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雯點點頭:“看得出來,你們這裡的人應該都是比較熟悉的。”
“我覺得你們這些人好像非常的悠閒,你們平時應該也是有工作的吧。而且平時你們應該不會在這裡活動,今天雖然開門了,可是並沒有幾個人過來。”
因爲這邊的情況,沒有什麼人過來是正常的,今天畢竟也不是休息的日子。
莊河聳聳肩:“因爲我之前,有事離開了一陣子,大家應該會覺得很無聊吧。”
俱樂部存在的意義,就是給人們一個可以放鬆的地方。
莊河輕笑着看着這些人:“你們還沒回答我,是打算找鄧峰有什麼事情呢。他的聯繫方式我倒是有,可是我不能隨隨便便就給你們,就算你們是警察也是一樣的。”
這樣的回答,人們倒是覺得理所當然的,畢竟身爲老闆需要比較謹慎才行。
周雯拿出照片:“我們在不遠處的小巷子裡,發現了一具屍體。”
“可是這和鄧峰有什麼關係呢?話說爲什麼這些照片,沒有頭啊?”
周雯皺了皺眉,覺得這個人似乎是冷靜的可以,不過也不能排除會有這樣的存在。
有些人天生對於這些血腥的事情,就沒有太多的牴觸心理。不過這樣的情況,周雯總是覺得有些太冷淡了,至少人類對人類的死亡,應該是稍微有些反應纔對。
總是這樣什麼都不在意的人,還真的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周雯壓下自己的個人情緒:“那麼你最後一次見到鄧峰是什麼時候?“
莊河皺起眉頭:“我覺得,鄧峰不是那種,會做出這樣事情的人。”
“這誰說的準呢,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是絕對的好人,也沒有什麼人是絕對的壞人。不過這一次我們調查鄧峰,並不是因爲鄧峰有嫌疑,而是因爲死者就是鄧峰。”
周雯的一番話,讓莊河愣住了,畢竟莊河也不能確定,這個死者是誰。
莊河又一次看了看照片,實在是看不出來什麼。
“你們是怎麼肯定這個是鄧峰的,這連頭都沒有,我也實在是認不出來。”
“我們能夠肯定他是鄧峰,當然是因爲DNA,這你就不用操心了。莊河,你最後一次見到鄧峰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
“就是在這個地方,最後一次見到他應該是半個月前吧。”
莊河停頓了一下接着說:“我半個月之前,有一些私事需要處理所以離開了。”
“也正是那個時候,我關閉了虛影,當然也只是暫時的關閉了虛影。”
周雯點點頭:“半個月前在虛影見到鄧峰的時候,鄧峰有沒有和什麼人有衝突,或者是產生口角之類的。還有鄧峰在這裡的人緣怎麼樣?據我們所致,鄧峰應該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可是到底在這裡,和在公司裡是不是一樣的,這個就需要考量了。”
莊河沉吟了一下,將那些聽到的問題整理了一下:“應該是沒跟什麼人產生口角,據我所知是這樣的。就像是你們知道的那樣,鄧峰的人緣還是很不錯的。”
莊河輕笑了一下:“我們這裡的人,相處都很不錯,沒誰會惹人討厭。”
周雯微微低垂着眼睛:“那麼你們知道,關於鄧峰的真實情況嗎?”
“所謂的真實情況,指的是什麼東西啊?”
莊河好奇的看着周雯,似乎不是很理解,到底這個真實情況是什麼意思。
周雯拿出來醫院的檢驗報告:“這個是我們在醫院看到的,關於死者的真實情況。而死者身上,也少了一些東西,所以我們想要問問,你們這邊有沒有人對什麼人特別有敵意?”
莊河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沒聽說過,現在這個社會什麼都能接受吧。”
莊河倒是很開明,似乎也沒有反感的意思,讓周雯他們覺得不好下手。
“你們這個俱樂部的人,什麼時候能都在這裡?”
