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鑑一聽已經開庭了,暗道不好,他趕緊跑下樓,打車,飛奔法庭,到這了,法警不讓進,韋鑑說道:“我是原告,我去找證據去了。”法警這才讓他進去。
老遠,他就看見了顏晶兒,這傢伙,竟然坐在原告席!真是個財迷!
看見了韋鑑來了,顏晶兒一笑,站起身,手拿話筒,站到了攝像師的旁邊,以示中立。
韋鑑衝着姨父和大律師一點頭,然後坐下。
方纔,律師已經把控方的起訴書讀完了,主要的賠償要求有三點:就是韋鑑和顏晶兒研究完的,總計九千萬人民幣!
邢國斌氣得臉色通紅,他腦袋都大了,怎麼竟然要九千萬,你他媽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但是人家有理有據,什麼皇帝御賜的明代瓷器,原本造價3500萬,加上御賜的,就要擡升到5000萬!
那個向大律師還給大家講了一個例子:一雙球鞋兩千美元,但是被邁克爾喬丹穿上,打球,獲得了總冠軍,那這雙鞋,就值兩萬美元,更何況,賜給花瓶的是一個皇帝,大明朝的永樂皇帝還不如一個普通的球星嗎?這都是什麼理論?氣得邢國斌直哼哼,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贊同這位向大律師的觀點,其中包括,坐在主審位置上的這位法官。
雙方在法庭上,脣槍舌劍,互不相讓,主要集中在這麼幾點上:第一,花瓶是不是真的皇帝御賜?
韋鑑的姨父房頗轅給出了答案,他拿出了永樂皇帝給他家先祖的聖旨,裡面明確說明了御賜一個瓷器。
邢國斌啞口無言,他心中暗自思量:這就要給人家3500萬?決不能給,我他媽宰了他!他竟然打定了這樣的一個主意。
第二個焦點:古宅究竟值多少錢?
向大律師給出了一個標準:沈城,故宮旁邊一個古宅,因爲擴建,被佔用,那是一個清朝時期的建築,最後按照兩萬元一平米給補償的,同時還給人家的每一塊磚每一塊瓦編上號,找了一塊一般大的地方,給重建的,最後達到了一模一樣。
兩萬一平米是一個什麼概念?當時的沈城平均每平米五千元,也就是說,是民宅價格的四倍賠償,而且還恢復原樣!
邢國斌眼睛都直了,這他媽的,這家一共是七百平米,按照市場價的四倍也就是4500X4=18000元/平,七百平就是1260萬,我還要給他原封不動的復原,要早知道這樣,我就答應這家,當時這家纔要七百萬!
後悔!但是後悔已經沒有用了。
後邊就更讓他氣憤了,人家要了九千萬。
進入了廳外調節環節,邢國斌告訴他的律師:2000萬。
當韋鑑得知邢國斌只給兩千萬的時候,他就怒了:“邢國斌,你想不想和談,想的話,就拿出誠意來,不然我們完全按照法律程序走,到那時,你恐怕就完全按照九千萬來付款了。”
“小子,我警告你,我邢國斌的錢,不是那麼好騙的,你得到錢,也不一定有命花!”邢國斌這是直接的、面對面的威脅!
韋鑑會怕他:“邢國斌,不要以爲你有幾個手下,就可以爲所欲爲,中國是講究法制的國家,你一個社會敗類想翻天?我告訴你,你也就是能泛起幾個浪花,最終,會受到法律制裁的。”
“是嗎?走着瞧!”
看着二人談崩了,雙方律師都勸自己的當事人,最後二人都坐下來,邢國斌最後出了3000萬,韋鑑撓撓頭,裝作隨便看一眼,他在幹嗎?他看那個顏晶兒,顏晶兒在那裡也不說話,一隻手兒,搖搖擺擺,那意思堅決不行。
韋鑑暗自生氣,他本部是愛惹事的人,尤其是斌叔在鋼城是有名的狠人,得罪他,自己當然不怕,可是自己的姨父怎麼辦?
最後,韋鑑還是聽了顏晶兒的話,拒絕!
今日休庭,擇日再審。
邢國斌站起身,意味深長滴看一眼韋鑑,韋鑑迎着他的目光,毫無懼意,邢國斌冷笑一聲:“在鋼城,跟我對着幹的,你是第一個,後生可畏啊!”
韋鑑自然不示弱:“怎麼?威脅我?我提醒你,每個人的命只有一條,而且我還要告訴你,監獄裡呆着不好受啊!”
邢國斌一聲冷笑,走出法庭,韋鑑則低聲告訴姨父,馬上打電話,讓兩個表哥,馬上搬家,今晚必須離開家,最好是現在就走!
有那麼嚴重?韋鑑只說了一句話:“邢國斌是鋼城最大的黑社會頭子,晚上他一定要動手,一會我去你家等他。”
姨父房頗轅聽完,臉色鉅變,趕緊走人。
韋鑑則看一眼顏晶兒,裝作不認識她,從她身邊走過,牙縫裡說了兩個字:財迷!
