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房間,牆壁之上到處都懸掛着山水風景畫,王后正一臉悲痛地倒在迪恩王子的懷裡,而國王則是一臉的憤怒,地板之上的桑巴依然保持着原樣,身上的七色花斑點已經變得更加的明顯,隱隱間有花芽從皮膚下突了出來,鼓鼓的。
凌凡不用檢查也知道,桑巴所中的降頭是可怕的七色花降,連桑巴這麼厲害的降頭師都被中了降頭,那這個兇手太可怕了,於是衆人均把不安的眼神注向迪恩,看來下一個受害者就是他,桑巴已死,迪恩的保護傘也已經失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那個兇手索隆已經被捉了嗎?!”國王氣急敗壞地吼道。
“是的,父親,可是七色花降可以種植於人體很長時間都潛伏着,所以即便是將索隆給捉起來也無濟於事,只要他願意,他隨時可以要了被種下七色花降的人的命。”迪恩王子攬着王后的肩膀,望着國王說道。
“來人啊,快把索隆給處死!立即處死!”國王聞後臉色立變,他再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最後一個兒子被殺,急忙下着命令。
“國王陛下,您現在還不能處死索隆!”凌凡趕緊站了出來,阻止國王憤怒的行爲。
“爲什麼?他可是殺了我的兒子們的兇手啊!”國王的情緒顯得異常激動。
凌凡道:“國王陛下,雖然我對貴國的降頭術不甚瞭解,可是到至少還是明白的,您把索隆殺了是可以阻止他進一步殺人,但是您是你不要忘了,如果迪恩王子的體內早已被種下七色花降的話,除了索隆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解開。”
此話一出,迪恩王子純真的眼睛閃過一絲厲色,他惡狠狠地瞪了凌凡一眼,忙上前道:“父王,我不怕,即便是我的體內有七色花降,我也不怕,我不忍心再看到有人被可怕的索隆殺害,請父王立刻將索隆處死!”
凌凡看着迪恩王子焦急的樣子,心下不禁疑惑起來,索隆是不是兇手還無法確定,怎麼這個迪恩如此確定索隆是兇手,一副非要致他於死地的樣子,難道這中間有什麼秘密……
國王低頭沉思了半晌之後,終於擡頭,原本精幹的臉此時一下子衰老了許多,他揮了揮手,嘆了口氣道:“迪恩,我的兒子,你是我惟一的兒子,我再也沒有勇氣看到你死在我的面前,所以請不要再勸我殺掉索隆,七色花降在體內潛伏的日期是一個月,如果一個月後,你沒有異樣的話,到那個時候再處死索隆也不遲。”
聽到這裡,凌凡才算是舒了口氣,如果真把索隆一下子殺了,那他的整盤計劃都會被打亂,還有這個迪恩王子,他好像一副不怕被人下七色花降的樣子,難道他真的豁達到這種地步了嗎,還有他剛剛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閃過的那股厲色是什麼,他是在惱恨自己阻止他嗎?
凌凡感覺迪恩王子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純真無心於政,他的真實身份似乎並沒有剝露出來,一想到他隱藏下來的真實面目,凌凡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讓我好好的休息下。”國王似乎承受着巨大的壓力,他朝着衆人揮了揮手,示意衆人離開。
衆人向國王告辭之後便退出了迪恩的房間,兩名士兵也將桑巴的屍體給擡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老國王一人,靜靜地站在那副副山水畫之前,似乎在尋找着什麼,又像是在想着什麼。
“真是可惡,又被兇手搶先了一步,這降頭術殺人,可真是難對付!”連一向冷靜的天瑜都有些焦急地罵了句。
凌凡倒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以同樣的表情苦笑道:“那是當然啊,降頭術可是不需要指紋和在場證明的,而且更是可以遠距離殺人,這樣的方式要找到真兇可真是有些困難啊。”
隨後凌凡又看向古如風,笑道:“老古,我看我們的空白支票這一次要真的變成空白支票了,我們要白跑一趟了。”
“不會吧,凌小子,你可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喪氣的話啊,你可不想讓你老哥哥發財的夢想破滅啊!”古如風一聽支票要泡沫,趕緊跑到凌凡的身後又是幫他按摩托脖頸又是幫他揉太陽穴,好一番殷勤。
“咦,蘇雅去哪裡了,怎麼沒見到她跟我們回來啊?”凌凡享受了一會後,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問道。
“別管那丫頭了,指不定跑到哪裡玩呢,咱哥倆還是說說支票的問題吧……”古如風現在開口閉口都是支票,搞得凌凡現在滿腦袋都是支票在飛,飛啊飛。
“行了行了,等案子破了,我給你這個數字的錢怎麼樣?”凌凡說着伸出五個手指,不耐煩地說道。
古如風趕緊將凌凡手掌上中間的三個手指給扳了下去,笑道:“六個六個,多一個也無所謂啦,嘿嘿,老哥哥我陪你大老遠跑來的,你就多給點哈。”
就在古如風和凌凡糾纏着支票分配問題的時候,蘇雅突然從外面跑了回來,她徑直跑到凌凡的身前,笑道:“凌凡,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和一個地大的壞消息,你聽不聽?”
