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這個時候,感覺就能夠讓他們,找到兇手的蹤跡,哪怕是一點。唐宇堂他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對兇手還是一點都不知道。
所以唐宇堂希望,能夠用這樣的方式,增加自己對於案子的感覺。
像是他們身邊的貝柯漠和喬梵音一樣,不一定需要看到什麼才能知道真相。
貝柯漠閉着眼睛,打算休息一會兒:“你們覺得,這個案子的兇手怎麼想的?”
“我覺得肯定是認爲,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神了。還勸說了那些人,如果按照自己的這個方法去死,那麼就可以成爲神仙了。”
因爲佛曾經說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這句話。
所以唐宇堂是這麼認爲的,從一開始就這麼想,到現在似乎還真的是這樣。
貝柯漠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所以這個人肯定認爲自己是對的。”
很多的兇手都覺得,自己是對的,這樣的想法本身就是錯的。
而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告訴這些人,他們的想法是錯的。
唐宇堂焦急的看了一眼,正在進行檢驗的人們:“不知道結果是不是能夠出來了,我們必須要將這個人繩之以法。這個人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都不被人知道,實在是太恐怖了。”
陸小雨拿着文件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這句話。
“可是我們現在的問題是,這個樣本的對比是誰,DNA不一定有存檔的。”
唐宇堂淡淡的看了陸小雨一眼:“那麼就去找,找到一個有嫌疑的人。”
“這件事情說起來簡單,要是能做到,我們也不至於在這裡談論這個案子了。”
唐宇堂抿了抿嘴:“反正無論如何,都需要找到嫌疑人,這個案子不能這樣放着。大家都想意向,這個案子從開始到現在,有什麼能夠幫助的東西。”
貝柯漠翻開了故事書:“水鬼,就是我們面對的這個案子吧。”
周雯有些詫異的看着貝柯漠:“你現在都隨身帶着這個故事書嗎?”
看着貝柯漠的動作,也難怪周雯有這樣的猜測。
而且聽上去,貝柯漠似乎對這個裡面的故事,都非常的熟悉。
貝柯漠聳聳肩:“算是吧,我最近的睡前故事,我當然會覺得很熟悉了。這裡面確實是有很多很有趣的東西,我覺得值得我們看一下。”
陸小雨嘴角抽了抽:“睡前聽鬼故事的,可能我就見過你這麼一個人。”
周雯拉了一下陸小雨,詢問的看着貝柯漠:“你都看到了什麼?”
“這裡面講述的這些鬼怪,傳說也都是帝王制造的。”
“曾經有一個帝王,和我們現在要找的這個人,信仰的東西是一樣的。”
周雯不太理解的看着貝柯漠:“這有什麼關係嗎?你不會說什麼借屍還魂之類的事情吧。亦或者是什麼穿越之類的東西吧。”
貝柯漠怎麼也不是那麼不靠譜的人,應該也不會說出,那麼不靠譜的事情纔對。
貝柯漠搖了搖頭:“我當然不是要說這個,我要說的是這個人可能看過這個故事。”
如果沒看過這個故事,可能根本就不會想到這個問題。
這倒是提醒了人們,這個故事裡是這麼介紹的,人,嗯可以創造鬼神,那麼那個人可能也看過這個故事,如果按照故事的軌跡去調查,應該會有一些收穫纔對。
唐宇堂目瞪口呆的看着貝柯漠,然後連忙帶着孫策,去山上找那個老住持去了。
周雯撇了撇嘴,果然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就算是他們現在進步了不少,可是還是沒有辦法,和貝柯漠的那些發現相比較。
貝柯漠總是能夠發現,那些非常重要的東西。
唐宇堂帶着孫策,來到了山上找到了老住持。老住持這幾天身體特別差,可能隨時都有圓寂的可能。這個破廟也沒什麼繼承人,只有幾個小徒弟在這裡,也是無慾無求的。老住持已經選好的繼承人,等到自己圓寂的那一天,繼承人自然繼承這個地方,而實際上,這裡也並沒有什麼東西。
不過是一間非常破舊的寺廟,並沒有什麼值得人們關注的東西。可能只是一些信念被留下來了,對現在的年輕人來說,這些東西什麼都不值。
“老住持,你還記不記得,有什麼人詢問過你這些問題?就和我們的內容一樣?”
