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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逸的那滴精血射入後,本來黯淡無光、顫動不止的山峰法寶,陡然綻放出萬道彩光,碩大無比的身形也猛漲一倍!
邪飛心下駭然。這山峰遮雲蔽日、巍峨挺拔,還四溢着耀眼的彩光,宛如神山降臨般懾人心魂。用心一看,才發現此物竟是件中品靈器!
到此時,邪飛纔算清楚功能強大的法寶對一個修士有多麼重要。
來不及多想,那神光燦燦的山峰正臨空疾速墜下,邪飛急忙向一旁躲去。這要是砸實了,饒是有着不錯肉身防禦的邪飛,恐怕也得變成肉餅。
“老弟,放出去收拾這小子!”
就在邪飛慌張躲避間,烏桓在邪王牌裡呼出聲來。
“這風逸雖然藉着法寶威勢暫居上風,但我也不是對付不了。不過,還是叫烏桓出來活動活動,省得他誤以爲我要囚禁於他。”邪飛快速地在心中盤算一下,當即就將烏桓放了出來。
“哈哈~~~!”
那烏桓魔君剛一出來就狂笑出聲。而後,釋放出出竅期的氣勢,揮拳砸向已近在咫尺的山峰!
當然,放出烏桓,邪飛自己也沒有再去躲閃,同樣學着烏桓一拳搗向頭頂!
“轟!!!”
一陣轟鳴後,四周騰起的煙塵被氣流急遽地向外推出,一個圓形的灰塵圈向四下擴張而出。
待塵埃落定後,邪飛與烏桓二人所在的位置已是直徑達數千米的大坑,一座高達兩百丈的山峰屹立當中。
良久無聲。風逸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心下想道:
“這邪飛倒是奇招不斷!剛纔那個突兀出現的黑袍修士竟讓自己看不透實力,可見不凡!但是,二人竟敢拿拳頭力撼千層峰,當真是活得不耐了!在我精血的加持下,就算是出竅期,也不可能徒手接下!這邪飛必死無疑,那黑袍估計最少也被重傷!”
心下已有定論,風逸也不多想,嘴角微動幾下,五指射出一道印訣進入千層峰中,就欲收回靈寶。
邪飛雖然沒死,但也被砸得頭暈目眩、氣血翻涌,那烏桓和他形態也大致相當,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兩人此時都覺得有些恍惚,全身好似沒有一點氣力可供調用。
雖然合二人之力擋住了千層峰的大半威力,但那千層峰也不知爲何物所造,竟沉重無比,直接將二人砸到了地底。也幸虧邪飛也烏桓二人**強度不錯,否則絕對不會只是狼狽而已。
二人並未昏沉多久,在風逸開始收起千層峰時,業已轉醒!
烏桓在邪王牌裡怎麼也未想到自己主動請纓,卻一上來就被打一悶棍,此刻已是怒火沖天。
那千層峰剛升起一米,他就側身飛掠而出。邪飛當然也跟着飛出。
“呸!”“呸!”
二人皆是撲打了下破敗的衣衫,狂吐着口裡的灰塵。完了,烏桓陰狠地說道:
“小子!老子給你兩條路。一條是你自裁謝罪;另一條是被老子剝魂煉嬰!我建議你選擇第一條,這樣痛快不說,還省得老子費時去折磨你!”
見二人竟在千層峰重擊之下,只彈了彈灰塵,卻未受重創,風逸心下猛然一沉。
單是一個邪飛已經讓他難以招架,再加上一個出竅期的烏桓,恐怕他連逃遁的機會都沒有。
“無論如何總要拼上一拼纔是!總不能閉眼等死吧!說不定……”
想到此處,風逸也不去應答烏桓,連忙伸手招回千層峰,對着它又射入一滴精血。
“小子找死!”烏桓見風逸不但不理睬自己,反倒蓄勢要攻過來,不由得暴喝出聲。
烏桓言畢,當即向胸口一拍,那四個青面紅眼的魔嬰就從他身體裡呼嘯而出。
四個魔嬰一出來,就張開小嘴,各自吐出一面血幡,然後紛紛鑽了進去。
在魔嬰隱入血幡之後,烏桓又飛快的射出四道黑芒進入血幡之中,同時默唸咒語、掐動法訣。而那四面血幡也隨着印訣的不斷打入,面積不停擴張,直至百丈後才止住。
從烏桓放出魔嬰到血幡漲到百丈,說來話長,其實也就片刻之間。
邪飛大嘆。這烏桓一出手就是那恐怖無比的幡嬰魔陣,看來是動了真怒了。
“魔幡遮天!”
正在爲風逸擔心的邪飛,突然聽到烏桓喝出聲來。連忙擡眼望去。
只見,那四面血幡突然連成一體,對着風逸及千層峰所在的位置就當頭鋪蓋而下。
風逸大驚。那連成一體的魔幡長寬皆兩百丈有餘,如天幕般平鋪而下,從中透出的血煞之氣及淒厲悲絕的聲音,不斷衝擊着自己的靈魂。不用想也知道其威力一定不是自己能抵擋的。
死到臨頭,風逸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一道靈訣打入千層峰後,駕着飛劍就朝在幾十裡外的那道霧牆飛去。
烏桓正操縱血幡壓制那直衝而上的千層峰,無暇分身。可邪飛卻不會讓風逸就此逃脫。當即就追了上去。
邪飛的速度可比元氣大傷的風逸要快上不少。風逸只飛出兩、三裡,就被邪飛擋在前面。
“呵呵!閣下這就要走嗎?有些事做了就要有承受責任的準備!”
“轟!!!”
邪飛剛說完,就聽一道轟鳴聲從剛纔那個巨坑處傳來。不禁一呆。神識裡——
那個大坑又深了不少,也寬闊不少。四面小旗已幾乎只剩個旗杆。烏桓則是一臉青紫交替。千層峰卻不見了蹤跡。
方纔邪飛只顧着追逐欲逃竄的風逸,神識並沒有去注意烏桓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發生什麼。在他想來,烏桓對付一個沒有主人支配的靈寶,還不是手到擒來!如何也未曾想到會有如此情景。
“哇呀呀!!!賊子,老子誓要將你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烏桓仰天長嘯一聲,那音波直接震得三裡外的邪飛都有些失聰的感覺。
等邪飛緩過神來,那風逸又逃出五、六裡遠。邪飛大怒,心神一動,飛劍就載着他破空追去。
而同時,烏桓在長嘯後,也正全速朝這邊飛來。觀其顏色,定是要與那風逸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