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明和醫院位於偏僻的郊區,來這裡就診的病人應該不多才是,可是隨後凌凡便發現自己的估計錯誤,來這家醫院看病的病人還真不少呢,而且明和醫院的住院樓也修建的很是高大整潔,硬件一點也不比市裡的醫院差,看來這傢俬立醫院的投資者是很捨得下血本啊。
此時的住院樓一片喧囂,似乎都知道醫院裡發生了命案,紛紛聚在一起商量着。
凌凡和欣妍穿着過喧譁的人羣,來到案發現場的四樓。
剛剛從電梯裡出來,便見到三個護士聚在一起小聲地議論着,凌凡拉了拉欣妍,兩人沒有繼續前進,而是躲在那三個小護士的身後偷聽她們的談話。
三個小護士相貌都很清秀,年輕都不過二十左右,此時正聚在一起小聲地議論着醫院發生的可怕的事情。
“你們聽說了嗎,昨天真的有個病人被那個醫生惡靈給殺了呢,好可怕。”一個有着尖尖下巴的女孩小聲地說道,似是怕什麼聽到一樣。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呢,好像是陶曉莉值的班呢。”一個有着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的小護士趕緊說道,“幸好她沒事,要是她碰上那個惡靈的話,也會被殺的呢。”
“哼,她要是被殺才好呢,早就看不慣她那副樣子了呢。”三人之中最漂亮的那個護士冷哼一聲,道,“好像自己什麼都會一樣。”
凌凡原本是想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呢,沒想到聽到最後竟然聽到這麼有嫉恨的話,立時眉頭一皺,握拳輕咳一聲。
三個小護士聽到有人在她們的身後偷聽,立時臉色一變,那個最漂亮的護士狠狠地斜瞪了凌凡一眼,道:“有病!”然後便帶着另外兩個護士遠遠地走開。
凌凡沒來由的被人罵了句有病,立時回頭望着欣妍,指了指自己,疑惑地問道:“丫頭,她說我有病,我像是有病的樣子嗎?”
欣妍看着凌凡的樣子,突然極認真地點點頭,道:“是的。”
“你個小丫頭,真是胳膊肘兒往外拐,早知道不帶你出來了。”凌凡叩起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欣妍的小腦袋,有些生氣地說道。
欣妍雙手捂着腦袋,一臉無辜的樣子,撅着小嘴,道:“本來就是嘛。”
凌凡決定不再理會這丫頭,轉身便沿着走廊向着最裡面的病房走去,站在外面的警察認識凌凡,沒有攔他,倒是很少見欣妍,把她攔了下來,厲聲說道:“對不起,這裡是案發重地,閒人不得進來。”
“我纔不是什麼閒人呢,我也是警察呢!”欣妍不服氣地將自己的證件給拿了出來,在那位警察的面前晃了晃,道,“看清沒看清沒,我也是警察呢。”
其實門中值班的警察根本就沒看清欣妍從口袋中掏出的那是什麼東西,只見眼前一晃,然後欣妍便像小泥鰍一樣溜鑽進病房。
警察剛要準備衝進去將欣妍給拖出來的時候,卻生生地愣住了,因爲他看見欣妍挽起陳玉珍的手臂散嬌,道:“玉珍姐,你們都出來了怎麼也不帶我出來啊?”
得,原來這丫頭和陳副隊是相識的啊,還是別進去了,省得自找沒趣。
陳玉珍點了點欣妍的小鼻頭,道:“你不是最怕這個案發現場的嗎,幾次要帶你來長長見只,你都怕的不敢來呢。”
“所以啊,這次我是哪凌凡哥哥一起來的,有他在,我就什麼都不怕了呢。”欣妍指着凌凡說道。
而此時凌凡哪裡還有空搭理這小丫頭,他的注意力早就集中被血染成黑紅色的病牀上了,上面還沾留些許的皮肉組織,令人作嘔。
“喂,你不是不想來嗎?”天瑜走到凌凡的身旁,冷聲哼道。
凌凡戴上手套,邊檢查着病被,邊說道:“我倒是不想呢,老大也樂意哈,咳咳……”說着,凌凡竟然輕咳兩聲。
天瑜望着凌凡,道:“凌凡,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沒事沒事,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的關係吧,不打緊的。”凌凡笑着說道,而後朝着陳玉珍和天瑜問道,“死者的死亡時間確定了沒有,有沒有目擊者?”
陳玉珍道:“具體時間還有待進一步的檢驗,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死者是在今天凌晨一點到二點之間被殺的,目擊者沒有,直到今早六點護士查房的時才發現死者的。”
凌凡不禁輕嘆一聲,苦笑道:“那個護士還真是倒黴呢,大早起的就看到這麼可怕的一幕,對了,那個護士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裡?”
