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雅的幫助下凌凡和衆村民之間的誤會暫時解除,爲了調查二十年前的事情,凌凡向村長詢問了一些事情,無意中得知有一個男嬰從當年的慘殺中得以倖存,可是興奮還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村長便向他的腦袋澆了一頭涼水,原來那個男嬰在他七歲的那年就已經墜崖身亡,早已不在世。既然二十年前的事情無法得知,於是凌凡便將注意力留在自己的身上,他至今都想不到到底是何人故意陷害自己,可是衆人討論了半天還是沒有結果,最後凌凡甚至想到自己是不是真的撞上鬼了!
“我還真是倒黴啊,怎麼總是遇上這樣的事?!”凌凡有些無助地拍拍自己的腦袋嘆道。
“哈哈,凌小子,你就別抱怨了,有的人想有這見鬼的命還沒戲呢。”古如風來到凌凡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沒心沒肺地笑道。
凌凡扭頭拍掉古如風的大手,斜了他一眼,道:“老古,你剛纔的話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不過話說也真是奇怪呢,到底是誰要害你啊,被人當成練飛頭降的降頭師可是很卑鄙的陷害呢,那可是要致人於死地的啊。”蘇雅湊過來道。
凌凡正是爲這個所發愁,要知道他是第一次來a國,人生地不熟,就算是與人結怨也沒有時間跟機會啊,如果真有一個人要害他的話,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個人就是他苦苦找尋的兇手,也就是殺死唐雷和託泰的兇手。他不正是爲了這個目的纔來這座小山村的嗎,看來兇手是感覺到危險才冒險將自己陷害的,可是一個問題又產生了,既然兇手如此憎恨自己,那爲什麼兇手不親自動手殺自己,而是要用殺狗取血,抹自己的嘴角上,這似乎也太麻煩了,還不如一刀插進自己心臟簡單呢。
凌凡將這個想法告訴了衆人,衆人一致表示同意,不過誰也沒有說出兇手爲什麼沒有直接殺死凌凡的原因。
“我想兇手可能不是不想殺你,而是他根本就不能殺你,只有這個原因比較合適,既然他將你陷害成飛頭降師,那麼就說明他是一定要致你於死地的。”蘇雅沉思了片刻,道。
凌凡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如果是真這樣的話,那麼兇手此時是不是還躲藏在這座山村裡呢?或者是躲在某個陰暗的地方偷偷看着我們呢?!”
“應該不可能,如果村子裡有外人的話,他們應該第一時間就會發現,所以這個可能性可以排除。”蘇雅很是堅定地說道。
看着蘇雅的堅定的神情,凌凡沒辦法懷疑,這個地方她比自己要清楚的多,既然兇手沒在這裡,那麼他肯定是在別的地方,不過此行來小山村還真是得到不少成果,然而這些成果之中,最最讓凌凡放心不下的便是那個神秘的面具人,雖然他可以斷定那是哥哥,可是他親手摸到哥哥冰涼的屍體也是事實,這令凌凡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件事。
“你在想什麼?”天瑜發現凌凡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關心地問道。
凌凡忙笑道:“沒事,沒事,我在想,既然我們探尋小山村的任務已經結束,雖然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不過還是有些成果的,至少我們知道水雲曾經有個孩子,雖然已經死去,而且我們還知道兇手已經開始注意我們,只要他還有殺機,那麼我們就一定能捉到他,所以我想,明天我們便離開這裡,返回王宮,我倒是擔心珍妮小姐和馬利特兩人的降頭怎麼樣,那古力和索隆到底該如何解決這件事呢。”
既然凌凡已經發話,衆人便決定明天離開這個小山村,當天晚上,衆人便睡在村長爲他們騰出的一間客房之中,這一晚便是平靜甚多,可是凌凡卻感覺怪的,總是在夢境中聽到一個人的聲音,看到一個場景,那是熊熊燃燒的一個火盆,火盆前方是一張方案,方案上躺着一個小稻草紮成的小人,此時,小人的身上已經貼滿了奇怪的咒符,一個黑影正端坐在火盆後,口裡唸叨着奇怪的咒語。由於背光的關係,凌凡並無法看到那個黑影到底是什麼樣子,可是他知道那個黑影肯定是一個相當可怕的人,因爲他的那雙眼睛太過冰寒,好似一塊永遠都無法融化的冰塊。
凌凡感覺很是奇怪,於是他朝着黑暗中的那個黑影走近了幾乎,周圍靜的出奇,只有那呼呼的火聲還有那奇怪的咒語響起。
“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凌凡看着那個黑影,小心地問道。
然而黑影卻沒有說話,只是仍然唸叨着奇怪的咒語,凌凡側頭朝着案臺上的小人望去,這一望,他的整個人頓時萬分驚愕,只見小紙上的胸口上寫着的名字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凌凡頓時大怒,他早就中聽說過巫蠱之術,可是卻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對自己使這套把戲,一時間憤怒不已,他猛地推了一把那個坐在火盆前的黑影,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咒我?!”