凌凡皺着眉頭,旋而一展,笑道:“天大的好消息和地大的壞消息,這是什麼狀況啊,我這人承受能力差,你還是先給我說說好的吧。”
蘇雅笑道:“我的父親答應和你見一面啦!”
“真的啊!?”凌凡興奮的差點就要從沙發上蹦起來,那可是傳說中的降頭師之王啊,即便是國王也不一定能見到他面的呢,“蘇雅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蘇雅白了凌凡一眼,道:“騙你做什麼,父親的事情我哪敢騙人啊!”
即然有這麼大的好消息在前,那即便壞消失再大,他也不怕了:“壞消息是什麼,也一起了吧?”
提到壞消息,蘇雅便頓了一頓,隨後從身後摸出三張機票,遞到凌凡的面前,道:“壞消息就是國王剛剛宣佈,不用你們再調查這件案子了,事情就到此結束,那張空白支票依然有效,這是國王爲你們三人買的明天返回中|國的機票。”
“什麼,國王不讓我們調查了?!”凌凡聽到這個消息當真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這可比他聽到那個好消息要激動的多。
“哈哈,這敢情好,支票還有效,凌小子,你還等什麼,我們快收拾下,準備回去吧!”古如風估計是四人中最高興的一個,他一把拿起蘇雅手中的一張機票塞進自己的口袋裡。
凌凡看着面前的機票,原來驚喜的神色變得黯然下去,嘴角更是勾起一抹苦笑,道:“國王怎麼能這樣呢,我們剛剛纔有了些眉目,他怎麼能說不調查就不調查呢?!”
“凌小子,你管他那麼多做什麼,有錢拿不就好了嗎,再查下去,保不定你的小命都沒了呢!”古如風湊到凌凡的耳旁開導他。
“老古,你要是再敢說廢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天瑜一把將古如風給扯到一旁,握起秀拳揮舞在古如風的面前。
古如風瞧着天瑜的小拳頭,可是他卻不敢冒險去嘗試,這小拳頭中看也中用,一拳下去,肋骨斷裂是肯定的,搞不好學會再砸出內傷什麼的呢。
“得,從現在起我不說話,行了吧?!”古如風在自己的嘴上作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道。
“凌凡,下面該怎麼辦?”天瑜望着凌凡問道。
凌凡看了看手裡的兩張機票,然後目光中靈光一閃,揮舞着兩張機票,笑道:“不忙,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啊,這可是明天的機票啊,我們還有一天的時候可以查出真相呢,如果真相不查出來,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隨後,凌凡又轉身蘇雅,笑道:“蘇雅,請你帶我們去見你的父親好嗎?”
蘇雅有些爲難地說道:“那個好像不行,父親只答應見你一個人,天瑜和這個陰陽師只能在外面等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凌凡一人去!”天瑜當下便否決了蘇雅的話。
“是啊,現在凌凡的處境很是微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被人下降頭,本大師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獨自待着。”古如風也是不同意。
蘇雅笑道:“你們放心好了,我的父親可是一個仁愛高尚的降頭師呢,是傳說中的大執法降頭師呢,他不會對凌凡怎麼樣的。”
凌凡當然也知道自己眼下的處境,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想要去見下這個神秘的降頭師之王,當然還是想通過他詢問一些事情,於是他安慰着天瑜和古如風,道:“你們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人家可是降頭師之王呢,要對付我這種小警察也太掉價了吧,哈哈。”
雖然是如此,可是古如風和天瑜還是不放心,可是凌凡去意已定,實在無奈,天瑜只好將五帝幣戴在凌凡的手腕上,雖然凌凡想拒絕,可是天瑜說什麼也不同意,不然就別去,凌凡只好戴起五帝幣,而古如風倒是什麼也沒說,只是讓他小心點。
這種情況讓凌凡很不爽,搞的好像上戰場送死一樣,他不就是見見傳說中的降頭師之王嘛,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