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梵音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了。貝柯漠將孩子哄睡着了,來到了喬梵音的身邊。孩子很聽話,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整夜睡覺了,這是很神奇的。
“說吧,到底你有什麼想法?我覺得你可不是在思考,我們的案子是什麼樣的。”
貝柯漠認真的看着喬梵音,喬梵音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確實是不感興趣案子的進展,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詢問一下的。”
喬梵音沉吟了好一會兒:“老婆,我並不是一定要去參與你的生活,只是想要知道你最近的事情而已。我知道你瞞着我什麼事情,也知道這些事情肯定對你很重要。”
頓了一下喬梵音長出一口氣:“我一直覺得,我對你很重要,也只是我覺得。”
“你是對我很重要的人,這有什麼需要懷疑的嗎?”
貝柯漠天真的看着喬梵音,那眼神讓喬梵音不知道,應該要如何面對。
似乎自己的懷疑,在喬梵音看來是完全不必要的,而貝柯漠卻坦然接受了。
越是這樣的坦然,對於喬梵音來說就越是彆扭吧。
喬梵音能清楚的感覺到,貝柯漠對於自己的那種信任,喬梵音也知道,貝柯漠沒什麼是需要隱瞞的。只有坦坦蕩蕩的人才能真的,對自己的問題無所謂吧。
貝柯漠溫和的看着喬梵音,喬梵音就更加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詢問了。
喬梵音抿着嘴不說話,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貝柯漠伸出手,將喬梵音攬過來,雖然說自己的身形和喬梵音完全不是一個水平。
喬梵音楞了一下,就這麼躺在了貝柯漠的懷中,安心的感覺讓喬梵音安靜下來。
“你如果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儘管問出來就好了。”
喬梵音深吸一口氣,這樣安心的感覺,讓喬梵音捨不得說任何話去破壞。不管答案是什麼都好,對於喬梵音來說,在意的永遠都只是貝柯漠而已。
“沒什麼,就是突然之間有些好奇了而已,我知道什麼事情都不會出現。”
喬梵音的聲音稍微有些悶悶的,不過總的來說,沒有傷心的感覺。
對喬梵音而言,傷心是不會的,他不會讓貝柯漠離開,不管什麼辦法。
貝柯漠摸了摸喬梵音的頭髮,知道差不多喬梵音因爲什麼而這麼不安了。不過在自己的店鋪開張之前,貝柯漠並不希望喬梵音知道,自己正在處理店子的事情。憑藉喬梵音的脾氣,如果知道自己正在準備開店,肯定是要幫忙打理了。貝柯漠更希望這一次的情況,是自己來解決的,而不是依靠別人。
所以就算是看出來,喬梵音對自己的事情有很多的好奇,而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貝柯漠也沒有打算,這麼早將一切都告訴喬梵音。
平時都是貝柯漠被抱在懷中睡着的,而這一次卻是喬梵音被抱在懷中睡着的。
兩個人一樣是相擁而眠,卻是完全不同的情況。
早上來到警局,貝柯漠才知道,原來這邊又一次發現了屍體,還是在同樣的地方。
這一次的事情,唐宇堂並沒有通知貝柯漠去現場,平時的話貝柯漠肯定不高興。
但是現在,似乎對於貝柯漠來說,很多事情都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現在屍體的情況怎麼樣?小王不會又是不停的工作了吧,你們總是這麼浪費這個法醫。這麼一看的話,似乎小雨的才能也要開始向着這個方面發展了呢。”
貝柯漠看着陸小雨,沉穩而且冷靜的處理問題,就覺得他真的是特別的不同。
任何人都會成長,這是貝柯漠之前就說過的,但是成長的速度還真的是很快啊。
“屍體那方面也就不需要擔心了,小王肯定能處理好。”
