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化那滴仙凰真血後,的確讓我再度領悟了一絲凰族血脈真諦,但對我的整體實力,卻沒帶來多大的提升。”
“想來還是數量太少,如果是一頭完整的仙凰在眼前,將之血脈本源吸收了,或許能讓我在此境界上,再進一步……”
“但如今這世間,還有真正的仙凰存世嗎?原劇情裡倒是後面會出現凰族,但凰族和真正的仙凰,還是遠遠無法媲美的。”
“仙凰已經是近仙的生物了……”
回到了相國府後,已經是午時以後了,姜瀾將那滴仙凰真血煉化進自己的身體之中,氣息在原本的基礎上,再度強大了一絲。
當時之所以會詐住法妙音,自然是他在其中做了手腳。
在神通境界,若論對於法力的操縱和掌握,便是有謫仙之資的姜如仙也不如他。
法妙音雖然得到了搖光本源的認可,但想要看穿姜瀾的手段,卻是不可能的。
也正是因此,姜瀾才堂而皇之地將她詐住,讓她交代出了其身上的秘密。
不過,他也知道,法妙音還隱藏了不少秘密。
事後她回想起來,如果覺得其中有蹊蹺,那也不重要了,姜瀾已經逼迫她簽訂了合作契約。
天地大變,氣運噴薄,許多事情都脫離了他原本的預料,包括之前在安陽城出現的楚雲也是一樣的。
而現在連搖光本源都提前出世了。
他必須提前將這些不安的因素,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所以他纔打算通過法妙音來尋找其餘另外的六大星辰本源。
七星之間彼此會有感應,如果本源自主擇主,那在不久的將來,絕對是會相互碰面的。
國師葛七星手段玄妙,肯定會提前爲蕭騰鋪路,畢竟蕭騰身上有着未曾甦醒的星辰之主命格。
九境羽化境,一直都是一道宛如凡仙凡天塹般的門檻,從古至今能跨越過這道檻的人,每一個都是驚天動地的人物。
葛七星想破入羽化境的關鍵,就在於星辰之主身上。
正如他父親姜臨天,凝聚羽化根基的關鍵,便在於運朝之法,大夏國運。
“星辰之主復甦之際,氣運不知會噴薄濃郁至何等地步,這可是一顆正在茁壯成長的大韭菜。”
“若掠奪得到星辰之主的完整命數氣運,不僅第三枚氣運道果會成熟,命之道果和歲之道果,也會成熟至下一階段……”
姜瀾盯上蕭騰這顆大韭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眼下還不是收割的時候。
除此之外,他還留着葉銘這個背鍋俠在,九州大地氣運噴薄,機緣奇遇遠超以往時代,正好通過葉銘這個魚餌,將他身上的帝師老鬼所留的後手都給引出來。
放長線才能釣到大魚。
在離開帝都後,葉銘一路南下,離開了大夏境內,去往了南陌州。
南陌州毗鄰南荒州,其中無比的混亂廣袤,山脈、冰原、原始古林……幾乎囊括了各種地形,許多隱世的世家仙門,便藏於其中。
有傳聞說,便是七境修士日夜兼程,一年也無法橫渡穿過整片南陌州,當中的無垠浩瀚由此可見一斑。
當初大夏先皇橫掃八方,建立秩序制度的時候,很多未曾覆滅的國度、世家,便逃亡至南陌州,藏匿了起來。
此番葉銘前往南陌州,要投靠何人,姜瀾心裡早已清楚。
除了蕭騰和葉銘之外,姜瀾其實還留有另外的棋子後手。
原劇情中的主角林凡雖然身隕了,但他上一世所留的痕跡,其實還在。
身爲永劫劍主,前世乃是站在天地絕巔的人物之一,若不遭弟子背叛,被人圍攻,也不至於隕落,兵解輪迴。
雖然後面諸多劇情姜瀾記不太清了,但他對其中的部分劇情,依舊帶着很深的印象。
那就是林凡前世背叛他的徒弟,後面會洗白。
當然,姜瀾對於這一局面,早就有了應對之策和計劃,他執意將蘇清寒送至道蒼劍派,除了放養她之外,其實還在她身上留有一些至關重要的手段。
