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算了吧,康隊長,我希望暫時封鎖案發地點,是不是隻有這樣一個地方,水溫比別的地方要高一些?如果不是,就將背的地方也封閉起來。”
康隊長表示這樣的做法,是比較困難的:“現在是旅遊的高峰期啊。”
溫泉煮雞蛋,一向都是旅行人們一個重要的娛樂項目。
如果將那些高溫地區,都封鎖起來,事情可能會變得比較棘手。
喬梵音沉吟了一下:“那就暫時在晚上封鎖吧,晚上的時候應該沒什麼人。”
“晚上封鎖,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也能夠防止出現意外。我想這一點有關部門應該是會同意的,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貝柯漠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暫時就先是這麼多吧。”
警員們看着貝柯漠要離開,覺得有些失望,似乎這個人來這裡也沒幫得上什麼忙。
康隊長送人到外面,貝柯漠纔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沒說。
“副隊長你的手上有明顯的煙燻痕跡,你需要戒菸了。還有剛纔我那玉墜的那個警員,差不多就答應你的未婚夫吧,看得出來他很愛你的,知道你有胃病在你的包裡放了胃藥。”
接受到了兩個人驚訝的目光之後,貝柯漠很不在意的轉過頭去。
“還有康隊長,你就要有孫女了,你喝酒的習慣,也需要改一改了。”
康隊長有些慚愧的撓撓頭:“你是怎麼知道的?”
女警員對於這個人推理,真的是已經無話可說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事情的?”
“你的皮包旁邊,有一盒胃藥,可是卻從來都沒有動過,應該是別人放的。你的手指上有戒指的痕跡,戒指是反着戴着的,所以說明你還在思考,關於這段感情的種種。”
喬梵音輕笑着摸了摸貝柯漠的頭:“另外,法醫的關節炎也需要治療一下了。”
兩個人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離開,整個警局的人,覺得自己被看得如此透徹。
康隊長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樣的人才不是在自己的這個城市裡,真的是讓他覺得很可惜。康隊長覺得,如果有貝柯漠在這裡,他肯定沒什麼工作量了,每天都能提前下班。貝柯漠精準的分析方式,讓康隊長嘆爲觀止。最可貴的是,這個人不管是什麼地方,都會仔細的觀察周圍的環境,然後做出判斷。
查案的人,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行爲方式。
時刻觀察周圍的情況,才能夠在第一時間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車上喬梵音擔心的看着貝柯漠:“體力還算是可以吧?千萬不要逞強。”
懷孕之後,貝柯漠的體力,就有了很明顯的下降。貝柯漠自己察覺到了,和她最親近的喬梵音,自然也察覺到了。這樣的變化,對於貝柯漠這樣的性格來說,並不是好事。
貝柯漠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稍微有點累了。”
之前查案的時候,貝柯漠可是很少會喊累的。
喬梵音攬過貝柯漠:“累了就睡一會兒,等一下我叫你吃飯。”
此時在另一個城市的唐宇堂,還在擔心貝柯漠那邊的情況。
唐宇堂雖然和那邊聯繫了一下,有關貝柯漠的情況,可是不知道那邊是怎麼回答的。也不知道所謂的考試,是不是貝柯漠很容易就過去了。
思考了一陣之後,唐宇堂還是決定,主動打電話問一下。
貝柯漠的電話突然響了,貝柯漠瞬間就被吵醒了。
喬梵音一把將貝柯漠的電話,丟給了前排的白鹿。
白鹿手忙腳亂的接過來,按下了接聽鍵:“唐隊長有什麼事情嗎?”
“怎麼是你接的電話?小漠沒事吧?”
“小姐正在睡覺,少爺希望讓她多睡一會兒,才讓我接電話的。唐隊長你有什麼,想要和小姐說的,先和我說了之後我在轉達就行了。”
唐宇堂這才放心下來:“其實也沒什麼想要說的,只是覺得有些擔心而已。”
白鹿瞬間明白了:“唐隊長不用擔心,小姐什麼事情都能處理好的。”
唐宇堂點點頭表示認同:“也就是說已經參與到了案子裡了對嗎?”