“屍檢報告我沒有着急要,畢竟屍體已經是那樣的情況了,着急也沒用處。”
唐宇堂現在非常的平靜,很多事情也不需要這麼着急。不過這一次在死者的手裡,還是留下來了那個名片,種種跡象表明案子肯定和俱樂部有關係。
那個俱樂部,他們還是需要仔細調查的,那個俱樂部真的是有問題吧。
貝柯漠安慰的拍了拍唐宇堂的肩膀:“今天去看看吧,沒準會有收穫。”
唐宇堂早上過來的時候去看過了,並沒有看到人,想必這一段時間也不會有人吧。
“屍體的檢驗報告,我還是需要整理一下才能給出。不過這個屍體的情況,我也可以大概說一下,這個屍體和上一個鄧峰的屍體是很相似的。”
一大早,孫策就拿着dna結果,各個醫院去尋找了,這是唯一比較有用的辦法。
暫時看起來,在各個醫院尋找,比較容易找到死者的身份。
小王儘可能的保持屍體的完整性,不過難度太大了,屍體被啃食得太嚴重。
死亡時間和發現鄧峰的時候,差不多的情況。
屍體是在唐宇堂回家時候發現的,也就是晚上的七八點鐘,死亡時間是在前一天晚上的七八點鐘。說不上是時間長,但是也說不上是時間短,第一現場的範圍又太大了。
小王能做到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做到了,剩下的只能交給這些負責偵破案件的人。
陸小雨在發現屍體的附近,規劃了一下,第一現場可能的情況。
因爲發現屍體的小巷子附近,基本上都是居民區,想要找到那樣的地方可不容易。
兩具屍體,丟在了同一個地方,這個兇手肯定知道,這附近沒人會經過。但是卻不知道,這一段時間,唐宇堂經常會在那裡經過。
那麼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個兇手之前很熟悉這裡,甚至是經常過來。
可是在案發之前,唐宇堂進入這裡之前,這個人就不再過來了。
因爲什麼原因,這個現在還不好說,不過肯定不是因爲被迫離開。
想到了這個可能,陸小雨就覺得,很有必要去關心一下這個俱樂部的情況。
現在的陸小雨,感覺上比貝柯漠的壓力還要大一些,不過也能明白貝柯漠每次爲什麼那麼着急。因爲有的時候,你身處那樣的位置,並不是說喜歡或者不喜歡的事情了。
幾乎每一次,貝柯漠都是被萬衆矚目的,那麼多人都期待着貝柯漠的行動。等待着貝柯漠找到兇手的那一天,這樣的壓力之下,貝柯漠的肩膀能夠承受已經很了不起了。陸小雨站在一個和貝柯漠差不多的環境下,才能明白當時她的處境到底是什麼樣的,也就能明白,到底她爲什麼總是那樣做了。
貝柯漠伸了個懶腰,揉了揉鼻子,總覺得似乎有人說她似得。
“這邊這裡的顏色用暖黃色,比較容易讓人有好感。”
花店的顏色不能太多了,畢竟花朵本身就佔據很大的一片光芒。
如果這邊的裝修,將花朵本來的光芒搶走了,那麼花朵的存在就沒什麼意義了。
不過既然這邊是一個花店,那麼不如做得更加夢幻一些。貝柯漠自己之前偶然設計出來的東西,其實和地獄差不多,最後被自己否定了。
於是貝柯漠找田小米畫了一幅畫,然後讓人幫忙設計了現在這樣的裝修。
整個地方如夢如幻,就像是夢境之中的花仙和精靈居住的地方。
任何一個人進來,都會被這裡的情況吸引了吧。
既然是要做生意,那麼就要讓自己的東西,特別的吸引人才行。
“拿這些裝飾,老闆打算用什麼樣的顏色?個人覺得,粉色和紫色都不錯。”
因爲有些色彩是模糊的,主要也是覺得,可以給別人留下更多的空間。結果沒想到這樣的畫作,在進行室內設計的時候,完全是沒辦法分辨。
這也是最大的一個問題,畢竟顏色是很嚴重的問題。
貝柯漠其實更想要用深色,不過看起來似乎不太可能,畢竟這邊是花店。
誰也沒見過花店裝修得和地獄一樣,任何有這樣可能的地方,都不會賣花。
貝柯漠摸了摸下巴:“用淺紫,比較淡雅一些。”
其實喬梵音與其說是稍微冷靜了一些,倒不如說是更加的不安了。因爲喬梵音很好奇,到底貝柯漠在做什麼,那種好奇就和認識貝柯漠的時候,一樣的強烈。
這一段時間不用貝柯漠過來,貝柯漠也就有更多的時間,去做自己想要做的。
而現在,喬梵音看不懂,到底貝柯漠想要的是什麼。
以前是案子,那麼如果離開了案子,貝柯漠會想要做什麼呢?
