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凝的話,安皓謹嘆了口氣,“幸虧我讓不至連夜趕過去,不然會更慘,你接到的就是他的死訊。”
看了看安凝傷心地樣子,安皓謹皺了皺眉頭,想了想,“能有如此厲害的弓箭的只有齊濟,看來是久攻不下,齊濟便想擒賊先擒王。”
聽到安皓謹的解釋,安凝還是不滿意的踢了安皓謹一腳,“這件事是你的錯,所以你要回去。”
聽到安凝又想借由趕他回去,安皓謹冷哼,“誰讓他死心眼!”
“你要不是囑咐他一定要守住,他會受傷麼?”安凝有點兒歇斯底里了,卻又控制情緒不理會安皓謹。
想到最近看到安皓謹就想發火,安凝也有些埋怨自己,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可能不多了,就不要這樣了。
看了看安皓謹也在生氣,安凝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看到安凝的樣子,安皓謹突然發現安凝的眼中裝了許多的無奈一般,慢慢的走過去,“我去看看,但是希望不大。”
聽到安皓謹的話,安凝想了想,“我也去吧,還他一份情。”
聽到安凝的話,安皓謹笑了笑,穿上雨披,拉着安凝使了隱身陣法,出了大帳。
追風、趕月聽到一聲哨響,飛奔到路口,安凝和安皓謹上了馬,狂奔。
想到軍營,安凝問,“你不怕景皇偷襲?”
“沒有我,他不會出手。”安皓謹自信滿滿的說。
這樣的話,安凝信,到現在景皇到底爲什麼抗衡,安凝都想不透,不過,景皇十分願意和安皓謹比武,這倒是事實。
這兩匹馬可是少有千里駒,一個時辰之後,安凝和安皓謹停在東煜異族的村寨門口,兩人下馬,隱身。
將軍寢賬內,看着軍醫對金遺世的傷素手無策,吳不至只好親自出手,但是那支箭力度太大,擊碎了胸骨,而且插入太深。
看着這種情況,吳不至嘆了口氣,“要是王爺在,或許還能有辦法。”
正在這時帳門簾子扇動了一下,吳不至一驚,而後,立馬說道,“都下去吧!”
所有的軍醫都不明原因,卻不敢質疑,急忙退下去。
帶所有人都退出之後,吳不至忙躬身行禮,“恭迎皇上、王爺。”
聽到吳不至的話,金遺世一驚,忍着痛想要起身,卻被吳不至制止。
看到沒人,安凝和安皓謹現身,安皓謹急忙走過去,查看傷情,片刻,“胸骨碎裂,箭,不可以取出。”
一邊說着,安皓謹起身,看了看安凝,“箭入左胸,卻沒有傷到心,如果你夠堅強,還能活。”
說話間,安皓謹從靴子裡拿出一把匕首,刀在手心旋轉,只是瞬間,那箭貼胸而斷。
看到這種情形安凝依舊不發一言,看着安皓謹從懷裡拿出最好的金創藥,給金遺世上藥,“不能包紮,你要到寒子墨那裡,可能他有辦法取出剩餘部分,但是這期間你能活的話。”
看了看安凝,安皓謹笑了,“如果不介意,正好給寒子墨做實驗,冷逸雪極其喜歡屍體。”
知道安皓謹是嚇唬金遺世,安凝微微嘆息,“金將軍,王爺是開玩笑的,你的這個傷,既然到現在都沒有威脅你的生命,那說明,這隻箭恰到好處的射到了胸部的空隙處,待碎骨癒合,有可能取出箭。”
想到這種情況,要是在現代,這個人根本不會有事,安凝真想上前給他來個大手術,可是她不是專業的,可能會死人。
聽到安凝的話,金遺世精神了許多,安皓謹示意金遺世的變化,安凝卻不做任何迴應,只是說,“大軍暫時交由吳將軍,金將軍帶上隨從,去子墨那裡養傷。”
“謝皇上。”金遺世不敢看安凝,淡淡的說。
不再多說什麼,安凝笑着說,“吳將軍,務必守住關口,帶好金將軍的兵。”
“末將領命!”吳不至堅定地說。
看了看兩人,安凝和安皓謹手拉着手,再次消失。
……
雨終於停了,太陽出來了,天空中依舊有濃密的黑雲飄過,安凝靜靜的站在樹林邊,盯着一株小樹看,雨後新綠,顯得十分養眼,看着舒心。
看着小樹,安凝撫摸着小腹,笑着說,“寶貝,你就像這顆小樹一樣,終有一天會成爲參天大樹的。”
低頭,安凝深吸一口氣,“娘,想你能生活在一個和平年代,就像娘前生的世界那樣。”
聽到安凝的話,月熹微笑嘻嘻的走來,“你說話的聲音太大了,我都聽見了。”
看到月熹微,安凝笑了,“你不是會吹笛子麼,給我吹一曲。”
看到安凝認真的模樣,月熹微點點頭,曲調優美,婉轉,聽到這裡,安凝想起啦《梅花三弄》
那笛聲到了低處,很像梅花三弄的調子,安凝非常喜歡聽,不好再要求月熹微,只好回到帳中,自己彈奏。
聲音幽幽的傳遍整個軍營,每個人都享受一般聽着曲子,曲調大氣磅礴,卻又充滿了慈愛。
聽到琴聲,安皓謹微微皺了眉頭,這不似安凝以往的琴音,讓他不明原因,心裡卻又期盼這種轉變。
這樣的感覺安皓謹第一次有,慢慢的走到安凝的寢賬,安皓謹站在外邊,卻猶豫了。
看了看天空,已是豔陽高照,明日應該就是他和景皇生死對決的時候了,如果景皇不用魔功,他信心十足,可是用到魔功,他身後的士兵必須退到二十丈遠。
就怕到時候景皇用盡全力的時候,他無法卸掉那麼大的力度,到時候安凝就要真的怨他,可是他又怎能讓她一個人面對呢。
剛要轉身,就聽安凝說,“偷聽之後,就要走麼?”
這個時候安皓謹實在是笑不出來,深吸一口氣,依舊保持着雍容笑意,“看你興致正好,所以不想打擾。”
與安皓謹同樣緊張,安凝知道明日一戰,必是安皓謹和景皇對決,那麼安皓謹生死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