“是的,順利的參與到案子裡了。”
唐宇堂這也就完全放心了:“查案子的時候,你們看着她一點。一旦遇到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就沒有作息時間可言了。已經結婚了,讓她多一點時間放在自己的婚姻上吧。”
對於唐宇堂的這個請求,白鹿實在是沒有辦法答應。
貝柯漠的任性,他們都是一清二楚,誰能夠真的掌握貝柯漠,那才叫做天方夜譚吧。
白鹿的猶豫,唐宇堂也明白了,白鹿不敢打包票。
“算了,你好好看着她一點就行,她喜歡自己以身試險。”
白鹿點點頭,然後意識到對方可能看不到,剛要說話對面的唐宇堂,就像是真的看到了什麼一樣。說感謝他們能夠保護貝柯漠,貝柯漠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妹妹。
湛瀘看着白鹿呆呆的樣子,輕笑了一下:“唐隊長畢竟也是一個警察啊。”
想也應該知道,這個時候白鹿會有什麼反應纔對。
喬梵音安撫好了貝柯漠,那邊的電話也已經打完了。
“唐宇堂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都說了什麼?”
“就是讓我們好好照顧小姐,想要知道案子的進展怎麼樣了而已。”
喬梵音瞭然:“以後老婆的電話,你們拿着,二十四小時最好都不要有人離開。現在老婆懷孕了,體力不如之前,隨時都可能會有危險,如果她有危險,我第一個饒不了你們。”
湛瀘和白鹿齊齊的應了一聲,他們當然不會拿貝柯漠的安全開玩笑。
孫策那邊急匆匆的,想要知道貝柯漠他們過得怎麼樣。就是等着唐宇堂的電話打完。
“我就說柯漠絕對沒有問題的,畢竟那可是貝柯漠啊。整個城市誰不知道這個名字,可以說是比人一個罪犯,都要出名。這樣的一個人才,如果那邊的康隊長不用,那就真是他們的損失。有柯漠的參與,案子的偵破肯定會更加的順利。你不問我也知道。對了他們的蜜月怎麼樣了?喬梵音有沒有抱怨,案子的出現啊?”
唐玉芳翻了個白眼:
“你不是說不擔心嗎?現在還問這麼多的問題,你真是太矛盾了吧。另外我也沒有詢問關於案子的事情啊。”
“我是不擔心啊,可是我很想要知道。就在說你沒有詢問,關於蜜月的事情。”
孫策的八卦心裡,這個時候充分的暴露了出來。
周雯這個女人,倒是覺得沒什麼可好奇的:“人家的生活自然有人家的規律。”
“說真的唐隊長,他們兩個的蜜月進行得是不是順利啊?”
陸小雨其實也很八卦,只是不好說而已。有孫策開頭了,似乎事情就不那麼難辦了。周雯挑了挑眉,無奈的搖了搖頭,真的不想要和這兩個八卦的男人,一起做事情啊。
唐宇堂也是一副無奈的樣子:“我真的是不知道,我一句也沒問你們都聽到了。”
陸小雨和孫策失望的對視一眼,兩個人的肩膀垂下來,離開了辦公室。
“這兩個傢伙,是不是有病啊。”
周雯嘴角抽搐着,果然貝柯漠一走,這邊的情況,也變得不是那麼正常了。
貝柯漠是在晚上十點鐘,醒過來的,喬梵音將吃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等着她。現在喬梵音以爲,貝柯漠的任務就是吃完了睡,別想那麼多有的沒有的。
“老婆,你多吃一點肉,對你身體有好處。”
貝柯漠嫌棄的皺着眉頭:“吃不下,看着就覺得膩歪。”
“那也要吃,對孩子好,你只是吃菜不行的,你之前不是喜歡吃肉的嗎?”
