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些難。”夜良辰蹙額一臉爲難,要娶蘇歡歡有些難度,但努力還是有可能,但若讓她做側室,只怕蘇右相會極樂反對,父皇也不會讓他亂來。
“那隨便你了,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啊。”冷如瞳倒也不逼他,他不願娶,她還有其它辦法讓蘇歡歡氣得懸樑。
冷如瞳往前廳走去,夜良辰愣了會趕緊追上。
前廳裡真的是高密度人羣場所,擦,竟然擠了幾十個人在裡面,椅子不夠座,竟然還有人直接席地而坐,還有人坐到了門檻之上,見冷如瞳珊珊走來,這夥人沒等冷如瞳靠近門邊,便一窩蜂涌了上來。
如果他們再手上拿幾個話筒,冷如瞳一定會有種王牌巨星出場的感覺。
“唉呀,今天這是吹的什麼風,一向無人問津的七皇府竟然來了這麼多人。”冷如瞳冷冷淡淡地自言自語着,走進了前廳,後面跟着一羣人。
“七皇妃,微臣是帶小女來拜師的。”一個穿着錦鍛長袍的中年男人率先回了話,想必是個什麼官,只可惜冷如瞳不認識。
冷如瞳瞥了眼坐在椅子上專心瞪着她的夜千止,揶揄地說:“莫非七皇子也是來拜師的?”
“不是。”夜千止直接了當地回答了她:“只是來確定你是不是真活着。”夜千止禁不住感嘆,昨晚回去,他都覺得自己還在夢裡,要不然冷如瞳怎麼會突然活了,如果知道她還活着,他不會娶向安心。
他悔呀,悔得腸子都青了,爲何自己沒有如夜鳳琊那樣相信她是活着的。
“不好意思,去了趟閻王爺那,閻王爺說我還有許多濺人沒收拾完,不收我,沒辦法,我又只好回來了。”冷如瞳接過奴婢端上來的茶輕泯了口對站在眼前的一羣黑壓壓地人說:“你們別站着呀,坐坐,難得我七皇府今天這麼熱鬧,椅子不夠,沒關係,趙管事,再拿椅子進來。”
大夥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肯坐,爭着想挨她最近,夜良辰走到前面把他們推了推:“讓你們坐就坐,這麼貼着七皇妃也無用。”
冷如瞳呵呵地笑,這貨倒是知道要維護秩序,有調教的前途。
被他這麼一推,前來的人才敢聽令地坐下,都是些華服人士,父親帶着女兒,還有連夫人都帶上的,冷如瞳笑了笑:“你們要拜師,拜什麼師?起死回生之術啊?”
衆人一聽,滿頭黑線,不過能學學這起死回生之術也着實不錯啊。
有個胖大彪子還真感興趣地問:“七皇妃真會起死回生之術?”
冷如瞳噗地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尼瑪還真有人信啊,那我是不是可以用這招來招搖撞騙啊。她想了想冽嘴一笑:“這種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夫君連生道長的本事,可不像某些第一才女一樣是虛名。”
反正閒來也無事,冷如瞳就想着跟他們胡扯胡扯,等到夜鳳琊一回來,就把他們趕走,這樣她也不寂寞。
“不過這種頂級巫術,他是不可能教你們的,死心了吧,啊,拜師就算了,喝喝茶還是可以的,上好的龍井,前幾日才從逆天國帶回來的。”
“七皇妃,我們來不是爲了起死回生之術,只是想給讓小女拜七皇妃做師父,教她昨晚表演的那個用沙子做畫。”
冷如瞳豈會不知他們是爲這事而來,可惜啊,她沒這麼多閒工夫陪這麼千金小姐們玩。
“其實這東西根本不用教,你讓她們自個在沙堆裡天天呆着,她們自個就會了。”冷如瞳停了停又說:“再說了,這沙子做畫有講究,撒沙的手要有力道,這些姑娘們,手無縛雞之力如何弄呀,不是我不收,是沒法收。”
冷如瞳搖頭晃腦表示得很無奈。
“七皇妃,微臣就這麼一個女兒,琴棋書畫她又不喜歡,就想着和七皇妃學點新鮮的,七皇妃若有什麼難處,微臣一定會全力配合的。”最開始那個黑色錦鍛長袍的中年男子,暗裡藏蜜時地回她。
冷如瞳朝站在一旁粘着他的夜良辰勾了勾手指,夜良辰趕緊湊到她跟前。“這個人是什麼官?”
