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剛剛露的這一手頓時將便整個住院樓的醫生和護士給徹底迷倒,就邊眼鏡醫生也是一改之前對凌凡的輕視,透明眼鏡都泛起異常的光彩,站在旁邊的雷克明也是眼睛放光,看着陳玉珍,驚喜地問道:“真看不出來,這小子的身手也不錯嘛,他這是跟學誰的啊,反應很快嘛!”陳玉珍無奈地聳聳肩膀,泛起一抹苦笑道:“是被一個特戰隊員長時間給訓練出來的,雖然只具有偶然的爆發性,不過依舊很厲害。”
“特戰隊員?你們hit還有特戰隊員?”雷克明望着陳玉珍,驚訝地問道。
陳玉珍點點頭,臉上卻是一番哀傷之色,道:“是的,之前是有一位,特別優秀的女特戰隊友,不過卻在一次任務中失蹤,下落不明……”說到這裡陳玉珍便止住了語頭,沒有再說什麼。
雷克明好似是明白了些什麼,裡面肯定是牽扯到一些兒女私情,不方便再追問下去。
而後雷克明衝着外面喊了一聲,立時進來兩個戰士。
兩個戰士向雷克明敬禮之後,便來到那個被爆頭的腐屍的旁邊,將他裝進了黑色的屍袋裡,隨後便拖了出去,幾個清潔人員趕緊將地面上的穢物清潔乾淨。
一番驚慌之後,衆醫生和護士又開始忙碌起來,那個被凌凡捨命相救的小護士朝着凌凡拋了兩個感謝的小媚眼,然後便抱着病歷夾走開了。
看來衆人對這樣的情景已經司空見慣,敢來這裡當醫生和護士的,肯定都是做好相當高的覺悟的。
當凌凡回來後,雷克明朝着凌凡堅了堅大拇指,讚道:“小子,好樣的,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一手。”
凌凡淡淡地笑了起來,而後將槍收好,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某人在一起時間長了,多多少少也學了點什麼。”
雷克明自然知道凌凡所說的某個人就是那個女特戰隊員,只是剛纔聽到陳玉珍的那一番話,他纔沒有追問下去。
“好了,各位,你們先來我的辦公室吧,我有事情要跟你們說。”眼鏡醫生朝着衆人招了招了手,然後便帶着衆人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眼鏡醫生的辦公室也不算太大,當然也不算小,只是很是乾淨和整潔,光線也很足,環境也是安靜,如果不是外面的那些可怕的病患者的話,這肯定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地方。
來到辦公室後,眼醫生示意衆人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不必客氣,眼鏡醫生卻是坐在了辦公桌後的方椅上。
“老張,調查的疫病原因到底怎麼了,有沒有結果?”雷克明見眼鏡醫生一直在翻着一堆資料紙,有些覺不住氣地問道。
眼鏡醫生好似是翻找着什麼,隨後便將自己需要的那張紙從文件裡抽了出來,擡頭望着衆人說道:“此次傳染病的病原體已經找到,是一種新型的冠狀病毒,現在醫學界的病毒分類中根本就找不到這種病毒的資料,也就是我們現在在面臨着種新型的病毒。我們以往對病毒有郊的藥劑在這種病毒的面前根本就沒有效果,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催化的效果,這是我們付出了好多護士和醫生的生命才取得了結果……”
說到這裡,辦公室一片沉默,凌凡回想到剛纔的那一刻,真是兇險之極,如果不是自己及時出手的話,那個小護士肯定會被腐屍給咬死的。
這樣的事情在這裡肯定不是第一次,凌凡能夠想像到這些醫生在收治這些病人的初期爲他們注射普通的抗生素,卻沒想到激化了他們,發生了一幕幕慘劇。
“難道就真的沒有一些更加有效的藥物來對付這種冠狀病毒嗎?!”雷克明緊緊地皺着眉頭問道。
眼鏡醫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而後說道:“我們現在能做的,只能是減緩病毒的激化,卻沒有能力阻止這些病毒的擴張,如果真的想要阻止這些病毒,我想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這些病毒的母體,取得母體的資料,才能研製出對應的藥劑。”
“病毒的母體?!”雷克明被徹底搞糊了,顯然這些問題並不是他所擅長的。
凌凡在一旁插話問道:“張醫生,那請問要如何找到母體?”
張醫生對凌凡已經有些改觀,溫和地笑道:“母體也就是第一個感染病毒的人,當然我們所說的這第一個人也許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感染了病毒辣,或者他也知道,不管怎樣,那個母體肯定是安全的,也就是說,母體所在的個體現在和我們一起,沒有任何的變化,我們要做的就是忙快找到這個母體,從母體的身體內取得抗體,然後將這些抗體進行批量生產,達到控制消滅病毒的方案。”
聽到眼鏡醫生這麼一說,雷克明的眼睛徒然一亮,道:“這麼說的話,在那些沒有感染病毒的羣衆裡,就有可能有一人是母體,對不對?”
