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我不過是碰巧見到過那樣的病症罷了。”瞧他這樣子,還真想與她海侃上一番。
他又幹了一杯酒,然後笑着向她道:“不過,老婆娶一個就好,千萬不要娶多了。”
“喂,我連娶一個都難,哪有錢娶兩個呀,況且,女人多的男人一定不是什麼好男人,一顆心分給了那麼多的女人,你說,他到底愛哪一個呀?其實他誰也不愛,他是愛他自己,結果,卻把那一衆女子都給害了,害得人家一輩子都沒有快樂。”
“女人會不快樂嗎?”他端着酒杯碰碰她的酒杯的杯沿,彷彿無限好奇的問道。
“當然會,不信你問問你的女人就知道了。”他連這個也不知道嗎?自大狂,真想澆他一頭一臉的酒,讓他去死。
“我老婆她跑了。”他先是頓了一頓,然後一把拿起桌子上的那壇酒就送到自己的脣邊,乾脆是拿着罈子喝起來了。
“你老婆跑了?”
“嗯。”喝了一大口,他這才放下罈子,然後一點也沒形象的擦了擦脣角,“她跑了,她不要我了。”
“你有幾個老婆呀?”雖然知道答案,可她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問道。
“一個。”
“一個?”飛香聽着‘蹭’的就站了起來,龍子非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他哪裡就一個女人了,他有一大堆的女人,什麼秦佩兮,什麼姚蘊荷,什麼阮青鸞,什麼宛妃,還有紫蓮和那個已經沒了的雲茹香,太多了,她說也說不完。
“是呀,我就一個老婆,可她跑了。”打了一個酒嗝,他笑嘻嘻的說道。
“你真的就只有一個女人?”發現自己有些太過激動了,飛香這才緩緩坐了下來,然後對着他的那張妖孽臉問道,這會兒的她已經漸漸的重新習慣了他的存在而不再心慌了。
“沒,還有,還有好多好多,不過,老婆就只有一個人。”
“我知道了,那一定是因爲你其它女人的緣故,所以你老婆一氣之下就逃跑了。”她煞有介事的彷彿什麼也不知道的說道,就陪着他演戲吧,這是她現在的首要任務。
“真的是這樣嗎?”他一拍她的肩膀,“不會的,那些其它的女人不過是我寂寞時的點綴品罷了,我從來也沒有喜歡過她們。”
飛香圓睜了一雙眼睛,他這樣算是對她的表白嗎?
不過,怎麼聽着有點怪怪的感覺,“老兄,你老婆去哪裡了?”或者,是她會錯了意,他指的她的老婆是指雲妃雲茹香或者皇后娘娘秦佩兮。
“她就在這北冷。”
嚇,這真的是指她嗎?
“老兄,那你怎麼不去找她?”
“她嫁人了,混帳女人,明明都是我的女人了,居然還敢再嫁,等我抓到她,我要剝了她的皮,讓她再沒臉出門見什麼野男人。”
還要剝了她的皮?
可她根本就沒與扎爾伊在一起呀。
看來,他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可能是扎爾伊封鎖了她逃出王府裡的消息,所以,龍子非才以爲她現在是與扎爾伊在一起的。
這也未嘗不好。
“許你娶一個又一個的女人,你老婆自然也有權力嫁一個又一個的男人。”
“喂,你不是男人嗎?你怎麼幫着她說話。”
“我是男人不錯,可我不會花天酒地的娶好多女人在身邊,我要是有老婆,我就真心實意的只對她好,絕對不會有二心,這纔是好男人。”
“你懂什麼,有時候,男人也有身不由已的時候,女人娶多了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吞嚥着杯中的酒,龍子非低吼着說道。
這是飛香第一次看到如此真性情的他,“喂,你還真是敢說呀,什麼叫做身不由已,難道你娶了那麼多的女人都是別人拿着刀子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娶的嗎?”看着他就有氣,居然這麼大言不慚的爲他自己辯護。
“差不多。”他手中的酒罈‘嘭’的放到了桌子上。
“還真有人拿刀逼着你娶女人?喂,你也太窩囊了吧?”聽他如此說,倒好象是她冤枉了他一樣。
“有時候,爲了謀大事,娶個女人也未嘗不可。”
說得真大方呀,難道他的女人都是政治的犧牲品嗎?
“娶了又不喜歡,那還不是害人家,你這樣,更無恥。”
“喂,你說我什麼?”他的面容忽的一冷,在這個晚上第二次的抓起她的手腕,“誰許你說我的?”
