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芙沉默了,她方纔是大致的看了一下那幾個帖子,所以聽韋鑑這麼說,她停了幾秒鐘後,柔聲說道:“我同情你,但是你也不能害這些無辜的女人啊,你這麼做,會讓他們的家庭破碎的,你知道嗎?將來他們的孩子都是單親家庭,再流入社會,變成混混……”韓曉芙是班主任出身,她當然會做思想工作。
這確實是韋鑑沒想到的,他沉默了,他也是老師,深知對這些家庭所造成的危害比這還要大,影響還要深遠,但是他的目的是報仇,管不了那些女人和她的家庭,最後韋鑑還是決絕地回答道:“我要報仇!”
“求你了,刪除我的照片吧,石頭……”她哭了,哭得撕心裂肺,那是發自內心的傷心、悲痛,哭得讓韋鑑心裡難受,韋鑑說道:“這樣吧!你用等價的信息交換,只要你有任何能說明史德違法亂紀的證據都行!”
韓曉芙傻了,試想,一個只知道教書育人的人民教師,一個心地善良的女神,怎麼能想到自己的校長會違法亂紀?更提不到收集證據了!
韓曉芙哽咽着說道:“石頭…我想和你見面談…你在哪兒?”
韋鑑怎麼可能和她見面,於是說道:“韓老師,還有事嗎?我沒時間,沒事我掛了。”
也許是知道不可能了,韓曉芙止住了悲聲,發狠說道:“石頭,你的心就這麼硬?好!我決定了,還是死了好,一了百了,我現在就寫遺書,一個多小時以後,你替我報警,我就選在鋼城公園的御風亭,估計從那麼高跳下去肯定能結束我的生命。”
韓曉芙掛斷電話,真的開始寫遺書了,她的眼淚嘩嘩的,當一個人決定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往往是她最眷戀的時刻,她三次擱筆,寫寫停停,最後落下簽名。
韓曉芙穿上羊絨大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韋鑑聽韓曉芙掛斷電話時那決絕的話語,就知道要壞,他的本意是要收拾史德,可是真造成韓曉芙自殺,這可就讓他後悔一輩子。
韋鑑想了很久,還是應該先打電話勸勸她,實在不行,自己就把照片刪掉,畢竟自己的心還沒那麼硬。
可是當他打韓曉芙電話的時候,沒人接,不停地打,還是沒人接,完了!看來這個傻女人是玩真的了,趕快去御風亭吧!再晚了就全完了,自己這事搞的,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已經是六點多鐘,天已經黑了,韋鑑打車來到了公園,撒腿就往御風亭跑御風庭在公園旁邊的一個小山上,他估計韓曉芙不會有自己快,他跑着跑着,停下腳步看看天,現在天上飄着零星的雪花,蹲下身,看看地上的積雪,沒發現有新鮮的腳印,去御風庭就這一條路,韋鑑長出了一口氣:還好趕趟!
他就在旁邊找到一棵大樹,躲了起來。
二十分鐘過後,一個女士,慢慢走來,看個頭大致將近一米七,由於天黑,看不太清長相,只見一頭長髮隨風飛舞,再看走路動作姿態,韋鑑明白了,這個人一定是韓曉芙!因爲她正處於一種失魂落魄的狀態,走路打晃,大衣的鈕釦都沒有扣,寒風刺骨,她就像沒有感覺一樣,向着御風庭的方向走着,走着……
韋鑑心中這個氣啊,這不是傻女人嗎?就一張照片,而且還打了馬賽克的照片,就自殺?他當然不能理解,韓曉芙是二高中的女神,視名譽如生命!今天的打擊,對她來說是致命的。
韋鑑跟在她的身後,她毫不覺察,韋鑑使勁跺腳,她像一個木頭一樣沒有反應,走上了山坡,韋鑑跟在她的身後,韋鑑緊跑幾步,吼了一聲:“站住!”韓曉芙理都沒理,還在木然的向上走,然後向臺階走去。
韋鑑跟在後邊,他在想,怎麼辦呢?
不好!快到御風庭了,韋鑑上前一拉韓曉芙,沒曾想,韓曉芙說話了:“我什麼都沒有,對了,就這件羊絨大衣值點錢,反正我馬上就要死了,大衣給你吧!”說完雙肩往後一背,羊絨大衣滑落到地上。
完了,這個女人已經入魔了,完全是死意已決,她把韋鑑當成了搶劫的,還在往上走,氣得韋鑑呆立當場!
眼看着韓曉芙就要上御風庭了,韋鑑着急了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一下抱住了韓曉芙,藉着衝勁,身體順勢往旁一滾,結果二人滾下了旁邊的山坡,滾到了下邊的一個小溝裡,幸虧有雪,不然二人都得摔壞了,這也把韋鑑摔得七葷八素,原因很簡單,他的兩個胳膊肘往外支撐,他真的擔心摔壞了韓曉芙。
現在韋鑑的姿勢非常的嫵媚:韓曉芙正躺在他的身上,而他的雙手緊緊地抱住了韓曉芙,而且抱的位置很尷尬。
自從有了和蕭燕茹的曖昧,再有了和婷婷的瘋狂,韋鑑感覺自己變了,由一個男孩變成了一個男人,所以,他現在毫不避諱地證明自己是男人!他的手一直沒有鬆…
韋鑑閉着眼睛,那隔着薄薄的羊絨衫,傳來的是觸電的感覺,他真不能鬆手,他知道鬆手了,就再也不會有那種機會了,因爲,她和他是兩個路上的人!
