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崇立即應和了是,頂着壓力,他也希望早點升堂,不管冷如瞳能不能幫着七皇子洗脫罪名,總比一直不管不顧的好,也至少能暫時堵住那幾位重臣的嘴。
冷如瞳回到府裡,白織和黑獸便進來報告,寧太傅在和夫人單獨相處的時候,白織把夫人給殺了。
冷如瞳一口茶噴了出來驚訝地問:“你真把寧夫人給做了?”
白織很無辜地說:“不是皇妃說不管對方是誰都殺麼?”
冷如瞳眨巴着眼看着他白淨的臉龐,最後憋出三個字:“幹得好。”1azme。
而黑獸也善良不到哪裡去,蘇右相是教小兒子作畫時,把他小兒子給做了。冷如瞳滿頭黑線,可憐的孩子,錯就錯在你生在了蘇右相家裡,這個她聽得有些不悅:“黑獸你好歹換個年長點的人下手,這小孩子你也動手。”
黑獸翕了翕嘴脣,沒有反駁她,想起自己皇妃現在也懷有身孕,可能對小孩子比較有感情。
“算了,殺都殺了,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夫君要出來,總得有人犧牲。”冷如瞳嘆了口氣又問:“兩件命案都報案了沒?”
“都已報過了,皇妃今天最好別出府,街上全是抓人的官兵,免得不小心撞着您。”白織答。
冷如瞳點了點頭:“嗯,你們都可以去歇會,我這兒有小碧和幻影陪着就行了。明天升堂,記得多派幾個人扮在聽審的百姓裡面。”
白織黑獸,青燈酒綠領了命退了下去。
冷如瞳終於有機會喘口氣了,她悠閒地在玉榻下躺了下來,往常這個時候,夜鳳琊會半躺在這,把書擱在案几上,身形優雅地翻着書頁,美到不可言語,唉,沒有夜鳳琊的日子可真孤單。
所以爲了自己也得把夜鳳琊給弄出來,可是這遺昭的事腫麼辦?
真的不接受嗎?那就要把皇位拱手讓人,她真不想,非常不想,要讓也不讓給十三皇子,讓給夜千止還差不多,好糾結的一個問題,算了,等夜鳳琊出來了再想這個問題。
現在該是好好睡一覺的時候。
冷如瞳這一睡就到了傍晚,她醒過來,小碧便笑:“皇妃你醒啦,唐老將軍來了等你很久了。”
“怎麼不叫醒我?”冷如瞳趕緊下了玉榻,怎麼能讓外公等他。
“奴婢要叫醒你,唐老將軍不讓。”
“哦。。。”冷如瞳哦了一聲往客廳而去,外公這個時候來找自己,估計是擔心她明天升堂的事,唉,自己好像真不孝,讓外公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老擔心自己,一會出這事,一會出那事。
唐傲來也沒別的事,只是關心一下冷如瞳,怕她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又怕她一個人在府裡孤單,陪着冷如瞳用完晚膳,唐傲硬是留下了兩個平日裡他信任的侍衛。
冷如瞳真想告訴他,其實根本不用,她身邊的保護者,能一隻手都能把他的侍衛幹掉,但又不忍打擊老人家對她的關心,於是把那兩侍衛派去了看門。
唐傲告訴了冷如瞳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段正崇曾經還是無名小卒的時候,是受寵的陳妃在皇上面前幾次力薦提拔的他,也因爲這事,朝中大臣曾彈亥過陳妃,說她干政。
這樣看來段正崇真的是欠陳妃一個大人情。現在先皇死去,儲君沒登基,夜鳳琊有沒有罪真的可以是尹天府的段正崇說了算。
第二天,冷如瞳慢悠悠地到了尹天府,到達時,府前已聚滿了人,聽審的百姓自動給她讓開了一條路,刑堂裡,已經來滿了人,看來他們比自己還關心這事。
冷如瞳走了進去瞄了一眼,該來的人都來了,幾位皇子幾個大臣,甚至連孝德皇后都坐在了主位上。
冷如瞳朝寧太傅雙手合十輕聲地說:“寧太傅真是有心了,聽說昨天您夫人遇害,今天您還來聽審,爲難你了。”她低頭的那一剎那,寧太瞅見了她嘴角冰冷的笑顏,臉上立即一沉。
“皇妃客氣了,在微臣看來,國事比家事重要。”
冷如瞳點了點頭又走到蘇右相面前:“蘇右相也請節哀。”
蘇右相臉色並不好,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心裡自然會難過,可他今天依然來了尹天府,可見這些人對權利的追求是多麼的瘋狂,原本冷如瞳還帶着點對他兒子的愧疚,現在突然也釋然了。
蘇右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七皇妃,今日皇后和國家重臣都在,您有何要鳴冤的可以呈上來。”段正崇見他們寒暄完,開了口。
冷如瞳從袖口拿出狀紙:“我夫君無罪,我要替我夫君洗冤。”
師爺趕緊接過冷如瞳手中的狀紙呈給了段正崇,段正崇認真地看了一遍,擡起頭疑惑地看着冷如瞳:“這上面所說,你如何證明?”
