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楓趕到現場之後,立即便被現場死者那可怕的死狀給驚徵住,只見死者的胸口出現一個黑色的大血洞,肩部兩端的琵琶骨也有被鉤勾勒過的痕跡,而且更加令他驚駭的是死者的舌頭,他的舌頭好像是被鐵鉗之類的工具鉗住舌頭前端,生生地被拉長了足足有半尺多長,死者的舌根已經血肉模糊,口角也已經被撕裂,整個舌頭都被鮮血給染得鮮紅刺目。就在衆人爲眼前死者的列狀討論不休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卻是響起,然後便見周秀蘭一邊向衆人說對不起,一邊接通了手機,幾句話之後,周秀蘭的臉色變得異常興奮起來。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江曉玉醒來,剛剛醒了過來!”周秀蘭明亮的大眼睛充滿了驚喜之色,朝着衆人興奮地說道。
此時此刻,再也不有比這個消息更能令衆人驚喜了,因爲眼前死者的死狀恐怖之極,而死者的妻子卻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也就是說她是惟一的目擊證人,從她的口中或許能夠了解到死者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事情。
在周秀蘭的帶領下,衆人立時便朝着金輝小區醫院跑去,當他們來到死者妻子江曉玉的病房門前的時候,卻見一個身材欣長、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正站在病房的門口。
“吳醫生,你說江曉玉她人醒了,這是真的嗎?!”周秀蘭當先跑了上去,來到中年男醫生的面前,興奮地問道。
中年男醫生神色卻是凝重地點點頭,道:“沒錯,她剛剛醒來,但是不是普通的自然醒,而是一聲可怕的喊叫聲,然後突然從牀上爬了起來,我想她可能是做噩夢了,所以纔會變得這麼的害怕。”
“噩夢?”凌楓唸叨着這兩個字,而後他將目光看向病房內,卻見一個披頭散髮的中年女子正緊緊地將被子裹在身上,只露出一雙驚恐萬狀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她的身體也是簌簌地顫抖着,看起來,她經歷一場相當可怕的經歷。
“醫生,那我們現在可以進去問她一些問題嗎?”凌楓將目光轉身吳醫生,問道。
吳醫生點了點頭,而後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時間不要太長,因爲她的精神剛剛稍平穩了下來,如果刺激過度,她又會變得無法控制的。”而後吳醫生又提醒衆人,道:“還有一點,請大家儘量不要都進去,不然這麼一大幫人會給病人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的,最後是選兩個人進去,這樣就比較好了。”
凌楓看看了衆人,最後半目光落在周秀蘭的身上,笑道:“周警官,我和你一起進去吧,你是這個小區的區警,我想江玉曉或許會認識你,這樣對她的精神衝擊也不會太大了。”
“好的,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周秀蘭精神一震,而後便在前面帶路,走進了病房。
整個病記甚是乾淨和整潔,無論是留着灰色斑點的地板,還有那雪白色的牆體,還有那充滿細緻花紋的天花板,整個房病頓時被明媚的光線所充滿,這也更加顯得江曉玉神色的驚恐和不安。
當她看到凌楓和周秀蘭走進病房的時候,那有些癡傻的目光突然一變,而後緊緊地裹着被子,身體也是抖動的更加厲害:“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江太太,是我,我是秀蘭,難道您不記得花了嗎?之前我還給您搬過花呢?”周秀蘭在聽到江曉玉那恐懼的喊叫聲後,停了下來,朝着江曉玉說道。
江曉玉充滿恐懼的目光停留在周秀蘭的身上,而後發出一聲驚呼,道:“秀蘭!秀蘭!周警官!你來啦!快快!這間病房裡有鬼!你快把它抓走啊!”
周秀蘭見江曉玉還識認得自己,立時上前來到江曉玉的身旁,問道:“江太太,是我,我是秀蘭,您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江曉玉突然伸緊緊地抓着周秀蘭的胳膊,原來秀美的大眼睛此時已經盡數被恐懼所充滿。
“周警官,快,快把這個病房裡的鬼抓走啊,快啊!我好怕!”江曉玉一邊用眼睛四下漫無目的地望着,一邊緊緊地伸手抓着周秀蘭的胳膊哆哆嗦嗦地說道。
凌楓見江曉玉的精神似乎並不是太穩定,於是走上前,來到江曉玉的身旁,問道:“江太太,能告訴我昨天晚上你的丈夫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又看到了什麼,能告訴我嗎?”