陳玉珍也是同樣的表情,可見案發現現場的景象確實夠恐怖的,她指了指走廊道:“發現死者的護士是夜裡的值班護士上,名叫陶曉莉,現在正走廊中央的值室值呢,她嚇的可不清呢,好不容易纔醒過來呢。”
凌凡點了點頭,其實老大給他資料的時候,他就已經看過死者的樣子了,整張臉皮都被撕了下來,血淋淋的,眼珠都爆瞪出來,任何一個人見到這副場景不被嚇死就已經膽大了,更別說是一個年輕的小護士了。
可能是考慮到病人的需要吧,值班室位於走廊的正中央,對於整條走廊來說都不算太遠。
凌凡走到值班室的門前,輕輕地敲了下門,然後聽到裡央有個男子的聲音喊請進。
推開門後,凌凡發現值班室有三個人,一個戴着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師,一個是戴着燕尾帽的中年護士,她的燕尾帽上有幾條藍線,應該是護士長,而是第三個便是一個年輕清秀的小護士,此時她正躺坐在牀上,緊緊地包裹着一條雪白的被子,臉色蒼白的跟牆壁一樣,目光中透露着無比的恐怖。
“你們好,我是負責調查此案的警察,過來是向陶護士詢問一些事情的,你們是?”凌凡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下,然後望着衆人問道。
戴着金眼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醫師朝着凌凡伸手過來,笑道:“你好,我叫顧逸輝,是這所醫院的外科醫師兼外一科的主任。”
“你好,我是外一科護士站的護士長,我叫範潔芳。”姿色猶存的中年護士長,朝着凌凡笑道。
凌凡和他們逐一握了下手,而後看向緊包裹着被子的小護士,道:“她就是第一次發現死者的陶曉莉,是吧?”
範護士長點點頭,而走輕輕地撫着陶曉莉的頭髮,嘆道:“這孩子真是可憐,她纔剛剛到醫院上班沒幾天呢,就碰到這麼可怕的事情,這讓她以後可怎麼好啊。”凌凡嗯了一聲,擡頭看向顧醫師,道:“顧醫師,陶護士的情況怎麼樣,能夠接受我的詢問嗎?”
顧逸輝點了點頭,道:“可以是可以,只是曉莉她在目睹那麼可怕的一幕後,心裡已經產生了陰影,所以,簡單的詢問還是可以的,如果詢問的問題刺激性過高的話,我怕曉莉她會……”說到這裡,顧醫師便打住,看向陶曉莉,不由地搖搖頭。
“鬼!是鬼!是那隻長着白頭髮紅眼睛的鬼殺死她的!”陶曉莉在短暫的安靜之後突然喊叫起來,眼睛佈滿了恐懼之色,她衝着凌凡喊道,“是鬼!那那隻白髮赤目的惡鬼殺死她的!”
凌凡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道:“白髮赤目的惡鬼?”
“沒錯,就是它,我夢到是它殺死那個女病人的!”陶曉莉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
凌凡頓時疑惑地問道:“什麼白髮赤目的惡鬼,你怎麼會夢到它殺人呢?”
陶曉莉猛地點頭,說道:“是的,我真的夢到那個長着白色頭髮紅色眼睛的惡鬼了,是它,就是它殺死了那個女病人。”
雖然凌凡對於陶曉莉說的話根本就不相信,可是作爲惟一的第一案發現場目擊者,他只得耐心地詢問道:“既然如此,你能不能把當時的情況詳細地跟我說一遍啊?”
陶曉莉道:“昨天晚上我檢查完病房之後,那個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十二點鐘,當時的病人都好好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於是我就回到值班將數據輸入電腦,可能是太累的原因吧,輸着輸着,我就不自覺地趴倒在電腦前睡了起來,然後我夢到有個人影從值班室閃過,於是久起身追了出去,可是當我追出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當我準備折回值班室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有個黑影閃進了那個病人的病房,雖然害怕,可是我作爲護士,我有責任保護病人,於是我夢到自己還是追到那間房間,然後我看到病人的牀前站着一個高大的黑影,於是按開了房間的燈,緊接着我看到一個頭發銀髮,身披白大褂的身影站在那裡,而後他緩緩地轉過身,看向我。
在他看向我的那一刻,我的整個人都昏死過去,因爲那是一張可怕的能以形容臉,赤紅的眼睛,銀色的頭髮,再加上那猙獰的笑容,然後我整個人都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早晨六點多,於是我就便開始早晨病人檢查,可是在檢查的過程中,我一直有着一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於是我加快了檢查的速度,果然當我來到走廊盡頭的那間病房時,我發現病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