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漠,不知道你忙不忙,我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我家最近丟了一個東西,這個東西對我家人來說非常的重要,可是我們無法找到,是誰將這個東西偷走了。”
貝柯漠呆萌的眨了眨眼:“丟東西你應該報警啊,找我做什麼?”
羅瑾瑜那邊,無奈的苦笑:“你也知道,你比警察還要厲害很多。”
“拜託了,這件東西真的對我家來說非常重要,我知道你可以找到它。”
貝柯漠拉過喬梵音的手,看了看上面的時間:“那好吧,下午兩點我有一個班會要參加,所以希望事情不會太過複雜,我和小音現在去你家。”
喬梵音更是不高興的皺眉:“小漠寶貝,你是我的寶貝,又不是他的私家偵探。”
本來喬梵音就一直覺得,貝柯漠做偵探,實在是太過辛苦了。
多少次,喬梵音都想要勸說,讓貝柯漠只是享受生活。
很明顯貝柯漠不是那種,只會享受生活的人。她的生活需要刺激,所以她會一直與死亡打交道。也喜歡各種各樣的挑戰,來刺激自己的感官。可是就算是貝柯漠再喜歡,喬梵音都不希望,她被人呼來喝去的,有點什麼事情,就要找她幫忙。貝柯漠的智慧,可不是用在抓賊上面,羅瑾瑜這一通電話,也不知道到底在搞什麼鬼。
兩個人上了車,決定直接過去羅瑾瑜的家。
喬梵音和羅瑾瑜的關係很好,以前經常去羅瑾瑜家裡做客,所以貝柯漠根本就不需要知道,羅瑾瑜家的地址。只要有喬梵音在,就絕對不可能走冤枉路。
路過光芒之下的陰暗面,貝柯漠明顯察覺到了,喬梵音的表情有所變化。
“停車。”
“小漠?怎麼了嗎?”
“我要下去一下。”
喬梵音聽話的,將車停在路邊,貝柯漠打開車門走下來。站在光芒之下陰暗面的門前,貝柯漠嘆息一聲,轉過頭看了看喬梵音頗爲微妙的表情。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知道,我和閻羅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那麼今天就由你,來親自問問清楚吧。”
喬梵音呆愣愣的,跟着貝柯漠走了進去。
特級監獄之中,閻羅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嘴角綻放一抹笑容。
閻羅一直都知道,自己惹到的是一隻獅子,而不是一隻貓。現在看來,這隻獅子遇到了一些疑惑。閻羅看得出來,貝柯漠的問題在什麼地方。
貝柯漠儘管什麼都沒說,閻羅也知道,感情是貝柯漠最近遭遇的新問題。
在閻羅看來,貝柯漠不應該,對他以外的人,產生任何的感情纔對。
可是現在,貝柯漠對別人產生了感情,這意味着,她的道路有了障礙。
正想着的時候,門被打開,貝柯漠的身影漸漸浮現。閻羅剛想要說話,就看到了站在她旁邊的喬梵音。喬梵音是閻羅,唯一憎恨到骨子裡的人。
“兩個人一起來,找我談事情?”
