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漠寶貝,我發誓這次不是我搞出來的問題,我也沒有那個閒情逸致。”
看了一眼,一同參與活動的人們,喬梵音輕笑。最應該注意到的,就是一開始根本不會懷疑的那些,或者一直保持在人們面前的那些。
失蹤了三個人,對於整個探險團體,並沒有產生任何的影響。
除了關雪君,似乎沒有人在意失蹤人的問題。
就在這個非常複雜的時候,鄒悅這邊又出了問題。
鄒青找到貝柯漠的時候,並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畢竟鄒悅真的發瘋誰都拉不住。
來到外面,人們才知道,爲什麼剛纔那麼吵。任雪被苗裔護在身後,易天一和徐浩輝,也是躲得遠遠地,鄒悅一個人,站在那裡,手臂還不斷的滴血。
周雯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什麼都不在意的人,實際上非常熱心。
尤其是面對這樣,有損傷情況的時候,周雯就肯定會產生惻隱之心。
這也是貝柯漠一直教訓周雯的事情,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周雯是不可能成爲一個,優秀的偵探。貝柯漠說了不止一次,感情用事,是絕對沒有幫助的。
誰都不可能成爲救世主,一個優秀的偵探,只需要有縝密的思維就夠了。
多餘的擔心,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而已。
看着周雯要上去幫忙,貝柯漠連忙給了陸小雨一個眼神。
接到了貝柯漠的指示,陸小雨連忙將人拉住:“你先看看情況再說,柯漠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遇到事情需要冷靜。你這樣過去,也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
周雯抿了抿嘴,不情不願的,站在了陸小雨的身邊。
貝柯漠觀察了一下,那邊的情況,對着喬梵音點了帶你頭。
喬梵音無奈的放下手裡的東西,一個閃身來到了鄒悅的身後。
貝柯漠這邊則是一腳踢過去,正好踢在了鄒悅的手上。鄒悅後退一步,狠狠的看着貝柯漠。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喬梵音有了動作,直接一記手刀將人劈昏了。
鄒青連忙走了過去:“我妹妹怎麼樣了?”
“放心吧,只是昏過去了,你沒有給她吃藥?”
將人交給了鄒青,貝柯漠就免不了,對鄒青的一頓數落。
不過如果鄒青,將事情處理妥當,也不會導致現在的鬧劇了。
“按時按量的給了,可是好像效果不太好。”
貝柯漠看了看鄒悅身上的傷口:“不太嚴重,不用太擔心,包紮一下就行了,至於她的病,我建議儘快治療。你們也看到今天的情況了,長期下去絕對支持不住。”
鄒青也是急得不行,平時冷冷清清的人,遇到親人出現問題也會緊張。
貝柯漠看了看,拿過來的藥品,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藥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可是聞起來就不一樣了。精神類疾病的治療藥物,基本上都是通過人爲方式,改變腦內分泌的物質,如果不能得到很好的控制,那是非常危險的。
貝柯漠敏銳的目光,掃視了衆人一眼,有人換了鄒悅的藥一定是有目的的。
鄒悅的情況非常複雜,稍微有些動作就會讓人知道。
這種情況下,鄒悅就會成爲,那個人最好的一個擋箭牌。
能夠將鄒悅的藥換掉,一定能夠靠近鄒悅,那幾個男人就被排除了。鄒青非常不喜歡,和陌生男人接觸,所以肯定不會讓陌生男人,進入她們的帳篷裡。
既然不是男人,就一定是女的,而這裡的女人,可是非常有限的。
貝柯漠和周雯如果能被排除,那麼任雪和關雪君,就真的是不能脫離嫌疑了。
任雪和關雪君,到底是誰換了鄒悅的藥呢?
看着人羣思考了許久,貝柯漠嘆息一聲:“這個藥以後就不要給她吃了。”
鄒青接過藥瓶:“這個藥有什麼問題嗎?我妹妹會不會有事啊?”