“詢問過這些問題的人?”
老住持思考了很久,畢竟也是年紀大了,什麼事情都不那麼容易被想起來。
“應該是有一個人,但是我不記得是什麼樣子的了,是一個女人。”
老住持認真思考了一下,說話的速度很慢。
他們既然已經查到這個地方了,而且有了一點點的線索,也就不是那麼的着急了。唐宇堂安安靜靜的,等待着老住持的回答。
“我和那個姑娘,說了一下這些故事,那個姑娘很愛聽,那段時間經常過來。”
“我也詢問過,爲什麼她會這麼喜歡這些故事,那個姑娘似乎沒說原因。”
老住持也有過疑心,覺得一個姑娘這麼感興趣,那些鬼神的製造很奇怪。
不過現在的孩子都是這樣,覺得刺激的東西是最好聽的,可能也是原因之一。
於是老住持就每天講故事,其實那也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只是老住持的年紀大了,已經不記得了。如果不是唐宇堂剛剛來過沒幾天,可能老住持也會忘記唐宇堂。
唐宇堂皺了皺眉:“老住持,有沒有一些,關於她樣子的信息什麼的?”
老住持不理解的看着唐宇堂,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唐宇堂咳嗽了一聲:“就是說你覺得,她大概是什麼樣子的,比如頭髮是長是短的。”
老住持眯起眼睛,詳細而且認真的思考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
“我真的是不記得了,事情是兩個月前發生的,可是我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看來認真的是老了,我都聽到了我佛的召喚,你們可以去詢問我的徒弟們。”
孫策和唐宇堂對視一眼,看着老住持說道:“那老住持你好好休息吧。”
看着老住持躺下來,呼吸逐漸的平穩了,兩個人這才離開,讓小徒弟進來。
詢問了一下,這個寺廟其他的師傅,他們大多數都沒見過那個女人。
只有一兩個見過一次,不過不是看得很清楚。
據說是一個差不多三十歲的女人,長頭髮,那幾天過來都是穿着藏青色的衣服。眼睛大大的,長得還算是挺好看,而且身上也有香火的味道。
具體那個人是做什麼的,長成什麼樣子,就沒人鞥能夠說得清楚了。
唐宇堂雖然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能夠肯定的是,這個人去過這裡。
這個地方的訪客並不很多,所以來一個,按理來說人們會比較關注。
可是偏偏這是一個寺廟,廟裡的人也都是打算苦修的,就算是真的這麼想,也會控制自己。這些僧人們知道,不管怎麼樣,世俗的事情都是世俗的事情。一無所獲之後,唐宇堂和孫策回到了警局,他們現在,總有一種大海撈針的感覺,不知道怎麼才能夠找到兇手。
案子進行到現在,兇手的身份不能確定,但是性別應該是女。而且這個女人的樣子,應該算是不錯。這也就能夠解釋,案發現場發現的頭髮還有腳印了。
身上有香火的味道,那麼只有幾種人是這樣的。
要麼是虔誠的信徒,要麼是一些神棍,要麼就是那些寺廟的人。
如果是一個女人,還是穿着藏青色的衣服,並且身上有香火味。
那應該不是什麼寺廟的僧人,可能是前兩種人。
前兩種人不管是什麼人,都可能和這個案子有關係,因爲死者會很信任。沒有什麼比相同的信仰,更加能夠讓人覺得親切的了。
“你們是怎麼想的?這個女人你們覺得會是誰?”