“兵部尚書曹基八。”
“噗。。。。”夜良辰的話讓冷如瞳噴地笑了出來,一手扶着夜良辰的肩笑得花枝亂顫,你姓曹也就夠了,還要叫曹基八。。。尼瑪,要不要這麼重口味。
夜良辰嘴角微抽,他回答的話有這麼好笑嗎?他沒回答錯啊,她在笑什麼,坐着的一羣人見她笑得如此開心,也跟着一起樂呵地笑,說不定她心情好點,就把這徒弟給收了。
“咳。。。”冷如瞳似乎是笑夠了,輕咳了一聲:“那個。。。曹基八大人,噗。。。。”冷如瞳沒忍住又笑了起來,尼瑪,太重口味了,這父母取名太有才了。
“皇妃有何事,請說。”曹基八一臉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不知道他叫自己爲什麼能笑得這麼開心,他名字並不好笑啊,古代人不把小地弟叫雞吧,自然不明白她在笑啥。
“咳。。。其實你家千金,我一看就覺得她是可造之材,可惜我不敢收啦。”冷如瞳輕嘆一聲,狀似可惜。195x3。
“此話怎講。”曹基八趕緊追問。衆人也紛紛感到不解,七皇妃收徒還有什麼不敢的?她連皇上,寧貴妃都不怕,還會怕什麼?
“昨晚壽宴你們也看到了,我與寧貴妃有了意見,你們當中應該許多都是寧太傅的門生,現在你們又把自己女兒送來給我當門生,我哪知道你們這安的是什麼心呢?”冷如瞳冷眼一掃,掃得在場的人個個變了臉色。
“皇妃請放心,微臣絕無其他不良之心啦。”衆人一起齊聲回道。
冷如瞳呵呵地笑了出來:“大家不要太驚慌,我也就是這樣一懷疑,你們也知道,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啦。”
“那請皇妃不妨明說,微臣們要如何做,才能令皇妃相信微臣。”終於有個開竅的說出了冷如瞳的心聲啦。
冷如瞳伸出纖纖玉指端起桌上的茶杯泯了口茶,這才慢悠悠地說:“其實你們也知道,現在七皇子是十三皇子的輔佐大臣,不適合跟各位大臣走得太近,一來皇上那邊會懷疑,因而連累十三皇子,二來,若是讓有心之人抓了把柄,那我夫君豈不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一羣百官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思量着她所說的話的用意。
冷如瞳放下茶杯站了起來:“這拜師的事,就這麼算了吧,有空倒是很歡迎各位到府上來坐坐。”
“七皇妃,這些官員們家的你不便收,那就收了草民家的小女吧。”一道聲音響起,冷如瞳擡起眼往最後面看去,一個穿得十分富貴,滿臉油光的胖子拉着一個六七歲的小女童走上前來。
“七皇妃,草民家裡不是官,只要七皇妃願意收小女爲徒,七皇妃有什麼吩咐,草民定當皆盡所能。”這胖子說得倒是挺誠懇。
冷如瞳又對夜良辰勾了勾手指:“這人是誰?”
