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一行四人從小山村剛剛趕回a國王室便聽到一件爆炸性的消息,二王子馬利特和他的降頭師古力身中七色花降而亡,而所有的嫌疑都集中在珍妮小姐的司機索隆身上,因爲馬利特王子身上的七色花降便是索隆下的,所以,他成了造成這一系列案件中的最可疑的嫌犯。
天瑜想了想,道:“當然是四王子迪恩,三個王子都死去的話,那麼a國的王位繼承者便是迪恩。”
凌凡讚賞地打了一個響指,道:“沒錯,就是迪恩,而且我們大家別忘了他身後的那名降頭師,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的名字應該叫桑巴,好像還跟古力是師兄弟呢,同樣是一位實力不亞於古力的降頭師,所以以他的能力如果要殺死馬利特和古力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蘇雅聽後卻不贊成凌凡的結論,反對道:“凌凡,雖然桑巴和古力曾經決鬥過,可是身爲同門師兄弟的他們是絕對不會相殘的,這是他們門派的祖訓,他們兩人的地位在a國極崇高,所以他們是絕對不會向對方下手的,而且……”說到而且的時候,蘇雅停了下來,雖然黑色面紗遮蔽住她的臉色,可是凌凡還是感覺到她似乎有話要說。
“而且?而且什麼啊,我的蘇雅老師,您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啊!”凌凡急道。
蘇雅白了凌凡一眼,道:“而且他們的門派禁止門下弟子使用七色花降,這是因爲……”說到因爲的時候,蘇雅又停了下來,可是當她看到凌凡等人幽怨的眼睛的時候,接着說道:“因爲,二十年前,他們的門派出了一個天才的邪惡的降頭師,那個時候,古力和桑巴還真是小青年。由於那個天才降頭師的天賦異稟,所以遭到同輩弟子的嫉恨,於是衆同輩弟子對他展開百般凌辱,那個天才降頭師一怒之才,對所有欺辱過他的同輩師兄弟下了可怕的七色花降,然後憤然離開了那個門派,那些被下七色花降的弟子也無一倖免,全部死亡,從此他們的門派便禁止同門相鬥,當然也禁止傳授七色花降的方法。”
聽到蘇雅的話,凌凡一驚,他聯想到之前蘇雅曾經告訴過他的一個降頭師:“蘇雅,你的那個天才降頭師和曾經和你父親大戰的降頭師是不是一個人?”
蘇雅點點頭,道:“是的,他們是一個人,他的身世也是後來父親調查得到的,其實那個天才降頭師的身世也是很可憐的,他原本是出生在一個富貴的商人家中,可是由於商業競爭,他的仇家將他們全家都殺死,幸好他的母親在緊急時刻抱着他逃了出來,不過由於母親傷勢過重,當母親抱着他跑進一片森林之後便死去,而他之後也失去了蹤影,如果不是他後來對那個仇家展開血腥報復,我想所有的人都可能會認爲他和母親一樣已經不在人世。”
這下凌凡可犯糊塗了,如果說七色花降不是桑巴下的,那麼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邪惡的降頭師之外還有什麼人能夠如此巧妙地利用七色花降將古力殺死,要知道殺死古力這個大降頭師可不是像說着那般簡單的,必須有至少和他同級的實力才行。
可是據凌凡到目前的認知範圍中,他所知道的所有降頭師中,能夠跟古力一較高下的整個a國估計怕也找不出幾個,首當其衝是蘇雅的父親蘇丹,不過他已經退穩降頭世界,不聞世事,而另一個便是那個邪惡的天才降頭師,不過他已然被蘇丹鬥敗跌落山澗,估計也死翹翹了,當然還有桑巴,可是蘇雅告訴凌凡的門派規則,也斷掉了他是嫌犯的可能性,以上三人是最有實力戰勝古力的,可是這三人都有合理的理由不是嫌犯,搞到最後,所有的嫌疑都移交到惟一一個會使用七色花降的降頭師索隆的身上,可是這小子明擺着是被人陷害的,沒有人會傻到將自己陷入如此悲催的境界,既然他不是兇手,那麼惟一的兇手嫌犯便是迪恩,整個案件中也只有他的嫌疑最大,而且也只有他有充足的理由殺掉馬利特。
凌凡想了下,轉身看着蘇雅,問道:“蘇雅,我想去看看馬利特的屍體,不知道現在行不行?”
