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外話 番茄經歷的靈魂事件
靈魂這東西到底有沒有直到現在還沒有科學的依據,不過曾經有個外國的科學家做過一個這樣的實驗,他徵求志願者,所謂的志願者和我們平時所見到的那些爲人民服務的志願者不同,而是那些已經病入膏肓,下一秒就有可能嚥氣的重病人,當然有很多人報名,每個人都想自己的死亡有些意義,可是很可惜,這些人很多還沒有來得及送過來就提前去天堂報到了。
可是最後還是有一個不知是運氣好還是什麼的,來到了那位科學家的辦公室。其實這個實驗及其簡單,就是在病人死亡之前在一個密閉的房間內給病人測體重,當然聰明的友友們此時已經想到這個科學家的意圖了,沒錯,他就是想測一測病人在死之前和死之後的體重有沒有變化,當然如果沒有,那麼靈魂之論自然可以廢除。
然而事實的結果是,科學家測得的病人死亡後的體重,明顯比死亡之前輕了些許,那麼這些許的差距是什麼,相信不言而喻,那些失去的重量便是那離開靈體的靈魂的重量,這也是近年來著名的檢驗靈魂的方法,當然這個方法還存在着許多的弊端,比如空氣流動等等,不過至少人們已經開始對靈魂的是否存在向前邁了一大步。
如果說那名科學家的事情離我們還算遙遠的話,那麼番茄就說下發生在我們身邊的事情吧,其實這些事情原本也不想說的,可是最近總是怪怪的,心神不寧的,而且點很背,竟然就是最近黴運連連,先是房間的節能燈閃爍數次後突然熄滅,然後是本本碼字的時候電源適配器的二極管燈突然爆掉,發出奇怪的滴滴的聲音,再然後便是最近睡覺總是有些喘不過氣來,感覺自己的身上似乎壓着什麼東西一樣,需要好長時間才能緩過氣來……而且由於番茄就讀的是醫學院,天殺的,天天與死人打交道,當然和隔離那羣真正學法醫系的還差一些。
法醫系和臨牀系其實是一起上課的,法醫系也得到醫院實習,臨牀醫生會的技術法醫也必須得都會,只是他們用的解釋刀比我們的手術刀要大一個型號,而且我們看的是人體組織,他們看的是殘肢斷體……當然現在他們都習慣了,個個面色冷淡,麻木異常,就是看着那些東西也能吃得下飯了,當然這些我們這些普通的醫生還是做不過的。
番茄要說的是發生在我身旁的一個故事,我的宿舍在三樓,號碼是305,而我的右旁是303,左邊是他孃的306,其實學校的宿舍和醫院的病旁一樣,很少有帶4的號碼的房間,當時我們這些剛剛搬進新學校的大男孩誰想那麼多了,等新鮮感一過,該幹嘛該嘛去。
我想大家在大學或高中的期間有一個最美麗的時刻吧,那就是所有人都躺進被窩,關燈的那一段時間,現在稱之爲黃金夜談時間,由於同宿舍的兄弟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所以夜談的內容也就天馬行空,談到夜,自然也就逃不過鬼這個話題,那個時候番茄我是宿舍長,當然負責夜談的內容。
不過這玩意也確實費腦袋,於是後來我乾脆就去網吧下載張震的鬼故事系列,每到晚上就放一段,當然不是每個故事都能嚇到人的,不過也確實有一些故事夠讓人心驚肉跳的。
我記得那是一個沒有星光的夜晚,熄滅之後我們放了一個名字叫“對面樓上穿紅毛衣的女孩”,名字是有些長,不過聽起來也怪磣的慌的,還沒等放完,兄弟們就說趕緊關掉,我心裡也想關,一聽這個立馬關掉手機,靠,我連電池都扣下來了,我是膽小,手機是我的,我怕大晚上的突然間有什麼東西從手機裡蹦出來。
就在那天晚上,我這個人一般睡得輕,只有宿舍裡稍微有些動靜我就醒了,具體時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反正當時宿舍裡一片漆黑,只有樓道里昏暗的燈光隱隱從門縫裡透射進來。
我只到咯吱的一聲輕響,然後我翻了個身,從眼睛縫朦朦看到老三從上鋪慢悠悠下來,老三睡對面上鋪,我想他可能是起來小解的吧。一般我們晚上起來小解的話是不拉燈的,原因當然是不想影響其他兄弟的好夢。
