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就在衆人說笑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聲音從那個黑‘色’的屍體袋中響了起來.
衆人均是身經百戰的人,聽覺那自然是敏銳的厲害,當聽到那陣奇怪的聲音後,衆人趕緊將視線投向那個黑‘色’屍袋,除了凌凡之後,其他紛紛將自己的手槍拔了出來,並且陳‘玉’珍更是上前一步,將凌凡拉到自己的身後。
凌凡緊緊地盯着那個蠕動的屍體袋,整個人的神經都緊張到了一起,這是什麼,難道他遇到了千載難逢的詐屍!
只見嘩啦的一聲,一隻滿是污泥和爛瘡的手臂從屍袋裡伸了出來,而後呼的一下,那個屍體整個便從屍體袋裡坐了起來。
當凌凡真正看到那具突然復活的腐屍後,整個人頓時嚇了一跳,之前在‘迷’之森林的遭遇瞬間便回閃在眼前。
“先不要開槍,看看他到底是要做什麼!”雷克明下達着命令,一雙好似是匕首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那個怪物。
只見那具腐屍坐黑‘色’的屍袋中移了出來,然後翻身移下解剖臺,他的身體好似不自覺地‘抽’動着,脖子也是緩緩地扭動着,鼻子不停地嗅來嗅去,好像是聞到什麼味道一般。
突然間,那雙佈滿青紅‘色’血絲,如同死魚般暴起的眼睛泛起紅‘色’的血絲,張着黑‘色’的嘴牙朝着陳‘玉’珍緩緩地移動了過來,走路的姿勢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樣。
雖然身經百戰,可是看到這一幕,陳‘玉’珍的心也是害怕地跳動了起來,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東西,秀麗的眼睛充滿恐懼地盯着那個朝着她緩緩移動過來的腐屍。
終於,陳‘玉’珍還是忍受不住了這種令人作嘔的味道,她舉起槍便朝着那具腐屍開了一槍。
原以爲腐屍會中槍倒地,卻沒想到他只是身體顫抖了下,而後又再次朝着陳‘玉’珍移動了過來,樣子比之前的表情還要恐怖的多,也不知道是口水還是什麼的液體,沿着他建地黑‘色’乾裂的嘴辰流淌了下來。
方義和雷克明看到這一幕,知道不開槍是不行了,兩人頓時朝着腐屍砰砰的連開數槍,黑‘色’的子彈瞬間便鑽進腐屍的身體之中,打出數個血‘洞’,流出些許液體。
可是子彈好像對腐屍並不管用一般,兩人開了數槍,可是還是無法阻止他向陳‘玉’珍的移動。
手槍這東西在腐屍的面前竟然只是一個玩具般的存在。
“老大,雷部長,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我們要怎麼辦?!”陳‘玉’珍不停地後退着,神‘色’緊張地衝着雷克明和方義喊道。
此時,方義和雷克明也不知道如何制止這具腐屍,如果雷克明知道辦法的話,在遇到這具腐屍的那一刻,他一樣會將他給徹底擊斃。
“珍姐,這東西的眼睛已經壞死,他現在是靠鼻子來辨別方向的,破壞掉他的大腦神經系統就能夠阻止他!”凌凡回想起在‘迷’之森林衆人遇到這些腐屍的襲擊時的情景,他們的身體是不怕子彈的,不過腦袋卻是極其脆弱的部位。
凌凡的提醒剛剛響起,陳‘玉’珍便毫不猶豫地將最後一顆子彈瞄準腐屍的頭部。
一聲清脆的聲響,然後便見那顆子彈打着旋轉飛進了腐屍的腦袋之中,立時將額頭爆出一個血‘洞’。
腐屍在發出一聲痛吼之後,身體便向後倒去,‘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有動彈。
“呼,剛纔真是好險!”見到腐屍徹底死去後,陳‘玉’珍終於長鬆口氣,剛纔的那一瞬間簡直是生死之間,如果擊中頭部不管用的話,她實在是無法想像她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或者是成爲這具腐屍的餐中美食吧。
雷克明看到這一幕,方正的國字臉上立時泛起喜‘色’,興奮地自言自語地說道:“原來如此,這些傢伙的命‘門’是腦袋啊,怪不得怪不得,這下可有辦法了。”
“這些傢伙,怎麼,難道不是還有其他的腐屍嗎?”方義不愧是老刑偵行家,立時聽出雷克明話中的內容,沉聲問道。
雖然之前有些許的隱瞞,可是看到目前這種情況,雷克明發現自己也是無法隱藏了,只得老實地向衆人說道:“好吧,既然都說到了這裡,我想我還是不要隱瞞下去了,但是需要提醒各位的是,我說的一切事情都僅限我們這幾個人知道,如果有人將我說的事情傳出去的話,那勢必會造成嚴重的恐慌,造成**,到時候,我們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我說老雷,你能不能不要打官腔,說正題好不好,我的人都是守口如瓶的人,你這可以儘管放心!”方義趕緊打斷雷克明那好似是官方發方稿般的言論,道。
“我就簡單說下吧,方纔我說過了,這具腐屍是我們在我國西部的一個偏遠山區執行秘密任務時發現的,然而這僅僅只是一其中一具,後來爲了調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深入到腐屍出現的那座西部小縣城。到達縣城內部之後卻是發現那裡發生了極恐懼的傳染病疫,那裡的居民十之**都已經患病,患者症狀就像我們之前所見到的那樣神志錯‘亂’、全身潰爛、失去思考能力、恢復野‘性’……”雷克明看着衆人,簡單地說道。
當他說到‘恢復野‘性’’的時候,凌凡問道:“雷部長,這恢復野‘性’的意思是?”
