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然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應該說是不知道,畢竟蓮兒都知道,他又怎麼能不知道,想來只不過是沒有確鑿的證據罷了,想必這個內賊在千夜家有着一定的地位,就算是被發現也能夠全身而退,而千夜上邪顯然是不想讓這個內賊有退路,所以才只是派人過來給我提醒。”
話音剛剛落下去,白靈兒抱着屠劫走了進來,顯然月清然剛剛的話都被兩個人聽了去,傲因一進門就跳上桌子,想笑不笑的道,“現在這個千夜家還真是夠亂的,又是侯爺,又是輕水,又是內賊,看似他們都是一條繩上拴着的螞蚱,實則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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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然贊同的點頭,估計也許就是因爲千夜上邪什麼都知道,纔會什麼都不告訴自己,因爲可能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次的事情危險無比吧。
傲因見屠劫進來,抖着笑道,“想不到你身子被封印了,腦子卻沒有被封印,不但沒有封印還比以前聰明瞭不少。”
屠劫怒瞪,“傲因你找死?”
傲因嘿嘿奸笑,“我確實是想死,不過以你的水平還是幫不了我的。”
屠劫豎毛,眼睛充起了血紅色,“傲因,不要以爲月清然收了你,你就比我本事了,當初也不過是和我平起平坐的角色罷了。”
“你也說了是以前了不是?”傲因懶洋洋的靠在桌邊,“不過廢物也有廢物的好處,這麼多天我們都忙着對策,只有你可以心安理得的過着豬一樣的生活,還真是讓我羨慕啊!”
“你說誰是豬?”
“誰答應就是誰嘍。”
“傲因,接招!”屠劫說着起身朝着傲因就跳了過去。
傲因哪裡會讓屠劫碰上,輕輕鬆鬆的一躲還不忘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它的腦門,任由屠劫失去平衡的掉在了地上。
這次屠劫是真的怒了,揚起腦袋一聲長吼,緊接着便是骨骼生長的聲音,站在一邊的白靈兒嚇得嘴巴張的老大,像是已經被嚇傻了。
想想也是,白靈兒從來沒見過屠劫變身以後的樣子,所以在她的概念裡,雖然屠劫脾氣不好了點,充其量也就是一隻脾氣不好的家貓罷了。
如今屠劫這一下子從家貓變成了老虎,她沒有昏過去已經算是很有承受力了。
月清然無奈的搖了搖頭,拉着白靈兒走出了屋子,想必一會屋子裡一定會雞飛狗跳不得消停,爲了不讓白靈兒誤傷其中,她還是帶着她躲出來爲妙。
果不其然,這主僕倆剛剛到了院子裡,屋子裡面就傳出了驚天的響聲,心有餘悸的白靈兒抖着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盯着屋門,有些惶恐的道,“小姐啊,你明知道屠劫與傲因不和,爲何還要收了傲因啊!”今天才說了幾句話不到就打起來了,以後這日子要怎麼過?
月清然若有所思的拉着她坐上了石凳,聽着屋子裡炮火全開笑道,“靈兒,屠劫的性格你覺得怎麼樣?”
白靈兒沒想到這個時候月清然居然還能氣定神閒
的問問題,張着嘴巴愣了半天才回過了神,“屠劫的性格比較自大,而且目中無人。”
“這就是了。”月清然笑,“屠劫的脾氣屬於遇強則強的,說實話他身上的咒印我一時半會也沒想到怎麼解,所以只能先靠着它自己。”
“小姐的意思讓傲因天天刺激着屠劫?然後讓屠劫在憤怒中突破身上的咒印?”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就算是它自己的話,我想它能突破掉一個封印就已經算是登天了,至於剩下的兩種封印我還要自己想辦法,只不過現在事情太多了,我打算趁着它自己突破的時候先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然後再去給它找破解封印的辦法。”
靈兒這幾日與屠劫相處的還算融洽,一聽說能解開封印,當時就笑了,“既然是這樣小姐爲何不先找到給屠劫解開封印的辦法?而且屠劫變得強大了,小姐以後的對戰也會事半功倍的不是麼?”
月清然搖了搖頭,“屠劫現在性子裡還有隱藏在深處的野性,就算是現在找到了解開封印的辦法我也不會解開的。”
這個傻丫頭,事情哪裡有那麼簡單啊!如果現在解開了屠劫身上的封印,想必定會引起神修大陸的另一場戰爭,到那個時候她只會是這場浩劫的罪魁禍首。
看到了她眼裡的擔憂,白靈兒喏喏的問,“小姐是怕屠劫將不會受您的管制?”
