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側頭吻了小成子那鮮豔欲滴的脣瓣一下,“小東西,就會哄本宮開心!”語畢,欠身從鳳牀上起來。
小成子扶着皇后下榻,細心的爲她整理衣服、首飾。
皇后美目溼潤的看着年輕而俊美的小成子,滿心滿眼的舒心愜意。
小成子爲皇后整理好,又仔細的打量檢查一遍,覺得並無不妥,彎着腰恭敬的伸出手,“皇后娘娘,請!”
皇后把手搭在小成子的手腕上,姿態高貴而優雅的走出了內殿。門口的宮人立刻爲她挽起了珠簾。
外殿內衆嬪妃聽到珠簾響動,立刻正了正身姿,看向內殿方向。看到皇后端莊大方的從內殿出來,齊齊下跪行禮:“臣妾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皇后淺笑盈盈的上前,首先溫柔的攙起傅夫人,“傅夫人如今有了身孕,就得好生養着,別跪了。”
轉而掃一眼在座衆人,“諸位妹妹以後都得努力,向傅夫人好好學習,學習如何好好伺候皇上,如何綿延子嗣。”
嬪妃們齊齊高呼,“謹遵皇后娘娘懿旨,恭喜傅夫人。”
傅夫人盈盈淺笑:“多謝各位,臣妾能伺候君前,乃是臣妾的福分。”
有人心裡鄙夷,有人心裡嫉恨,可懷孕就懷孕了,你肚子裡沒貨,就只能面對現實。
“衆姐妹免禮平身吧!”皇后坐到高高在上的鳳椅上,把大家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和衆位嬪妃寒暄幾句,說了例行的一些宮內瑣事,就道:“大家都散了吧,本宮乏了。”說完給站在邊上的一個年輕嬪妃一個眼神。
衆人行禮,依次退下,那個嬪妃留了下來,戰戰兢兢的垂着頭,不敢去看高座上一臉慍怒的皇后。
“李妃,你覺得你比之傅夫人如何?”皇后冷冷的問。
李妃抿脣,“傅夫人明豔照人,深得皇上寵愛,實非嬪妾可以相比。”
皇后冷笑,“那你的出身呢?”
系出名門,乃丞相嫡女。
但李妃心裡清楚,李丞相和南月的人過往甚秘,背後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再努力,成了皇后又能怎麼樣?最後李丞相事情敗露,她照樣會被打回原形。
李妃輕嘆一聲,“不管嬪妾作何努力,皇上不願再招嬪妾侍寢,嬪妾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跪身在地,“請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眸色微轉,伸手將她攙起,“你這丫頭就是心底慈軟,殊不知這後宮裡,不爭就是死,你不想害人可怎知自己早已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皇后拍着李妃的手背,“你自己的出身,就是最好的武器。那傅夫人雖爲官宦人家,可怎麼比得上你丞相千金?”
李妃眸中噙淚,“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笑得溫柔,“你放心,有本宮在,只要你的肚子爭氣,本宮就能讓你在這後宮裡立於不敗之地。”
“多謝皇后娘娘!”李妃感激涕零。
皇后略微一愣,然後笑了笑,“本宮要的感激,可不只是說說而已。李妃,你懂嗎?”
“嬪妾明白,只求皇后今後無論發生何事,都能給嬪妾留一條性命!”李妃擡眸,惶恐的臉上淌着淚,好一副楚楚之色。
不可否認,李妃生得極美,那種江南水鄉的溫婉清麗之色,在她的身上悉數體現。性格溫和,眼神溫柔,一顰一笑也都是幾近賢良淑德之能。
在她身上,挑不出錯。只是在這後宮裡,僅憑賢良淑德是無法立足的。
皇后挑着她精緻的下顎,笑得意味深長。
如今皇子們除了蘇文清沒有成器的,那傅夫人如今得恩寵,她的孩子出生後如果是個皇子,又將打破現在朝局的平衡。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眼前的李妃,溫婉怯懦,內心壓抑着慾望,的確是最好的刀子人選。
“本宮可以讓你伺候皇上,但這份恩情,你最好記在心裡。”皇后笑了笑,對身後的宮女道:“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那宮女在後行禮,“皇上現在正在戲園子裡聽戲曲,皇上最近好像對古曲特別感興趣。”
皇后問李妃道:“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李妃俯首,道:“嬪妾倒是會彈得幾曲古曲。”
“能不能留住皇上,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皇后冷了臉,“本宮給你機會,你自己好好把握!”
語罷,緩緩伸出手,搭在小成子的手腕上。優雅從容的轉身,緩步走進內殿。
李妃感恩戴德,她最善琴,從小苦練過幾曲古曲,所以這一次,好像連老天爺都在幫着李妃。
剛纔那宮女道:“請吧,李妃娘娘,奴婢帶你去戲園子。”
……
蘇文清被宮人引着進了戲園子,見西邵皇帝靠在二樓的軟榻上,傅夫人和常貴隨行伺候在兩旁。
西邵帝見蘇文清進來,略微坐直了身子,衝蘇文清招了招手。
蘇文清擡步上樓,走到西邵帝面前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皇!”
西邵帝微微擡手道:“起來說話吧。”
蘇文清站起身,恭敬的站在一邊,問道:“父皇叫兒臣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西邵帝撩起眼皮,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可知道福王最近在何處?在做何事?”
蘇文清心下微微一驚,但還是平靜的淡笑道:“他能有什麼事?做不過去侍弄那些草藥了!”
西邵帝又擡眸看他,不過這次眸光中透着一抹凌厲的精光,聲音也不陰不陽起來:“侍弄草藥?怕他沒這麼簡單,朕收到消息他出現在了南月錦城!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你在木哲武的軍隊當了多半年的軍醫,不會不知道他們二人的關係吧?”
蘇文清似笑非笑的道:“這又代表什麼?父皇怎不知是探子看錯了人?把木哲武當成了福王?”
西邵帝坐直了身子,嚴肅的看着蘇文清,冷聲道:“家國大事,容不得你嬉笑,也容不得你感情用事!”
蘇文清滿不在乎的笑了笑,道:“即使福王真的出現在南月京城,那又代表什麼呢?難不成就因爲他出現在那裡,父皇就以爲他勾結外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