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都聚集在那邊的宴會上,閒下來的奴才都趁着主子不在家,好生偷了悠閒,雲蘇在宴會上,被吵鬧得不舒服,如今也想有個安靜的去處。
便答應下來,到了去處也覺得這地兒不錯!
獨立的小亭,被砌成的牆建成小屋模樣,四處都有高大的樹木遮擋,真是個僻靜的好去處!
石凳石桌,還有木質的長椅很是寬大,整個人躺上去都不成問題,雲蘇躲懶,便躺在了木質長椅上,用披風將自己圍着,感覺不到冷。
雲瑤帶的丫鬟,還體貼的拿了暖爐,放在兩人中間還有淡淡香味的暖氣,很是舒服,剛坐下不久,一個丫鬟提着食籃找來了,“參見蘇嬪娘娘,參見瑤夫人!”
“起來吧!”雲蘇點頭。
丫鬟將食籃在桌上一放,“夫人,可找到你們了!王爺怕夫人在宴會上沒有吃飽,特地讓奴婢將廚房未動過的酒水與佳餚送了些來,給蘇嬪娘娘與夫人品嚐!”
“呀!”雲瑤高興,“這可來得正好,這冬日皓月的,咱們小亭把酒如何?”
雲蘇也來了興致,還從未試過在皇宮這樣飲酒,當即就坐了起來,“只怕你喝得太多,再喝幾杯就會倒下了!”
“怎麼會呢?”雲瑤好笑,“你太不瞭解我了,我是見你我都覺得宴會無聊,才找了藉口溜出來,要不然還得在裡面呆上那麼久,我受得了,你可受不了!”
她確實受不了!
雲蘇展顏而笑,張羅起食籃裡的菜餚了,一看竟然都是她喜歡吃的,若不是說過是王爺特意準備的,她都會懷疑,是不是燕翎風安排的,轉念一想,他是皇帝高高在上,怎麼有心思關注她喜歡吃什麼呢!
自作多情,只能徒添煩惱!
她將酒倒上,遞給雲瑤,“我還是第一次這樣喝酒!喝了?”
“喝了!”雲瑤也豪爽,抓起酒杯一口喝光。
那酒,似桂花釀,但是比桂花釀更加醉人一些,雲瑤笑道:“可喜歡這酒?”
“桂花釀我素來喜歡!”雲蘇也不避諱。
“呀,我可是歪打正着,投了君子所好?”雲瑤豔麗一笑,見鈴兒站在旁邊,似乎有些不高興,便道:“幾月不見鈴兒,長得越發標緻了!”
鈴兒也不語,只是點了點頭,雲蘇捅了捅她,“鈴兒,餓了麼?一起吃點?”
鈴兒搖頭還是不語,每每盯着雲蘇看,欲言又止。雲蘇瞧瞧的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沒事,不要太緊張了。
雲瑤看在眼裡,苦笑道:“鈴兒這丫頭,倒生生被你慣出幾分小姐脾氣來了!若是鈴兒不喜歡我與你家主子交好,我便走了就是!”
“大小姐……”鈴兒叫住她,“我是奴婢,可不敢對小姐耍什麼小姐脾氣!”
見雲蘇難得高興,她實在不忍心在多說什麼,只好忍下之前的委屈,像小姐一樣重新對待似乎改過自新的雲瑤。
“大小姐與小姐,難得相聚,好好喝些酒吧!”
“鈴兒向來都是乖巧懂事,果然是你身邊調教出來的,就是與其他人不同,我在王府看着受寵,暗地裡吃了不少苦頭,回家也不敢說,如今遇上了妹妹,可得好好說說,心裡可憋屈着……”
說着,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就着月色格外惹人心疼,心軟如鈴兒立馬動容了,“大小姐,別太傷心了!”
雲瑤摟了摟鈴兒,“還是自家的人好,我忍不住就……”她抹了抹眼淚,“算了,不說那麼多了!”
她的貼身丫鬟,將暖爐往她身邊移了移,被她看見了,“做什麼?還不放過去些,免得小姐凍着!”
那丫鬟被訓斥一句,有些委屈了,“小姐,二小姐裹了披風,您就穿着件薄薄的棉襖,我擔心您凍着!”
雲瑤嘆了嘆氣,有幾分感動,“就你這丫頭,對我好些!”
雲蘇將酒杯放下,對鈴兒說道:“我看這兒離凰騰宮不遠,你去給瑤姐姐拿件披風來,免得凍着她!”
“這……”鈴兒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這,微微一猶豫。
雲瑤連忙說:“不必了,我不冷的!”說着,她身上抖了抖,還在強撐着笑,那模樣着實惹人憐愛。
鈴兒不好再推遲,只說會快去快回,便匆匆跑了。
見鈴兒走開,雲瑤朝丫鬟使了個眼神,貼身丫鬟偷偷跟送食籃的丫鬟說了句什麼,送食籃的丫鬟便走了。
雲瑤笑道:“我讓她去回覆王爺,這好吃的東西,我們都很喜歡呢!”
