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是在此時。
曹衍的脖子上也抵了一把匕首。
淮南府伊一臉的警惕甚至有些微喘的看着曹衍，他的動作已經很快了，但因爲實在有些措手不及，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顧斐然顯然也有些意外。
淮南府伊看着不像是懂武的人，怎麼能在這個瞬間，僅僅慢曹衍那麼一點點而已。
只是現在。
顧斐然暫時的收起了心裡的好奇。
“大人將匕首收起來吧。”顧斐然依然是清淺淡淡的聲音。
淮南府伊與曹衍的眼裡都閃過一絲的驚訝。
此時的淮南府伊猶豫了一會兒。
半響之後。
最終還是將匕首收了起來，只是盯着曹衍的眸子裡依然有警惕的意味在。
曹衍瞥了配嘴：“你不怕？”
“自然是不怕的。”因爲即便匕首遞在她的脖子上，她依然能用最快的速度逃脫，否則她這個在前世名譽天下的殺手，怎麼能活那麼多年，只是後來....
聽到顧斐然的話。
曹衍的力道重了幾分。
顧斐然的脖子拉出了一條細細的血口子，滲出了一絲絲的血跡。
曹衍嗤笑一聲，將匕首收了起來：“你這個人真不好玩。”
又回到了他原來的位置上面坐了下來。
淮南府伊欲要往前檢查顧斐然的傷口，顧斐然用手擋了擋，示意他沒有什麼事情。她自己似乎也絲毫沒有在意脖子上傷口的血跡，已經將素白色的衣衫，滴出了幾滴紅色的血跡。
方纔的問題。
顧斐然已經大致的清楚了。
他不會回答自己剛剛的問題。
現在顧斐然便乾脆的問道：“錦官府失火，是你做的？”
曹衍看着顧斐然，點點頭。
“那顧府炸了，也是你做的？”目光灼灼的問道。
曹衍看着顧斐然。
一臉的鄙夷與嘲諷：“不是我。”
“不是你？”顧斐然有些意外，既然錦官府是他做的，顧府也是自己的府邸，按道理來說，不可能.....
顧斐然心裡還有些猜測。
曹衍便已經喊了起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是我曹衍做的事情，我可以承認，但不是我曹衍做的事情，我也不會給別人背黑鍋的。”
曹衍難得的情緒有些微微的激動。
顧斐然打量着他的臉色。
對於這個答案，顧斐然雖然已經相信了一半，但還是留着疑心的。
她要問的問題，這會兒都問過了。
也沒有什麼想要詢問曹衍的，便直接的轉身出去了，淮南府伊在後面跟着，連忙的讓官差將監牢的大門關了起來。
走到了外面。
顧斐然在看着裡面的曹衍。
依然是那平平淡淡的聲音：“方纔來進堂的時候，你說上次我贏了，而這次你會贏。這次，似乎還是你輸了呢。”顧斐然的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
說完。
便轉身的離開了。
意外的，沒有聽到後面曹衍的聲音。
走出大理寺監牢的大門，顧斐然便看到了剛好過來的藺相思。
藺相思有些驚訝的看着她脖子上的傷口：“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