“應該是星期天,這個星期天應該會有很多人來,你們如果有事情要詢問,就在星期天過來吧。星期天肯定有很多人,能夠回答你們的問題。”
陸小雨也認爲,肯定星期天來到這裡的人會比較多。
不管怎麼看,這邊在不是休息日的時候,人都是比較少的。
“那麼我們星期天過來吧,還有我想問問,你們這裡有沒有沒有參加活動的人?”
“今天沒有參加活動的人有很多,不過別的時候,就不一定了。”
莊河很無辜的聳聳肩:“任何時候,我們都不能要求,所有人一定過來參加活動。有些人是一直都不會過來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所以不好說誰沒過來。”
“這倒也是,那你們這裡一共有多少的人呢?”
莊河看了看自己登記的表格:“很多人吧,我也不清楚具體是有多少了。”
貝柯漠伸了個懶腰:“星期天我們再過來吧,現在也問不出來什麼。”
“這倒也是,現在也問不出來什麼,那麼莊老闆,我們先走了。”
“好的,有什麼需要儘管過來。”
貝柯漠看了看那一封名單,也沒有看到特別需要注意的人,準確的說不知道什麼人需要注意。看來這邊的身份調查也不一定行得通啊。
唐宇堂和莊河告別,他們以爲,等到這個俱樂部開門,就能有進展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看,似乎他們一開始想的還是有些太天真了。
莊河的回答也沒什麼漏洞,整體給人的感覺,更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貝柯漠覺得,這些問題都是必然會出現的,因爲這畢竟只是一個俱樂部。
和公司的存在不同,俱樂部就算是長時間不去,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所以鄧峰也好,這個死者也好,是不是能夠確定身份,那就真的不好說了。還是要從醫院那邊入手,比較容易能夠解決死者身份的問題。
當然接下來最大的問題就是,尋找兩個死者的頭顱。兇手將死者的頭顱拿走,這並不是什麼偶然的情況,這也給他們增加了很多的困難。因爲找不到死者的身份,屍體沒有更多的信息提供的時候,這個案子的進展,就變得格外的緩慢了。而且死者的情況,他們也美譽辦法去了解。
莊河的意思是,俱樂部是一個很常有人出沒的地方,不是很容易找到線索。
只不過既然死者留下這個線索,那麼這個俱樂部,肯定有什麼值得注意。
陸小雨咬着下脣苦思冥想,好半天都想不出什麼來。
“別想了,星期天我們再過來一次吧,死者身份不能確定,這可是一個大難題。”
陸小雨有些疲憊的皺起眉頭:“我有點累了,我能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嗎?對了柯漠,你的店子裝修怎麼樣了,我記得你的店子這幾天都在裝修吧。”
“還在進行中,說不上是怎麼樣,還算是不壞吧。”
“你真的打算開花店啊,我是覺得很神奇,我覺得你不應該開花店。”
周雯覺得開花店中事情,並不是很適合貝柯漠,不過貝柯漠高興又有什麼辦法呢。
“開什麼店子其實區別不大,我只是覺得花店安靜,沒什麼可以做的事情。”
貝柯漠看了看那邊的店子,從這個位置看過去,正好能夠看到正在裝修的花店。其實自己的產業,多多少少都能有一些興奮感覺的,不過現在貝柯漠沒有。
這個案子的進展緩慢,最重要的是死者的身份不好查明白。
這樣的案子,貝柯漠不是沒碰到過,只是對於這些人來說不是那麼容易。
因爲貝柯漠能用自己的感覺,而這些人只能用真實的證據才行。
陸小雨現在已經有一些感覺了,只是還不夠找到兇手,也不夠找到死者的身份。
貝柯漠抿了抿嘴:“你們還要繼續成長,尤其是小雨,你需要的成長還有很多。今天我感覺到你的猶豫不定了,你不應該要這樣懷疑自己,因爲你可以肯定自己。”
至少對於陸小雨來說,想要肯定自己還不夠,所以纔會猶豫不定。
貝柯漠堅定的看着陸小雨:“你要知道,你是我肯定的那個人。”
陸小雨很神奇的因爲這一句話,而變得非常的肯定。
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睛,周雯也看到了,貝柯漠對這些人的影響力。
貝柯漠拿過來兩個屍檢報告,死者的情況絕對不是偶然,一定是對這樣的人,有特殊的恨意吧。如果是這樣的,那是不是還會有死亡的人呢?