“去取來筆墨紙硯。”
來到庭院,姜瀾隨口吩咐一聲,梳理着腦海裡的相關記憶,打算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機緣和線索都整理一下。
眼下天地大變,氣運噴薄,有些機緣他如果不提前取走的話,可能會被另外的大氣運之人尋走。
此外,他也可以派遣手下前去幫他取回,不必事事自己動手。
“除此之外……”
姜瀾微露思忖,現在整個帝都,都不會再有人把他當做一個縱情聲色的紈絝二世祖看待,這層身份是發揮不了什麼作用了。
正好他父母都希望他後面回到歲季李家一趟,證明自己的實力,奪得李家少主之位。
“聖人世家的少主,這層身份確實要比相國府少主要尊貴許多,哪怕如今相國府權勢滔天,在整個中天州都屈指可數。”
“但在那些古老的聖人世家眼中,也不過只是稍微得勢的暴發戶貴族,遠沒有古老的底蘊作爲支撐。”
想到這些,姜瀾忽然笑了。
連他父母親,包括聖人外公也在背後支撐他,許多事情的圖謀,那大可放到明面上來,光明正大,不必再躲到暗中。
這也讓他少了之前的諸多顧慮。
“讓我好好想想,當今相國府的門客供奉中,哪些人適合作爲我的班底親信。”
“年輕一輩中,天賦背景不俗的人不少,倒是有一些適合作爲追隨者。”
姜瀾一邊在思忖着,一邊在白紙上書寫着什麼,最後敲定了幾個合適的人選,然後讓侍女將這張紙送去給他父親。
做完這些以後,他則是開始考慮準備自己凝練天地法相的東西,六境神通境需要於體內凝練出本命神通。
而七境法相境,則是需要凝聚出屬於自己的天地法相,溝通天地周虛之氣,在身邊形成自己的領域。
這個過程可並不輕鬆,許多修行者,在六境神通境困頓百年,也難以得其要領,無法感悟到天地之力,更是無法溝通到周虛之氣,最後遺憾老死。
一般來講,每一道本命神通,都對應着相應的領域。
姜瀾他現在的本命神通,足有十幾道,所以他也不確定自己所要凝練的領域,會是什麼情況。
於此同時,在書房裡,姜臨天和李青姝兩人正在共同參悟一本輝光濛濛的道籍。
此刻,看着姜瀾派人送過來的紙張,兩人掃過其中內容。
“想必是那番話語起到了作用,瀾兒他如今飛快進步,實力變化,可謂日新月異,我觀他都已經凝練出了本命神通,短短數月時間,就已經到了六境神通境。”
“這速度確實有些驚世駭俗了,雖說是有逆反先天,仙胎造化露的作用,但瀾兒本身也有他的機緣造化。”
“他的野心氣魄很大,這些天驕人物,每一個可都不是甘於屈居人下的,他莫非是想一一折服爲他用?”姜臨天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來。
李青姝倒是露出笑容道,“瀾兒既然都提出了要求,那便讓這幾族將這些天驕送過來便是。”
“作爲瀾兒的追隨者,以後見證瀾兒君臨世間,那也是他們的造化和福氣。”
姜臨天笑道,“事情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夫人你潛心修行,不過問這些事情,這幾族當年都是赫赫有名的古老大族,大夏先皇爲了平定混亂,建立秩序,這幾族一直阻攔,帶去了諸多麻煩……”
“雖然最後還是臣服了,但這幾族賊心不死,前些年陽奉陰違,完全不將大夏放於眼中。”
李青姝道,“可現在還不是乖乖歸順於相國府?”
“但瀾兒要的這幾人,可不簡單,每一人都天賦異稟,爲了培養這些天驕,這幾族不知花費了多少資源,又豈會輕易將之送來,給瀾兒當追隨者?”姜臨天搖頭道。
李青姝冷哼一聲道,“這是他們的造化,若是不服,就把這幾族給滅了。如今的天地,早已不是太古時候,人族纔是天地主宰,這些異族已經多少萬年,沒有過聖人出現了?他們難道不清楚?”