“看到了,你覺得我們之間,還能夠有什麼?沒事的時候不要總是瞎想好吧。”
貝柯漠指了指閻羅臉上的傷,表示自己和閻羅之間,已經沒什麼可能了。
喬梵音的心,那一剎那不知道是什麼感受。
貝柯漠對於他的感情,這一刻喬梵音看清楚了。閻羅只是一個過往,過去了就永遠不會回來。喬梵音那麼矯情的,一再提起閻羅,其實對貝柯漠,並沒有一點影響。
貝柯漠已經對閻羅,沒有任何的其他情感。
閻羅聽到這話,臉色一黑,明白了貝柯漠這次來到這裡的意義。
“他是我的一面鏡子,我們有太多的相似之處,而他也有太多比我高明的地方。”
貝柯漠輕笑:“可是,人再喜歡自己,都不會和自己在一起不是嗎?有點自信,你纔是我男朋友,想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啊。”
喬梵音這個時候,纔算是真的放鬆下來。
一把將貝柯漠攬過:“小丫頭,開始教訓起我來了,我可比你大好幾歲呢。”
貝柯漠輕笑着翻了個白眼:“白活了這麼多年,一點用處都沒有發揮。”
喬梵音好氣又好笑的,在貝柯漠的臉上咬了一口:“這就叫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嘛。走吧,我們去羅瑾瑜那裡,解決這件事情,羅瑾瑜肯定會給你很多的答謝。”
貝柯漠聳聳肩:“有錢人的錢,本來就是比較好賺的,我可很清楚。”
閻羅冷冷的看着,這兩個人在自己面前,秀恩愛離開了。
憤怒的讓他失去了理智,一拳打在防彈玻璃上。
警報瞬間響起,金玖月,餘翔等人,連忙趕到了特級監獄門口,啓動監獄的措施,鎮壓閻羅。監獄中瞬間瀰漫一陣白煙,閻羅在吸入這些白煙之後,身體逐漸不聽使喚,倒下了。
特級監獄之中的犯人,多數都是具有很大威脅的。
除非非常必要,或者是有,有資格的人來探望,否則絕對不會打開監獄門。
就算是鎮壓,也都是利用無害的化學藥品,和一些特殊的物理方式。
“放心吧,沒什麼,不過是太生氣了而已。如果他真的想要離開這裡,會有很多辦法的,不需要這麼直接。另外再給這個地方,加上一層守護,這個閻羅可不是吃素的。“
金玖月頗爲無奈的看着她:“你不來刺激他,他就能夠安安靜靜的待着。”
貝柯漠聳聳肩:“以後我基本上不會來了,除非非常必要的情況下。”
進入到羅瑾瑜的家中,貝柯漠察覺到了,非常濃重的壓抑感。
喬梵音輕車熟路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給貝柯漠拿了一盒冰淇淋。
“羅叔叔,這是怎麼了?家裡丟了什麼?怎麼感覺全家人都這麼緊張呢,是機密文件,還是公司的資金?需要我們做什麼?”
羅瑾瑜嘆息一聲:“是我家的傳家寶。”
羅家有一個,從秦朝傳下來的純金陪葬馬車。
這輛馬車對於羅家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也是保佑羅家的鎮宅之寶。
可是這輛純金的陪葬馬車,竟然會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了。
陪葬馬車放在羅晉,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很多羅家的人,也不過是聽過這個東西,並不知道它被放在什麼地方。
羅家的人們,沒有不知道這個馬車的重要性的。
如今這個馬車,平白無故的失蹤了,事情蹊蹺的同時,也讓羅家陷入了一片愁雲。
貝柯漠心中暗暗咂嘴,果然是大家族,什麼東西都不一樣。
傳家寶是秦朝陪葬馬車的,貝柯漠也就只是在這裡聽說。秦朝的很多工業都非常發達,製造的磚更是非常有名,秦磚漢瓦,可不是白說的。那個時代的工藝幾乎是達到了,一個高峰,製造的東西,能夠留下來的,都成爲了國寶級的存在。羅家竟然會有陪葬馬車,真的是讓人覺得,富貴逼人。
金磚有價,秦磚無價,一塊磚都能有這麼大的價值,是在無法想象金子的價值。
貝柯漠坐在了沙發上:“說說事情的經過,然後帶我去現場看看吧。”
羅瑾瑜點點頭,開始訴說發現馬車丟失的經過。
今天早上,羅瑾瑜像是平常一樣,在自家的房子裡閒逛。無意中逛到了放置馬車的地方,結果發現,馬車不見了蹤影,而報警系統,沒有絲毫的反應。
羅瑾瑜迅速查看了家裡的監控錄像,確定沒有看到有人帶着馬車出去。
純金打造的馬車,雖然是陪葬的縮小版,卻也是非常沉重的。
最起碼依靠一個人的力量,無法將它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出去。
因此羅瑾瑜封閉了整個羅家,誰都不允許進出,之給貝柯漠打了電話。在等待貝柯漠來到這裡的時間裡,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這個大廳之中。
貝柯漠點點頭:“所以那個馬車所在地,還沒人進去過?”