“沒事,不過她這樣長期下去,也不行,還是需要儘快,出去尋找治療方式。這樣才能夠保證,她的情況不再惡化下去。”
鄒青拿出電話,煩躁的撥打着同樣一個號碼。
可是不管怎麼樣,電話都跟擺設一樣,一點效果都沒有。
“怎麼辦?聯繫不到外面,我們能怎麼辦?”
周雯連忙把人拉住:“別激動,總會有辦法的,我們先給她包紮傷口吧。”
任雪緊張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還是有些不敢靠過去:“真的是嚇死人了,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每天都要提防,她突然發飆,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苗裔拿出手機,顯得有些不耐煩:“你倒是想走,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我們走不了。”
手機沒有信號,車也不知道爲什麼壞掉了,明顯是有人不想要他們離開。
任雪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有些害怕的掃視了一下衆人。
“我們不會,也像是他們幾個一樣,失蹤不見吧?”
徐浩輝乾笑了一下,也有些緊張:“不會吧,我覺得應該不會。我現在倒是比較擔心,自己有一天,會被鄒悅砍死,她對自己都能下得去手,更何況是面對別人了。”
精神病人的心理狀態,誰都不好揣摩,就算是兩個,同樣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想法都是不一樣的。誰都不能保證,鄒悅一定不會傷害別人。貝柯漠掃視衆人一眼,決定開始詢問。在沒有任何的器械輔助,以及詳細屍檢的情況下,只能夠從細微表情,知道每個人的行蹤去處了,這需要貝柯漠,喬梵音和周雯,一同進行。
周雯的心理學知識,在學校裡已經學習得非常充分了。
犯罪心理學天才的稱號,絕對不是白得到的。
貝柯漠和喬梵音,對人的一舉一動一向觀察入微,想要知道這個人是不是說了謊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是如今,這個兇手這麼久都沒有露出破綻,也是時候到他們聯手了。
沉默了五分鐘之後,貝柯漠緩緩開口:“其實,事情並不相識大家想得那麼簡單。”
“焦蘭新,石漢峰還有雷東,並不是失蹤了,而是死了。”
一語激起千層浪,這句話瞬間讓大家一片譁然。
如果說只是失蹤,可能人們還可以接受,但要是說都死了,可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喬梵音冷笑:“更刺激的是,這個兇手,就是我們當中的一個。爲了排除大家的嫌疑,我覺得有必要進行一次詢問,確定大傢俱體的去處。”
譚勇皺了皺眉,看着他們幾個,臉上很是不高興。
“你們算是什麼呢?對這裡的人例行詢問,你們夠資格嗎?”
而這個人也是一直低調的,不讓別人發現,存在感似乎並不太高。
一直都是一個人,也不怎麼和別人交流。
出去探險的時候,譚勇總是一個人,留在原地,而他也不是沒有嫌疑接觸鄒悅的藥。
鄒悅是一個很好的擋箭牌,明顯這個時候,兇手已經決定使用這個擋箭牌了。鄒悅的性格,讓人們開始畏懼,大家漸漸的,認爲鄒悅纔是那個,製造事情的人。
要是譚勇不開口還好,這個時候開口,簡直就像是告訴大家他有嫌疑。
貝柯漠翻了翻口袋,拿出一個證件。
“這個,我想我們有資格了吧,我是警局特別調查隊的。”
譚勇的臉色變化了一下,不再說話了。人們相互看了一眼,同意了貝柯漠的提議,大家開始說自己當時所在地方是哪裡,誰能夠證明自己的話。
焦蘭新失蹤的時候,人們都處於睡夢之中,誰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人外出。
身邊的人,都不能證明,誰的不在場證明,就都沒有了效果。
石漢峰失蹤,是在捉迷藏的時候,那個時候,人們各自所在的地方也完全不同。
雷東的失蹤,一樣是遊戲的時候,大家注意力沒有在他身上的時候。
看的出來,兇手非常清楚,每個人在什麼時候,會成爲大家的盲區。充分的利用人們注意力的盲區,將這些人帶走,就是兇手最初的計劃。
這些人,和餘下的人們並不太熟悉,就算是失蹤了也不會有人注意。
歸根到底,就是他們,讓這些人從這裡消失的。
人們稱爲了兇手,最好的掩護,讓她能夠肆無忌憚的,在這裡帶走任何人。
根據人們的說法,每個人在案發的時候,都是無辜的,可是如果都是無辜的,又怎麼會有人會消失?一定有人說了謊,而這個人竟然可以瞞過他們的目光。
人們一一詢問結束,貝柯漠皺起眉頭,沒有理由會是這樣的結果。
“對了,關雪君剛纔昏過去了,我們是不是要去詢問她?”