姜臨天微嘆道,“天地在變了,或許這個時代將出現意外呢?不過這幾族確實不敢違抗命令,瀾兒要的這幾人,可是這幾族未來的希望,傾注了不知多少心血。”
李青姝看了他一眼,突然想明白了,手掌一揮,一塊宛如青色玉石所打造的令牌浮現,外表很是光滑,其中繚繞着一些濃郁得似能壓塌虛空的氣息。
“這是父親的令牌,上面有他所留的聖人氣息,夫君你當時爲了收服這幾族,耗費不少心血,好不容易能讓他們聽話效命,培養起來的這些忠心不容易。”
“但瀾兒既然都要求了,那就以父親的名義,讓他們將人給送來,他們若是不怕滅族,那就違抗聖人的命令試試。”李青姝話語冷硬道。
聞言,姜臨天露出了笑容,道,“夫人聰穎,如此一來,這幾族也沒話可說了。”
隨後他親自執筆,在幾塊玉符上寫下命令,而後便派人送了出去。
……
道蒼劍宗,作爲大夏境內赫赫有名的古老劍派,傳承超過了千年,佔據着大夏西北的有利地勢。
地下數條大型靈脈交匯,龍騰虎躍,靈氣蒸騰,一片迷濛,似仙境一般。
羣山巍峨,峰青谷翠,雲霧瀰漫,霞光隱現,有劍道爭鳴聲輕吟。
一座座別院樓閣,修築在山腰、山腳,更深處才依稀可見宮闕殿堂,不時有劍氣動九霄,劃破長空,在一座座陡峭筆直的山峰上留下可怖劍痕。
在道蒼劍宗的深處,有塊古老的劍碑。
傳聞乃是道蒼劍宗的祖師自遙遠的海外之地帶來,當中記載了無數的劍道經文、劍道絕學。
凡道蒼劍宗的弟子,修爲突破靈海境,皆可前往劍碑,自行感悟劍經。
當中劍經無數,上可一劍驚蒼穹,下可一劍橫萬江,是中天州無數劍道修行者心中的聖地。
而在萬劍池的深處,更是傳聞有着一柄連道蒼劍宗祖師都拔不出來的神劍。
“當初祖師自海外之地搬來萬劍池,據說是古老時期一個龐大的劍道宗門破碎後所留的遺蹟,當中的那柄神劍雖然無名,但卻有靈,其本質已經不是兵器了,而是類似於生靈般的存在。”
“想要得其認可,何其艱難,當初便是我在劍旁盤坐三天三夜,也才感悟到其中一縷劍道真意,憑藉那縷劍道真意,意外碰到了一處時空秘藏,其中有着一位名叫永劫的劍道前輩所留的畢生經驗。”
“藉着那部分經驗,我才得以構築劫橋,一舉破入八境劫橋境。”
此時,在萬劍池外的崖壁上,一名神情清冷,不食煙火食氣息的女子似是喃喃說道。
她一頭青絲束於玉製發冠內,以一根簡單的木簪斜插,身着寬大的灰色長袍,但卻難掩一身傲人豐腴的身材。
正是大夏境內的三位劍仙之一的玉青劍仙,也是蘇清寒的師尊。
而此時此刻,不僅僅是她,包括整個道蒼劍宗在內,不知道多少的目光匯聚於萬劍池中,帶着驚疑、震動、難以置信等諸多神情。
一名白裙女子,神情無比冷靜,身畔似有靈霧繚繞,如煙如雨,一片迷濛,面容如畫般精緻,一雙眸子極爲明澈。
正一步一步頂着偌大的劍意壓迫,往萬劍池中走出。
隨着她的行走,整片萬劍池似乎都在跟着沸騰,像是潮汐一樣,不斷地洶涌顫動。
在周遭,數也數不盡的劍影呼嘯,縱橫天地,密密麻麻,神光奪目,霞光溢彩。
而在萬劍池的最深處,一方似乎青石鑄造的高臺上,平放着一柄霧氣濛濛、彷彿被灰塵給遮蓋了的古劍。
任何生靈都難以走近其三丈之內。
但是此時,蘇清寒雖然滿頭汗跡,卻在一步又一步地走去,不斷地靠近,終於要接近了那柄古劍。
她目光堅毅和冷靜,就這麼看着那柄古劍,然後頂着偌大的壓力,伸手觸碰而去。
下一刻,只見一道煌煌若大日般的璀璨劍光,噴薄一般,自那裡沖霄而起。
其光芒之璀璨,簡直壓蓋天穹,遮天蔽日。
“怎麼可能……”
所有弟子和長老,都呆住了,難以置信。
一口又一口的飛劍,此刻都宛如活了過來一樣,在那裡顫動,如青虹,如閃電,要飛出來,要縱橫天地間。
彷彿要拜見萬劍之祖,萬劍之尊!