“我父親進去看了一下,除此之外就沒人進去了。”
貝柯漠摸了摸下巴,思考着這件事情,可能會是什麼樣的一個進展情況。
馬車沒有被運出去,那肯定還在羅家。那個東西如此沉重,躲開監控並且將東西取出,需要非常熟悉,那個房間的一切才能夠做到。
在羅家工作的人,應該是沒有辦法,做到那種程度的。
因此,羅家的家人,就有很大的嫌疑。
“來吧,一個個問話,羅瑾瑜你給我找個房間,所有人按照身份依次進入。”
羅瑾瑜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我家人也需要這樣嗎?這是我家的東西,我家人偷他做什麼啊?柯漠,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貝柯漠的表情很嚴肅:“沒得商量,既然你找我解決,就要聽我的。”
貝柯漠就這樣的性格,要麼就不做,要做就必須要有自己的一套原則。
單獨的房間裡,貝柯漠和喬梵音,坐在桌子了一端。
每一個人都必須要,接受他們的詢問,無一例外。
就算是家裡的臨時工,也必須要接受,他們兩個的詢問。人如果想要隱瞞什麼,就會覺得緊張,下意識的會有一些動作和肢體語言。
貝柯漠和喬梵音,並不是犯罪心理學的專家,甚至沒有讀過心理學。
但是他們對於人這種生物,非常的瞭解。
知道人什麼時候,會有什麼樣的行爲,這次俺是最關鍵的。
輪到羅瑾瑜的時候,羅瑾瑜才知道,貝柯漠做事,到底是有多麼的認真。就算是面對自己熟悉的人,貝柯漠也是一樣,該詢問什麼就詢問什麼,任何多餘的話都沒有。
詢問過後,自然而然的將人集中到另一個房間裡。
羅家的人數衆多,從上午開始,一直詢問到傍晚,次啊算是完全瞭解了情況。
貝柯漠打了個呵欠,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
“羅瑾瑜,進來一下。”
“怎麼了?”
“我餓了,有什麼能吃的沒有?幫你家找了一天的東西,難道還不管頓飯嗎?這樣是不是有點,太不夠意思了?吃完飯,我會告訴你們,誰偷了馬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次的晚飯,絕對是羅家最壓抑的一頓晚飯。
每個人都沉默的,用筷子撥弄着碗裡的東西。
喬梵音溫和的看着貝柯漠,給她夾菜:“小漠多吃一點,你一直沒怎麼吃東西。”
早飯,貝柯漠就吃得不多,午飯更是什麼都沒吃。唯一的一頓晚飯,喬梵音當然要貝柯漠,多吃點東西。貝柯漠一想事情,就忘記自己的作息。
“我要喝湯,這個湯不錯,羅瑾瑜,你家的廚子,手藝真挺好的。”
羅瑾瑜有些急切的看着她:“柯漠,到底我家的東西,在什麼地方啊?”
貝柯漠喝了一口湯,緩緩的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等着這道好菜吧。”
羅瑾瑜哭笑不得的看着貝柯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是要急死我們嗎?你要是知道了結果,就說出來,不知道的話,就別說這麼多,耐人尋味的話好不好?”
喬梵音拍案而起:“羅瑾瑜,給我注意你的言行,小漠是你請過來的。”
羅瑾瑜抿了抿嘴,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急切心情:“對不起,是我的錯。”
請人家過來幫忙,相信人家是必須的。
一頓飯在貝柯漠,慢慢悠悠的速度中結束了。廚房裡的人,準備飯後水果的時候,所有人繼續聚集在大廳裡,貝柯漠銳利的目光,掃視了所有人。
最後停留在了,羅瑾瑜的大哥,羅瑞祥的身上。
“羅家大哥,你來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羅瑞祥愣了一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怎麼會知道呢,你真會說笑話。”
貝柯漠一手托腮,眼中的目光咄咄逼人:“你怎麼會不知道?因爲你親手策劃了這一切不是嗎?羅家大哥,你覺得,羅瑾瑜請我來,真的只是做表面功夫的?”
羅瑞祥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看着貝柯漠的眼神,帶着深深的怨毒。
這樣的怨毒,也顯示出了,羅瑞祥的真實心思,很多東西,是不可能被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