雲蘇沒計較,只低頭吃了些菜,那些菜還是熱的,剛纔在吵鬧的宴會上,她還真沒有吃飽,如今就着小酒吃着喜歡的菜,自有一番別樣的味道。
雲瑤起身,給雲蘇添了杯酒,從食籃底層拿出一碗特別的點心,“據說,這是稻田中,一種奇異的雜草做的點心,特別的好吃!”
“是從民間傳入的,今夜太后就用這個做最主要的點心品嚐,你嚐嚐會不會別樣有味道?”雲瑤,將點心遞了過去。
雲蘇不疑有他,吃了一塊,果真香甜好吃,正中了她的口味。
因爲食材不多見,所以做出來的點心也少,雲瑤就吃了一塊,其他的都遞到了她的面前,讓她吃。
雲蘇不客氣,吃了個精光,吃飽了喝足了,感覺有些燥熱了,她索性將披風解下,給雲瑤披上,雲瑤不肯受,連忙給她裹上,“鈴兒馬上就來了,我不冷!”
說到鈴兒,雲蘇也纔想起,她去了很久還沒來。
見她有點擔心,雲瑤道:“不如,我去看看鈴兒?免得都在這兒擔心!”不等她同意,便帶着丫鬟離開了。
雲蘇在亭子裡坐着,越坐越覺得全身熱,連喉嚨也乾渴了,難道她醉了?不至於吧!這才喝了幾杯?
這桂花釀,許是比其他的酒烈些,頭也開始暈乎乎的,手腳沒有了力氣,披風沒有裹上,被隨意扔在木椅上,她便斜倒在上面閉目養神。
越趟又越覺得身體燥熱難安,她不由自主的解開了錦襖最上面的那顆釦子,露出了細長白皙的脖頸,呼吸着夜風裡靜謐的空氣。
強健的腳步聲,打碎了安靜,是一個男人朝這邊來了!
雲蘇想坐好,卻沒有了力氣,只能眼睜睜看着一個高大的聲影步入了小亭,她甚至眼神迷離的有些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直到那人走近,輕佻直裸的看着她,輕笑一聲,“我的蘇兒,可這衣裳半解的,可是在等我?”
燕翎驊!
雲蘇咬了咬牙,掙扎着起來,無奈酒力太強,她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還差點從木椅上掉了下去。
他一把扶住了她,順手將她往懷裡一抱,“蘇兒,這麼着急了嗎?”懷中的柔軟觸感,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他恨不得將她吞噬。
他帶着酒氣的呼吸,就噴在她臉上,她異常的厭惡,將他的頭一推,“滾開!”
“滾哪?”燕翎驊說話全是流氓味道。
“滾!”雲蘇動氣了,用力推搡着他,絲毫推不動他。
“你可知道,你就那樣躺在月光下,有多美?我遠遠看着,都捨不得靠近,可是我又太想抱你了,我忍不住……”
雲蘇厭惡的打斷,“燕翎驊,你惡不噁心?”她在暗暗運着氣,在確定自己的確使不上力氣後,她微微有些恐慌了。
並不是自己無還擊之力,而是這周身泛起的燥熱,似乎要吞沒她的理智一般,醉酒怎麼會是這種感覺?
絕不可能的!
難道,酒裡有問題?
雲蘇雙目一睜,緊緊盯住了燕翎驊,“你給我吃了什麼?”
“我?”燕翎驊無辜看着她,“冤枉我了!我來了,只是抱了你而已。”
雲蘇悄悄四處望,發現自己似乎被耍了一道,這裡是安靜,卻也因爲安靜沒有人來,而顯得孤立無援,若是真在這兒發生什麼……
又是上次那種把戲,只是這次是有意安排,只怕兇險比上次更大,宮中舉行家宴無人經過,她又像是中了媚藥一樣,怎麼辦?
燕翎驊貪婪的望着她,將她從上到下,一處都不捨得放過,他盼這一天盼了太久了,今夜絕對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樣出現意外了。
她就要成爲他的了!
在這無人的亭子裡,任由他爲所欲爲!
忽然,他就不那麼急了,難得一夜又是第一次,他真要好好享受享受,“蘇兒,還不願意跟我嗎?”
燕翎驊滿目溫柔與憐惜,若不是眼底深處有慾望洶涌,倒是有幾分正人君子的模樣,雲蘇冷笑,“還要我拒絕你幾次?”
“不會再有第幾次了,這一次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四周都是我的人,故弄玄虛的事,不可能發生!”燕翎驊勢在必得,手把玩着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
“燕翎驊,你簡直無恥!”雲蘇奮力抽出,都只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體內的燥熱越發洶涌了,此刻她嗅着男人身上的氣息,雖然心裡厭惡,身體卻不排斥。
若是要她這樣屈服,還不如直接強上得了!起碼心不會背叛,也不必受這種理智與身體感覺衝突的痛苦。
這種痛苦她受過,卻不是這樣的方式,在軍營裡累極了的時候,還是要訓練,就必須用精神理智去戰勝肉體的疲倦,讓身體達到極限,去釋放更加精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