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我們被爺趕了出來了,爺還說我們不能呆在你身邊就把我倆趕出血殺門。”小碧可憐兮兮地看着冷如瞳,一張小臉佈滿了愁容,她能不愁麼,皇妃這次看來是來真的,他們若真不能呆在冷如瞳身邊,只怕爺真的不會讓他們進血殺門了。
幻影站在一旁默不做聲,素來面無表情眼也滑過一絲不安。
冷如瞳擡了一下手,阻止他們再繼續說得多麼可憐,她淡淡地說:“既然你們爺說要你們趕出血殺門,那沒關係,我這有容你們之所。刺,去拿紙筆墨來。”
刺聽話地往房裡走去,冷如瞳又擡起頭看着小碧和幻影:“不要再叫我皇妃,以後你們就喚我冷姑娘或者夙姑娘。”
回房拿筆墨的刺很快又返回,冷如瞳接過紙筆攤在院裡的木桌,執筆急飛寫了兩份聲明分別遞給小碧和幻影:“我知道你倆對血殺門忠心,可是我不允許留在我身邊的對別人忠心,所以你倆把這份東西簽了。”
小碧和幻影接過去,紙上寫着的是說他們是自願退出血殺門,以後血殺門的榮辱利益與他倆再無關係,最下面還有冷如瞳的親自警告,夜鳳琊,小碧和幻影從此是我的人,你若敢爲難他們,考慮一下我肚裡的球。
“皇妃,這意思是。。。”小碧不解地看向冷如瞳。
“你們把這簽好之後,甩給夜鳳琊,告訴他,不是他趕你們,是你們拋棄他,否則一切免談。”冷如瞳坐進躺椅,朝他倆攤了攤手,她豈會不知這兩人根本是夜鳳琊派來的細作,哼,想留她身邊,她當然不排斥,好歹這兩人忠心又護主,但一定得和夜鳳琊撇清關係。
小碧和幻影不覺滿頭黑線,皇妃這招可真狠啦,以爺那記仇的性子,他們敢甩這種東西給他,那不是找死!
可是爺也說了,不管用任何方法,都要回到皇妃身邊,那這也包括其中吧。小碧把心一橫,有皇妃給他倆撐腰,應該不至於死得太難看,籤就籤吧,先過了當頭這一關再說。
小碧咬開手指畫下押,幻影向來木訥的眼神看着小碧,眨呀眨,他很糾結很糾結,他不能這麼做不能這麼做呀,可是不這麼做爺也不會放過他。小碧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別掙扎了。”
幻影這才認命,他從沒想過他會離開血殺門,還是以這麼大逆不道的方法。(忠心其實也是種病-_-a)
“現在晚了,明兒個再去甩給夜鳳琊。”冷如瞳滿意地露出迷人的笑容,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是,皇妃。”小碧和幻影齊齊答道。
冷如瞳回過身來瞪了他們一眼,小碧和幻影立即聰明的改口:“冷姑娘,早點歇着。”
“你們也早點歇着吧,這百花樓人蛇混雜,別到處亂跑。”冷如瞳淡淡地警告着,回了自己的房,小碧和幻影知道她是在警告他倆今晚別想跑去和夜鳳琊通口信。
第二天,冷如瞳的招聘海報就貼了出去,她發揮她的畫功,畫了幾張真正意義上的海報。
畫了三種美男,肌肉型,秀美型,風度翩翩型,如果不是這三種,不要來應聘,然後她又畫了三張效果圖,第一張,是公子給女人按摩肩膀,第二張,是公子給女人洗頭按摩,第三張,是全身按摩。
然後她還着重標記:本公子魂,是最正規,最權威,最健康的盈利性機構,絕對沒有歪風邪氣,也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各位美男只要放下那麼一點點自尊,便能得到百倍的銀子,各位貴婦人只需要放棄那麼一點點矜持,便能獲得百倍的享受,何樂而不爲。
公子魂的口號:“沒有寂寞的女人,只有不會犒賞自己的女人!”
