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聽的差不多了,該滾了!”
龍目女人邪魅的眼眸穿透過土魔人的身體,穿越了尚未發生的時間,撕破了過去和現在兩個不同的空間,洞悉真相。
金色的龍眼,沒一絲差錯的落在了秦恩與八意永琳兩人身上。
她不是看着牆壁,董事會的會議室也沒有闖進來不速之客,她所盯着的人,就是來自於未來世界已經擊敗土魔人的八意永琳與秦恩!
“怎麼、可能……”
秦恩的詫異,是不可避免的,而月之賢者的八意永琳那好像永遠都不變的淡然當中,多了一絲驚異。
他們所在的時間段是這段記憶已經過去後的未來,他們已經擊殺了土魔人讀取他的記憶,按照常理來說,見到的東西應該是他記憶內發生的一切纔是。
“我說,你們該滾了。”
比男人還高大,英氣逼人的軍裝女子推開了自己的金屬椅子,那張椅瞬間解體成無數細小的灰塵,消失。
在它消失的時候,秦恩與八意永琳的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一般,注視着那個龍目妖女,卻始終回想不起在之前她做了什麼。
好像她一開始就是站着參加會議的,又好像從頭到尾都不在,直到最後才站出來揭穿二人,但是……回過神來的兩人頓時意識到了,那個有關椅子的記憶,徹底不存在了。
光記起它發生就已經讓秦恩的劉海被汗水浸溼了,這簡直比便秘蹲在廁所幾個小時還難受,光是回想椅子這個概念就極爲吃力,除此以外,他想不起這些東西是什麼款式、模樣。
八意永琳迅速的做出了判斷,挪動腳步向着側面移動,摸到了肉眼不可見的開關,敵人的反應已經超乎了永琳的預料!
然而,她的這般動作卻好像是激起了龍目女子的不快,她細長的眉毛不悅的彎曲,露出一絲冷意:“連逃跑都這麼慢,廢物!現在我改變心情了,你們……走不了了!”
喜怒無常、心情善變猶如天氣。
從魔人記憶中再現出來的場景隨着女人的聲音通天般破碎,金屬房屋的牆壁、地板、玻璃,統統碎裂成大小不等的欠片,似秋之落葉撲簌而下。
存於現實世界的機關嘭的一聲裂成了碎片,八意永琳去碰觸機關的手指出現一道細微不可見的傷痕,淡紅色的血珠從傷痕縫隙滲透出來,滴答滴答的落在了虛幻的世界。
秦恩臉色慘白的說道:“機關被毀了!?”
八意永琳默然無語,指尖的傷口緩慢的癒合如初。
被剝離了虛假記憶的世界變成了純粹的數碼走馬燈世界,碎片落入足下的黑暗之處後,消失不見,伴隨其一起離開的,同樣有着土魔人與十位董事當中的其餘七人。
七名董事消失了,卻還有三人,一人是她,還有一人是閉目沉思的漫畫家,他好像睡着了一樣一動不動,而另外一位,卻是那名金髮的修女。
修女扶着椅子站了起來,比起那名士兵,修女是那麼的矮小、平凡,可是在記憶當中其餘人都消失的情況下,她卻留了下來,無論是秦恩還是永琳,都無人小覷她。
金色的光從士兵高大的軀體內爆發出來,那一抹光的速度並不快,緩慢的跟潑灑在地上的水一般,自然的流淌、但是卻比空氣還自然,充斥着整個空間。
黑暗消失了,來自於女兵身上的金色光芒吞噬了黑暗,沐浴在這金光下的人——在場當中的那唯一一個凡人,冒出了淡淡的白霧。
從公共浴室蒸汽房內走出來的人會帶上一層這麼的霧氣、在寒冷的室外倒熱水同樣有這樣的效果,蒸籠內的包子與饅頭,同樣會發出沸騰的熱氣。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在場的唯一的普通人類,淒厲的慘叫着。
金色的光,融化了一切,秦恩的雙目在見到那一抹金光的瞬間,揮發、蒸發不見,曾經炯炯有神的黑色眸目變成了恐怖的洞窟,暴露在外的手足肌膚像是煮熟的螃蟹變的通紅,厚重衣服下的肌膚也隨之蒸發,體內流淌着的鮮血流動高速度越來越緩慢,被鮮紅的肌肉包裹住的骨骼開始以每平方微米開始粉碎、揮發!
無效、無效、無效、無效、無效,哪怕是將時間停止了,金色的光輝依舊存在,蠶食着他的軀體,他在融化!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頭,都好像爬滿了螞蟻那般,又痛又癢,光是沐浴在其光輝之下,秦恩就幾乎被融化成了血水,就好像是不能見光的吸血鬼那般,似乎要灰飛煙滅!