“竟然真的成功了?”
“清寒她得到了這柄古劍的認可?”
看着這一幕,在山崖之上的玉青真人,也同樣滿是震動。
纔來道蒼劍宗不足三月,蘇清寒就得到了萬劍池深處,最爲神秘的那柄古劍的認可。
此等機緣造化,簡直不可思議。
這令她甚至都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羨慕,下一刻她身影消散,出現於萬劍池中,衣袍一卷,就帶着蘇清寒離開了。
同時龐大驚人的異象,也被她出手給遮掩了下來。
她第一時間傳訊給各大長老,必須將此事隱瞞下來,不得外傳。
那柄無名神劍不僅僅在道蒼劍派特殊,有着非同尋常的含義,在大夏其餘劍派之中,也赫赫有名。
如果被人知道,道蒼劍宗出現了這麼一名天驕,難保會被一些有心之人利用。
當初不少外人甚至來此,試圖帶走那柄神劍。
連曾經大夏的幾位皇帝也如此,認爲那可能是一件先天靈寶,價值無法估量。
很快,玉青劍仙就帶着還有些呆怔的蘇清寒,離開了那萬劍池,出現在一座位於半山腰的庭院裡。
“師尊……”
蘇清寒手握這柄神劍,似乎還沒有從剛纔的巨大動靜和異象中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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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青真人並未迴應,而是打量着她手中的神劍。
此刻好似鉛華盡洗,露出了本來的外形,劍身澄澈,如雨水洗過,無比干淨,又似雨後晴空,帶着一種清冷清新的味道。
而且,最爲重要的是,這竟然只是一口劍胚,未曾開鋒。
“沒想到,這竟然只是一口劍胎,沒有真正打造出來,是不是得到的人,需要重新煉製?”
“但明明只是一口劍胎,卻有着一種無物不斬的鋒芒。”
玉青劍仙帶着幾分驚歎。
蘇清寒消化着腦海中的諸多劍道經驗和記憶,聞言回道,“徒兒也並不知道,這段時日總覺得萬劍池內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呼喚着我,所以纔會大膽往其中走去。”
“若無師尊的准許,我恐怕也很難得到此劍的認可。”
玉青劍仙點了點頭,其實在蘇清寒得到這柄無名神劍的認可前,她也很意外,連她一開始也覺得蘇清寒不可能成功,最後會招致來笑話。
不知多少的長老和弟子,在等着看蘇清寒丟人丟臉呢。
可誰想到,她給了所有人這麼一個驚喜和意外。
“既然清寒你得到此劍認可,那便是你的機緣和造化,今日以後,道蒼劍派的諸多資源也都會往你身上傾瀉。”
“一個璀璨大世將降臨,這段時間不知道涌現了多少的天驕人物。你雖有這樣的機緣,但也不可能自大。”玉青劍仙叮囑道。
“徒兒知道。”蘇清寒一臉乖巧聽話。
玉青劍仙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爲師傳你的素女祈星功,你也不要懈怠了,有此劍幫助,日後你更能成就一番大業。”
“如今大夏賊相當道,隻手遮天,夏皇哪怕已然破入八境,但也遭其脅迫,不得不和相國府聯姻,受其蠶食吞併,時日一久,相國府必然發動政變,改天換日,將皇室取而代之。”
“你如今深受那姜瀾信任,以後便是他身邊最爲致命的一口利刃。”
蘇清寒垂着眉眼道,“師尊所言,徒兒清楚,不會忘記師尊的教導和重任。”