“嘿嘿……嘿嘿……嘿嘿!”黑影的身體晃了三晃之後,突然發現陰惻惻的笑聲,笑聲聽起來難聽極了,簡直比從地獄傳出的厲鬼聲音還要難聽上百倍。
“你到底是什麼人?!”凌凡朝着陰惻惻而笑的怪人喝道。
只見坐在前面的黑影緩緩地轉過身,赤色的火光是映在黑影那張慘白漆漆的臉上,凌凡的身體倒退一步,他看到了什麼,他竟然看到了自己,而且還是異常可怕的自己,慘白的好像抹灰一般的臉,脖頸下方沒有任何的骨架,只有一大串懸掛的腸管胃臟!
如此突兀地見到這麼可怕的自己,凌凡當下便從噩夢中驚醒,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臉上的汗珠不時地沿着髮際滴落下來,旁邊傳來古如風那睡死的呼嚕聲,簡直就是打雷一般,令人煩躁不已。
如此噩夢令凌凡再無睡意,他盤坐在牀上,此時窗外月光明亮,他看了下手機,時間是凌晨三點多。回想着剛纔的夢境,他知道自己的第六感一向很是精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做出那樣的噩夢,這個夢境到底預示着什麼,是警告自己要小心嗎,還是告訴自己很快飛頭降便會再次來找自己……種種猜測令凌凡沒有絲毫的睡意,他一會想到那可怕的飛頭降,一會又想到神秘的面具人,兩副場景不時的相互重疊,連他自己了想不清楚爲什麼自己會產生這樣的念頭。
等第二天衆人坐上回a國王室的特車時,凌凡不時地打着吹欠,表示出一副睡眠嚴重不足的樣子。
“你沒事吧?”天瑜看着凌凡犯困的樣子關切地問道。
“沒……沒事,我只是沒睡好而已。”凌凡忙笑道。
古如風這時又湊過大腦袋,嘿嘿笑道:“天瑜,你可別被這小子給騙了,要我說啊,他晚上肯定是跑出去煉飛頭術,不然能這麼累……”
古如風的話還沒有便招來凌凡的一記頸鎖,凌凡恨恨地說道:“你這老小子還說呢,可不是你那堪比九天玄雷的呼嚕聲我能成現在這樣子嗎?!還有,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別跟再跟飛頭降,我現在想想就覺得噁心!”
其實凌凡說的也是真的,自從那天從自己的嘴角旁摸到狗血的時候,他便對飛頭降產生極強的厭惡感,就好像他真的曾經練過飛頭降一般,有的時候,他真的會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呼的一聲便從身體上離開,然後帶着自己的一大串腸管胃臟在空中飄蕩着,雖然他知道那只是自己的幻覺,可是一想到這裡,他還是感覺到噁心。
就在衆人即將達到a國王室的時候,衆人聽到一個令他們感到甚是驚訝的消息,索隆和古力達到和解,兩人爲了各自的主人決定將解方交給對方,畢竟他們如果不能將主人的降頭解除的話,那麼他們的職責便沒有盡到,如果主人死在降頭之下的話,那麼他們降頭師的身份也就蕩然無存。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進展出乎於所有人的預料,珍妮小姐的綠毛降成功地解除,可是馬利特王子身上的七色花降卻突然激發,突然暴斃於臥室之中,一時間,然而更令衆人無法想像的是,就連大降頭師古力也是身中七色花降,倒斃在地板之上。
當然這所有的信息都是凌凡一行人趕回王室才知道的,爲此國王大發雷霆之怒,當即命令士兵將索隆囚禁於王室的大牢之中,不與任何人接近他,而索隆也被帶連地認定是殺害唐雷和託泰王子的兇手,不過,索隆說什麼也不承認,並宣稱自己交給古力的七色花降解方是正確的,他是被冤枉的!
“事情怎麼會這樣,真是出人意料啊,沒想到索隆是兇手……”蘇雅感嘆地說道。
“不,索隆不是兇手,沒有哪個兇手會傻到辦出這樣的事情,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自己是殺害王子的兇手嗎!”凌凡當下便否決了蘇雅的推斷。
“可能,如果不是他,那兇手是誰啊?”天瑜問道。
凌凡笑道:“現在三個王子都死了,那受益最大的人是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是令古力都中了降頭,那整個王室有哪個降頭師有這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