……………………
八意永琳伸出了手。
她看似纖細的手臂將秦恩推進了她的後背:面朝着那金色光輝的月之賢者身後,正巧有一個被放大拉長的陰影處。
在進入陰影后,腐蝕變的緩慢了,被痛楚之海淹沒的神智,驟然閃現出一絲亮光,八意永琳只是將他帶到後背的陰影處,猶如保護雛鷹的老鷹,將容納到羽翼(陰影下)
而秦恩不是雛鷹,他早已經經歷過了生與死的歷練,當腐蝕的進度變的遲緩後,他冷靜了下來。
他昂起頭,因爲那金色的光輝,他的整張臉幾乎都被腐蝕掉了,頭髮一層層的從頭皮脫落,英俊的面容消失不見,在金輝的摧殘下變成一隻紅裡透白(血與骨)的骷髏。
“我要殺了你們。”
破敗的聲帶發出金屬製的聲音,骷髏的上顎下顎碰觸發出毛骨悚然的咔咔聲,話音落後,膿血與唾液從白色的牙齒縫隙流淌出來。
時間,逆流——在這瞬間,光輝推進的速度慢了起來,斷裂的肌肉與骨骼重新組合,乾枯的血液又充盈於身體內,腐爛的麪皮與從頭皮上脫落下來的頭髮貼回他的體內,這個男人向前踏出一步,重新恢復了人形。
“我要殺了你們!”
他又重複了一遍,無時不刻腐蝕骨骼與血肉的痛楚讓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扭曲與暴虐。
金色的光輝是持久性的燃燒,腐蝕的效果沒有消失,秦恩就是靠着時間逆流的能力維持着人形的姿態與力量。
渾身上下好像是被炙烤在火堆上,要生不得要死不能的痛楚猶如酷刑折磨着他的神智,沐浴在光輝下的每一秒,都猶如凌遲一般。
但是,他沒有屈服,時間逆流的超能力將身體維持到正常的平衡。
“the-world!”
時間靜止。
在時間停止後,秦恩的手碰了下永琳——像是許久沒見的死黨,在見面拍一下對方肩膀那般,動作看似粗暴卻不摻雜一絲惡意。
然後,八意永琳動了下……
“我去殺那個漫畫家,其餘的人你對付!”
他如此的說道。
……………………
對於秦恩的安排,八意永琳不置可否。
八意永琳的眼皮動了動,空無一物的手中霎時間變出了弓箭,銀色的箭矢像是閃電般的划向龍眼女人的頭顱。
左右各一根,兩根箭,一前一後,除了最初弓弦發出了嗡鳴以外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但是永琳卻知曉,箭早已經射了出去,確切的發揮了效果。
而秦恩也大步向前,他沒有選擇攻擊那名修女,也沒有選擇挑戰那名軍裝女巨人,他挑選的對象是一直沉默的漫畫家。漫畫家,無疑是殘留下來的十名董事當中比較軟的那種類型!
燧發槍標準了漫畫家的頭顱,濃縮大約三百年時間的魔彈填裝完畢,只要一瞬間就能讓其度過300年的時光,不用等300年的時間到,對方就會在經歷六天六夜不飲不食的情況下活活餓死或者是渴死——連一年都不需要,就可以給她的人生畫上終結的句號!
“無駄!”
一瞬間,在扳機扣動的那一瞬間,從黑暗的虛空,一隻石膏雕像般堅硬的拳頭,擊中了秦恩的胸膛。
咔……
肋骨,已碎。
那拳頭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胸膛當中。
被痛苦而折磨瘋狂的雙眸,變的黯淡。
無他,蝨子多了不癢,痛多了,自然麻木。
而時間,則恢復了原本的模樣,他對時間的控制,已經消失了!
……
戰鬥發生在剎那須臾間。
束縛着世界的時間枷鎖被解除。
已經停止的時間重新恢復了運轉,金髮的修女驟然睜開雙眼,純粹的、沒有一絲眼仁……仿若黑洞的眼眸看向八意永琳,在她的背後出現了只由混沌的黑色能量組建出來的邪惡手腕。
八意永琳的箭矢與那隻漆黑的手腕碰撞到一起後,一陣灼目的白光吞沒了整個房間,魔神的右手被炸斷了幾根手指,但是八意永琳的箭矢卻也因此偏離了原本的軌跡,消失不見。
而軍裝女人面對襲向自己的箭矢,卻是不緊不慢的伸出手,抓住了藏在維度空間內的毒箭,在八意永琳的眼中,輕描淡寫的用大拇指將其折斷,丟棄在地。
粉碎在空中的黑色蠕動着,從殘肢當中蹦出幾隻與孩童一樣大小的黑色惡犬,撲到月之賢者的身上,撕咬着八意永琳的肌肉。八意永琳悶哼一聲,手臂輕舒將一隻黑犬夾在腋下,狠狠的將其頭部旋轉一圈扭斷,但是斷頭的惡犬卻變成黑色的膿液,將八意永琳的軀體包裹到其中,眨眼間就只剩下一顆頭露在外面,其餘的地方都被不明材料的液體吞噬進去。
有兩米多高的女巨人好像天魔降臨一樣跳躍到八意永琳的面前,一擊升龍拳直接擊中八意永琳的下顎!