“在看屍體報告嗎?這次的死者確實是很奇怪,尤其是死者遇到的情況。”
貝柯漠指了指屍檢報告上面,比較相同的一點,不得不說這些人是很可憐。
選擇了自己想要選擇的方式,可是卻得到了這樣的後果。
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死亡是真的讓人覺得很傷心吧。
陸小雨撇了撇嘴:“我覺得如果是我們,肯定也會覺得,被這樣沒有尊嚴的對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這個兇手爲什麼這麼憎恨這樣的人呢?”
死者的頭顱需要找到,死者的目的需要知道,爲什麼這樣殺人成了關鍵。
貝柯漠嘆息一聲,只能說現在的人思想越來越複雜了吧。
晚飯時分,沒有任何進展的貝柯漠,覺得很不舒服,所以話就少了很多。
其實按理來說,平時貝柯漠的話也不是很多,可是今天喬梵音覺得很不一樣了。
可能是因爲昨天的意外發現,總而言之今天的喬梵音很敏感。任何一個貝柯漠的小動作,都會讓喬梵音懷疑半天。更不用說貝柯漠今天還這麼沉默,喬梵音就更覺得很不對勁了,看着貝柯漠半天,自己都沒怎麼吃東西,就是這麼看着貝柯漠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今天怎麼吃這麼少啊,梵音,你是不是什麼地方覺得很不舒服?現在正好是換季的時候,如果什麼地方不舒服,可能就是要感冒了。”
白文靜關心的看着喬梵音,簡冬雲可是不敢說,好不容易他們的關係好一些了。
白文靜的目光讓喬梵音很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是在懷疑貝柯漠。
“沒什麼,只是今天吃了一些東西,所以就不覺得有什麼需要吃太多的了。”
白文靜不疑有他,就這麼看着兩個人回去了,今天這兩個人似乎都很沉默。
簡冬雲好奇的看着白文靜:“親家母,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兩個孩子,有什麼瞞着我們的?不管怎麼看,這邊的情況都是吵架了吧。”
白文靜有些不可思議:“吵架了,他們兩個還可能會吵架嗎?”
在白文靜的印象裡,那麼作的一個女兒都能容忍的人,怎麼可能和她吵架呢?
貝柯漠皺了皺眉頭,察覺到了喬梵音的不對勁。
只是喬梵音不說,貝柯漠能夠怎麼樣呢,昨天已經詢問過了。
喬梵音比以前更加的沉默,類似於冷暴力的那種東西,讓貝柯漠不自在。
“小音,你給孩子換個尿片,我先去洗個澡,然後我出來給孩子餵奶。如果有什麼事情,你隨時叫我,我馬上就出去。對了,我最近可能會稍微晚一點回來。”
喬梵音一聽這話就坐不住了:“爲什麼?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要晚回來了?”
“因爲要處理一些事情,所以可能會晚一點,不會太晚的。”
貝柯漠說着,進入了浴室裡,喬梵音望着貝柯漠的背影欲言又止。
喬梵音躺在浴室裡,不知不覺得就睡着了。其實貝柯漠有很多的想法,一直這麼瞞着喬梵音,實在是有些心裡不踏實,只不過就算是不踏實,也想要給對方一個驚喜。
再醒過來的時候,貝柯漠看到的是喬梵音着急的臉。
而自己似乎也不在浴室裡了,如果感覺沒錯,應該是在柔軟的牀上。
“你怎麼能洗澡的時候睡着了呢!你知道這多麼的危險嗎!”
“我記得我開窗戶了,難道我沒開窗戶?”
貝柯漠好奇的探了探頭,這才發現浴室門已經被踢壞了。喬梵音一臉焦急,緊緊地抱着貝柯漠,讓貝柯漠感覺到了喬梵音的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