“虎子鏢局的當家,許多皇家的貨都是由他們護送的。”
“哦。。。。”冷如瞳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他昨天都未參加壽宴,他如何知道的自己會做沙畫。“虎子啊,這麼多官員的女兒我都未收,偏偏收了你家的,你說他們會服氣不。”
“這。。。”
“爹,她不教就算了,我還不想學呢,咱們的油淋大蟹可以帶回去自己吃了。”小女童奶聲奶氣地說着,雖然話不怎麼好聽,但也着實讓人生不起氣來。
冷如瞳這才發現小女童手裡拿着竹簍,用力吸一吸空氣,還能聞到一股誘人的菜香。
“喂,小p孩,這送禮就不能拿回去,來,給姐姐看看你帶了什麼好吃的。”冷如瞳走過去,蹲下來搶過她手裡的食物,這一動作讓衆人再度黑線,遂想起自己也帶了禮物,忙慌着把自己的給拿了出來堆到了前面的桌上。
大大小小橫七豎八堆了一滿桌,冷如瞳擺了擺手:“你們這是要幹嘛,這東西我可不敢收,誰要給參上一本,還不得說我家夫君結黨盈私,收受賄賂,別害我啊。”
“我夫君爲人清廉,日子也過得清貧,對這些禮物不上心,你們沒必要,都拿回去吧。”冷如瞳坐回了紅杉木的太師椅上,坐在最高檔的紅杉木太師椅上,手邊放着的還是玉器茶杯,她竟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他們日子過得清貧。
若是以前她這麼說,人家還指不定會信,可今天他們在七皇府呆了一上午,早已對七皇子完全改觀,這哪是什麼不受寵可憐的七皇子,人家用的吃的都比他們不知道要好上幾倍。
衆人臉色抽了抽,又主動地把桌上的禮物給拿了回去,不是他們聽冷如瞳的話,而是他們覺得自己送的東西,與這七皇府一比,着實是有些寒酸了,於是打算收回來,明天再來送更好的禮。
衆人心裡都思忖着,難怪七皇妃一直咬着不收徒,原來是這個,她收小女童的禮物就是爲了提醒他們,該送禮了,然後她瞧了眼禮物,又說什麼自己日子過得清貧,肯定是嫌他們禮物太差了,衆人心裡恍然大悟。
冷如瞳倒是不客氣地搶了小女孩的竹籠,小女孩用哀怨的眼光看着她,倒是對她沒有半點懼意。
冷如瞳把竹籠蓋一打開,裡面的菜香撲鼻,可是她卻在下一秒看着油光噁心起來,捂着胸口便要吐,夜良辰剛要問她怎麼了,冷如瞳卻兩眼一黑,往旁倒了下去,夜良辰剛準備去接,卻被一道風給率先搶了過去。
冷如瞳安全地落在了夜千止的懷裡。
“皇妃。。。皇妃,你怎麼了?”小碧在一旁嚇得大喊起來:“快叫御醫,立刻去稟告七皇子。”但她還是處變不驚地吩咐着,然後她冷靜地看着夜千止:“三皇子,請把皇妃給奴婢。”
她伸出雙手,銳利地看着夜千止,這是她爺的女人,這傢伙憑什麼碰。
夜千止看着懷裡的女人,沒有打算放手。
“三皇子,男女授受不親,請放手。”小碧見他不放手,主動伸過手去奪了過來,夜千止雖然有絲毫掙扎,但卻沒能拗過小碧的力量,小碧抱着冷如瞳摸了摸她的額頭,這才臉色好一點。
趙管事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見暈倒的冷如瞳,自己也差點暈倒過去:“這怎麼回事,這爺回來瞭如何交待呀。”
“趙管事,你別慌,皇妃應該無大礙,可能這兒人太多的原故,再加上天熱,別太擔心了,大夫馬上就來了。”小碧掏出手絹給冷如瞳擦着汗,看她一瘦弱的女子,竟然抱着冷如瞳絲毫不覺累,想來功夫了得。
夜千止抱不到佳人,一抓扣在了虎子鏢局的當家脖子說:“說,裡面放了什麼?”