“爲師對你寄予厚望,你不要讓爲師失望。”
言罷,玉青劍仙才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蘇清寒依舊在原地靜立許久,似等着玉青劍仙徹底不見,隨後她才幽幽一嘆,有機會打量自己手中的這口劍胎。
她也不知自己爲何會得到這口劍胎的認可,在萬劍池內將之握住的剎那,她似乎感覺到一股意志,在自己身上掃過,雖然只是一瞬,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但她依舊是察覺到了,那並非幻覺,而是這口劍胎中似乎沉睡着什麼存在。
……
中天州,海外之地。
這一是處極爲廣袤的島嶼,四周的虛空之中,一座座古老殿宇沉浮,神山無比高大,古嶽極爲巍峨,銀瀑飛懸。
雲蒸霞蔚,靈霧繚繞,大片大片的建築林立,恢宏而古老,盡顯一片悠久底蘊。
而在這處島嶼中來往的生靈,身上都帶着一些龍類的特徵,或有龍鱗,或是長着龍角,氣息遠比同境的修士強橫,正是龍人族的領地。
而此刻,在其中高懸的一座古老宮殿中,霧氣濛濛,一片模糊。
多位龍人族的族老齊聚於此。
除此之外,龍首人身、極爲魁梧高大的龍人族族長,也赫然在此,所有人面前的虛空之中,漂浮着一枚流光溢彩的玉符,玉符瀰漫着神輝,有些許字跡顯化而出。
所有人盯着其中的內容,面龐一片沉重,整個大殿甚至顯得有些死寂。
“你姐姐如今還未來嗎?”
這時,其中一名族老開口,聲若悶雷滾滾,看向殿中的唯一年輕人。
他看起來很是年輕,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一身滾金邊長袍。
額頭長有龍角,連發絲都如太陽般燦燦發光,身後隱隱神霞浮現,氣血無比的強大。
龍人族,體內流淌有真龍之血,體質極爲強大,算的是當今九州大地上排得上最前列的異族王族之一。
每一位年輕族人,都有着碾壓一般同境修士的實力。
而此時的這名年輕族人,正是敖戌。
“回稟長老,姐姐她已經往族中趕回,正要回來。”敖戌看着那枚玉符,面色也很沉重,衣袍下的拳頭,握得很緊。
陡然,他目光凜冽地看向龍人族的族長,也正是他父親。
“父親,這是相國府的意思嗎?”
南狩演練結束後,他就離開了帝都,返回族內。
因爲龍人族這些年來,靠着相國府扶持,逐漸壯大的緣故,族中一衆長老,都有意和其交好,聽從相國府的號令吩咐。
敖戌作爲族長之子,血脈尊貴,身份特殊,也多次前往姜瀾身邊,爲其效命,甚至多次在諸多天驕的面前,故意討好姜瀾。
在他之前看來,姜瀾只是不學無術的二世祖。
只要明面上爲其效命,鞍前馬後,必然能得其信任器重,所以他也不在乎那些世俗看法、臉面什麼的。
敖戌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不論修爲天賦,還是智慧經營、謀劃算計,都遠遠不如她的姐姐,他的姐姐纔是龍人族未來的希望。
所以他只要能穩固住如今龍人族的局面就行,等他姐姐將來成就聖人的一天,龍人族必然會改變如今的命運。
甚至於,救出他的母親。
“是不是相國府的意思,爲父不清楚,但這的確是相國的字跡。”
龍人族的族長,也就是敖戌的生父,面色同樣沉重,在看着虛空之中的那張玉符,目光裡閃爍着什麼,似也在考慮和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