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三人回到了四高中,田文學看見了學校了,有了回家的感覺:孃的,在公安局的感覺,那真是難受啊!
田文學大踏步回到辦公室,一路上遇到不少的老師,怎麼看起來都是怪怪的?沒人和自己打招呼?看見自己的眼神怎麼都不對?
田文學主任一如既往地認真:查課,看老師上課怎麼樣,查學生聽課的情況,認不認真。兩節課下來,田主任感覺有點怪怪的,自己從老師辦公室前腳離開,身後的老師就嘁嘁喳喳:你們說,老田的事是真是假?不是被抓了嗎?怎麼又回來了?當今社會,罰完錢就放了唄,你以爲公安局還供你飯啊?可是看老田的狀態,不像被處理的模樣啊?
田主任的心裡氣憤已極,直奔校長室,進門就說:“老時,時校長,你接我就接我,幹嘛還宣揚我被抓的事啊?你這不是讓我難堪嗎?”
看着田文學的樣子,時校長放下花鏡:“我說老田,你吃錯藥了?我怎麼能宣傳你的事?”
“可是爲什麼全體老師都在議論我的事?這怎麼解釋?”田文學生氣了,眼睛瞪溜圓看着時校長。
時校長仔細回憶:“我…似乎…在出發的時候…遇到了副校長錢嚴….我說了去沈城公安局接你……..”
田文學二話不說下樓直奔高二教學樓而去,來到錢嚴的辦公室,推門而進,來到錢嚴的面前,用手點指:“錢嚴,你爲什麼詆譭我的名譽?”
錢嚴微微一笑:“老田,做都做了,也被警察抓了,你還害怕別人知道啊!”說完二郎腿一翹,悠閒地、微笑地、自得地看着憤怒的田文學。
“你放屁,什麼叫我做都做了,我如果犯法,公安局能放我回來嗎?我知道,你嫉妒我,每次我帶領高三都取得好成績,哪次都比你成績好,所以你嫉妒,就耍陰着,你卑鄙、無恥、下流!”
田文學的怒吼,引來一些老師的旁觀,錢嚴面色鐵青:“田文學,學校是斯文的地方,不能胡言亂語,惡語中傷!”
“是嗎?那你爲什麼給我宣傳?說明你內心陰暗、齷蹉、卑鄙無恥!”田文學反脣相譏。
錢嚴站起來:“我怎麼齷蹉?怎麼卑鄙無恥!”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田文學冷笑說道:“我這個人可能給人的印象是古板,對老師要求嚴格,但是我行得正走得端,不像你,道貌岸然,僞君子!”
錢嚴也大怒:“今天你要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跟你沒完,我怎麼道貌岸然,怎麼僞君子了!”
“好,既然你讓我說,那我就說,當着衆位老師的面我就說:你錢嚴品質極其惡劣,你今年上半年利用副校長身份,誘~騙高二的女學生,致使學生懷孕,現在已經轉學,這是不是事實!”田文學的話像一顆炸彈,全體老師都石化了!
錢嚴臉色鐵青:“你血口噴人!”
田文學冷笑一聲:“你敢再說一遍嗎?他是我朋友的孩子,我忍了你很久了,你知道嗎!”
錢嚴沒敢答言,田文學不依不饒:“我說你道貌岸然,你仗着自己長了一個好皮囊和副校長的身份,溝引女教師,破壞別人家庭……..”沒等田文學說完,一個威嚴的聲音想起:“夠了,都給我回辦公室去!田文學、錢嚴跟我到會議室!”
田文學昂首挺胸跟在校長身後,來到會議室,時校長看着二人:“你們倆這是唱的拿出兒啊?互相拆臺是吧?讓四高中出名是吧?想把四高中搞得臭名遠揚嗎?”時校長的話音越來越大,兩個人也都知道了校長生氣了,確實,傳出去真不好,兩個人都低下了頭,但是田文學餘怒未消,眼睛斜了錢嚴一下,把臉扭過一旁。
鋼城公安局,陳龍山看着身邊的人,從昨天開始,就一個一個被人贖出去,可是自己不敢給老爸打電話啊!自己已經讓爸爸傷心了,再因爲*……..估計老爸能火死,經警察同意,開始給朋友打電話:“魁子兄弟挺好吧,忙啥呢…….請你吃飯,哦!沒問題,上次我請客那家海鮮不錯吧………恩,是挺貴,那次吃飯我花了四千多……後來又給你們找了妞,記得不,相當帶勁……對了,兄弟,哥有點困難,你能不能借我點錢,五千……..啊!你買電腦了啊………幫我借點……我有了馬上就還你…啊,那不麻煩了。”
陳龍山掛了電話,嘴裡罵道:“媽的,吃我的時候一臉的笑容,玩妞的時候,那勁頭足去了,今天我落難了,借五千塊…所有的人就拒絕,這他媽是什麼JB朋友!”