“草民,草民真沒有放什麼其他的東西,就是孩子他娘做的拿手菜油淋大蟹。”這虎子早已經嚇傻了,雖然也是經過風風雨雨的人,可這謀害皇妃的罪名他是耽不起啊。
“草民有一千膽子也不敢對皇妃動手啊。”虎子抱着小女孩的頭,把她護在懷裡。
“不管你有沒有放什麼,今天也是你的東西傷害了七皇妃,傷害她的都該死。”夜千止無情地說着,手便用力地掐進了虎子的脖子裡。
夜良辰震驚着自己三哥的殺意,但隨即跑上拉住他:“三哥,這事情還沒弄清楚,你先別衝動。”天啦,怎麼一向最心如止水的三皇兄,反倒比他還衝動了。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不知誰叫了一聲,只見大夫慌慌忙忙地被侍衛拉進了屋裡。他探了探冷如瞳的鼻息,又把了把脈,然後笑道:“無大礙,無大礙,皇妃這是累的,趕緊把她扶到牀上歇着,這懷了孩子可得小心着。”
“什麼!!!!”一屋子的驚歎聲。最大聲的來自門口的夜鳳琊,他瘋了似地衝了進來,從小碧手裡抱過冷如瞳,心疼地撫了撫他的臉頰,這丫頭,他就一會沒在,就出事,害得他提心吊膽,十步做一步趕了回來。
“大夫,你剛剛說什麼?”夜鳳琊驚喜地望着冷如瞳問大夫。
“皇妃已經有一個月身孕了,七皇子你可要節制點,不能讓她太操勞。”大夫說這話時,還帶着責備,卻聽得夜鳳琊滿臉通紅,這什麼破大夫,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接說!
同時臉紅的還有冷如瞳,因爲她好死不死的正好在這時候轉醒了,可這會她只能繼續裝暈,只是那瑩嫩透白的小臉蛋早已出賣了她,夜鳳琊把她的頭埋在自己的懷裡,清咳了聲:“謝謝你了大夫,趙管事,給大夫打賞一百兩銀子。”
夜鳳琊說完,高興地抱着冷如瞳便離開了,留下一堆來客你看我,我看你,有喜了是好事,他們也不禁露出了笑臉。有一良相難。
只有夜千止和夜良辰一臉惆悵,一個月,太后去世也正好是一個月。夜千止和夜良辰兩人心照不宣地互看了一眼,夜良辰剛想說什麼,夜千止給他打了個眼神:“什麼事,回去再說。”
“不好意思,各位皇子,大人,府裡有事,就不招待各位了,都請回吧。”趙管事開始趕客了,都窩家裡半天了,還不回去。
葉輕柔笑了笑:“趙管事,我想去看看七皇妃,可不可以呀?”
