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下弟子來報,夜曇要收徒,還帶着小丫頭,正大光明,跑到宗門來,打劫她們,鐘琴氣得扔了最喜歡的一個玉壺,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水月宮,找盧文玲求證。
“藍玉嫚拜見盧師叔,鍾師叔。”
看到鐘琴一臉肉痛的樣,盧文玲嘴角抽抽,夜師姐居然放下話來,宗內的元嬰修士,非法寶不能當見面禮,沒法寶,要麼給十萬靈石也成,沒錢,也行啊,法器,丹藥,一起湊湊,反正不能低於這個數的,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她一大把年紀了,這麼多年,一向散財,好容易收了個徒弟,要是不把本收回來,太虧了。
“夜師姐,你不覺得,這樣行事,太荒唐了嗎?哪有硬指着別人給多少見面禮的。”鐘琴也不管小丫頭就在這裡,朝悠閒狀態的夜曇開火。
夜曇先瞄瞄自己微微低頭的小徒弟,要不是小丫頭靈根資質確實不錯,她才懶得管藍雲的破事呢,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不管到處尋她的那些瘋子,還敢從藍家找回這麼一個有靈根的人來。
“鍾師妹,你收了八個徒弟,盧師妹,你收了五個,你們一個個的最少都收了四個,還不帶那些徒孫的,你們說,你們一個個的從我這賺了多少,我就收了這一個徒弟,怎麼,你們一個個當師叔的,就這麼心疼那麼點靈石?”
盧文玲知道,鐘琴最恨夜曇這樣似笑非笑的表情了,“我們誰身上都不少這點靈石,可師姐,你確定要這樣幹,就不怕,她離了我們眼,就被同門打劫啊。”
“嫚兒,你會被人打劫嗎?”夜曇笑得更厲害了。
“弟子不敢。弟子是師父的徒弟,自然不能墮了師父的名頭。”藍玉嫚一揮手,一具傀儡人出現在身前,只是這傀儡的氣息。盧文玲和鐘琴對視一眼,居然是結丹後期的。
“呵呵,兩位師妹不知道吧,這傀儡人,還是那位師叔看在她們同出一姓的份上,送她的,”夜曇笑得見牙不見眼,“宗內的師妹們,也不好因爲那點靈石,去打劫她一個煉氣期的小丫頭吧。”
盧文玲和鍾對視一眼。姓藍,還什麼看在同出一姓的份上,兩人同時乖乖伸手,各自破財,“外面那些混蛋。可還在到處找她呢,師叔她還好嗎?”
“切,好着呢,”夜曇悻悻,她很想見見藍雲把那些瘋子打得滿地找牙,讓那些個混蛋,知道知道什麼叫今時不同往日。有冠幕的例子在前,他們一個個的還這樣,分明就是找死的節奏,只要再殺五個左右,保證沒人敢再找她晦氣,……只可惜。某人哪怕現在武力值強大,性子居然還是那樣,老老實實躲她的貓貓,還躲得一身是勁,“我見到她的時候。愜意着呢,吃得喝的,都是水師叔給她準備的,味道太香了,小氣得要死,居然只請我吃一頓。”
鐘琴再次破功,對自己的師父也是無語,幾聲“咕咕”的晌聲出現,夜曇一下子笑開了,不管兩人微紅的面色,“哈哈哈,我就知道,不是我一個人懷念水師叔做的美食,好徒弟,你就可憐可憐你師父和你的兩位師叔,把那吃的,再分我們一點,我們拿靈晶跟你換。”
這下子,輪到藍玉嫚破功了,雖然知道這個師父有些不靠譜,可這兩位師叔,看樣子,也不怎麼靠譜啊,居然真得一人抓了兩顆靈晶來。
藍玉嫚默默拿了三個捲餅,“不用靈晶,算是我孝敬師父和兩位師叔的吧,那位前輩說,?如果幾位師叔想解饞,就好好修煉,別像我師父似的,都元后了,還呆在四方界偷懶,靈界那裡,事情很多。”
夜曇:“……”
不過這話,盧文玲和鐘琴倒是挺高興的,本來吞地獸伏法,她們就應該離開,可是現在,四方界來得那些人,她們到底不放心,害怕萬一兩方大戰,最後波及到水月宗,到時夜曇一個元后,應付不來。
鐘琴多少年,沒吃過師父做的東西了,非常珍惜地,小口小口重溫當年的感覺,看藍玉嫚有眼色的小心退出,不由得生出一絲好感來,“夜師姐,藍玉嫚不錯,你既然收了她爲徒,可不能再吊兒郎當,天天不着家。”