陳龍山又打了好多電話,結果的一樣的,看來這就是所謂的朋友,酒肉朋友,去他媽的朋友,都他媽是狗JB!
陳龍山又撥通了一個號碼:“小慧,是我,山哥,忙啥呢…….我給你買的項鍊漂亮嗎…….你喜歡就好,要知道那兩萬塊,正宗香港貨…不用謝……對了,慧兒,哥最近有麻煩了,能不能借哥五千塊…….啊!你沒錢…….幫我借點…….我確實急用,我出不去…..”陳龍山還要說,可是惠兒已經把電話掛了。
陳龍山傻傻地坐在凳子上,從心裡涼,透心的涼,看來我做人是真的失敗…….陳龍山悲痛欲絕,旁邊的警察一直留心他打電話,最後說了一句:“以後交朋友,要小心點,交人要交心!”
陳龍山決定,最後打一次電話,撥通了號碼,電話裡傳來了一個歡快的聲音:“山哥,給我打電話,我太高興了。”
陳龍山低沉的聲音響起:“小曼,我攤上事了,在看守所,能不能借我五千塊,交罰款。”
小曼沉默三秒鐘,陳龍山的心繃緊了,小曼問道:“山哥,你喜歡我嗎?或者說喜歡過我嗎?”
陳龍山啞然,是啊!自己喜歡小曼嗎?不知道,自己好像是隻有需要的時候才找小曼,陳龍山無言以對,只好接着說道:“小曼,我現在在真的需要你幫忙,你幫我來交五千罰款,求你了。”
小曼哭着說道:“山哥,我跟你三年了,你從沒給我買過禮物,你從不記得我的生日,連鮮花都沒送過我,我知道……你,你從沒喜歡過我,你知道嗎,我媽催我多少次了,讓我相親,我二十五了……..嗚嗚…….我知道,我錯了……等我,我去接你出來……..”
陳龍山呆呆地拿着電話,自己真的是很傻,很傻,這個世上有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可是自己一直沒有在意她。
半小時過後,小曼和陳龍山走出看守所,小曼背對着陳龍山說道:“山哥,我決定了,聽媽媽話,明天去相親,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的見面。”說完,眼淚滾滾而下,陳龍山現在是萬念俱灰,一聽這話急忙說道:“小曼,先別相親。”
小曼轉過身,流着淚說道:“你憑什麼?我跟你一年多了,你給過我承諾嗎?你給過我希望嗎?我真的傷心了,你寧可去酒店找陌生的女人,都不找我,我也不小了,在你身上我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來,你好自爲之吧!”說完,小曼哭着跑着離開了。
陳龍山那落寞的身影在風中漸漸消失…………
田文學下班回家,臉色難看,老伴過來就問:“同學聚會怎麼聚成這樣?臉色這麼難看?”
田文學就把在單位的事說了,哪曾想,一向言聽計從的老婆,一把揪住自己的耳朵:“老東西,竟然揹着我找小姑娘,你是不是好日子過夠了,你說!坦白從寬……..”
沒辦法,田文學又把事情說一遍,“騙人!有小姑娘你會睡着?還有,你們那個副校長跟誰好?破壞誰的家庭了?”田文學的老婆坐到身邊問道,田文學說道:“老婆,別問了,咱單位的女老師,人家已經私了了,別再給添亂了,我今天做的不對,不應該把事情說出去,如果是因此人家夫妻打架,我不是沒事找事?尤其是那個可憐的女孩子,如果影響到孩子的前途,我是不是罪人,唉!他作孽就算了,我還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不說了!”
田文學現在是追悔不及,他老婆也是教師,自然是通情達理的人,不在計較,說道:“老田,別生氣了,咱們出去吃一頓吧!”
四高中進入了特殊時期,不要誤會,是好事:畢業不滿五年的,都要上彙報課,市優秀教師上示範課,其他教師上公開課,當然教師太多,上不過來,每個年部,各科選兩名教師上公開課。
這可忙壞了各位老師,上課的忙準備,聽課的也不輕鬆,校長要求,只要是自己沒有課,就儘量聽老師的公開課,促進交流,提高自己,關鍵是聽課後必須給老師評價,不具體打分,就用:優、良、合格、不合格來衡量。
韋鑑發愁呢!校長點名要看自己的表現,自己是小科,怎麼和主課比啊,根本沒有可比性,哪有學生重視?各個學校都重視升學率,重視一本上線率,美術學校也不重視啊!