周雯做事,向來都是一絲不苟的,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是平等的。
陸小雨搖了搖頭:“我看她不像,遇到這麼點事,就昏了好幾次,這種心理承受能力,我不覺得,能夠殺人。鄒悅的情況那麼不穩定,我倒覺得,她很有可能。”
貝柯漠過目了一下,那些記錄下來的口供。
“墓碑你們找得怎麼樣了?”
“柯漠,你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耍我們啊?一個墓碑,你說讓我們怎麼下手?”
陸小雨在墓地,來來回回的,已經轉了好幾圈了,一直都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東西。最關鍵的是,貝柯漠覺得,這個可疑的東西,是一個墓碑。
墓地裡的墓碑,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陸小雨反正是看不出來哪裡不尋常。
找了這麼久,自然而然也是沒有任何的收穫的。
貝柯漠皺了皺眉,似乎想起了什麼,迅速的跑了出去。
看到貝柯漠跑開,喬梵音就迅速追了過去。
“就是這裡,我就說有什麼是不對的,果然是不對的,來,一起把這個地方挖開,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我想,會給我們很不一樣的體驗。”
陸小雨爲難的皺了皺眉:“這不太好吧,畢竟是人家的墓啊。”
周雯看了看這個墓碑,奇怪的皺了皺眉:“這個墓碑,還真是很奇怪啊。”
“什麼地方奇怪了?”
陸小雨盯着這個墓碑,看了很久,都沒有看出來,到底有墓碑有什麼問題。喬梵音無奈的翻了白眼,真的不知道,爲什麼貝柯漠,非要到什麼地方,都帶着這個笨蛋。
“太乾淨了!你的眼睛,每天都看些什麼東西啊?”
陸小雨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這裡是一片荒廢的墳地,也就是說沒人會來。
而這個墓碑,乾淨得讓人覺得格格不入。
當然如果不是仔細留意這一點,也不會有人發現,這個墓碑的問題。
墓碑如此乾淨,就說明有人會對墓碑進行打掃。從墓碑上面的溼度來看,打掃的時間,應該就是這兩天,這兩天在這裡的,只有他們而已。如果那些人的失蹤,讓人覺得莫名,那麼這個墓碑,很可能就是解開一切的關鍵。想通了這一點,陸小雨也就不再沒有問題了,直接揮動着手裡的東西,開始挖墳。
一邊挖着,陸小雨嘴裡,還一邊唸唸有詞的。
“你叨叨咕咕的,說什麼呢?挖墳還堵不住你的嘴啊?”
周雯一句沒聽懂,感覺上就像是一羣蒼蠅,在耳邊叫。
陸小雨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看着周雯:“你這是在挖墳好吧,當然要讓人家知道一下了。畢竟這可是損陰的的事情,我不叨咕一下怎麼行!”
貝柯漠跳到坑裡,似笑非笑的看着陸小雨:“想不到,你還信這些?”
“不管是什麼,都要相信一點嘛,多說總不會有太多的錯吧。”
說話之間,四個人將整個墳挖開了。
一具頗爲破舊的棺材,上面沾滿了塵土,四個人對視一眼,將棺材蓋打開。一股難聞的氣味,在空氣之中瀰漫開來,惹得人們一陣陣皺眉。
周雯和貝柯漠,都是見過不少大大小小屍體的人,對骸骨更是不陌生。
從骸骨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男性,年紀無法確定,衣服已經全部腐爛了。
翻看了一下骸骨,骸骨的後腦,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傷痕。
帶着傷痕的骸骨,葬在了這裡,沒有人來?似乎不是什麼,尋常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