夜曇白了她一眼,“你也知道,我是是師姐?外面那些瘋子,可還在到處找人,我不出去盯着點,將來,你們打算怎麼跟幾位師伯師叔交待?嫚兒的事,反正你們在宗內,就受點累,要是實在不願,就的個築基執事,帶着她,反正小丫頭聰明的緊。”
盧文玲一個捲餅吃完,“師叔現在屬於特殊時期,藍玉嫚先在外門歷練一段時間,再進內門吧,現在如果我們給她搞太多特殊,被有心人查到,那可就是害了她,也害了師叔。”
夜曇站起來,“行,事情交給你們了,我到外面多盯着點。”
“唉……,師叔離開這一界太久了,以爲夜師姐還是當年那個凡事內斂的人,所以才把藍玉嫚交給她。”鐘琴很可惜一個好苗子,將來變得不可期起來,“盧師妹,你說,如果將來藍師叔發現,藍玉嫚變得跟她想得一點也不一樣,會不會找我們麻煩,也許不只找我們麻煩,還會找我們師父的麻煩,到時候,我們兩個可就慘死了。”
盧文玲嘴角一抽,她才慘呢,身邊的人,沒幾個正常的,要麼一激蹦三尺,要麼一天到晚笑眯眯,心裡憋着壞水,隨時準備看你笑話,偏周圍還有一堆太閒,沒事也跟着鬧一鬧的各峰師姐師妹,要不是她輩份實在高,早不知被整趴下多少回了。
“夜師姐的意思,你沒聽出來啊,不就是把藍玉嫚交我們管了嗎,反正怎麼管,都不怎麼對,我們就按正常的內門弟子來,除了我們三個,其他人,不能再讓她們知道,藍玉嫚與師叔可能的關係。”
鐘琴嘆口氣,“行吧,反正我們能幫藍師叔的,也就是這個。”宗門不可能因爲她,而跟那些從仙界分身下來的瘋子幹起來,所以她們唯一能做的,還是像靈界宗門那樣,只能暗中幫忙,或是祈禱她能跑快些。
她和盧文玲都完全沒想到,夜曇正在到處想辦法,讓那些人,與藍雲來個巧遇,殺個天昏地暗纔好。
至於誰勝誰負,她倒是沒想那麼多,反正大家都是分身,又是活了那麼多年的老怪物,手段那是不用說的,就是太倒黴,不小心被人殺了,也沒什麼,反而能得一個教訓。
至於藍雲,哼,她能在別人的一直追殺中,活到現在,還滋潤得很,有她關吞地獸的例子在前,夜曇表示,她從來就沒擔心過。
藍雲雖然把藍玉嫚交給夜曇,卻是知道,憑她現在天天在外面晃的勢頭,肯定回去是交給盧文玲她們,所以是一點也不擔心。藍家能有那麼一大家子,現在又出了一個雙靈根的小丫頭,藍雲覺得她對藍家的任務,已經完了,曾經的滅門之痛,血脈稀薄之傷,自然病癒。
腰間的萬里傳音符,再次動了一下,藍雲輕輕點開,夜曇的聲音響起,“師叔,那些瘋子聽說是到極西藍山城去了,您不要回家一趟嗎?那裡可還有藍家曾經的大院,萬一他們瘋病犯起來,毀了藍家最後的東西,您可別哭噢。”
藍雲眉毛一挑,看來這夜曇看戲的癮,根本沒下啊,反而想往更壞的地方折騰,“夜曇,我把藍玉嫚交給你,其實就是把藍家的事,也一併交給了你,是好是壞,你看着辦,反正藍山城,我統共也就住了一年,毀不毀的,我也無所謂了,藍家早不是昔日的藍家,我也不致於因爲早就沒人的空院子,去跟人拼命。看在這世,我好歹也算你師叔的份上,你就去找其他樂子玩玩,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哧哧……。”九羅強憋的笑意,沒憋住,夜曇橫了他一眼,準備罵人的話,在他憋得滿臉紫脹下,消下去,“真沒趣,你說她怎麼就能忍下這口氣,我要是她,被人從靈界一路追殺下來,還不還手,早吐血三升了。”
“所以你不是她。”九羅把她摟住,非常明白,夜曇那麼多年,被關在洞仙崖都要憋瘋了,好空易重新修仙了,偏涅槃的時候,也不知怎麼回事,靈根資質差到不行,一直就沒本錢囂張,要不是藍雲送的一枚補天石,只怕現在還在元嬰初期徘徊呢,爲了這,他願意,幫藍雲說幾句好話,“我們不羨慕別人,也不管別人,現在,我們只爲自己活,你想看戲,我們再找其他好看的戲來,藍雲的事,牽連太廣,一個不好,只怕不是四方界亂起來就能解決的,到時波及到水月宗,我們還得到處滅火,太划不來了。”
夜曇眨眨眼睛,想想其中萬一再波及到自己,到時和九羅的好日子要沒了,也挺慘的,終於點了頭。
她放棄了看戲的念頭,卻沒想到,有些人,有事些,在不經意間,沒人推着,反而能遇到一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