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筋搭錯了,我竟然清清楚楚地看着老三從牀上下來,然後我跟着他望去,就在他朝着門口走的時候,我徒然愣了一下,大腦砰的一聲響了下,只見老大的前方站着一個朦朧的白衣人影,天殺的,老三竟然還繞了過去,找開門,關上,然後不遠處的小便池便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過了不久,老三回來了,同樣是繞過了那個白衣人影,然後爬上牀梯,鑽進被窩,不多時便響起如雷般的呼呼聲。當時我嚇壞了,我靠,我沒敢再細看那個白衣人影,趕緊矇住頭,不敢再掀開,生怕猛地掀開一個恐怖的滿臉是血眼珠爆出的鬼臉出現在我的牀頭,就這樣昏昏的,我竟然睡着了,我想可能是缺氧了吧。
好不容易第二天天終於亮了,我趕緊將宿舍的兄弟們叫醒,特別是老三,這廝還他孃的睡,睡的跟死豬一樣。
老三揉着眼睛問我叫他做什麼,我當然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他了啊。一聽我說這個,老三瞪時清醒不少,然後他猛地坐了起來,喊道:“孃的,不要嚇我好不好,當時我見老四站在那裡,衝我笑,我還以爲他大半夜的犯傻呢,也就沒理他。”
老四不樂意了,老四睡在我上鋪,他一腳將被子踢開,喊道:“三哥,不要瞎說好不好,我老四每晚睡前都會將體內的廢物排泄乾淨,怎麼會是我呢!”
我湊上前表示同意老四的觀點,因爲當時我確實是醒的,如果老四從上鋪下來的話我不可能不知道,絕對不可能是老四。
於是我們陷入沉默之中,就在這時,老二也發話了,他撇撇嘴,告訴我們,他昨晚也看到那個白影了,不過看到的不是老四,而是我……
當時我們整個人都蒙了,這是什麼人啊,老三看到的是老四,老二看到的是我,我看的又是誰,後來一想我看到的是個女的,一個形象朦朧的女孩,現在想起,我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我記得我們剛搬來的時候,整個宿舍裡到處都是女生的東西,什麼衛生巾化妝口等等的東西堆滿了整個宿舍。當時我們就想或許這幢男生宿舍之前便是住着女生的吧。想到這裡,我徒然想起,我剛來是鋪牀板的時候竟然見到一張二寸相片,是一個女孩的照片,挺漂亮的的一個女孩,長長的黑髮,靈動的眼睛,白色的雪紡衫。
我將這件事告訴宿舍的其他兄弟們,他們說那個白影或許跟那個女孩有關係,於是我們便分頭行動打聽這件事。由於當時番茄是學生的成員,社長是一個相當好說話的女生,雖然長相普通,不過挺愛笑的。於是在一次社團活動之後,我把她偷偷拉出來,問她這件事。
社長一聽,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她說會不會是我眼花了。孃的,我雖然有些近視,不過總不能宿舍的其他人都近視吧,於是經不住我的再三纏繞,她終於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我。她說,其實三樓的305原本並不是這個號碼,而是304,這件事是一屆的事情了,那件宿舍住着六個女孩,其中還有一個長得相當的漂亮。女人漂亮是禍水,這件事一點也沒錯,追求她的人排成隊,但是誰也沒有得手。
我打趣問社長,她有沒有人追,她白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說了起來,那麼多男生中總有優秀的吧,總不能一個都不入她的秀目吧,後來,爲了不再成爲衆矢之的,她選擇了一個長相普通,學習成績優異的男生。原以爲名花有主就不會再有人惦記了,可是有一個生性賴皮的男生沒有死心,他曾經發誓要追到那個女生。