下齒扭曲了位置,死死的扎進了上牙堂當中,風韻猶存的銀髮賢者的美貌,被暴力粉碎。
八意永琳的眼球轉了轉,纏繞在身上的黑色能量漸漸變的膨脹,由內到外的炸裂開來,永琳的雙腿盤在女巨人的脖頸上,粗暴的向着後方扭動……
但是女軍人卻是不屑的冷笑一聲,伸出手向着頭上一抓,硬生生的將八意永琳的上半身與下半身手撕成了兩半,將永琳的半身丟在地上。掛着脊椎的下半身自然而然的從其身體上脫落下來,噴灑的鮮血與腸子、肝臟像是裝飾品一般點綴在她的軀體上,添了一份猙獰的味道,佈滿青筋的拳頭向着永琳的殘軀向下砸去。
月之賢者擡起手,沾滿血的手狠狠的刺進了女軍人的胳膊內,噴出一條血線,而女軍人的拳頭卻速度不減的落了下去,將八意永琳殘存的軀體蒸發成了塵埃。
“垃圾!”
她衝着永琳的屍體吐了口唾沫,不屑的說道。
………………………………
漫畫家一動不動,但是,在這名漫畫家的身後,他看到了一名似曾相識的金髮男子。
他有着非人的雙眼與英俊的面容,還有不似男性的妖豔感……耀眼燦爛的頭髮內,藏着一個心形頭飾。
這人秦恩認得!他不可能不認得!
幻想鄉缺少娛樂,閒暇的時候他做的就是拿起漫畫雜誌藉此來打發時間。而在諸多的漫畫當中,他接觸了一個很優秀的作品。
這個人物就是那個漫畫內的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其名爲………………
“jojo的奇妙冒險,迪奧-布蘭多。”
在董事會上,一直被忽視、被同僚稱呼爲漫畫家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在時間停止的時間中悠然的注視着近在咫尺的秦恩狼狽模樣。
“然後,除了他以外,還有……”
“歐拉!”
“噗!”
來自後面的一拳,擊中了他的脊背,一個像歐洲拳擊手般強壯的亞洲面孔男子,出現在秦恩的後方,冷冷的注視着他。
“——空條承太郎!他們都是時間系能力,都是強大的超能力者,而你的時間能力,在這些人的能力面前,將毫無反抗之力!”
空條承太郎的白金之星;迪奧布蘭多的替身世界……從他們的主人身邊浮現出來,他們猶如那本漫畫表示的那般強大。
漫畫家打了個響指:“動手吧,迪奧,還有承太郎,殺了他。”
“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無駄!““歐拉歐拉歐拉拉歐拉歐拉!”
替身:白金之星。
替身:世界。
兩個漫畫世界強大的替身配合到一起,主角與最終boss齊心協力對抗一個人,這是在漫畫當中都沒有出現過的劇情。
壯碩猶如古希臘雕像般健美的兩名替身,將秦恩夾在中間,用他們的拳頭,招呼着秦恩身體每一處肌膚。
連打、連打、無盡的連打,數之不盡的拳擊,頭部、胸膛、後背……無論是正面還是反面,都受到了雙方狂風驟雨般的毆打。
場面,已經徹底不可控了,被夾在兩個替身之間毆打的秦恩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光是保護自己都已經是極爲吃力的事了。
然而,秦恩還沒有失去思考的能力。在被無數的拳頭連打的空隙當中,他的大腦還在正常的運行,思索着最後一條思路。
“時、……間——逆流!”
在意識幾乎被打碎以前,秦恩用自己的超能力,逆流了時間。
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也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只有改變糟糕的現實,纔可能逆轉這一現狀。
前所未有的力度——不再侷限於單一一個對象,在這種生與死的情況下直接最大限度將力量用出,扭轉已經發生的現實!
白金之星與世界的拳頭又重複的進行了逆流連打,但是,壓倒性的場面已經開始了改變……
軍裝女人皺着眉頭,但是在她阻止秦恩以前,銀色的冷芒被視野所捕捉,她一小撮頭髮隨着那冷芒被切斷,飄落在地。
“弱智。”
被逆流的時間提前復活的八意永琳鄙夷的看着緊蹙眉頭的女軍人,嘲諷道。
而她的右手,好像是握住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
“休想逃!”