“可以這麼說,只要找到母體,我們就一定能想辦法得到對付這種病毒的抗體。”眼鏡醫生點點頭,說道。
啪的一聲,雷克明使勁地拍了下桌子,有些激動地喝道:“這樣就好辦了,只要我們從救出的那些倖存的羣衆中調查,一定會得到倖存者的,老子就不信了,挨個挨個找,還他媽的找不到那個傢伙!”
而後雷克明便要帶領着凌凡和陳玉珍離開眼鏡醫生的辦公室,卻是被眼鏡醫生給攔了下來。
“你們先不要急着走,我給你們說一下注意事項,別到時候母體沒有找到,你們被感染了就麻煩了。”眼鏡醫生扶了扶透明眼鏡對着衆人說道。
關係着生死的事情,雷克明也不敢大意,只得停了下來,聽眼鏡醫生說注意事項。
“有三點一定要注意:第一,萬萬不可和任何倖存者有肢體接觸,必須隔離;第二,如果遇到有病情突然發作的倖存者,直接解決,因爲一旦發作,他將不再是人,而是一隻量野獸,一隻食人的野獸,這是無法逆轉的病毒,沒得治的;第三……”說到第三的時候,眼鏡醫生卻是停了下來,眉頭皺得老頭。
雷克明等人均是屏着呼吸聽他說第三點,可是等了半天,眼鏡醫生連個屁都沒有放出來。
“喂,到底第三點是什麼,你小子快他孃的快說啊!”雷克明終於忍不住了,爆粗口起來。
眼鏡醫生卻是苦笑了些,道:“哈,第三點我還沒有想到,等想到再告訴你們。”
“等你個頭!”雷克明眼睛差點噴出火,狠狠地罵了一句,而後便摔門而去。
凌凡和陳玉珍也是一臉地無奈地跟了出去,剩下眼鏡醫生一個人在辦公室洋洋得意起來,能把雷克明激得罵街,他可是頭一人。
雷克明在前面走的很快,凌凡和陳玉珍也是快步跟着,陳玉珍倒是沒事,緊緊地跟着,凌凡就有些吃力,幾乎是一路小跑着纔沒有掉隊。
很快,衆人便回到了車上,那個軍人看到雷克明那灰色的臉,有些害怕地問道:“首長,去哪裡?”
“去大院!”雷克明的火氣還沒有消,衝着那軍人厲聲喝斥道。
軍人沒事自找晦事,趕緊發動汽車,朝着轉了方向,朝着反方向行駛了進去。
經過小心地瞭解之後,凌凡這才知道,原來大院便是在小縣城之外修建的一個臨時避難所,爲了不引起倖存者的恐慌,所以取名叫大院。
大院的規模比起方纔的那個醫院要大得多,足足大兩圈,只見大院的四周被高高的水泥牆圍着,四周有高高的哨樓,哨樓上有警戒的戰士,大院的門口也是站着兩個戰士,旁邊還蹲着兩隻威風凜凜的警犬。
只見它們蹲站在那裡,用凌厲的眼睛盯着凌凡和陳玉珍這兩個陌生人,好像只要一聲命令,它們就會衝上來撕咬一樣。
出示證件之後,大院的大鐵門才被打開,綠色的吉普車開了進去,然後停在大院的一角。
凌凡等人從車上跳了下來,大院果然是大院,修建的就是一座座磚瓦平房,就像是老京城的四合院一樣,不過院子要寬大的多。
隨後雷克明叫來一位好似是幹部模樣的軍人,讓他將部分營救的第一批倖存者的名單給他拿過來,他要對這些人進行調查詢問,查找母體。
第一批倖存者的名單有七個人,所以必須分工合作,兩兩一組進行調查。
雷克明和那個軍人一組,而凌凡則和陳玉珍一組。
凌凡和陳玉珍負責調查的這個人叫範玉良,還是一個小縣城的一個幹部,好像是副縣長。
爲了安全起見,衆人穿上了簡便的防化服。
當凌凡見到這個範玉良,立即便認識到什麼叫腐敗,只見這個叫範玉良的人,大腹便便,那啤酒肚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色,再看看此人的麪人,胖臉,小眼睛,嘴角總是勾着,一看就是背後使陰的老手。
當這個範玉良見到凌凡和陳玉珍的時候,立即打起了官腔,威脅道:“兩個小同志,我可告訴你們,我可是一縣之長,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看看你們怕成什麼樣子了,還穿着這身難看的衣服,我是誰,我是縣長啊,我的身上怎麼會有病毒呢,你們這是對一個黨員的污辱,我要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