“幹什麼?幹什麼?我可是男人呀,你鬆開,明明是你自己要找我喝酒的,我又沒招惹你,是你自己讓我陪喝陪聊的。”她還委屈呢,如果他再繼續握着她的手,只怕,她就真的要三陪了。
龍子非眨了眨眼睛,眼前男子的那雙眼睛真象真象,再眨眨眼睛,彷彿面前的男子就是納蘭飛香一樣,這讓他的手不但沒有鬆開來,而是更緊的握住了飛香的手,同時,他已經站了起來,他高大的身形靈活的就移到了飛香的身邊,他俯下身子對着飛香道:“阿香,是不是你回來了?你告訴我,是不是?”
“老爺,你醉了,你該睡了。”守在一側的衛英聽着龍子非開始胡說八道了,急忙就走過來欲要拉住龍子非。
龍子非的另一隻手使勁的一揮,“走開,我沒醉,我沒醉,我還能再喝呢,阿香,走,我要跟你聊天,我要跟你繼續說說話。”他的酒氣全都噴吐到了飛香的臉上。
皺了皺眉頭,她向一旁的衛英道:“瞧你們主子,真沒酒品,快拉開他,他要再碰我,我就砍了他的手。”真是氣惱呀,她現在明明就是一付男人的樣子,可龍子非居然還對她動手動腳的。
“老爺,上樓休息吧。”衛英又衝到龍子非的身邊,他也瞧不過去了,龍子非這樣子還真是少見。
“衛英,走開,我要阿香,要阿香。”
“老爺,阿香在你的房裡,我這就帶你過去。”衛英撒謊了,反正現在的龍子非喝多了,說不定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就什麼也不記得了,那他,自然也就無罪了。
“阿香在哪裡?他不就在這兒嗎?”龍子非手指着面前扮成男人的飛香,他認定了那雙象極了飛香的眼睛。
“老爺,他不是,他是一個男人,你瞧瞧,他這綰起的發,還有他那一身衣服,老爺,走吧,老奴帶着你去見阿香。”
“不要,我的阿香就在面前。”
“風徹然。”衛英真的無語了,他的力氣鬥不過龍子非,可他說什麼也不想龍子非繼續在飛香的面前繼續耍酒瘋了,要是龍子非一下子暴露了他西夏皇上的身份,那可就糟糕了,所以,他急忙去搬救兵風徹然。
“在……”樓下,風徹然應聲很快就衝了下來,“衛英,怎麼了?”看着眼前龍子非拉着飛香的手,而衛英則是拉着龍子非的畫面,風徹然迷糊了。
“老爺喝醉了,一直在說着醉話,快,幫我一起把老爺送到他的房間裡。”
“哦,好。”風徹然看了一眼龍子非,他有些不相信龍子非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在他的記憶裡,皇上從來都是理智的,他從未見過醉得人事不知的龍子非。
風徹然與衛英一人扯着龍子非的一條手臂就要拉走他,可龍子非說什麼也不肯鬆開飛香的手腕,“衛英,帶上他,一定要帶上他,我今天與他談得開心,談得興起,我要回房與他繼續聊天,順便讓小二再送一罈子酒到我的房間裡。”
“好好好,老爺,我們先上樓。”
“不行,他也要跟着我一起上樓。”大手死死的抓着飛香的手,好象鬆開了他就會立刻消失不見了一樣。
“喂,你還真是下流無恥,哪有這樣強迫一個男人走進你房間的,你願意,我可不願意。”飛香吼着,另一隻手就在猝不及防間揮向龍子非,趁着這個機會她得報報仇,報一報他從前欺負她的那每一次。
“啪……”響響亮亮的一個巴掌聲。
龍子非甩甩頭再閃閃眼睛,他這是怎麼了,眼前,這人分明就是飛香,她打他了,從前阿香就說打是親罵是愛,她這是喜歡他,一定是的,“阿香,打得好。”
飛香傻眼了。
難道,他認出自己了?
不然,哪有被打了還叫好的?
不可能吧,她現在明明就是一張男人臉,雖然她真的很想要推開龍子非去照照鏡子,可龍子非握着她手腕的力道讓她根本就逃不開他。
衛英和風徹然都很尷尬,“這位公子,真對不起,不如,你幫着我們將我們老爺送到房間裡,待他睡下了,你就離開,好不好?”兩個人一起哀求的看着她,對龍子非他們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動粗的,可偏偏,合二人之力居然也拉不動脾氣倔起來要命的龍子非。
看着衛英與風徹然可憐兮兮奈何龍子非不得的神情,飛香有些心軟了,她只好低聲道:“好吧,不過,這事說什麼也不能說出去,被人知道了,我還怎麼娶老婆。”她一本正經的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