軍裝打扮的女人意識到了不妙,猛地向前突進嘗試殺死永琳,卻發現剛剛衝出一段距離的她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時間,還在逆流——
但是逆流的唯獨是敵人。
金髮的修女召喚出來的黑色惡犬也解體消失,當她重新打算召喚的時候,召喚物卻再次解體。
白金之星與世界的連打也開始變的緩慢,最終,空條承太郎與迪奧布蘭多也變成一團光芒無影無蹤。
嘗試召喚其他角色的漫畫家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當做一個動作後,就會回到上一秒的姿勢,無論是站起來還是換下胳膊……哪怕是轉下頭都不是被允許的。
時間還在逆流,而這個無限的、針對不同對象做出的不同逆流能力,卻不會影響到秦恩與八意永琳,而被秦恩賦予了特殊權利的八意永琳,沒有受到時間逆流的惡化影響,單獨跟秦恩一樣享受着時間福利帶來的增益好處,可針對這三個人來說卻像是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圓環,三人完全陷入了無限的死循環當中。
“這裡不是真實的世界。”
第一次超負荷運行的秦恩,一邊擦着鼻孔流出的血一邊開口說道。
“這裡是假的,我們看到的你們是假的,你們根本沒見過我們,你們只是本體留在這個時間殘存的印象。”
因此,無論是漫畫家還是說修女、還是那個身材修長的女軍人,全都不是真正的本體,雖然展現出了恐怖強大的力量,可終究不是本體。
“我做不到讓整個位面隨着我的意念逆流,可這裡卻不是真實的世界,這裡是夢,這裡是假的,這裡是某個死人的幻覺,是八意永琳科學研究製造出來的投影!”
運用着時間的男子像是哮喘般的咳嗽着,他說這些話,並不是說明給在場的這些人聽。
他的目光已經不知道漂移到了什麼地方,他的意識已經飛馳到看不到的世界,喃喃自語的話,不過是催眠、增強、暗示自己超負荷運用的一種心理安慰,最基礎的暗示。
沒啥了不起的,他只是將自己觀測、猜測、懷疑到的情況念出來罷了,不用負任何責任。
在真正的世界中,秦恩是不可能讓時間如此的循環的,或許早晚有一天他會達到這種像是高維度生物那樣肆意控制時間的能力,但絕對不是現在!
“我們沒必要與你們死纏爛打,我也沒必要讓時間回到你們發現我們以前,我只要單純做好一件事就可以。”
秦恩的雙眼重新恢復了神采——
“——現在,我就讓時間逆流到機關被你們破壞以前!”
八意永琳,早就讀懂了秦恩的意圖,她將被破壞的機關握在手心就是爲了讓他針對不同情況來發揮自己的能力。
秦恩沒讓八意永琳失望,八意永琳的行動也給秦恩爭取到了時間,機關重新變成被破壞前的模樣,場景開始漸漸變淡,秦恩的時間能力也因爲回到現實而開始變弱,三人掙脫了束縛,但是無論是漫畫家還是修女或者是那個女人,都沒人行動。
漫畫家一點都不驚訝的說道:“看來你殺死了我們原本期待的新人,他們輸給你們了。”
金髮修女閉上雙目說:“可惜。”
銀髮的賢者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着軍裝女人淡淡的說道:“我會找真正的你,算這一筆賬。”
龍眼女人意識到即將發生的一切,知道自己無力再改變,看向秦恩與八意永琳,露出一絲不明意味的笑容。
“早晚……”
還沒有說完,她就消失了。
但無論是秦恩還是八意永琳都知道,這句話後面的半截是什麼意思。
【早晚會再次碰面的】
那個時候,絕對不是這樣互相試探幾下就能ok的
同樣,那個時候,不是這種超負荷的時間逆流能翻盤的。
那時,將不死不休!
……………………………………………………
“?????”
在迷濛的浴室內,一名赤身果體的黑髮女人從浴池當中仰面站起,豔紅色的藥液沿着她訓練有素又恰到好處的軀體滑落到藥池內。
突然的騷動驚動了在同一房間內的其他人——在另外一側的獨立藥池內浸泡着的棕發女人略有好奇的看向她問道:“怎麼了?”
在對面方向的金髮修女開口說:“有人同時與我們交手了,現在漫畫家應該也有跟我們同樣的感覺。”
“喔?”棕發女人露出一絲不明意義的笑容:“是有人讀取了記憶吧?干涉到了過去的你們?怎麼樣?是打輸了還是打贏了?”
身材修長而又高大的黑髮女人興趣缺缺的說道:“在那種場面上輸贏,沒有任何意義。”
說罷,黑髮的女人就離開了藥池,走到附近的噴頭簡單衝一下,就抽走條白毛巾往胸上一纏,向着外面走去。
“你去做什麼?”
“累了,去睡覺。”
黑髮女人套上軍裝,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