炒股的話,也不需要每天看着,貝柯漠也不是那種,會每天看着的人。
那麼什麼需要接觸油漆呢,毋庸置疑肯定是裝修。裝修需要接觸油漆,然後裝修結束了,這個地方要做什麼呢?作爲一個老公,他是不是能夠稍微知道一點呢?
貝柯漠的神秘,讓喬梵音覺得不安,可是不知道怎麼問,就覺得更加不安。
喬梵音就算是和人聊天,也在思考家裡的事情。
其實從一開始,喬梵音就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人影響這麼大。
助理對喬梵音的心不在焉,稍微有些好奇,不過看到這樣的情況,肯定也是因爲貝柯漠吧。助理可是非常的清楚,貝柯漠對喬梵音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三個地方,互不干涉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卻還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終於人們等到了俱樂部開門,俱樂部的老闆名叫莊河,是一個不錯的人。
至少從莊河的信息上看,應該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到底這個人是什麼樣的,對於這些人來說都不重要,他們需要的僅僅是信息。
見到莊河的時候,貝柯漠也在場,這個人是一個典型的成功人士打扮。總體給人感覺,說不上是喜歡也說不上是討厭,反正如果是在人羣之中,很容易就能看到這樣的人。
貝柯漠打量了一下莊河,也看不出來什麼太特別的東西。
這樣的打扮也足夠了,只要稍微看看就能知道,這是什麼樣的類型吧。
莊河帶着職業化的笑容,和一般時候看到的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陸小雨挑了挑眉,這樣的成功人士,還真的是讓人覺得羨慕啊。至少對於陸小雨,想要這樣還需要好長的一段時間吧,總是覺得很遙遠。看起來是會配合的,不過陸小雨更加的好奇,爲什麼之前的那段時間,這邊的俱樂部沒有開門。這邊的費用是每個月結算的,當然和活動的日子也有關係。
只是如果是老闆單方面的情況,肯定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吧。這裡的維護費用也很高,這麼一個奢侈的俱樂部,難道說莊河只是一個簡單的成功人士嗎?
陸小雨有太多的問題,不過首先要詢問一下,和兩個死者有關係的問題。
“鄧峰你應該是認識吧?”
“鄧峰嗎?是認識,是我們這裡的一個成員,請問你們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莊河的所有表情,都看不出來任何的問題,他們一開始的懷疑是錯的?
陸小雨曾經想過,既然每一次都留下來名片,是不是和這個叫做虛影的俱樂部有關係。可是現在,似乎莊河打破了這個想法,讓陸小雨覺得有些搖擺不定了。
貝柯漠看到了陸小雨的表情,看來還是有些嫩了,需要更多的穩定性才行。
不管是什麼樣的人,都需要在不停的適應之中,成長得更加強大。
貝柯漠拍了拍陸小雨的肩膀:“不要這麼僵硬,只是例常詢問而已。”
陸小雨稍微鬆了口氣,卻還是很緊張的樣子,因爲自己也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貝柯漠無奈的嘆息一聲,看來這個人還是要稍微努力一點纔可以。現在理性詢問,還是讓周雯他們來比較好一些。周雯他們,更加能夠看出來這些人的情況。
莊河將幾個人請進去:“幾位進來詢問吧,這邊比較安靜一些。”
莊河將人請進去,這邊確實是比較安靜一些。
“我們這個地方,平時能夠進入的人,並不是很多,彼此都是很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