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晚突然看到恐怖的鬼,凌凡整個人都暈厥了過去,幸好第二天在天瑜的幫助下他才清醒了過來,他告訴衆人昨晚他看到鬼了,卻引來老古的無知的嘲笑?
“凌凡,你再說一遍,你說你昨晚看了什麼?!”這句話是老古和蘇雅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喊問出來的,如果是平常的話,兩人鐵定又會掐在一起,然而此時兩人卻絲毫不介意,四隻眼睛齊齊地盯着凌凡。?
凌凡被他們兩個緊迫的目光盯的有些發『毛』,於是又將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還不忘加了下句:“怎麼了,你們兩人的表情好像我要死了一樣。”?
“你不是好像要死了,你是很快便要死了。”蘇雅突然冷冰冰地冒出這麼一句話。?
“凌小子,你再想下,你確信你當時看到的是一顆懸掛着腸胃臟管的頭?!”古如風也是一臉正經的神『色』,急聲問道。?
凌凡被兩人一前一後弄的渾身發『毛』,搞得他也神不守舍,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確信我當時看到的是一顆頭,下面掛着一堆腸胃臟管,不過你們兩個是不是應該派個人告訴我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對啊,蘇雅,老古,那個夢境怎麼了,有什麼意義嗎?”天瑜也甚是擔心地問道?
“或許那不是什麼夢境,而是真實的景象……”蘇雅的身體劇烈地顫抖着,說出這句話的聲音幾乎小的聽不見。?
“凌凡我就老實告訴你吧,或許你看到的不是夢境,而是降頭世界中最恐怖的降頭,比血鬼降還要恐怖強大的降頭術——飛頭降!”古如風直接打斷蘇雅的話,將事情挑明瞭說,語氣也甚是不安,看來即便是老古,對這個所謂的飛頭降也甚是忌憚,即便當他面對血鬼降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如此慌張的表情。?
“飛……飛頭降?!”凌凡幾乎是哆嗦着喊出這句話的,瞬間,他從牀上蹦了起來,指着老古和蘇雅喊道:“我知道你們一定是騙我的,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處降頭,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帶着自己的腸胃臟管和一顆頭飄動着,這根本就不可能!”?
“科學上是不可能的,可是在玄學上,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古如風盯着凌凡緊張的樣子,緩緩地說道。?
“好啊,既然你們可以解釋,那誰告訴我什麼是飛頭降?!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解釋?!”凌凡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場景,一個懸掛着腸胃臟管來回飄『蕩』的頭,這已經遠遠地超過自己的理解範疇。?
一說要解釋飛頭降,老古和蘇雅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古如風給凌凡解釋起來:“凌小子,飛頭降可以說是一個降頭師的極致,它是所有降頭術中,最爲神秘莫測,也最爲恐怖詭異的首席降頭,它是降頭師由人到神的關鍵時期,凡是修煉成飛頭降的降頭師,那麼他便不再是人類,而是神,不僅刀槍不入,更是擁有長死不滅之軀。、?
然而要修煉成飛降頭,不僅和降頭師的天賦有關,更是和降頭師的功力有極大的關係。飛頭降,就是降頭師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讓降頭師自己的頭顱能離身飛行,達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頭異術。所以降頭師如果要修煉飛頭降的時候,必須先找好一個比較隱密安全的地方,務必要確信不能遭受到突然襲擊,當開始實現飛頭降的時候,頭和體內的主要臟器都會離開身體,剩下的軀幹跟死屍也差不多,最容易受到老鼠或其他食腐動物的啃噬,所以安全是第一要擇。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在半夜十二點的時候就可以下飛頭降……”?
凌凡回想了下自己昨晚看見那個可怕人頭的時間段,差不多就是半夜十二點時分,一想到那不是自己的幻覺,凌凡便感覺渾身發寒,他還是第一次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有這種超現實的東西存在。?
“可是……”古如風將飛頭降解釋清楚之後,他突然話鋒一轉,望着凌凡,道:“凌小子,你確信你看的那個東西是隻有一個人頭,下面懸掛着腸胃臟管嗎?”?
凌凡不耐煩地說道:“我都說過三次了,我確實是看到了一個人頭,下面掛着一大串令人噁心的胃臟,我要是說半句慌言,讓我也變成那副模樣!”?
“可是這就奇怪了,你竟然還活着,這太奇怪了。”古如風歪着腦袋,一臉疑『惑』地喃喃自語道。?