冷如瞳把這些海報交給畫字鋪臨摹了一堆,找了幾十個乞丐發佈了出去,整一天的清風街你都能聽見有人這樣問你:“你是不是還在家裡含莘如苦帶孩子,你是不是還在家裡與小妾風塵女子爭風吃醋,你是不是還在斤斤計較着操持着開支,省下來的銀子卻被相公一擲千金給了別人,別傻了,女人,現在你該做的是好好犒賞自己,男人百花樓逍遙快活,女人就來公子魂玩樂享受。”
一時間人人都知道七皇妃開了個公子魂,專門給女人享受的。這一勢頭蓋過了新皇登基的喜悅。
冷如瞳忙完之後,坐在了鋪裡休息,來應聘的美男不少,可惜都是些不靠譜的,一看就是衝着新鮮來玩兩天的,她可是要培訓的,把他們培養好了,他們又跑了,那她豈不是吃虧死了。
登基大典似乎是午時?冷如瞳有些忘了,她都跟夜鳳琊沒關係了,再進那皇宮也沒名義去了,反正寧太傅和葉忘塵一定會阻止十三皇子登基,她也不想那麼操心了。
她想了想,又寫了張通告扔給刺:“把這個也貼上。但凡是各府下人符合條件的,我們都給他們贖身。”
妃說說讓是。“主子,這樣可就成本大了。”刺有些不認高。
冷如瞳輕輕一笑:“刺啊,羊毛都是出在羊身上的,他能讓我花這麼多銀子,當然能幫我再賺回來。”
刺點了點頭,沒再多問,她就一殺手,能混到銀子就行,要想破腦袋去做生意,那是寒大哥做的事。
冷如瞳跟着出去,看着她在暖和的陽光下把告示貼在門邊的空白處,清風街可以說是寸土寸金,能挖到這麼一塊地方,冷如瞳自覺不錯了。
她轉身想進屋裡去,卻見一輛馬車猛地停在了她的門前,她半眯着眼看着這輛豪華的馬車,車上的車伕化成灰她都認識。
小碧和幻影從馬車上下來諾諾地說:“冷姑娘,七皇子求你上馬車一敘。”
冷如瞳揮了揮手:“沒空。”然後走進了屋裡,見夜鳳琊還能做什麼,不過就是可憐兮兮的看着她,顯得他有多無辜多委屈,尼瑪的,到底是誰無辜委屈來着。
“娘子。。。”她剛踏進門檻,馬車裡傳來一聲呼喚聲,顯得軟弱無力,感覺快要斷氣了?
“冷姑娘,你就見一見七皇子吧,據說他內臟又出血,國師說沒法再止住,只怕活不過幾日了。”小碧悲傷地說,臉上的表情不像是說謊。
“怎麼可能,明明血已經止住了。。。”冷如瞳有些懷疑,夜鳳琊該不會玩什麼苦肉計吧?
“據說昨日帶着傷去殺水蘭兒,動用了真氣,所以又引得內臟出血。。。”
冷如瞳狐疑地看向小碧,如果說夜鳳琊這是一招苦肉計,她得承認他成功了,冷如瞳站了起來朝馬車走去,站在馬車外一米處淡淡地說:“有何事,快說。”
冷如瞳就着帷幕的細隙往裡看去,夜鳳琊躺在牀榻上,臉上蒼白,似乎比昨天更爲嚴重了,難不成真嚴重了?
“爺不方便說大聲,皇妃您進馬車吧。”馬八刀坐在車伕的座邊,低聲地說。
冷如瞳白了他一眼,掀開簾幕踏了進去,坐在榻邊上:“夜鳳琊,別裝,你可別這麼脆弱,有p速度放。”
夜鳳琊穿着寬鬆的絲棉長褲,上身半羅着,一頭青絲散在牀榻之上,俊美無儔的臉上顯露出的蒼白倒不像是裝的。冷如瞳半眯着眼看着他。
夜鳳琊緩緩地睜開眼,伸出一隻手要抓住她的柔荑,冷如瞳瞪了他一眼:“到底有什麼事,如果是什麼葬禮要我去弔孝,我可以看在孩子份上,答應你。”1bbtl。
夜鳳琊滿頭都是冷汗,冷如瞳果然是真生氣了,而且還很嚴重,他都傷成這樣了,她竟然能說出這麼狠心的話。
“你就這麼想我死。。。”夜鳳琊虛弱地問。
“當然不會,我還不想我孩子一出生就見不到父親,只是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活不了多久了而已。”冷如瞳淡淡地說着,心裡在斟酌着他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
“我昨天已經想去殺水蘭兒了,可是她能換回黑獸,我又停了手。你就不能不生氣了嗎?”夜鳳琊伸出手,這次成功地握到了冷如瞳的柔荑。
他修長的手指有些冰涼,可以看出來,他確實情況不太好,但應該不至於死亡這麼嚴重。
冷如瞳冷哼一聲:“夜鳳琊,你根本不懂我的絕望在哪,我不想跟你說話,沒別的事,我走了。”冷如瞳抽出自己的手,害怕這樣親密的接觸會讓自己心軟。
冷如瞳站起來準備要走,夜鳳琊卻突然坐了起來抱住她的柳腰往懷裡一帶:“不要走,娘子,沒有你我會死的。”
冷如瞳伸起右肘揍向他的臉:“那你就去死吧。”
夜鳳琊敏捷地躲開她的攻擊,把她用力地扣在懷裡嘻皮笑臉地說:“我死了,誰來保護娘子。爲了娘子,我一定會活下去。”
“誰是你娘子,老孃已經休了你。”冷如瞳用力地想掙扎,可是這貨從剛剛的命懸一線的虛弱突然變得力大如牛,擦,搞了半天還是上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