又是看,又是聞,還嚐了嚐,最後說道“沒問題,就是味道有點淺,應該是次品。”
“錯了,錯了,你們再從藥渣中看這兩味藥。”雲夕提示他兩。
兩人互看一眼就開始翻找,可翻來覆去怎麼也沒找出來。
“這兩味藥沒有加進去嗎?”兩位老者疑惑的問道。
“不可能,我們就稱了這兩份不會錯。”雲如沁肯定的回答。
雲夕默不作聲的蹲下,在藥渣中招出兩塊殘渣遞給兩位老者“大爺,看看這是什麼藥?”
兩位老人同樣是看,聞嘗,結果搖着頭說:“這個我們真沒瞧出是什麼!”
“這就是煮後的葛根和三七,在市面上很常見的假藥,多數是用紅薯模仿做成的,沒有一點藥用價值相反的添加劑或許還有副作用。”雲夕回答。
“這藥哪裡來的?”雲夕問道,他不得不問這個問題,這裡的藥按說都是村民自己採的,自己曬的不該出現這種製造的假草藥。
大夥你看我,我看他都說不出個一二來。
“前段時間雲善和雲良少爺擡着一包東西進來,我當時值班,我也不敢詢問是什麼?”一位中年人說出一個猜測。
“兩個傢伙沒點好心眼。”雲夕自言自語,心想“真得好好問問他倆在想些什麼了。”
“誰家有葛根和三七能借來一用嗎?”雲夕很尷尬的問道。
“我家有,我去拿。”
“我家也有。”
“我也去拿。”
雲夕真的感激不盡,人心若都如此,我泱泱大國誰敢來犯。
草藥熬製好,每位病患分得一碗,隨後雲夕把藥方發給病患讓他們自己回家煎服。
忙完這些都快中午了,雲夕看着雲如沁說:“小姑,我要回去了,你是一道回去還是之後再回去?”
“你不打算進門去看看?”雲如沁感覺他這句話就是白問,雲夕怎麼可能進去看看。
“我還要去醫館看看呢?”雲夕並沒有說不進去,這個理由讓雲如沁都沒的說。
雲如沁只能點頭,雲夕看向月夕,似在問她回不回去。
月夕現在是迷茫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她也真怕雲夕這麼問她,但該來的總會來,逃避也是沒有用的。
她很快做出決定,走到雲如沁面前“小姑,替我和爺爺說聲,我過後再來看他。”
雲如沁也只是尷尬的笑了笑,心想“老爹啊,你到底在做什麼?”
雲夕月夕離開,雲如沁和幾位老者進入屋內,雲澤庭坐在客廳裡,表情呆滯,目光渙散,整個人臉上掛着的只有憂傷。
雲如沁以爲雲澤庭被雲夕氣的,她頓覺好笑起來,感覺他氣的真的很活該。
“爸,你還傷心了,今天不是雲夕月夕你該怎麼處理,你這還和雲夕生氣呢?他不怪你就已經很不錯了,雲善和雲良的秉性你難道不清楚?”雲如沁開口滿是訓斥。
“是啊老爺,藥宗的藥庫居然出現了假草藥,這真是前所未有的,傳出去真是笑柄,還有老爺別怪我直言,雲善和雲良少爺真的該約束一下了,你應該看出族人是怎麼看待他倆的吧?”一位老者也附和着說道,老者隻字未提雲夕,卻不能不說他在褒獎雲夕。
“雲夕呢?”雲澤庭微弱的聲音問道。
“走了,他的醫館今早也被人放火,他回去看情況了,我媽呢?怎麼一上午也不見她?”
雲如沁說着向裡屋走去。
“如沁,你媽走了。”
“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