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泰衝被韋鑑打來打去,他根本沒機會還手,一邊打一邊暗罵:這個小子真是變~態!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真氣似乎用不完地用!
他現在把所有的真氣,完全用於防禦,好在,他經驗豐富,防禦力驚人,韋鑑把他打得到處亂竄,受傷不少,但是沒有重傷。
韋鑑彎着腰,累得不行了,他的手臂已經受傷了,體內肆虐的能量剩的不多了,但是此刻的他,已經無法控制了,整的人無力地倒下了,沒曾想,就在這時,樸泰衝潛伏過來了,他的一隻腳已經被韋鑑炸成了重傷,他用那另一隻腳,狠狠地把韋鑑踢下了懸崖……
就在他暗自得意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重傷的腿劇烈疼痛,然後身體一歪栽倒在地,哎呀!他的腿斷了,整整齊齊,鮮血汩汩地流,樸泰衝怒吼:“我的腿,喬峰,你該死!”
韋鑑的身體在空中,只見他微微一笑,閉上了眼睛,再見了,這個世界,可惜,臨死,我也不知道我的爸媽在哪裡……
韋鑑的身體在膨脹,像一個充氣的長條氣球一般,好在有那個烏蟒皮包着,不然,恐怕就要爆裂開來,他的身體在墜落……
遠在幾百裡外的一塊石頭裡,潘多克拼命地往出爬,可是那石頭太緊了,千年寒玉只露出一半,潘多克一陣哀嚎:“喬峰,你不要死,你死了我也要煙消雲散了,嗚嗚……”老怪物痛心疾首,他後悔,自己爲什麼就沒有援手,即使損失修爲,也不至於這樣就煙消雲散,此刻,他感到了韋鑑的生命正在流逝,他感到了死亡的威脅!
霍家,發生了一件事,霍詩雨出家了,她實在是受不了這雙重打擊,鍾林天的欺騙,韋鑑的死去,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喬峰他不會死,自己雖然對他沒有愛情,但是,這麼久的相處,還是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他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人,可是他死了,自己是不是一個不祥之人?
思考了三天,霍詩雨留下了一封信,大致的意思是,我走了,我要出家,找一個安靜的角落,靜修一段時間,不要找我。
臨別,她拿出了那個鑽戒,淚水止不住了:喬峰,對不起!我還是不要把它留在身邊了,睹物思人,終究不能讓自己心靜。
她輕輕地放下,給妹妹留言:送給你了,珍惜它,若是有一天,能看見喬峰,希望你能嫁給他,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
霍詩雨走了,踏着夜色,帶着不捨,默默地離開了養育她二十三年的家……
霍老爺子聽說了霍詩雨離家了,讓他心情更加低落,如果自己不是身患隱疾,如果不是考慮到霍家弟子的安危,如果不是考慮到大戰對霍家傳承帶來影響,他怎會畏縮不前?
霍家拳,在整個武者界,那是響噹噹的,可是自己卻讓霍家蒙羞,自己沒臉在武者界再行走,自己還不如兩個孫女,即使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她們都能衝上前,自己真的老了,霍老爺子一夜頭髮全白了,他的身形更加落寞,腰更彎了。
第二天,當霍震霆看見自己父親的時候,他嚇了一跳:“父親,這件事您不必自責,都是我無能,其實我最應該衝上去的,我是家主,但是,我沒有……”
霍老爺子擺擺手:“震霆,我要閉關一段時間,家裡的事,就你超心吧,年底武者大會,若是不合適,就不要去了。”
霍震霆眼中精光四射:“不!武者大會,我們霍家一定要參加。”
看着兒子有信心,霍老爺子點點頭,沒說什麼,起身,直奔霍家大院的後山走去。
霍震霆馬上召集全體霍家人,當場宣佈:“所有霍家弟子,從今天起,除了店鋪有必要的工作以外,其他人不許私自外出,一律潛修,準備迎戰年底的武者大會。”
沒人反對,一個個都憋足了勁,他們雖然對喬峰沒有太深的感情,但是喬峰卻給他們做了榜樣:是男兒就應該志在四方,就應該做個強者!