終於在一次國慶七天長假的時候,宿舍樓裡的女生都回家了,由於她的家較遠,所以就沒有回去,而是留在宿舍裡看書學習,也就在那天晚上那個痞子男溜進了女生宿舍。女生當然拒力反抗,於是痞子男就想來個霸王硬上弓,誰知女生剛烈,一口咬掉男生的手指,然後跑到窗戶前呼救,男生怕引來學校保安,於是和女生在窗前掙扎起來。一不留神,女生的上前發生傾斜,身體呼的一下便從宿舍三樓裡掉了上來,直接是腦袋落地,當時鮮紅的血和白色的腦漿都混在一起,而且是死不瞑目。
聽完這件事,不用說,我的整個身體都是一陣發麻,天殺的,我們被學校坑進了一間鬼屋,換宿舍是不可能了,當時的宿舍樓都安排的滿滿的,我們將事情上報,卻沒想到捱了一頓臭罵,領導安排了一個政治老師給我們講了一夜的唯物主義思想,說我們這些人的腦袋犯了唯心主義錯誤,是不對滴。
當時我就想:孃的,有本事你別唯心,你來宿舍睡一晚!當然這只是在心裡的話,明面上我只是冷哼了一聲,後來一尋思光聽這扯蛋的政治老師講課也不是辦法,於是我們一面答應保證改正錯誤一面將他轟了出去。等政治老師走遠之後,我們便開始尋思着自己解決這個問題,總不能留一個鬼魂在房間裡遊蕩吧,這下晚上誰受得了。
後來我想這個女生的魂魄之所以不肯定,鐵定是怨恨沒有消除,那怎麼辦,唯一的辦法就是消除女生的怨恨,可是如何消除倒成了一個難道,我們這些醫學院的未來醫生們診個病開個藥的還行,驅鬼除靈方面還真不擅長,後來我想到法醫系那般‘畜生’,他們天天看那玩意,鐵定有什麼秘決。
於是我找到了法醫的一個平時關係不錯的,名字就不說了,就叫他w吧。w是一個相當生猛的人,是惟一一個能在解剖老師的課上看到最後的同學,而且眼睛都不帶眨的,如何奇人,當然肯定有他獨特的方法。
w聽我將宿舍的事情講完之後,扶了扶眼鏡,我忘了說了,這廝還戴了副眼鏡,度數是個迷,反正看上去是一圈一圈的,估計至少五百多度。w告訴我,女鬼是冤念未消啊,後來w問我,當年的事情怎麼解決了。我說不知道,於是我打電機問那個不肯透露多少人追她的社長最後事情是怎麼解決的。社長罵了我一句後告訴我,那痞學生被學校開除了,由於他的父親在當地還是有些權勢的,於是這件事便私了了。
一聽這個w拍案怒起,靠,這年頭還真孃的有錢有勢就無法無天。我問w到底該怎麼做。w告訴我方法有兩個,一個是將當年的那個男生判刑或直接給卡嚓了。我說這個恐怕有些難度,那廝的父親是個官,不好辦,當年警察都沒有再繼續調查,我們這些醫生又能做什麼,我問他第二個辦法。w告訴我,第二個辦法便是超渡女生的靈魂,我說怎麼超渡,w說方法很簡單,那就是用筆仙的方式喚出女生的靈魂,問她到底想做什麼。
天曉得我們這些稟持着唯物主義思想的大學生怎麼會使用筆仙的,那天晚上我們就在w的指導下請出了筆仙,當時筆尖分別指在h——a——i——r四個字母上面。我的英文自然不算太差,hair的意思便是頭髮的意思,於是我們就疑惑起來,爲什麼會是頭髮,後來我想不是女生有頭髮留在這裡,所以她沒法昇天。w當即表示同意,於是我們便在宿舍裡開始搜索起女生的頭髮。
說起來我還是夠悲催的,那時我的牀是鐵板牀,兩側是鋼管,其中一個鋼管是裸露的,並且似乎是用紙什麼的糊住了,上面積滿了灰塵,於是我就用鑷子將那團紙夾了出來。天殺的,後來我發現紙團帶出一大撮長長的頭髮,上面還沾有血漬,這件東西的發現令宿舍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特別是我,天殺的,我竟然和這東西睡了這麼長時間,也真夠磣人的。
後來在w的指導下,我們將這撮頭髮燒掉了,然後那個女生的靈魂也沒有再出現了,可是每每想到這件事總是感覺不爽,當然不是因爲我和那撮頭髮睡了一些日子,而是那個導致女生死亡的混小子竟然還活着,一想到這裡我就牙癢癢,但是我們有做什麼呢,本來這個社會就是如此,所有我把希望都寄託在學校的這羣未來的法醫同學們的身上,或許正義將在他們的身上展開,哪怕只有一個人也是天之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