這下凌凡可不高興,他衝着古如風喊道:“怎麼,你老小子是不是還盼着我被那個吃了啊?!”?
“不不不,凌小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古如風趕緊揮手,道。?
“那是什麼意思?”凌凡擺出一副不解釋清楚不罷休的樣子。?
古如風解釋道:“凌小子,你不知道,當飛頭降開始的時候,降頭師將自己的頭顱和自己的消化器官一起帶了出去,然而在黑暗的夜空中漂浮,遇貓吸貓血,遇狗吸狗血,遇人——自然吸人血……直到把血吸得乾乾淨淨,將自己的腸胃裝滿鮮血纔會返回降頭師的身上。”?
“呃……”凌凡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之上,他趕緊將旁邊的手機拿過來,用背後的反光面看着自己的臉,確認自己的臉是不是仍然血『色』充足,細看之後,凌凡覺得自己的臉沒有多大的問題,而且似乎紅潤無比。?
古如風瞧着凌凡,望着蘇雅道:“根據凌小子的描述,他確實是看到了飛頭降,可是奇怪的是那個飛頭降竟然沒有吸取凌小子的鮮血,這很是奇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雅也是直搖頭,道:“要不就是當時那個飛頭降已經吸了足夠的鮮血,不小心碰到了凌凡的門……”?
“不可能!飛頭降每吸一次鮮血他的功力就精進一分,所以他是不可能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的。”古如風對蘇雅的判斷立刻推翻,臉『色』嚴肅地說道,“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令他不能吸凌凡的血。”?
凌凡一想到昨天自己差點就要被吸乾鮮血,身體就不自覺得抽搐起來,天殺的,敢情他就不該來這種地方,案子查不清,自己的小命差點被斷送掉,別到時候有命掙錢沒命花錢,那就太悲劇了。?
“哦,我想到了,我知道爲什麼那個飛頭降爲什麼不吸凌小子的血啦!”古如風突然拍手叫了起來。?
“爲什麼啊?!”這一次是不僅是凌凡,就連蘇雅和天瑜都齊聲地急問道。?
古如風神秘地一笑,道:“我想他昨天肯定是腸胃不好,所以就沒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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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你!”瞬間,無數的杯子、枕頭、牀鋪等等一切雜物朝着古如風劈頭蓋臉地砸來。?
經歷過最晚的事情之後,衆人一致認爲他們面對的是一個強大的降頭師,一個功力強大的邪惡降頭師,而且還是一個正在修行飛頭降的降頭師,並且這個邪惡的飛頭降似乎特別針對凌凡,好像要置凌凡於死地一般,只是凌凡不明白,昨晚他明明可以趁自己暈厥的時候將他的血吸乾的,可是他爲什麼卻不吸呢,這是令他最想不通的。?
不過這件事也並沒有阻擋衆人接下來的行程,按計劃,他們是要去找尋那個神秘的小山村的,想去那裡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就在凌凡等人走出酒店的時候,突然間,一雙奇異的感覺闖進他的意識之中,他感覺到有雙眼睛正在緊緊地盯着他,他急忙轉身朝着那股奇異的感覺望去,卻見那裡只有幾個擺小攤的小販而已。?
“難道又是我的幻覺嗎?”凌凡見那裡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只好勾了勾嘴角,嘴裡喃喃自語道,“真是奇怪,剛剛明明是可以感覺到的啊。”?
天瑜走到凌凡的身旁,拍了下他的肩膀,問道:“怎麼了,又看到飛頭降了啊?”?
凌凡擡手指了指剛剛升起的烈日,昂首挺胸地說道:“我的大小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日頭,這可是光天化日啊,他那個什麼飛頭降要是敢再來的話,我一板磚糊悶死他!”?
“哼,淨吹牛,要是真這麼勇猛的話,昨天你也就不會嚇得暈倒!”天瑜白了凌凡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喂,我說,時候不早了,你們兩人就別打情罵俏了,趕路要緊!”前面傳來蘇雅不懷好意的高聲呼喊道。?
“呸,誰跟他打情罵俏了,真是的!”天瑜的小臉刷的一下紅了,然後踢了凌凡一眼,便向前跑去。?
凌凡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腿,也在天瑜的身後跟了上去,一行四人朝着不遠處的深山走去。然而就在四人剛剛離開酒店門口的時候,一個穿着黑『色』西裝,頭戴寬沿大帽的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跟着凌凡四人身後,朝着深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