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緊急的剎車聲響起,出租車滑行好長一段才險險地停下?
“我『操』!搞什麼搞,突然冒出這麼多人!”出租車師傅咒罵一聲,然後將頭從車窗外伸出,朝着另外一位停下的出租車喊道:“喂,前面出什麼事了,怎麼圍了一大堆人?”?
“唉,還不是撞死人啦,不知又是那個司機要倒大黴了……”另一個出租車師傅嘆道。?
凌凡也將腦袋從車窗外望去,果然前面圍了一大堆人,嘈雜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一輛交警的摩托車停在一旁,車上的紅『色』仍在急速地閃爍着。?
“天瑜,你在車上待着,我下去看看。”凌凡上便拉開車門,也不等天瑜回話,便大步朝着事故現場走去。?
事故可能是剛剛發生不久,一輛白『色』的轎車前頭已經凹陷,鮮紅的血染在車頭上,離轎車不遠處倒着一個女子,血從她的頭部不斷地流出,長長的頭髮遮蔽住她的臉蛋,修長的雙腿此時無力地倒在一起。?
兩名交通警其中一名拿着無線電在呼求支援,另一名則在疏散交通,疏散着妨礙交通的圍觀人羣。?
其中一名交通警見凌凡徑直走了過來,剛準備攔下他,凌凡將自己的警官證掏出示意自己是過來幫忙的。?
“哦,原本是同行兄弟啊,唉……好好的一個女子就這樣……”一名交警望着倒在地上的女子嘆道。?
“救護車叫了沒有,事故原因有眉目沒有?”凌凡急問道?
“救護車叫了,不過來了也沒用,她現在已經死了,頭部受到重撞……”交警指着自己的腦袋解釋道,然後接着說道:“事故原因據圍觀的市民說,在人行道紅燈即將變綠的時候,這個女子突然從等候區竄出來,剛好這輛白『色』的轎車從路道上急駛而來,就這樣撞在一起……”?
這裡路旁的地上蹲着一個穿着藍襯衫的中年男子,只見他雙手緊緊的抱着搔抓着頭髮,一臉的驚恐與不安。?
“他就是白『色』轎車的主人。”交警指着藍襯衫男子道。?
“我不是故意要撞死她的,真的不是!”那個藍襯衫見到凌凡,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頭髮都被揪的一團糟,他衝上前,緊緊地抓着凌凡的胳膊,驚慌地喊道:“我真的不故意要撞她的,是她自己突然衝上來的!請相信我!”?
爲了防止藍襯衫男子做出過激的行爲,另一名交警忙跑過來將他拖到一旁,而藍襯衫男子一邊被拖着一邊掙扎着說自己不是故事的,是女子突然從旁邊衝出來的。?
“唉……碰到這樣的事也算他倒黴了……”站在凌凡旁邊的交警無奈地嘆氣道,“看來他至少要賠償人家幾十萬了。”?
“死者叫什麼名字?她身上帶身份證嗎?”凌凡望着倒在血泊的女子突然問道。?
“哦,有的”交警從旁邊拿起一個白『色』的小包,從裡面掏出一張銀『色』的卡片遞給凌凡道:“這是從她的包包中找到的,或許能夠證明她的身份。”?
凌凡接過那張銀『色』的卡片,待他看清上面的字樣的時候,感覺整個身體都是一震,只見銀『色』的卡片上印着一張照片,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子,女子下面印着‘夜『色』玫瑰’職員柳舒舒……?
凌凡忙轉身望着那倒在血泊中的女子,然後又盯着手上的那張銀『色』職員卡,腦海在激烈地衝撞着,柳舒舒,這個名字一直在他的腦袋中閃現着,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這個柳舒舒就是那個着『迷』於『迷』信,將召喚血腥瑪麗的方向告訴了那個蘇薇薇等人的那個人嗎?也就是將血腥瑪麗故事在夜『色』玫瑰傳播開的那個女子。?
“喂,兄弟,你認識這個人嗎?”交警見凌凡在發呆,不禁拍拍他的肩膀道。?
“噢,沒事,這個給你,我還有事要先離開,這裡就麻煩你們啦!”說完,凌凡將那張銀『色』職員卡還給交警,然後朝着出租車跑去。?
楚天瑜見凌凡神『色』異常地跑了回來,忙問道:“前面出什麼事了?嚴重嗎?”?
“撞死了一個人。”凌凡道。?
“死人……的確是很嚴重……”楚天瑜一聽說死人了,頓時變得沉默起來,她最看不到的就是死人啦,特別是死人的場景。?
“師傅,請你換條街道吧,我現在要去夜『色』玫瑰,馬上就去!”凌凡衝着出租車師傅喊道。?
“可是換別的路,錢可是要多一倍的……”出租車師傅市儈地笑道。?
“好!多一倍也行!只要你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我們帶到那裡!”凌凡幾乎是用吼的聲音在喊,足見他現在的心情有多麼的壞。?
一陣急促的發動機啓動的聲音響起,出租車拐向旁邊的一條小道,朝前急駛而去。?
隨着發動機的嗡嗡聲,凌凡的心也漸漸的不安起來,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感覺到有一隻手,一隻想將一切證據都抹殺的手正緩緩地伸出來,籠罩在那些知情的人的身上,而柳舒舒將是第一個犧牲品。?
楚天瑜望着凌凡那激動而緊張的表情,問道:“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啦?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
凌凡盯着楚天瑜關切的臉,道:“天瑜,死了,她死了……”?
“誰死了?!”楚天使忙道。?
“柳舒舒……”凌凡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道。?
聽到柳舒舒的名字楚天瑜也同樣驚顫了下,驚道:“難道是夜『色』玫瑰的那個柳舒舒嗎?!”?
“沒錯,就是那個將血腥瑪麗故事告訴衆人的始作俑者,可是她現在卻死了……”凌凡道。?
楚天瑜沒有再說話,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她原本還想去請教下這個柳舒舒關於召喚血腥瑪麗的一些細節,可是突然聽到她的死亡消息,這不禁使她有些驚愕。而凌凡更是感覺到不對勁,他感覺柳舒舒的死似乎並不是一場簡簡單單的車禍,這場車禍一定有內情,一定是有人蓄意安排的,看來有必要還要去交通隊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