蘇雅笑着提醒道:“當然可以,你有國王的口諭難道你忘了嗎,整個王室你可以隨意走動的,不會有人敢攔你的。”
“對啊,我怎麼把這個給忘啦!”凌凡頓時想了起來,猛地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糊的腦袋,“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去下那個地下冰宮吧,既然下的是可怕的七色花降,那我倒要看看七色花降到底有多少可怕!”
七色花降,一個美麗的名字,不過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是危險的東西,自然界之中蛇便是一個最典型的例子,越是色彩斑斕的蛇就越是毒性猛烈的蛇,遇到這種蛇最好躲遠點,否則被咬上一口,片刻就有可能要命。
凌凡四人再次來到冰宮,當他們看到馬利特的屍體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禁愣在當場,雖然他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親眼看到中了七色花降的屍體時,仍然是心下一凜。
只見馬利特的身體呈現七彩色紋,一朵朵小小的斑點遍佈於身體之上,他的身體皮膚如平常無二,可是當蘇雅用鑷子將腹下的一塊皮膚掀開的時候,只見裡面哪裡還有什麼血肉,裡面佈滿了縱橫交錯的植物根系,密密麻麻的,異常的令人作嘔。
“這是怎麼回事?!”凌凡指着馬利特腹下的那些錯亂交叉的根系驚叫道。
蘇雅緩緩地將皮膚放下,又在馬利特脖子的部位掀開一塊皮膚,果然,下面仍然是交錯的植物根系,它們已經替代神經和經脈竄向大腦。
蘇雅將其放下,嘆聲道:“七色花降便是將七色花的種子置身於被下降者的體內,待降頭髮作的確時候,那些七色花的種子以近乎於瘋狂的速度在體內迅速成長,奪取生命的營養,取代體內的生命組織,而這些……”蘇雅指着馬利特身上的一個個斑點,道:“而這些便是七色花的胚胎,再過一段時間,這些斑點就會成長出胚芽,然後開花結果,將人體內的所有營養都奪取耗掉!”
凌凡瞧着眼前的景象,他只感覺體內胃一陣翻滾,如果不是他強行轉移思路的話,估計當即就會吐出來,天瑜還好,可能是接受過這一類的殘酷訓練,雖然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可是至少比凌凡要強大的多,沒有表現出那麼過激的行爲。
如果說兇手真是一位會七色花高手的話,那麼凌凡說什麼也不願意以這樣的方式死去。
他盯着蘇雅道:“蘇雅,難道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人能夠解這七色花降嗎?”
蘇雅笑道:“當然有啊,你忘了,我曾經告訴過你,我的父親就曾經中過那個邪惡的天才降頭師下的七色花降,不過卻被父親輕而易舉的破解了,厲害吧?”說着,蘇雅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說到蘇雅的父親,蘇丹,凌凡早就想見見了,這下好了,剛纔碰上如此棘手的案件,七色花降,能夠如此靈活地運用這種降頭的人,除了那個邪惡的天才降頭師之外怕再無第二人。
一種直覺告訴凌凡,此次的案件跟那個傳說中的可怕降頭師有着極其莫名的關係,所以他突然想去拜見下那個傳說中的降頭師之王,他把這個想法告訴蘇雅,蘇雅卻顯得有些爲難,她告訴凌凡,父親是不會接見任何人的,因爲現在的父親仍然在閉關之上,就連國王的宣召父親也絕對不會接見的。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凌凡沒來由得感覺到一陣惋惜。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我可以幫你問下父親,或許能有機會呢,不過太多於渺茫,我想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蘇雅瞧着凌凡的樣子,淡淡地說道。
原本以爲毫無希望,徒然間聽到蘇雅的話,凌凡頓時又是小宇宙超強,笑道:“只要有希望就行,你可不知道,我的命可大着呢,曾經我被困在一間綁滿炸彈的電梯裡,一點逃生的希望都沒有,可是最後我還是逃了出來,厲害吧,哈哈。”
天瑜聽着凌凡的話,在他的背後偷偷踢了他一腳,冷聲道:“這種事就別跟人說了!你還想來第二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