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意似無意的說出的話似在提醒着梅逸,卻讓梅逸無奈,這個弟弟似乎跟着安皓謹時間太長,話越來越少。
點點頭,梅逸笑了,“主人早就囑咐過了,如果她死了,就讓我和菊寧跟着王爺,但是我想我還會陪着主人的。”
說到這裡梅逸嘆了口氣,心疼的皺了皺眉頭,“其實,我到現在都不懂,那兩個明明都喜歡對方,爲什麼又那麼討厭對方呢?”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梅逸,在她看來,安凝應該是喜歡安皓謹的,而安皓謹對別人都是恭謙有禮,對她卻是無盡的挑釁,那也是愛的緣故,可是這兩個人卻都好似看不上對方一般。
想着梅逸的問題,竹疏也不理解,但是想到安凝能爲安皓謹療傷,甚至差點兒喪命,不管這個女子多麼不懂規矩,他都願意她和他的主人在一起。
“她不會死的,大姐,我回去了!”竹疏說的堅定,有些不捨的看着梅逸。
雖然親人離的很近,卻不能相見,更沒有太多的時間聊天,只能將無限思念暗暗傳遞。
“去吧!”梅逸淡淡的笑了,眼中滿是疼愛和不捨……
“列隊!”高高的口號喊着,整整齊齊的綠軍裝讓人激動、心潮滂湃。
一個聲音呼喚,“驚鴻,你看這陣勢!”
安凝心裡隱隱約約的判斷出這個聲音是安皓謹的聲音,不由得奇怪,他怎麼跟隨着她來到現代了?
正疑惑之際,眼前那裡還有綠軍裝,只覺得一陣風吹過,那些士兵漸漸地變成拿着長矛的古代士兵,一排一排的變化着,安凝慌忙的阻止,“不要變,不要變……”
可事情並沒有如她所願,她走進一點兒,軍隊離她遠了更多,當她跳起飛過去的時候,那個畫面化成了煙霧,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一個人,沒有一點兒聲音,安凝墜入了一個遼闊天地,看似草原,卻又不停地晃動,很快變成了一個黑暗的空間。
心慌了,害怕了,她忙喊,安皓謹,安皓謹,你說話啊,你在哪裡?
突然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有些責任,是不能逃脫的,帝星歸位!”
這個聲音威武有力,震懾人心,而且說到了安凝心中最怕的事情,一驚一怕之下,安凝猛然睜開眼睛,起身。
一身冷汗溼透了衣衫,看了看四周,原來是做夢,安凝輕輕舒了口氣,有躺了回去。
側身躺着,看到梅逸和若蘭兩個人在打盹,安凝微微一笑,看了看若蘭,安凝心中不由得感嘆:她要是真的能成爲她的人,該多好。
一個不留神,梅逸險些摔倒,猛然驚醒,看了看安凝已經醒了,滿臉的睏意突然不見了,驚喜的說,“主人,你醒了!”不覺之間,梅逸流下眼淚,“你可醒了!”
看到梅逸眼中佈滿紅血色,淚水一滴滴的落下,安凝微微一笑,拉着梅逸的手問,“我睡了很長時間麼?”
想到主人一直夢魘中,表情時而輕鬆,時而痛苦,糾結了一天一宿,才安穩的睡下,讓梅逸恐懼的以爲安凝真的會死,聽到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安皓謹的名字,無力又無助,她都想進入安凝的夢裡,幫幫安凝。
看到安凝平靜的入睡,她又擔心,安凝是不願意抗爭了,放棄了,直到今日早上,發現安凝的脈象平穩了,她才放下心來。
“嗯,已經三天三夜了!你像是做夢了一般,時而笑,時而哭。”梅逸一邊給安凝蓋好被子,一邊簡單的說着幾天來安凝的情形。
兩個人的對話驚醒了睡着的若蘭,看着安凝醒來,她長舒一口氣,“王妃,你可醒了!”轉而笑容綻放,有些激動的說,“我去給你端粥!”
輕輕點頭,對若蘭一笑,“好,我還真的餓了。”
這時的安凝沒有了虛脫無力的感覺,反而覺得很輕鬆,只是覺得躺的時間太長,有些頭重腳輕。
看着若蘭出去之後,梅逸急忙那鑰匙打開櫃子,從櫃子裡拿出乾淨的衣服,又急忙上了鎖,“主人,快換上,不然會着涼,你現在身子太虛弱,需要靜養百日。”
一百天,一百天她會悶死的,她可受不了,可也隱隱約約知道,自己的功力也就剩下四層,必須修煉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心處的傷口雖然很細小,但是隨時都會流血,幸虧昏睡了幾天,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該怎麼辦?
藉着換衣服的機會,安凝看了看,只是一個小紅點兒,好像打預防針那樣,只是要七天不能沾水而已。
“梅逸,打點一下,四日後我們去王府的別院!”安凝淡淡的吩咐,眼睛卻盯着窗口,眼前一片迷茫。
“是!”梅逸應聲聽命。
陽光傾灑大地,遠遠望去,大地銀裝,樹木都已經僵硬,卻依然傲立寒冷之中。
雖然是冬日,但是凝香樓裡一片盎然,百花盛開,爭奇鬥豔,安凝如沐春風一般,悠閒地、歪斜的坐在椅子上,吃着她最喜愛點心。
想着幾日來功力不但穩住了,還練回一層功力,她就興奮的稱自己爲天才。
從來沒有這麼勤奮過的她,如今也必須正視自己的功夫,每個夜晚都在打坐,想到這點,她又不由得嘆息,淡淡的說,“天才出於勤奮!”
一手推開窗戶,一手拿着她最愛的菊花糕,斜着頭望着後山的山頂,安凝深吸一口氣,有輕輕地嘆了出去。
想到安皓謹那疼惜自己的眼神,想到他的手緊緊握住她的手的感覺,她微微一笑,看着自己的手說,“若不是瞭解你,還真以爲你喜歡我。”
那個人心中裝的東西太多,還有很大的,和她不是同路人,若能同路,該是多美的事情,多麼幸福的事情!
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對他的感覺是那樣的強烈,好似這個男人魔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