雷克明的面‘色’深沉,而後用凌厲的眼睛掃了凌凡一眼,道:“那就是具有攻擊‘性’,強烈的噬血,就像是野生動物一般,對任何活着的生物展開攻擊。當時我們國安七部進入於縣城之中,由於大意,犧牲了兩位隊員……”
雖然說是犧牲,可是從雷克明的眼中的傷痛可以看出,當時的那兩位隊員極有可能是被這種可怕的腐屍給撕食吃掉了。
一想到這些腐屍竟然要以生人‘肉’爲食,陳‘玉’珍便感覺到體內一陣胃液翻滾,回想到剛纔的情形,真是心裡倒吸一口涼氣。
聽完雷克明的講述後,方義的臉‘色’也是凝重異常,道:“那後來呢,你們採取行動了沒有?”
“當然,我們從縣城撤退之後,發現裡面還有不少的倖存者,甚至還有一些感染症狀極輕的居民,我們立即將當地的情況報告給上級,上級命令當時的駐紮在那一區的軍隊,嚴禁消息擴散,一定要將那個小縣城跟外界隔離開,並且還派遣了大量的生化部隊進入小縣城,展開救援。”雷克明將現在那座小縣城的情況毫無隱瞞地說了出來,道:“當時僅僅是控制疫情的惡化是遠遠不夠的,我們還需要知道這種傳染病發現的真正原因。”
方義聽到此話,不禁苦笑了出來,看着雷克明,道:“既然如此,你們應該去找防疫專家或者是醫學專家纔對啊,卻是來找我們,這是不是有些病急‘亂’投醫啊?”
雷克明卻是搖搖頭,笑道:“如果僅僅只是調查疾病的發展原因的話,我想這個沒有多大的難度,可是要挖掘進一步的東西卻是困難的多,所以我們需要你們HIT的幫助,當聽到凌凡說起‘迷’之森林的事情後,我想我這次一定是來對了。”
聽着雷克明的描述,凌凡頓時對眼前的這個神秘的案子吸引了過去,再加上之前的經歷,凌凡也是越來越想知道這些腐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雷部長,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那個西部縣城?”凌凡擡頭看向雷克明,眼睛閃爍着‘激’動和興奮的‘色’彩,他的興趣再一次被成功地挑了起來。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幻覺,凌凡感覺到一種興奮,他覺得那個西部縣城有什麼東西在召喚着他,他必須要去哪裡,一定要去。
雷克明看着凌凡和陳‘玉’珍,而後‘露’出一抹笑容,道:“如果兩位沒有什麼問題的話,今晚我們就可以出去,坐軍用運輸機直接前往縣城。”
軍隊的作風向來是雷厲風行,說是晚上八點出去,就必須是晚上八點,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晚上八點時,凌凡、陳‘玉’珍還有雷克明及幾名手持衝鋒槍的戰士坐上了軍用運輸機,而方義卻是站在外面向着衆人揮手道別。
當看到周圍那些坐姿端正,神態嚴肅的軍人時,凌凡不禁想起了天瑜,想起了那個同樣不苟言笑、雷厲風行、有些小暴力的天瑜。
一想到天瑜,凌凡便感覺自己的心很痛,痛得就好像要撕裂一般,右手卻是‘摸’向自己的心口,儘量使自己的心安穩下來,不至於突然爆裂。
雷克明坐在凌凡的對面,看到凌凡那痛苦的樣子,皺了下眉頭,問道:“凌凡,你怎麼了,是不是暈機啊?”
凌凡立時‘露’出一抹強笑,道:“不,沒事的,只是想起了一位同樣是軍人出身的朋友。”
“哦”雷克明簡直地哦了一應,看到凌凡的那痛苦的樣子,可見他的身上一定是有着令人肝腸寸斷的故事,不禁暗自嘆氣。
凌凡側了下身子,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的那個小小的窗,看着外面那黑‘色’的星空,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他深知這次案子的危險程度,而他無懼,因爲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