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尋嘴角抽了抽,無語,這人開起玩笑來百無禁忌。
不過也算不得離譜,因爲她未生出排斥,甚至有一種似乎很早就存在的,理所當然的感覺。
而被動當了冤大頭的某人只淡淡掃了司北易一眼,不反駁不斥責,默默承了。
司北易笑嘻嘻的轉了身,往目標走去,遠遠地就能看到,一身月袍的男子,風光霽月,不沾煙火,卻滿頭滿臉的無奈。
表情與氣質極爲不搭。
也只有未尋能將這人鬧出這樣的表情,哭笑不得,氣怒不是。
“幾位,得動身了,這一段預測可以往前行幾裡。”開路的動靜漸消,元吉在上方的位置招呼。
未尋擡了頭,便對上元吉俯瞰的視線,那種感覺讓她不怎麼舒服。
因爲元吉身上透出來的感覺,如同高高在上的神謫,居高臨下俯視渺小的衆生。
或許他自己都沒察覺自己透露了這種訊息,所以臉上依舊是醇厚的笑意。可是她感應到了。
他的眼底跳躍着興奮,極享受這種感覺。
“往前行幾裡,離若初所說的那個平臺應該不會太遠了,都趕緊動身吧。”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未尋朝身邊幾人道了句,先沿着開出來的路往上攀登。
“哦若初小姐知道前方有平臺莫不是來過不知是何時”元吉虎眸一閃,笑問。
“無人到過的地方,若初又怎會來過,不過是曾有幸得見過一份殘卷,跟我們提了一句罷了。”未尋幾句搪塞,阻了元吉對若初的探問。
“哦不知那份殘卷現在何處我可有幸一覽”
“東海仙島,想看自己去尋。”若初面無表情,話亦同樣清冷,不帶感情。
對外人,尤其是這種藏了暗濁的凡人,她皆沒有好印象,更談不上耐性。
“若初小姐說笑了,東海仙島如此神秘,我哪裡有那個運道尋得出來。”
“那便看不了了。”
直白冷硬的話讓元吉稍作了停頓,幾人便一一越過他去。
未尋走在前方,強忍了笑。
沒想到若初反詰起人來,也是如此的犀銳。場面真是好笑得緊。
“若初,仙島真那麼神秘嗎從來沒有人尋到過”這個話題勾起了木槿的好奇,緊上前幾步湊近若初,好奇的詢問。
“有,都死了。”若初淡聲道。
能尋到仙島的人,進去了也出不來。一切皆因貪心不足,死有餘辜。
“都死了”木槿哽了哽,“就沒有一個活口”
“沒有。”
“怎麼會都死了呢,難道是道上有什麼古怪,又或是道上有殺人不眨眼的大盜”
若初似乎都懶得回答了,只拿了一雙眼睛靜靜盯了木槿片刻,又莫莫回頭,繼續前行。
弄得木槿一頭霧水,“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未尋幾乎忍俊不禁,一張臉硬生生憋得通紅。
既是無人到得的仙島,又怎會有大盜存在。
進得出不得,自是與島上的規矩有關。
“腦子一根筋,這也是天生的吧估計從小就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