衆人都走了,霍思璐低着頭,她來到了霍震霆面前:“二叔,姐姐走了,她把鑽戒留給了我。”說完,思璐把鑽戒和寫給她的留言,都遞給了霍震霆。
霍震霆看了一眼,沉默了半晌才說道:“既然詩雨是留給你的,那麼你就收下吧,喬峰…也許真的沒死,以後若是碰見了,你要珍惜他。”
這次,霍思璐哭了,淚水打溼了面頰,她點點頭,她當然知道喬峰是好人,是一個英雄,但是,他死了,自己這輩子也不能再看見他了,傷心!
哭罷多時,她才說了一句:“二叔,喬峰教了我和姐姐一個絕招:霍晏暴,我感覺很好,適合我們霍家弟子使用,您看,要不要我傳給大家?”
對於任何能夠提升霍家實力的武技,霍震霆都需要,況且,若是不能發揚光大,那就等於喬峰的絕招失傳,那真就太可惜了!
既然有這麼好的武技,當然要發揚光大,霍震霆說道:“喬峰是你師叔,既然把武技傳給你和詩雨,自然就可以教給大家,你處理吧。”
霍家進入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狀態,全體練兵,都憋着一口氣,一定要在武者大會上創出霍家的名氣,不能被人恥笑。
那一天,韋鑑被樸泰衝踢入了萬丈深淵,他的身體膨脹,像個氣球一般向下飄落,萬幸的是,正好趕上了山間上升的氣流團,帶着他的身體向着飄蕩,最後他重重地墜落到了一個小山上,體內糟糕透了:經脈被毀了個七七八八,再加上摔了個骨斷筋折,然後就昏迷不醒。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山下傳來了開山鑿岩機的聲音,轟隆轟隆!那片片的岩石被削掉,下邊的大剷車開始裝車,運到不遠處的選礦區,有人分裝選礦,好的合格的,直接就做成礦粉,不好的,運到另外一個場地,打碎,賣碎石,可以做混凝土、鋪路用。
韋鑑知道,聲音越來越近了,他感覺到自己身下岩石的震動,想跑,跑?挪動身體?動動手指都困難!
又過了五六天,韋鑑感到了一絲危險,他知道,身下的岩石已經塌陷,再有一會兒,自己就可能掉下去,可能被開山鑿岩機粉碎,媽的!自己怎麼這麼倒黴?沒摔死卻要被碾死。
山下,一個三十四五歲的年輕女子手拿對講機在指揮:“溫祖強,今天在挖十噸,就夠他們提貨了,你們就可以休息,快點挖,你瞅什麼呢?!現在都中午了,那邊的洪昌,你他媽在那玩呢?趕緊裝車!明天不能把這些石頭粉碎,我他媽把你腦袋碎了!”
洪昌笑嘻嘻說道:“柔姐,我渴了,弄點雪碧,冰的,紅牛也可以!”
“臥槽!我給你喝紅牛,我喝死你算了!都給我幹活,中我吃飯啤酒一人一瓶!”那個韓麗柔,簡直的大姐大的派頭。
一個女孩跑過來:“二審,我叔呢?這都走了三四天了,該回來了。”
“他?敗家爺們!”韓麗柔杏眼一瞪:“他再過兩天不回來,我就和他離婚,讓他滾癟犢子!對了,薇迪,你那對象怎麼好幾天不過來?”
“別提了,讓我踹了,這小子有賭博惡習,我可不想找這樣的。”
開山鑿岩機還在轟鳴,韓麗柔眼尖,對着對講機大吼:“溫祖強,快停!快停!上邊有人!”
正說着,只見小山上一個黑衣人,連同大石塊一起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