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凡聽到軒軒說聰明的人都是活不長久的,瞬間想到在哥哥的房間也有股淡淡的蘭花香和這次事件之中出現的花香是那麼的相似,於是質問軒軒是不是殺了哥哥凌楓。
“凌楓是誰!?我不知道,我想可能是神所殺的吧。”軒軒看着凌凡怒極的漲紅的臉笑道。
這時凌凡的手機突然傳來兩條短訊:一條是刑偵局的簽定結果,簽定證實凌凡褲腿上的泥土與張曉峰身體上的泥土屬於同一性質的;第二條是小丫頭林欣妍的發來的信息,她說她跟蹤劉愛國時,發現他很多不同尋常的現象,一點是他有敷面膜的習慣,另外一點就更奇怪了,他曾去一個私密的醫院作過整容手術,不過他不是往年輕整而是往老態整,而且去過美容廳將一頭的黑髮染成白蒼蒼的銀髮(當然這些都是客人隱私的信息,如果說不是侵入醫院和美容廳的電腦顧客信息的話,是萬萬辦不到的)。
到此凌凡終於明白原來劉愛國一直都在騙自己,當年的兩個女生根本就沒死,而是跟他一起不知因爲什麼原來活了下來,而且似乎擁有長生不老的能力,這也就說明爲什麼自己第一眼看到劉愛國時,雖然他已快七十多歲的年齡,但自己的感覺卻像是一個只有三四十歲的人一樣,看來他也掌握了長老不老的秘密,如果劉愛國是同夥的話,那麼跟他關係緊密的陸怡倩也自然脫不了關係,那天晚上自己喝醉去找他時,可是當時他們的臉已經變成暗明兩色,所以兩人裝作或許就是真的在做某事,好有理由使自己不闖進去他的辦公室,發現他們的秘密。
“天瑜!我們走!去找劉愛國!!”凌凡猜想到,劉愛國可能已經得到軒軒被抓的消息,搞不好的好,現在他已經逃跑了,但不過無論如何都要先去去他的辦公室。
凌凡和楚天瑜提腳就往院長辦公樓跑去,陳玉珍命令衆刑警看護好軒軒和小蘭,守在地下室附近,不準任何人進去,然後便跟着凌凡一起朝着辦公樓跑去。
院長辦公室的門緊緊地鎖着,凌凡和楚天瑜兩人相視一眼,凌凡提腳就要踹門,可還是比楚天瑜慢了一步。凌凡一時沒收住勢徑直衝了進去,只見辦公室的擺設依舊豪華如舊,但在光潔的地板上,卻躺着一個女子。
血沿着女子的脖頸流淌下來,在地上浸成一片,與光亮的地板形成鮮明的對比,鮮紅駭人。
凌凡忙跑過去蹲下身,發現這個女子竟然是那個漂亮女研究生陸怡倩,秀美的臉此時也是一半暗一半正常,但她的心臟還在跳動,身體還是熱的,看來是遇害不久。
“陸怡倩,醒醒!!”凌凡拍着打陸怡倩的臉頰,大聲地呼喊道,“天瑜快打電話給120!!”
陸怡倩蒼白的臉上,一雙眼皮輕輕抖動了數下後,然後環視周圍,最後一雙溫柔的眼睛盯在龍塵的臉上,擠出一抹甜甜的笑容,道:“沒想到,最後看到人竟然還是你……真好……”
“說,那個劉愛國跑哪去啦?!他爲什麼要殺你?!!”凌凡抱着陸怡倩喊道,他的眼睛也是一片血紅。
“從那晚你來找他的時候……他懷疑你已經開始注意到他……所以他要我跟他裝作在做那種事的樣子……從而將你們騙走……後來我聽到你們說林小蘭的病情好轉……他怕你們從林小蘭的口中得到他的模樣……就讓軒軒去精神病將林小蘭騙了出來……早上當他看到小蘭被你們抓住的時候……怕事情暴露所以就想殺我滅口……當他透過窗口看到你們跑來這裡的時候……他就再直接從樓道的暗門逃走了……”陸怡倩斷斷續續地說着,一臉溫柔地盯着凌凡。
“他跑到哪裡了?!”凌凡此時臉上一片憤怒,抱着陸怡倩喊道。
“地下室後面的地洞……凌凡快去阻止他與那個東西……否則如果讓那東西復活的話會很可怕的!!”陸怡倩眼睛中透出恐懼的神色,不時地喘着氣。
“你放心,我凌凡就算是掘地三丈也要把他挖出來!!”凌凡怒道,
凌凡望着陸怡倩接着問道:“那東西……那東西是什麼?是軒軒口中所說的神嗎?!”
“那種東西怎麼會是神……它是魔鬼……它利用我們去奪去那些善良的人的生命……像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是神……本來我不想和他們爲伍的……但是我也被迫輸進字它的血液……如果不遵照它的命令的話它就會將我殺死……所以……”陸怡倩懊悔地說道。
“所以,當我們跟你要那地下室的鑰匙的時候,你那麼爽快是把鑰匙給了我。”凌凡嘆道。
“是的,我是多麼希望你能阻止他們,劉愛國和軒軒已經被長生不老給迷的喪失心志了……”陸怡倩嘆道。
突然陳玉珍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古如風打來的。
“珍姐,告訴凌凡,那個軒軒突然全身顫抖,從嘴裡吐出黑沫,不多時他的身體變成了黑色,甚至連血液都變成了黑色,看來他是中了一種奇怪的毒素!”
凌凡聽着古如風的話,不禁望了望懷中的陸怡倩,慢慢的凌凡發現她的身體也是在輕輕地顫抖着,本來明亮漂亮的指甲此時已經被染成黑色,然後沿着指端一點點地向前延伸着,不多時整個手掌便是一片黑色。
“這是……這是什麼?”凌凡驚恐地問道。
“這是報應……是上天對我們的報應……我們的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陸怡倩秀美的臉頰此時已經近乎有三分之二已經變成了黑色:“凌凡……我好想能再聽到有人能叫我原來的名字……哪怕一次也好……”
凌凡想起那張複印件上的名字,笑道:“陸芷安……”
最後的笑容勾勒在陸芷安的嘴角,那是滿足的笑容,僅僅一個名字就能讓她得到滿足,她的眼睛緩緩地閉上,就在閉上的那一刻,她的全身都已經被染成黑色,與光潔的地板形成鮮明對比,如同一抹開在白雪中的黑色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