這種姿勢有了一會兒,韓曉芙掙扎着要坐起來,手一按,按在了不該按的地方,讓韋鑑叫出了聲,他真的不想鬆開,但是,必須鬆開。
韓曉芙現在才清醒過來,凍得瑟瑟發抖,韋鑑脫下自己的阿迪長棉服,給韓曉芙穿上,然後說道:“我是韋曉軍,不是搶劫的。”
一聽是韋曉軍,韓曉芙痛哭不止,韋鑑趕緊勸,哪曾想,不勸還好,現在韓曉芙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對象,她雙拳發了瘋一般對着韋鑑打來,韋鑑也不能走啊,萬一自己走了她再自殺了怎麼辦?而且她還穿着自己的衣服呢,到那時自己說什麼都抖落不清了。
韋鑑被打翻在地,趴在雪地上,被韓曉芙一頓暴打,打完了還不算,接着是一頓大哭,韋鑑可慘了,原本就凍得哆嗦,後背再落下了無數的傷心的淚水,冰涼刺骨啊,韋鑑這個難受啊,他的雙手還在雪裡呢,現在他才知道:女人是不能得罪的,這真的是女神嗎?這簡直是母獅子啊!他就不想想,誰受了這麼大的傷害能不爆發,女神也是人!
打夠了,哭夠了,韓曉芙往韋鑑的後背上一趴,在那裡低聲啜泣。韋鑑實在是冷的不行了,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韓老師…”沒反應。
“韓姐姐、韓姨!放過我吧,求你啦!”韋鑑都快哭了,就差喊韓奶奶了:“我真的很冷,你快讓開啊。”
韓曉芙站起身,閉上眼睛說道:“你讓我名譽掃地,我已經沒臉活了,我還是死吧!”
“求你了,你別死,我一會兒回去就把照片刪了。”韋鑑哆哆嗦嗦地爬起來說道。
忽然韋鑑想起點事:“你等會啊,先別死。”說完像個兔子似的,飛奔向那山坡而去,一會兒空着兩手回來了:“姐姐,你的大衣我沒找着。”說完哆裡哆嗦抱着雙肩,在那裡直蹦。
看着韋鑑這樣,韓曉芙也不忍,她把衣服脫下來,遞給韋鑑,韋鑑說道:“姐姐,別給我,你也冷,咱倆先取暖行不行,慢慢說會兒話,好不好?真凍死我了。”
也不管韓曉芙同不同意,韋鑑把大衣披在她的肩上然後自己摟着她的腰,顧不了這麼多了。其實,韋鑑還有一點佔便宜的嫌疑,韓曉芙也用大衣把韋鑑的後背圍上,還好阿迪棉袍夠大。
韋鑑摟着女神,用力地使勁地抱着,渾身打顫,也不知道是因爲凍的,還是激動的,反正是雙手在曉芙的後背上游來游去,他還嘴裡不停地嘟囔:凍死我了,手都麻了。
開始還沒什麼,可是,過了一會兒,韋鑑就感覺到身體的異樣,韋鑑有了明顯的反應,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曉芙是過來人,當然知道韋鑑的反應,她身體拼命地後移,嘴裡說道:“韋曉軍,請你自重!”
韋鑑臉色通紅,把手鬆開:“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冷。”
說實話,就這麼一會時間,曉芙的心裡也在琢磨,她對眼前的韋曉軍真有點琢磨不透:說他是歹人吧,這個歹人寧肯自己挨凍,也要把大衣給我,怕我凍壞,說明他善良,可是說他善良呢,他還把自己的照片發到網上!你若是說他不善良呢,他冒着風雪來救自己,方纔的舉動,很明顯說明他好色,可是自己就說了他一句,他又會害羞?難道他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屁孩?
韋鑑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就從頭至尾,把自己的親身遭遇給韓曉芙說了一遍,然後他問韓曉芙:“姐,你說我報復他對不?”就連稱呼都改成了一個字:姐。
韓曉芙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點頭說道:“對是對,但是你不應該這種方式,也把別人也害了,關鍵是把我害了。”
韋鑑說道:“那些女人不知道廉恥,只能算他們倒黴。”說完,他只覺得後腰上鑽心地疼,啊!真掐啊!韋鑑知道壞了,自己打擊面太大,把女神也給包括在內了。
其實,韋鑑真有點後悔了,若是今晚韓曉芙自殺死了,他真要後悔一輩子,他感覺到了韓曉芙絕對是個貨真價實的女神。
韋鑑連忙解釋:“姐是好人,姐例外。”
笑話,韓曉芙再弄不好自殺了,自己抖落不清了,這點疼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