“之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不行嗎?你話好多啊。”
喬梵音無奈的投降:“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多吃一點,不過也別吃太撐了。”
貝柯漠安安靜靜的吃過飯,卻也是精神了不少。可能是睡了一會兒了,現在的貝柯漠一點睡意都沒有。爲什麼那個兇手要拿走守護神,可能是整個案子的關鍵。
對於這種玉墜,貝柯漠並沒有太多的認識。
拿走吊墜,到底是爲什麼呢?貝柯漠思前想後,就是完全想不到。
“老婆,睡覺了,別想了,你現在只要不睡覺就想這個案子。”
喬梵音強行將貝柯漠,按在了牀上,讓她睡覺。
“我現在睡不着,小音,你說守護神被拿走,是因爲什麼呢?”
喬梵音現在有些後悔,當時就不應該讓貝柯漠,參與這個案件。貝柯漠參與案件之後,整個作息就會發生變化,對於案子的執着也是非常讓人不能理解。
可是貝柯漠都問出來了,喬梵音也不得不回答。
思考了一下喬梵音抿了抿嘴:“或許是覺得,這些人不配擁有吧。”
奪走意味着不希望對方擁有,似乎也就只有這個說法,是可以相信的。
貝柯漠認同的點頭:“小音,你覺得我們這幾天,能夠將案子處理好嗎?”
喬梵音將貝柯漠按在牀上蓋好被子:“你好好睡覺,明天早上我就告訴你答案。你要是不好好睡覺,這個案子我就不讓你碰了。”
貝柯漠撇了撇嘴:“你太霸道了,不理你了。”
“我還霸道?我這已經夠聽你的話了。”
喬梵音有些生氣的轉過身去,聽到後面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又覺得不忍心。
嘆息一聲,喬梵音轉過身來,將貝柯漠緊緊地抱在懷裡。
喬梵音因爲喜歡貝柯漠,不惜手染鮮血,因爲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人能夠這麼疼愛貝柯漠。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人能對貝柯漠這麼好,也沒人能夠不捨的生她的氣。
貝柯漠是在喬梵音的懷中醒過來的,這個男人對她真的太好了。
貝柯漠一直都知道,喬梵音對她有多好,也因爲這個有恃無恐。
可能是因爲懷孕導致了心態的變化,已經漸漸顯現出來了。
這個時候貝柯漠開始患得患失,這是她從前沒有過的心態。
“小音,我這麼不聽話,你會不會有一天不要我了?”
喬梵音迷迷糊糊的,聽到貝柯漠這樣說話:“不會,我不會不要你的。你怎麼任性都好,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你是我的妻子,我最寶貝的寶貝。”
抱着貝柯漠親了親,喬梵音也清醒了很多。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貝柯漠,會問出來這樣的問題,可是喬梵音能夠感受到她的不安。
“老婆是不是做惡夢了?”
貝柯漠在喬梵音懷裡縮了縮,搖了搖頭不說話。
喬梵音摸了摸貝柯漠的頭髮,無聲的安慰着。
來到這裡遊玩的第三天,第三個死者出現了,早上被發現在溫泉中的家庭主婦,名字叫做郝麗。郝麗是和家人一起,到這裡旅行的,突然死了,讓家人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郝麗的孩子不過才三歲,這個時候失去了母親,顯得非常可憐。
警察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也是唏噓不已。
康隊長嘆息一聲,讓幾個警員,安慰郝麗的家人。
貝柯漠和喬梵音隨後趕到,看到這樣的場景,貝柯漠也是覺得非常無奈。
這三個死者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也沒有什麼共同點,可以說是三個不同世界的人。三個不同世界的人,因爲這個守護神而聯繫在了一起。
貝柯漠蹲在屍體旁邊,看了看屍體脖子上的痕跡。
“小音,把證物袋給我拿過來。”
喬梵音遞過去證物袋,貝柯漠將一根頭髮,放入了證物袋裡。
“檢驗一下,是不是死者的,三個死者都對比一下。”
這個溫泉溫度太高,不會有人到這裡泡,除了死者應該就只有兇手了。
康隊長點點頭,接過來那根頭髮:“這麼短看起來應該不像是女人的,不過也對,男人的力氣比較大,作案比較容易一些。”
貝柯漠輕笑:“康隊長你還是見到得太少了,實際上女人有的時候也很恐怖。”
郝麗的屍體,呈現一種高溫浸泡過的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