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清今天得償心願,非常高興,宴席上就多喝了幾杯,以至於有些醉了。
他被兩個粗壯的婆子扶着進了新房,醉眼朦朧的看着紅燭下的新娘,心被滿滿的幸福充盈了。
揮手遣退了婆子,反手把門關好,倚在門上看着一身紅衣的新娘子呵呵的傻笑。
房間裡一片紅彤彤的,紅燭跳躍,空氣中似瀰漫着淡淡的香氣。
在門外伺候的春紅和夏綠自動退後十幾步,害羞而擔憂的互望一眼:太子妃有孕,太子怎麼能如此賣力?太子對太子妃平時呵護有加,此時竟也不知節制了。男人啊!真是……
不遠處的大樹上,雲落半躺在一根樹杈上,舉着一隻酒壺往嘴裡倒酒,清冽的酒在半明半暗的月光下發出淡淡的光亮,一向清冷木然的臉上此時也染上了淡淡的悲傷和落寞。
他不想聽那曾經屬於他的聲音,但越是不想聽,那聲音越是不絕於耳。打了個酒嗝,又灌了口酒,輕輕嘆息: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他是太子,爲了子嗣終究會走到這一步的。總以爲他只在男子身上猛如虎豹,沒想到御起女子來也這般厲害!
月光透過茂密的樹葉,斑斑駁駁的灑在他的臉上,他僵硬的脣角微微扯出一個苦笑:或許,他自己也該找個女人,生幾個孩子了。
可是雲落的心裡卻空落落的似被人掏空了一般,俗話說借酒澆愁愁更愁,一壺壺的酒灌下去讓雲落的眼眶紅了,兩行眼淚順着他毫無表情的臉滑落下來。他仰臉看着月亮漸漸西沉,天邊亮起了旭日的微光。
新房內的歡好之聲持續不斷的響了一夜,待天光大亮時才漸漸停歇下來。
突然新房內傳出蘇文清的怒喝嘶吼之聲:“怎麼是你?……來人!”
雲落飛身而至,推開門的時候,蘇文清還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汗水涔涔而下,滴在那女人粉紅的身體上。
雲落的臉色沉了沉,倒不是因爲難過,而是看到了那女人不是木九久而是上官彩蝶。
上官彩蝶那種得意洋洋的挑釁與勝利者的嘲諷,讓雲落覺得渾身不自在,看樣子她已經知道他與太子之間的事了。
蘇文清折騰宣泄了一夜,此時已經頭重腳輕,顫顫巍巍的從上官彩蝶身上下來,雲落忙上前攙扶。
蘇文清眸光清明,知道自己是中藥了。自以爲傲的部位還衝着血,可見藥性下的有多猛!
他臉上青紅交加,怒喝道:“說!怎麼回事?九久呢!”
上官彩蝶扯過零落的錦被遮住羞處,委屈至極的喘着氣哭道:“太子,你怎麼可以這樣?昨夜太子妃讓人把我叫來,一進門就被你……”
她是委屈,但卻是被疼哭的,渾身像散了架般的疼,皮膚上都是青紫的淤痕。
她把藥下在了蠟燭裡,本想蘇文清來洞房會熄蠟燭的,誰知他喝醉了,酒遇到藥,更讓他欲罷不能,二話不說就大幹一場。而她被翻來覆去的折騰着,根本就沒機會下牀熄滅蠟燭,所以自己也慢慢中了藥,二人就這麼瘋狂了一夜,直到蠟燭裡的藥燃盡,二人才宣泄了藥勁,恢復了神志。
蘇文清按着生疼的太陽穴,極力回想着昨夜的情景,卻從被扶着進了新房就沒了記憶。
怒聲道:“春紅、夏綠!”
春紅、夏綠早就候在門外了,因爲太子全身坦蕩,低着頭不敢進來。
雲落忙取了地上的袍子給太子套上,太子一看那喜服,更是暴怒。他期待的新婚之夜,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對着戰戰兢兢進來的春紅和夏綠冷聲問道:“太子妃呢?九久呢?”
春紅和夏綠一臉的懵逼,忙跪地磕頭如搗蒜的道:“奴婢們不知啊,奴婢們一直在門外候着,並沒見到太子妃出去啊!”
蘇文清冷眼看着聞聲前來的一臉驚恐而無辜的衆人,清白交加的臉上突然泛起一陣嘲諷的冷笑: 堂堂西邵太子,竟然在新婚之夜,鬧了這麼大一個笑話。上對了牀,卻睡錯了新娘,還睡得如此賣力。
雲落對上官彩蝶十分不滿,漠然問道:“昨晚給上官夫人送信來此的侍女不是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