月清然點頭,“也可以這麼說吧,所以在不能完全控制屠劫,或者在沒有完全轉變它的心性之前,我是不會親手給它解開封印的。”
她的話音剛落,剛剛還緊閉着的房門忽然‘砰’的一聲,被巨大的力道震碎開來,無數的木屑隨便像是天女散花似得隨着風飄散起來。
“小,小姐啊!您要不要進去看看啊!”白靈兒嚇得眼睛睜得溜圓,這麼打下去,千夜本家還不被它們倆給拆了?
月清然點頭起身,可步子還沒有邁出去,只聽得屋子那邊再次傳來了震天的響動,擡眼一望竟然是房頂被掀了起來,而那兩個始作俑者正一人一頭站在殘破房頂屋檐的兩邊。
“拆,拆房子拉——!”
“殺人拉!”
“有人打架——!”
估計是這邊的響動太大了,讓路過的下人丫頭均發出了受驚的吼叫。
月清然很是頭疼的擰起了眉毛,她雖然是想讓傲因刺激屠劫,以便屠劫的自我突破,不過現在看來這動靜委實鬧的太大了一些。
“這是怎麼了?”熟悉的聲音從院子門口傳來,月清然側頭看着幾日未見的千夜上邪,無奈的扯起嘴角,“寵物打架,我這就是去將它們分開。”
千夜上邪也是剛剛回來的,路過花園的時候聽見下人們的叫喊,便臨時掉頭來到了這裡,本來他打算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再過來的,現在卻變成了,一回到千夜本就就直接來到了她的院子裡面。
聽到她說是寵物,他纔好奇的朝着房頂看了看,當入目看見了那兩隻正
在打鬥的神獸時,炙炎的眸子稍有停滯,另一邊穿着黑袍的那個他還真沒見過,不過這邊這個渾身通紅絨毛像是要着了火般的靈獸,他還是略有所聞的,畢竟那是曾經神修大陸的統治者,史冊上又怎會不加以記載?
感覺到濃重殺氣與戾氣纏繞的千夜上邪哪裡肯讓她上前,伸手攔在她的面前,倒是第一次好脾氣的道,“反正這院子我也是想派人給你來重修的,現在正好,就叫它們拆吧,我有事情找你談。”
“恩?”月清然一愣,轉眼的功夫以被人騰空抱了起來,要是平常也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什麼拘小節的人,不過現在那個輕水不得不讓她顧慮,畢竟她現在是千夜少夫人,掙扎了一下,她小聲道,“邪,你放我下來,被人看見了不好。”
論整個千夜家,還沒有人需要他去害怕,而且他也心知肚明她在擔心着什麼,輕擡脣角,妖嬈縱現,他笑的邪佞,“輕水去了附近的廟會,而且就算她在的話,你又在怕什麼?我可是記得有人曾經差點就在碧水樓臺對我大開殺戒了,怎麼如今倒是顧忌上了?”
“廟會?她去廟會幹什麼?”月清然狐疑,千夜上邪回來的消息,輕水不可能不知道的,那個女人可以在幾天之內將自己查出來,她可不信輕水會不在千夜本家安插眼線,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來勾引千夜上邪麼?爲何放棄了這麼好的機會去了廟會?
千夜上邪見她眼睛咕嚕咕嚕不停的轉,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寵溺的蹭了下她的面頰,用僅兩個人的聲音道,“和我走,我告訴你她去廟會的原因。”
什麼時候他也懂得和她談條件了?
不過這個條件對於她的誘惑還真的是太大了,所以他贏了。
回頭看着還一臉擔憂望着房頂的白靈兒,月清然囑咐道,“靈兒,看着它們倆,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白靈兒已經被房頂上的打鬥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朝着月清然點了點頭,便繼續盯回了房頂上。
千夜上邪抱着她一路穿過樹林,走過花園,直直的朝着他自己的院子走了去。
月清然當然知道自己的院子是進不去了,因爲已經被屠劫和傲因它們兩個混蛋給拆了,不過她沒有響動千夜上邪竟然會這麼大搖大擺的抱着她一路回到他自己的院子。
沿路上的風景美是美,可她哪裡有心情去欣賞,再最終路過了第十二個丫鬟的時候,終是忍不住小聲開口道,“邪,這麼招搖你就不怕輕水那邊懷疑麼?”
千夜上邪低頭一笑,陽光灑在他邪魅的臉龐上,刻畫出硬朗質感的線條,“剛剛不是說了?她去了廟會。”
月清然剛想說內奸的事情,想了想還是將這件事情暫時的嚥進了肚子裡,這裡雖然是千夜本家,不過誰又知道會不會從哪裡跑出來一個偷聽的人?什麼事情還等去了他的院子再說吧,畢竟他的院子設了結界,外面的人就算是趴在牆上也聽不見裡面的對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