“這誰知道啊,如果知道是誰,那還好了呢。”
因爲不知道是誰,所以案子纔會這樣,孫策這個問題,讓陸小雨鄙視。
陸小雨微微低下頭:“那麼我們的那個DNA結果出來了嗎?”
“剛剛出來,我一口水都沒喝,是一個女人的DNA。我對比了一下,並沒有在數據裡面找到,也就是沒有任何的前科,和案子也沒有任何的聯繫,這樣的人不好找。”
貝柯漠雙手交叉看着紙張上寫着的信息,能夠用上的東西並不是很多。
喬梵音一開始就覺得,這個案子像是一個女人做的。
倒也不是說什麼跡象,只是感覺像是女人做的案子而已。
很多的細節,男人可能很難想到,當然也不能排除。
喬梵音先入爲主的認爲,應該是一個女人做的,那麼接下來的思考,自然都是圍繞着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竟然是因爲帝王的稱王稱霸。
喬梵音真的是不得不說,這也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女人。
至少在喬梵音認識的這些罪犯中,一個女人希望成爲王者的並不多。
很多人殺人的接口是因爲,自己需要藝術,覺得那樣是美好的之類的藉口。
可是這個女人則是希望,自己能夠和帝王一樣,製造出傳說中的鬼神,成爲這些東西之上的存在。野心是不小,只是她畢竟不是那個帝王。
如果是帝王,不管做出什麼事情都沒有問題。
而現在的這個信徒也好,神棍也好,都需要明白,殺人是要償命的。
喬梵音遞給貝柯漠一盒小吃:“稍微吃一點,思維可能會敏捷一些。”
貝柯漠搖了搖頭竟然拒絕了:“我還不是很想要吃東西,等我想吃的時候再說。”
周雯非常不能理解的看過去,這個人剛纔是拒絕了嗎?貝柯漠竟然會拒絕,喬梵音的這個提議?周雯覺得恨不能理解,貝柯漠對案子,可是非常執着的。
之前面對案子的時候,就能夠看出來她的心思了。
貝柯漠那麼堅持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隨便放棄自己的堅持呢?
所以周雯覺得,肯定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
聳聳肩,周雯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我覺得這個女人應該是一個有過前科的。”
小王堅定的搖頭:“不可能,我在數據庫裡,並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這個女人不可能有前科,你是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唐宇堂抿了抿嘴:“因爲是一個帶有罪惡的佛。”
這個女人,將自己看作是一個帶有罪惡的佛,說明了這不是意外的情況。
如果沒有前科的話,那麼這個罪惡又是從何而來呢?
小王聳聳肩:“那有什麼的,其實很多東西都可以看作是罪惡的。”
“比如這個女人可能以前打過胎,或者是這個女人以前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亦或者是間接傷害了誰。總而言之,不一定就是有過前科。”
現在如果按照這個人有前科去想,會比較容易思考。
所以人們就這麼決定了,按照這個人曾經是一個犯人的思維去思考。
“我覺得可能還需要在意的是,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一種罪惡。”
喬梵音認真的看着貝柯漠,這個時候貝柯漠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想的。看着那個紙張上寫着的東西,貝柯漠是不能推測出那個人的。可是貝柯漠還是一直看着,好像能夠看出來什麼一樣。當然誰都不知道,這時候的貝柯漠,不過是有些困了而已。
喬梵音推了一下貝柯漠:“你想到了什麼?看你一臉嚴肅的樣子,是不是有了什麼收穫?對於罪惡的事情,你是怎麼看的?”
貝柯漠聳聳肩:“管它是什麼,找到人就好了。”
找到人問一下就能知道,所謂的罪惡到底是什麼了,在這裡猜測有什麼用。
喬梵音對貝柯漠的隨意,也是覺得稍微有些無語了。
周雯看了看貝柯漠:“柯漠你覺得,人身上最大的罪惡應該是什麼?”
“那還能是什麼?原罪啊,人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種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