凌楓的突然出現,嚇得江曉玉差點沒有從病牀上栽落到地板之上,只見她緊緊地抓着秀蘭的胳膊喊道:“鬼!鬼!鬼!白衣服的鬼!周警官快抓住他,他就是害死我丈夫的白衣服的鬼!!”
聽到江曉玉的突然喊叫,凌楓頓時鬱悶無比,他看向自己的身體,有些疑惑地自問道:“白衣服的鬼,我長得像鬼嗎?!”
周秀蘭趕緊安撫着江曉玉,說道:“江太太,他不是鬼了,他是警察,他是來在你來抓出害死你丈夫的兇手的,你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在周秀蘭的一陣安撫之下,神情有些激動的江曉玉纔算是安靜了下來,不過卻是緊緊地抓着周有蘭的胳膊,一雙眼睛不安地盯着凌楓。
凌楓看了看周秀蘭,道:“周警官,看來還是你問她問題吧,我好像似乎有些不方便呢。”
周秀蘭點點頭,而後伸手握着江曉玉的手,安慰着她,問道:“江太太,一切都不用怕了,我們警察會保護你的,一定會幫你把殺害你丈夫的兇手給找出來的,不過在此之前,你能告訴我昨晚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啊?”
“鬼!”江曉玉慘白的臉突然對準了周秀蘭,圓睜着眼睛驚懼地喊道:“我看到了鬼,是鬼,是兩個鬼殺死了我的丈夫!”
凌楓和周秀蘭對視了一眼,而後凌楓朝着周秀蘭使了使眼色,示意她繼續發問。
“鬼,那是什麼樣的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詳細地告訴我嗎?”周秀蘭握着江曉玉的手,用目光鼓勵她不要害怕,儘量說出來。
江曉玉卻是突然掙開了周秀蘭的手,而是雙手緊緊地捂着自己的腦袋,神色不安地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看到的到底是現實還是我的發的一場噩夢,我真的不分不清楚,我只知道當我有意識的時候,我的丈夫已經慘死在我的面前……真的太可怕!”
“江太太,不管是夢境也好,是現實也好,我希望你都能將昨晚你所見到的一切都告訴我們好嗎,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幫你查出事實的真相,才能打到那個殺害你丈夫的兇手呢。”周秀蘭見江曉玉的神情有些平緩,於是趕緊趁機問道。
江曉雨看了看周秀蘭,而後點了點頭,舒緩了一下緊張的神經,這纔將最晚她所夢到或見到的場景講述了出來:“我也分不清我到底是在現實之中還是在噩夢之中,如果是噩夢,可是我卻清晰地聞到那濃濃的血腥味,可是如此是現實,我卻又看到了在現實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出現的可怕畫面,我真的已經無法用感覺來分開這些了。
我只知道我的丈夫原來是和我躺在臥室裡一起睡覺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丈夫便已經離開了牀,我以爲他去洗手間,然而等了半天,我也沒見他回來,於是我就披着睡衣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想看看他到底是在外面做什麼。可是我剛剛走下樓梯,卻突然聽到一樓的大廳傳出一聲可怕的慘叫聲,那是我丈夫的聲音,雖然音調已經變得很可怕,可是我依然能聽得出來。
於是我趕緊跑下樓梯,可是當我剛剛衝下樓梯準備跑向大廳的時候,卻被眼前的畫畫給驚駭住了,只前大廳一片紅通通的異光,我的丈夫被兩個可怕的惡鬼給擒抓住,只見一隻黑色的戴着高帽的惡鬼用黑色的鐵鉤死死地勾住我丈夫的琵琶骨,而另一隻身穿白色衣服戴着高帽的惡鬼卻用一把奇形怪狀的像是鉗子一般的東西伸到我丈夫的口中,而後死死地夾住他的舌頭向外一點一點地拽拉,而我的丈夫卻是絲毫反抗不得,他的琵琶骨已經被鉤住,舌頭也被強行拉長,喉間也只能發出呼呼的無奈的慘呃聲,他用無絕望的眼睛望着我,向我求助,而我卻什麼也做不到,我的整個人都被嚇徵在那裡,而後便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的丈夫已經慘死在我的面前,死狀甚是可怕,然後我就報警,再然後我就守在我的丈夫屍體的不遠處,我的整個人都呆傻在那裡……”說到這裡,江曉玉便停止了話語,後面的事情凌楓等人也知道,再然後她就被周秀蘭達到了醫院,並被醫生給打了麻醉劑。
聽到江曉玉的這番描述,凌楓俊秀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這哪裡是什麼兇殺案啊,這簡直就是一國產恐怖電影的恐怖畫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