“我想請問大人,說我夫君殺了父皇,可有人親眼見到他拿着那把精短的匕首刺入了父皇的胸膛?”冷如瞳冷靜地問。
段正崇搖了搖頭:“當時太和偏殿只有皇上和七皇子在裡面,自然是沒有人親眼所見。”
“也就是說,認爲我夫君是兇手,完全是因爲當時太和偏殿就他們兩人?”冷如瞳反問。
段正崇點了點頭:“依目前所有證據來看,七皇子是嫌疑最大的,正確的說,七皇子是唯一的嫌疑人,因爲我們在案發現場未發現任何有其他兇手的蛛絲馬跡。”
“僅僅憑這個推斷就認定我夫君是兇手,是不是太武斷了?”
寧太傅在一旁冷哼了一聲:“此件事,其實不用審,大家也都知道兇手是七皇子,他是唯一在場的人,當時也未有任何人其他嫌疑人。”正着總管也。
“寧太傅,話可不能這麼說,屋裡雖然只有父皇和我夫君,但屋外有足夠多的人,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能排除屋外有世外高手,隔空把原本藏在偏殿的匕首刺入了父皇的胸膛?”
寧太傅瞪着她竟然回不上話來,這臭丫頭的嘴,真是死的都能被她說成活的。
段正崇輕咳了一聲:“七皇妃所說雖然也有道理,但這只是七皇妃的假設,除非七皇妃真能找到這樣的世外高人。”
“這麼短的時間,我到哪去找這樣的世外高人。”
“那七皇妃剛剛所說就不能做爲七皇子脫罪的理由。”段正崇鐵面無私的說。
冷如瞳呵呵一笑:“放心,段大人,我也不是小孩子,當然知道這不能成爲理由,我想表明的是,並不是兩人單獨在一起,一人死了,另一人就是兇手,這是極其荒唐的推論。如果是這樣,我想寧太傅和蘇右相應該現在是在大牢,而不是在這裡聽審。”
冷如瞳偏過頭含毒地看了眼兩個不安分的大臣。
“你。。。。七皇妃,你這話是何意思?”寧太傅見她又半風涼地指向自己,忍不住出了聲。
“據我所知,寧太傅的夫人昨日遇害的時候,房間裡就寧太傅和夫人兩個人在。而蘇右相也是與兒子單獨在房裡做畫時,兒子被人使暗器所殺,如果按照我夫君被定罪的理由,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爲寧太傅殺了自己夫人,蘇右相殺了自己兒子!”冷如瞳目光鋒利地看向他倆。
殺他們的親人,怪不得她心狠,她只是爲了讓他倆把嘴給閉上,怪就怪他們的親人生錯了人家。
“你。。。微臣怎麼可能殺自己夫人!”寧太傅負手一甩衣袖,知道自己上了冷如瞳的當,不該開口接話,他心裡也流露出一絲不安,難道能神不知鬼不覺潛入自己府裡殺人的是冷如瞳的人?殺完還能安然離去,這是何等高手?
蘇右相也有些不悅:“七皇妃這話可不能亂說,微臣怎麼可能殺自己兒子,這根本毫無理由。”
冷如瞳點了點頭:“放心,兩位大臣,我並沒有說是你們殺的,我只是依我夫君的事情來推斷,我當然不會傻到認爲是你們自己動的手,誰會真的動手去殺自己的親人是不?”
“那可不一定,寧太傅和蘇右相沒有要殺他們親人的理由,而七皇子卻與皇上有多過的怨恨。”孝德皇后終於懶懶地開了口。
冷如瞳擡起頭來看向她:“我夫君與父皇有何怨恨,不如孝德皇后說來聽聽,但是我要提醒孝德皇后,你所說話就是呈堂證供,如果被判斷您所說的話不屬實,那麼。。。您就犯了罪,到時我想段大人應該會公正嚴明的處理。”
孝德皇后微眯着眸子看着她,冷如瞳這是在威脅她?
“這個本宮不需要七皇妃提醒,二十年前,七皇子曾是皇上最疼愛的皇子,卻被皇上一夕之間趕出了皇宮,後又被母妃拋棄,以致淪落只能在武當山出道,這些並非本宮一個人知道,這事在夜聖朝已不是新鮮事,七皇子難道對皇上沒有怨恨?”
孝德皇后話說得密不透風,也讓冷如瞳抓不到絲毫把柄。
“與父皇之間有怨恨的又何止我夫君一個人,皇后您不也是自從入宮就不被皇上寵幸,即使掌管了鳳印也要落於原來的寧貴妃之後,您難道就對父皇沒有怨恨?”
ps:催更部的。。。。。乃們不要太兇殘。。。。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