顏晶兒則滿面春風,對韋鑑的話不理不睬,她心裡想的是:就要發財了,就要有近千萬的錢了!這是個不擇不扣的錢迷!
韋鑑打車來到自己的店,急匆匆上樓,取完包裹,蹬蹬蹬快步離開,弄得幾個員工都是雲裡霧裡,老闆以前都是雲淡風輕,今天是怎麼了?
韋鑑一最快的速度,去了姨父的大兒子家,最近他的大院被推到了,他就住在大兒子這。
韋鑑到之後,看見他們已經收拾好了,韋鑑說道:“把房子鑰匙給我,你們走得越遠越好,三姨父,保持電話暢通,還有開庭的事呢。”
“曉軍啊,你也走吧,別和這幫人鬥了,給三千萬就三千萬,我都滿意了,我要一千萬,那兩千萬,你和那個美女記者一人一千萬。”
“姨父,你錯了,你就是要了三千萬,他也不會放過我們,他會找人天天跟你要錢,直到把所有的錢都要回來爲止,流氓就是流氓,你不把他打服,他永遠會欺負你。”韋鑑這套理論,是從佟哥哪裡學來的。
房頗轅是個本分人,聽完之後,也是很無奈,收拾完了,就隨着兒子走了。
韋鑑問了一句:“那些證據要保存好。”
房頗轅把一個包裹留下來:“曉軍,你幫我收起來,我怕在出意外。”
送走了姨父一家,韋鑑就開始了工作,他在門口、臥室,安裝了四個攝像頭,連上了筆記本,韋鑑做好了一切準備,敢來動手,我會讓你們損失得更多!
做完了這些,韋鑑才把姨父留下的包裹拎起來,必須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未見想到了:冰冰!
韋鑑打車來到了醫院,隔着玻璃,看見冰冰在給他爸爸餵飯。
“女兒,你讓我自己吃吧,不用你了,這些天可累壞你了,你扶我起來。”老人堅持要坐起來,冰冰就扶着老人坐起來。
其實醫生也建議病人多活動,冰冰的老爸現在行動還不利索,左手拿東西還不能,右手力量基本恢復了。
韋鑑敲門走進去。
冰冰看見了韋鑑,她的臉上頓時有了燦爛的笑容:“韋鑑,謝謝你,我爸爸已經能坐起來了。”
冰冰的老爸自然知道是韋鑑救了他一命,也熱情地讓他坐,韋鑑急忙客氣了兩句,他可不能讓老人多說話,他知道:不能讓病人太激動。
不大一會兒,冰冰的老媽也來了,晚上她要陪護,這幾天女兒都累壞了,晚上要讓女兒好好休息,進到病房,她就看見了自己理想中最稱心的‘女婿’:韋鑑。
“大侄子,你來啦!快吃個水果。”冰冰媽放下手裡的東西,就給我韋鑑剝桔子。
韋鑑站起身,他是最受不了人家的熱情的,看着眼前的桔子,他還是接過來,分給冰冰一半:“你也吃點吧!”
冰冰接過來,說了聲:“媽,爸,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再回來。”
“不用了,晚上我陪你爸,你去和韋鑑溜達去吧。”
今天冰冰非常大方,下樓的時候竟然主動拉着韋鑑的手,這讓韋鑑很是意外,兩個人邊走邊嘮嗑,韋鑑非常關心老人的病情,冰冰介紹老人已經能下地了,只是左手臂似乎不能靈活運用,將來可能運動要受到影響。
韋鑑安慰冰冰:“你放心,我會給你找到肇事車的。”
說到這裡,冰冰嘆口氣,她已經報案了,但是交警查監控,只是找到了兩個飆車的影像,沒有車牌,監控顯示撞人的那輛車,是一輛戰神GTR。
GTR?韋鑑心中翻了一個個?按道理,這種車在鋼城不會有太多,也就僅僅十輛都不到,他在街上很少看見。
根據冰冰介紹的情況,韋鑑推測,那兩個車應該是飆車,或者叫賭鬥,看來自己應該去查查地下飆車的事!
看看時間,韋鑑說道:“冰冰,有件事非常重要。”他把手裡的包袱舉起來說道:“這裡面的東西非常重要,價值數百萬不止,能不能去你家一趟……我想放你家幫我保存一段時間。”
冰冰一聽要去她家,她有點誤會了,她以爲韋鑑另有所圖,略一思索,欣然答應:“走吧!”
二人打車到了冰冰家,韋鑑仔細打量一下,七十多平的老樓,屋裡乾淨立整,他走進屋裡把東西遞給冰冰:“一定要幫我保存好,別讓大姨給扔了,這裡是一個古董和一本家譜,很重要。”說完,他就擺擺手,就要走。
“進屋裡坐一會兒吧!”
“不了,我真有事。”韋鑑知道在這裡多待一分鐘,都可能引起誤會:“晚上,我姨父有個案子,對方可能過來談判,我怕去晚了趕不上了。”
望着韋鑑離去的背影,冰冰微微有點失落,其實她是非常想和韋鑑單獨呆一會兒。
韋鑑回到了姨父家裡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他把兩個屋的燈都打開了,告訴外邊的人,我回來了,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