趙管事搖了搖頭:“尚書小姐,奴才知道你和皇妃認識,但現在我家爺肯定不會讓你去吵她的,改日再來吧。”
一羣人在趙管事的極力催趕下,終於走了,還了七皇府一個應有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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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兒,瞳兒,你有喜了,我有孩子啦。”夜鳳琊抱着冷如瞳歡呼着,在花園裡各種手舞足蹈。
“喂,兄弟,你要手舞足蹈,怎麼歡慶都可以,可不可以麻煩你把我放下來,肚裡的孩子都快被搖成腦震盪了。”冷如瞳翻了翻白眼,這貨和着是把自己當成了沙包,舉來舉去的,拋來拋去的。
夜鳳琊一聽,立即停止了動作,小心翼翼地把她輕輕地放了下來,兩隻手緊緊地拽着她,就怕她會摔倒似的。
“我的好夫君啊,我只是懷孩子,還只有一個月,剛受精完沒多久,摔着絆着,磕着,它也不會有事,拜託你把你拽緊的手給我鬆開!”冷如瞳突然加大聲音朝夜鳳琊吼去。
夜鳳琊手上的勁倒是放鬆了些,可手卻沒鬆開,他呵呵地笑:“小心駛得萬年船。”對於冷如瞳所的現代語,雖覺奇怪但未表現出來,他家瞳兒本來就與衆不同,說話與衆不同也正常。
“哦,現在知道小心了,昨晚把我那麼折騰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肚裡可能會有孩子了,你這蠢貨把我折騰得都累暈了!”冷如瞳伸起腳就往夜鳳琊身上踹去。
“別,瞳兒,別這樣,你現在懷有身孕,我自己打自己,行不。我左腳踹右腳,來,你坐花椅上,你想我怎麼打我自己你指揮。”夜鳳琊狗腿似的把她放到了花園裡的花椅上。
認真的走到她面前,伸出左腳踹自己右腳,踹了好幾腳,冷如瞳也是懶懶地看着,她倒要看看這貨想怎麼玩。“小碧,去拿些水果來,我要在這兒享受我夫君自殘。”
“瞳兒,你不會這麼狠心吧。”夜鳳琊一臉委屈地看着她。
“昨晚誰對我狠心來着,還各種姿勢換着來,幸好我寶寶沒事,要不然你自殘也沒用了。”冷如瞳惡狠狠地看着他,提醒着他昨晚的殘暴表現。
夜鳳琊趕緊坐了過去,把她抱在懷裡笑嘻嘻地說:“瞳兒,昨晚那樣孩子都沒事,是不是代表咱們只用稍微節制一下就可以啦。”
冷如瞳一巴掌給他拍了過去:“你腦子就不能放乾淨一點?你是道長啊,你師父要是知道了,一定後悔當年收了你這個銀道。”
夜鳳琊被拍開,又給粘了過來,把她緊緊抱在杯裡:“瞳兒,我保證以後一天只做兩次。”
“滾。。。話說先別說這個,現在有孩子,你得趕緊把仇恨之心的事解決了,我可不想懷着個孩子還提心吊膽的想着仇恨之心的事。名單上有哪些人,趕緊除了,看在孩子份上,就讓他們死個痛快。”冷如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裡面有小生命了,她可希望他在絕對安全健康的環境下出生。
她不想再給他自己和夜鳳琊一樣的遭遇,她要他在衆人的祝福之中來到人世。
“我知道,其他人都好解決,可是有一個人。。。”夜鳳琊臉色難得地露出困惑,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着她的小掌。
“怎麼了?那人是誰?”除了她知道的,還有其他人?
夜鳳琊搖了搖頭:“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但終究要告訴你,那個人是父皇。”
“什麼!”冷如瞳正禁危坐:“你說皇上也要仇恨名單裡面?”
夜鳳琊點了點頭,眼裡也出現了恨意:“罪魁禍首不就是他嗎。他本來就是最該死的。”夜鳳琊話語裡帶着冷冷地殺意。
冷如瞳擺過他的俊臉來面對着自己:“那爲何我感覺到你的困惑呢?”
夜鳳琊朝她笑了笑:“多少還留着一絲親情,你夫君我又不是十惡不赦之人,不過你放心,他這種該死之人,我一定會不會手軟。”
冷如瞳分明從他的笑容裡看到了落寞和無奈。
冷如瞳沉下臉來認真地說:“夜鳳琊,我不管你心裡有多恨你的父親,答應我,絕對不親自殺他,相信我,我會幫你解決他。”冷如瞳能明白這種痛苦,就算自己父親再十惡不赦,喪盡天良,父親總歸是父親,血濃於水,這是怎麼也割不斷的。
冷青祥也對她十分不善,以她睚眥必報的個性,她報復他十倍都少了,可是她卻從未真正對冷青祥動過手,是因爲她知道,那個人就是這身子的父親,不能動。
如果夜鳳琊親手弒父,他的仇恨之心是解決了,可是他將永遠活着弒父的陰影裡,永遠都不可能真正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